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紙張連著紅色錦盒穩穩擱在長桌上頭。
散髮以玉簪隨意綰起了些,青碧華服及繁瑣配飾著在身上仍掩不去那碧色瞳裡的躁。
單手支著頰,望錦盒早已備妥的天藍色和氏璧。
來客稱自傲雪山莊,望送一塊璧進宮裡贈親戚。
宮裡?不,那地方說什麼也不想再踏進半步,再說,什麼樣親戚贈一塊璧還得托人送?
下秒,銀票信函一同塞進手裡,瞬時,盯著盯著眼神殊不知是放光了呢。
就此、想回絕怕也沒法了。
頭一回,慕染軒對收了大筆銀子這事有些悔了。
一刻鐘過去,好似想通了啥。
憤憤然起身,抱起錦盒、抓起證函,披了白色暖披,深嘆口氣,跨出店閣。
※
原些平民百姓僅能遙望的地方,如今他是隨著領路侍衛的步伐越過一幢幢華宮,心裡是那個鬱啊。
一路沒少被人側目亦或議論,全數作沒見著,早慣了這副承著異國的容貌在此是稀了罷。
前頭領著的人在一處停下,說信函已遞了進去,等會便有人來領了,讓他等著便離去。
碧眸一沉,暗自先咒人幾回。
抬眸打量看似隨意敲下一塊都能賣上好價的樓閣,輕笑。
笑這兒果然不是平常人能住著的地方,都不怕折了壽麼。
夜半夢迴,近日連連陷夢,醒來時又不記得夢了什麼,只是眠不好,他爺笑了,貪眠,眠又不好,這是什麼來著,莫非是有妖孽作怪?嘖嘖他爺還真信說書的不成。
這時午後,他撐頰在涼榻上也是快要入眠,娃兒拿著信函進來,說是八叔叫人給他帶點什麼,會是什麼?八叔…八叔呀,上次新春回去那次還欺負著,這下子好心給他送什麼?多半是想回敬他爺吧。
「喚人進來。」他起身也沒拉整好黑裳,風情萬種,卻因食慾差,眠不順,多少蒼白又顯消瘦,弄得真似被養在金屋裡的脆弱寵兒。
望著想著,沒等著多久,真有人來說了句主子有請,沒多言、旋身就又進了華樓。
嘴角一抽,他真想知道怎麼這宮裡人人可都這性子?
忙跨開步伐隨著踏入樓閣中,被領著,最終是見著了這兒的主。
碧色眸子一掃、頭一眼看去,那臉色蒼白的人兒、美的勾人的模樣…居然宮內,想是天子的寵吧。
沒多想,也不需多怎麼想,他來只為了送物。
「夢公子,有人指名贈禮,請。」
走近幾分,把錦盒端至人前、及手可取處。
他心裡上大抵是美人兒帶來的驚豔佔多些,什麼錦盒就顯得失色,染軒那美在異族稀罕,他遊走江湖也遇過,就不見這般清美淡雅的,也未動作,撐頰即問,「美人兒打哪來,又喚什麼?」
聽起稱呼,嘴邊淡笑沒減,想開著染云閣什麼客沒遇過吶,不過扯扯幾句,應了過去就是。
「慕染軒。」道了名,語調無謂,反是掩著真想走人的情緒,「自然是開玉閣的,否則怎麼給人送禮來呢。」
還是捧著錦盒,沒等人取走前還是閣裡的物,有個閃失還是砸了自己的銀…
「且坐。」他也似乎許久沒見過外來的人,還不用交待,娃兒翠兒已經帶上一些頂茶與小點擱桌,接著兩個丫頭也就離開去打賞那名還在殿外不遠處等著的領人。
「這錦盒內是何物?又打哪來,是你經手的,還是故友所託?哎啊…你就給爺講講這東西的來源和故事如何?」涼榻上慵懶,染軒就被賜坐在涼榻旁的那張華凳上,他爺仍然是壞性發了,竟就如此纏人。
暗自咋嘴,本想讓人收了東西就返回店閣,雖雨天翌日,該賺的銀子也不想少收了…腦子轉一圈,真想的還是這華宮之處,怎麼說著、讓他從一踏上這兒的地就混身打哪就不對勁。
