他也有想找的人--
思緒卻一頓,又怕自己孟浪傷了人,而且局內還有一些瑣碎品項沒理完全,丟了初然那,初然就真的沒能好生休息了。
罷了,他還是款款手上的東西,去洗個冷水澡,趁著空閒,好好休息一日也不錯。
闕無鋒闔上手上帳本,擱在一旁,他走出大廳,就著微涼風光,春日燦燦,回到了自己屋內。
簡單拾了衣褲,便去庭外井邊,沖洗起自己。
闕無鋒褪了上衣與長褲,反正在自己院內,也不會有人看,有人看、那愛看便看吧。
僅圍片縷遮蓋,闕無鋒傾身打水,水桶一上便往自己頭上淋,
冰冷的井水傾頭淋下,一身舒爽,他抹去臉上水珠,張開雙眼,將潤濕髮絲往後梳,更顯雜亂。
他撫著頰邊鬍髭細想,覺得難得邋遢,也算了,本想替鬚的念頭也就這樣拋之一旁。
闕無鋒打了一小木盆的水擱在井上,沾濕方巾,隨意搭在自己頸肩上,慢慢往下擦洗,滑過手臂、胸膛,最後停在小腹上。
鳥啼響起,擾亂闕無鋒的專注,他一嘆,突然很想念一個人。
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的無理取鬧,想念他的嬌、他在身下的妖嬈。
「……」想到硬了,還真是糟糕。
他低吟,一抬手便將冷水往身上沖下,希望壓抑自己。
怎麼如此像局內的少年兒郎,那是一些調笑、一些捉弄便讓自身如燎原如火,面色青紅的年輕孩兒。
他可不是,可怎地--
『唉,止恩。』
闕無鋒在心底低嘆,無聲默念著那思念著的名子,腦中盡是歡愛時那人散著髮絲枕在自己身下的模樣。
或是紅著雙眼、咬著他寬厚肩膀懇求他的表情--
不行,再想下去都……
「……該死。」整個硬起來了,這下可好。
闕無鋒無力的看著下身撐起的模樣,額際冒出了冷汗,他知道自己小腹正燃燒著把火焰。
思索著是要穿戴了衣物前去尋他,又或是--
自己隨便了事便算了。
才剛這麼想,他已垂下眉眼,寬厚大掌搭上挺起碩物,雖說春季、但陽光熾烈,仍曬的他半邊身子有些發紅灼熱。
卻不及他現在身子裡燃燒的那把火焰燙人,大掌一撫上自身慾望,雖知道那只是自己雜念,卻仍止不住一陣顫抖、喘息,
更多的是他腦子裡如奔騰馬群般跑過的種種畫面。
指尖、掌心,在他的陽物上慢慢的蹭動了起來。
原來嗎?被這樣的手摸著的時候,會有這樣的感覺嗎?
雖然是自己的手心,闕無鋒成年後倒是很少自瀆,只是每次見人皺起眉頭模樣,都會感到不解,
果真是手上厚繭磨人,但好似也不會太討厭啊。
闕無鋒抬頭往後一仰,指尖出力握住了前端,順勢沿著往後。
他喘了聲,喉頭顫動、吞吐著。
手掌使力,推送起自己掌握著的東西,闕無鋒另手撐在井邊,身子微彎,他低著頭,視線剛巧對入井底。
這口井不是挺深,他視力好,日頭又耀眼,他竟在清澄井水上,隱約看見自己起了波瀾的面容。
真不知是井在晃動,還是他的表情看起來真的很糟糕。
闕無鋒有些撐不住了,快感實在猛烈,他乾脆轉身坐在井邊,背後靠井,屈起一膝,仰著頸子又發出一聲低喘。
「啊……」如獸,嘶吼著慾望。
慾望,著實燙人,思念、竟是這般疼痛卻又帶著刺激的感受。
怎能啊,怎能。
有些躁了,對闕無鋒而言,這般動作只是在發洩自己的慾望,紓解那份因為思念而燃起的難受。
他不是很需要享受,只是快感仍是侵襲他的四肢百骸,雖是如此,他仍是冷靜,不如真正歡愛時那般失去理智。
手心蹭動的速度快了,指尖撩過的方式粗了,闕無鋒垂著眼眸,氣息不穩。
一陣顫慄傳來,他喑啞一聲。
手上一股濕濡,闕無鋒顫著身子,等待高潮的餘韻逐漸褪去,承受襲來的強烈空虛,他抬起另手撐著自己的額心,將散在前額的髮絲往後梳。
他眼中漾滿慾望,以及逐漸冷卻的火焰。
直至那份快感完全褪去,他才站起身子,洗了手,隨意又沖了沖自己身子,才穿起長褲,進屋去了。
--雖是意外,但初然真的遮著臉,燥紅著臉,停在闕無鋒的庭子外害羞了。
他、他知道老大一直都很性感,他、他也知道老大一直都挺直接的。
但是他不知道他這時候來會看到這種東西阿阿阿阿阿阿阿--
初然內心恍如有萬隻草泥馬奔過馬勒戈壁。
「唉唉唉--」這下怎辦,本來想跟老大說局裡事情的。
「你什麼時候喜歡偷看了?」
初然猛然一震,回頭就撞上蠻亦堅韌胸膛,他臉又是一紅,尷尬嚷著:「這是意外啊--」
「……看到起反應也是意外?」
「住、住手--」
蠻亦伸手往人下身一探,初然倒吸一口氣,只得紅著臉頰側過頭去,咬著泛白的嘴唇。
蠻亦眼神一暗,指尖慢慢滑開,卻低頭在人耳邊低問:「你要我在這兒幹你,還是回房?」
初然身子一僵,抬手還住蠻亦的頸項,極其難捱的,吐出了答案。
「回房。」
蠻亦手臂一環,如風般便將人帶回房裡。
過幾日休假結束,闕無鋒皺著眉,看著一臉神清氣爽的蠻亦,跟已經四天未出房門的初然。
「你這般玩,初然的身子撐得住嗎?」
「不就是腰痛嗎?」
蠻亦淡淡開口,卻是食量挺好的吃了好幾碗飯。
而那廂還只能躺在床上的初然只能忿忿地咬著棉被洩恨。
老大,都是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