依人說的入座,聞上幾問,眼一抬、碧眸流轉,笑吟吟的望那塌上人。
菱唇一勾,修長的指輕輕開了錦盒珠環,將敞開的盒呈給人,「打哪來這就不能說了,要說說這璧麼…自古傳下是祭天祭祖來的,後人多贈於尊長之輩。」
話盡,他笑忍的苦,瞧了店閣來客年歲,再瞧瞧眼前這人,他真想知究竟兩人何等親戚。
「和氏璧,可是有許多知名的故事。」見人呈來的盒,他爺瞇彎雙眸,指尖從玉上兜過以後又藏指不接,直要著染軒再給他多說說什麼,但見起來又不是十分專注聽人說話,讓其他人來看都覺得是刁難。
重華殿總是繚繞著淡淡罌粟與大麻混著的香,讓人神往,再沉沉與抖擻間流蕩,他爺指尖有些麻,似乎又開始要發作那種癮頭,正因為沒有入睡,才來得急湧。
「是多著,可都無趣的狠。」
說起冗言傳故,不想自討沒趣,說這他可懶了。
書冊裡前人典故講起怕是三個日夜也沒完。
幽幽看人一眼,微嘆,把錦盒輕柔往一邊擱,即起了身。
「若玉璧沒問題,我該告辭了,近日午後清涼、夢公子還是歇會吧。」
他看人眼光是不差哪,可只要任何人瞧見想也會如此告誡這人。
神色之差,好似就要昏厥。
施禮、欠身,腳步輕著,轉身欲離。
昏沉沉中,笙竹開始響起,再睜眼,是一圈圈歌舞昇平的景,他年十五,桃花正盛,與北城知名青樓花魁交好,花魁招多,與他玩過一式又一式,這次又是什麼?
看負氣轉身的美人兒,他笑了。這人兒總喜歡來這招,於是他飛指去點,數區穴道定身眼前美人,接著打橫抱起,就尋往偏殿,幻覺中他將美人兒抱去廂房,隔去舞群卻仍可聞笙竹和享樂聲,他就把人兒拋上床,欺身壓上,「這又與小爺負氣,每次都使同招也不換換。」
指纏上人腰帶卸下,寬褲褪去,手掌便遊撫上人大腿,「璃嫣,怎麼你就好玩這口呢?」手掌蹭到美人兒大腿內側,捏揉細肉幾下,,就湊去鑽那嫩處入口。
一步都沒踏出,只是眨眼間,身子一沉、一軟,原以為會栽在石地又再添個傷去,一雙手穩穩接著即橫著抱上、走了多長距離沒的算,他眼中只餘景物轉來覆去、惹的眼花撩亂。
身子一輕、似落在軟鋪上,接著便是一人覆身壓上。是不沉、但那出口的話、那語調讓他是心頭發顫。
這房裡涼,衣物在剎那間被褪了大半他怎會不知?眼眸一瞠、慌的想伸手推人,卻一根指頭都沒法動彈,無措、只得仰望那張只是淡淡掃過幾眼的俏臉。
「你…叫誰呢?可認錯人了?」
一手觸上腿部,掌心溫度有些冷、所觸之處就引起人發顫,下會那手已探進私處,突如其來的沿著全身發寒,輕咬起牙關喚人、僵硬扯著貫然淡笑。
他只當人誤認了誰,現下只望那人聽進話、意識起是錯認了故人。
他聽不太清楚璃嫣嘴裡說些什麼,那恐怕又是調侃他小爺的話語,夢三爺的眼兒彎呀,雖不再盛開桃花卻也盈盈亮著,那神仙粉的毒卻是深,接踵而來的幻覺更是交錯時間與位置。
「璃嫣說什麼?知道了,不就是要小爺好生疼你嗎?」將染軒的雙腿曲起打開,露出粉色的地帶,他就把手指探入緊緻內,「又偷練了什麼怎生得這樣緊?」但璃嫣總是熟稔情事的,他就張合兩指隨意拓著,驅動殘剩不多的蝕日內息,讓身下很快進入狀況,撤出手指便是將昂然硬入。
見人眼裡含沉沉的笑,他則冷汗涔涔。
這人要不是病了就是相思病犯重了,如果行的成、第一件會做的莫不是給一巴掌好使人清醒清醒。
事到如今,他真悔不當初習武沒學成全部,不然怎會如此容易給人佔了便宜。
「我說、你認錯人…啊!」
鬆開咬緊的牙關又重述,那話沒說完、雙腿就被人擺著曲起,修長的指直探入,突如其來疼的讓未完話卡在喉間,一聲驚叫不及,隨後而來頂著後穴硬是擠進的男根讓驚叫全成了詭異又無助的呻吟。
「瞧,這樣濕了。」身下的人兒因為他爺硬挺入而撕裂著嫩處,溫熱體液也就此敞出些許,他伸手撫著染軒的臉蛋,低頭咬咬那靠上自己的膝頭,輕盈笑著,一手把住細腰開始蹭率,讓熱度進出緊窒,「真的很行啊…難怪會是花魁了、吸得小爺真緊。」
無力再去理會那人又怎麼胡言亂語,清亮的碧眸轉為深沉、如一潭幽幽青湖。
撫在頰邊那手明明溫柔的緊,下身一陣陣痛楚和撞擊卻在提醒他,什麼溫柔、不過只是假象。
喘息聲、咬緊唇瓣仍溢出的低吟。
起初那般撕裂的疼緩去,反是容納起一次次的抽送,吞吐。只怕那融著、溫熱的液體,有大半是血了…
「璃嫣,明年小爺要成親了…你可別要人再找采衣麻煩,爺真會生氣的。」撫頰的手滑下來輕捏著人兒下顎,他湊近低嗓,接著像什麼警告話都沒說,親暱的輕啃著璃嫣的臉蛋,另一手知道人兒喜歡被前後夾擊的快感,便落在兩人之間,去搓磨著敏感的弱點,接著深搗,直要人喘不過氣那般。
咬嚙從頰到頸子上,總是淺啃過又吸抿,他爺探舌往上舔著耳垂後方,那令人麻癢的地帶,接著手掌扶著人兒後腰托起,讓身體曲線下沉臀部,深深含入自己的慾望,硬熱的前端就進出擦撞著敏感帶,讓緊緻一縮一吮的巴緊賁張。
蹙眉,一雙唇遊移、從頰至頸想是已烙下串串紅痕,啃咬的力不大、輕輕柔柔卻是引人發顫。
那手一蹭上前方,呼吸亂了套、幾乎快岔了氣。
軟舌舐過耳側,酥麻感挑起了身子迎上燥熱,貼著人,喘聲之餘、他嗓子有些啞了,「…別定著我,不好受…」出口的話竟好似向人撒嬌一般,想收回也難了,他也懷疑、那人可有聽見他說什麼了?
腰際一抬、再落,窄穴埋著人熾熱的慾望,次次撞上敏感點上頭,突緊緊一縮,又深深刺入。
破碎吟聲壓抑的下唇都快滲出血絲。
「小爺還想璃嫣怎沒跟爺撒嬌呢。」他才覺剛剛是點穴定人了,那眼裡桃花笑得,揉著幾處將人解穴,卻還沒給足喘息和伸展泛酸四肢的機會,便把染軒一把翻過身子,讓人跪伏在床上,雙手捏著臀肉微掰,挺腰,沉沉貫入軟嫩中疾速逞慾著,一下又一下翻弄紅腫肉壁。
「啊…唔…!」
牙一咬,雙手是能動了,可此刻卻只得握成拳撐著床塌。
那人別說什麼溫柔了,連猶豫啥的也更是不用談,身子一下扳過、抽出的慾望比方才來的更猛烈的侵入,內壁容著人發洩情慾,有些生疼。
「…別、…慢些…!」
埋在枕間,語調被情慾染的黏膩,這倒成了貨真價實的撒嬌。
他爺低頭吮咬人兒偶彎偶弓的美背,嚙著舔舐,其中一掌繞到身前,玩弄已被情慾刺激濕透的慾望,搓揉套弄著,連著撞擊一下一下的規律起來,將交歡深度推高,聽著那悅耳的呻吟銜笑,「舒爽到你腰都軟了?」
一陣激烈抽插,他逼著人兒迎邁高點,熱切去頂搗那不斷惹出緊縮的敏感點,擦撞又蹂躪著,指尖更惡意摳弄不斷吐淚的慾望前凹處,拉高人腰枝,就在後頸上咬了一口,那不規律急縮,人兒就在自己肆虐下迎向第一次釋解。
前後一齊來的刺激感,除陣陣刺疼痠麻外也是沉浸一番足以溺死人的慾海。
後頭那兒傳來訕笑,他連撇去一眼都沒法子。
在人刻意挑弄之下,崩緊的身體便釋了出了,沒力再支著全身,腰桿沿著身子是攤軟在床鋪上,背對人、盈盈碧色眸子還是能側著頭,望著人,沒了驚慌,換上一抹…憐憫?
耐著被人兒絞緊的慾望,他瞇眸喘息著,低頭伏頰又要摘吻,卻是鼻息一靈,茫然散去,看著眼前一時對不上的染嫣面容,難免不禁錯愕,卻很快的回往發事前,那個送玉給自己的商人呀…「慕…染軒?」不是很確定自己有無惦記著名。
璃嫣,那時候該是五年前了,他爺怎麼會錯亂了時空,折騰一個才蒙上面的人兒?那是低訝,卻已騎虎難下,染軒的身子還顫燃火熱燙著他爺的肌膚,他伸手撫上潤紅的頰,難得幾回覺得愧疚的神色,卻溫溫摟懷,貪饞久未有的情歡,「哎啊…爺這廂失禮了。」
翻著人兒身軀正躺,將那雙腿纏上自己腰際,低頭不難分辨那傷紅,卻的確滋潤著交合,他輕輕律腰,在餘韻未平的軟嫩裡再次砌燃情慾。
看又要落了吻,止在不遠處。
那雙勾人的眼眨了幾下,看似真回了神,這會出現的無誤是自己名字了,該說怎麼、慶幸沒給人搧一巴掌麼。
渾身覆著熱,被人挑起的情動似一時半刻也沒容易退去。
沒漏看那一絲愧疚,本是發疼的厲害,在人翻過他身體時也是順著讓人擺弄,雙腿勾上你結實的腰際,埋在裡頭的情慾緩緩抽動。
身子僅僅顫了下,咬咬牙,側額已覆層薄汗。
面對那人愧疚,也只是再扯了一笑,伸手就拉起那人空出的一手,放到唇邊,輕吻,「你犯相思不打緊,可否說說璃嫣什麼人?可知道人在這事兒上最忌給人喊錯名?」
這人兒可真是…他又不禁淡訝,誰能這樣豁達,是他爺太久沒走蕩江湖了嗎?泛起一絲魅笑,手指就抹玩人兒親上的薄唇,「是當妓的紅粉知己,你…真是有趣。」心靈一寬,他爺彎著眸伸手拉起染軒,讓人坐上自己下盤,深入著。
「你就不氣?爺甚是懷疑…你就不氣嗎?」他笑得邪佞,揉著人兒後腰,沒等到回答,已是順勢往上搗入深處,蹂躪人兒方才被自己肆虐的那處敏感,抬首就是抿咬下顎。
眼一抬,他愣、怎麼個有趣法,倒還頭一聽人對他說。
上身讓人一把拉起,順勢兩手就環上那人的肩,心頭浮了個不祥徵兆,又幾個問題丟下。
氣?氣什麼呢,在爾虞我詐行商裡生存,什麼事沒做過,何等手段沒玩過,別人在暗他在明,既然心有了底又該氣什麼,真要鬧脾氣還怎麼賺銀子去呢。
正想應話,那人手施了力,深處的情慾頂上的那處總令他發寒,雙手掐緊那人的肩,他是掩著臉埋在人家頸邊喘息了。
這樣生疏的身子骨,哎啊他爺還真是欺負個老實人了,手掌溫揉著染軒的臀,讓上抬下放的結合更加柔順著,減緩刺激嫩裡早存的傷口,只是這般還不夠滿足,「欸…你動動腰呀,稍微擺搖著就能舒服的,試試?」
這種事要嘴巴說能懂,那可真 要點天份,肩頭上被捏疼,他索性張嘴咬 著染軒的肩肉回敬,一口口的落下輕淺牙 痕,抱攬著人腰枝往後攤入床被,雙腿勾 上自己肩頭,作收末的急速頂搗著,硬昂 在緊緻繃吮中得到快意,悍腰馳騰-- 「軒兒小娃,你夾得真緊、真不讓爺搗入 蓮心嗎?」嘴上的壞可是無人能比的。
剎時,他想一昏了之。
連支著身體都困難,還動腰呢。
鬆手,一手搭在人肩上、一手指尖滑過人唇邊,柔情至極。
可再抬首,他終是如願以償狠狠瞪人一眼,「說的簡單,你躺下、換我上你試試?」
咬的牙間發顫,碧瞳裡迸出一絲火光。
閉眼,不看也能猜出頸肩處究竟什麼樣子,慶幸這天氣,外袍還能遮著。
昏眩,再睜眼、周圍景物轉的他有些頭昏。
下身那交合處不再如起初那般疼,隨人又逐快陣陣挺進、內壁反是一緊一縮,包覆那粗大的慾望。
抬手抹抹臉,他笑的有些虛弱,「…行啊,我幾日開不了店,那些銀子,你償我。」
「跟爺要銀子的…是傻子。」突然間,他張手緊握住染軒腿間已經顫然落淚的慾望,同步刺激,硬昂就在急撤猛挺間將人再次迎向高潮,他喘息的撤出熱昂,撒弄幾下在人兒泛紅的腿邊釋解出來…又是一次猖狂啊,他瞇彎眸看著再陷餘韻的人。
第二回,他快連抬手的力氣也沒,腿邊沾上黏膩溫熱,喘氣、淡淡回望那人笑彎的眼。
燃在膚上的火熱時半刻還退不去,氣餒。突地想起方才流漏出一瞬間的寒意,他怔、偏頭,望著那張俏臉一陣,眼裡一轉清澈,揚起一道輕柔淡笑,「…過來。」
朝人勾勾指,示意靠近一些。
他眉梢稍挑,這種喚人方式實在是,可他爺剛剛欺負人呢,總是要給點面子的,他收攏黑裳很快又是穿戴齊了模樣,掛著盈盈笑意,伸手握住那勾動的指,才肯湊近著,「怎麼,要跟爺討仇了嗎?」
待人靠近幾分,伸手勾了那人的頸、頭一抬便貼上那雙唇,說吻不似、單單齒舌合用啃噬、舔咬,末了就在柔唇上用力一咬,舌尖嘗出一絲腥甜。
「怎麼討?你要是傷了哪我還走的出這兒嗎?」
他話說的淡,笑的無辜,眸裡反漏戲謔笑意。
「哈…爺也沒瞧錯你,實在有趣呢。」他吃痛蹙眉,舔過泛疼出血的唇,邪佞笑著突然壓下人榻,禁錮人雙腕,像要再欺負人,卻是咬過染軒的頰小懲,「爺最怕疼了,軒美人的吻技要再加強啊。」歪去人意也不在乎的,「能行嗎,爺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勞煩了,把衣服還來。」
說笑,真要讓人送回去隔日街坊傳的也不是什麼坊間流言而是他的事兒了,再被編寫一番也不知會成什麼樣。
縮頸、側過頭,微嘆,「行了沒?一邊去,別壓著我。」
斜眼瞄過去,見人穿戴整齊,要不是渾身快散了、他真懷疑是作了場夢,詭異的夢。
見人固執,他便喚了一直在外頭侯著的娃兒,幸好不是那個小鼻子小眼睛的翠兒,否則又盯死他爺了,等娃兒遞上傷藥,他爺也不扭捏的直接沾著濕滑蹭入人兒嫩內上藥,鑽著仔細,「這盒你等等帶回去,勤一點很快會好的。」
「你…!」
身體熱著,一碰上冰涼沒法控制的就是一縮、腿一攏,愧的他手抓著一旁床柱想著一把撞昏一了百了。
「…要做什麼不能先說說麼?」恨恨的瞪人,只咬那麼一下怕是虧大了。
再過去咬幾口?
…那也踏不出宮門了,下回別再接宮裡的請託才是。
眼神飄,現下他鬱的狠。
盈盈笑著看人兒臊色,他爺肆虐一番直到染軒就要發怒才肯收手,接著把藥盒放入人兒手中才下床著靴,「染云閣吧?爺惦著了。」那便把人兒和娃兒留下收拾,踏身離去。
軟軟窩在床塌,望迷離、那人離去。
緩緩支著身子起身,衣物、暖披連著綢布巾從一旁遞了過來。
沒多問也沒多說,理了理全身上下、穿妥衣物,拉緊暖披、盡可能掩著頸處,隨小侍指著的路出了華樓,途中再也沒見著那人。
放緩步伐,也並非寸步難行。
只求能安安穩穩返回店閣,別讓街坊婦人眼尖瞧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