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過前廳軟塌邊的珠簾、後院栽著櫻樹，長廊底端通後閣廂房。
嬌小的青色身影攀過牆、爬上窗檯擺紫晶石的窗，又是一日晨。
＊

慕染軒單著淺青簡袍，褐色長髮隨意披散，倚著床柱，時而翻翻書冊，時而淨淨玉石，一副閒人模樣。
第六日了，每日被當小廝使喚的鳳翎終於跳腳，「軒哥哥！知不知這五日下來門檻都快被踏平了？！」
手裡捧著一疊上等布料，鼓著頰、噘著嘴，隨手就往一邊小桌擺。

捧著書冊，慕染軒碧眸輕輕一抬，靜如止水、淨如清潭。
瞧了眼一旁跳腳的鳳翎，「哦、什麼人來過？」
又是一眛無謂語調，手裡的厚書又翻過幾頁。

鳳翎一邊啃著鳳尾酥，一手握著幾張單據，鬼靈精怪的眼兒溜溜的轉了圈，一個個給人念了，「街坊大媽家那位柳小姐、十里街外李府的那位李二公子、鄰鎮知縣大人家的小姐也派人來了…嘖嘖嘖軒哥哥你好大的面子。」
嘮叨沒完，換上一張單，「…最後染坊家那位司徒老爺子五十壽宴，要染云閣送塊百年琥珀過去呢。」

啪一聲，書冊合上，險些沒滑手，重重的被丟回矮櫃上、玉典兩字就印在書皮上。
「你接下了？何時？」
笑笑的抬頭看人，鳳翎眨眨眼，「給的銀子多呢，軒哥哥可不會反悔的，何時啊…似乎就、今日哪…不慌不慌，那琥珀我都給軒哥哥備好了，就擱在前廳。」
語末，青色身影俐落往旁側一閃，定神一瞧、一把素白的扇如鋒利的刃狠狠扎在木樑間。

「哎啊、軒哥哥你也該動身啦、免的誤了託單。」鳳翎笑的天真無辜，又爬回窗台，乾乾脆脆的、溜了。
留下床塌上一臉寒霜的慕染軒。

＊
天氣微熱，著了件白色單衣、青藍錦袍，拎著紅色錦袋忿忿穿梭在鬧街。
內心不知咒了鳳翎那小子千百回。

不喜在人多時刻上街，何況又是這般悶熱的天？
穿過幾條街，避著人群，總來到因開著染坊成富的司徒老爺子府邸，見門外還站了人，看也是為今日壽宴而來。
大人物又是貴府，壽宴豈能寒酸？

這日，范五因受託朋友請求來幫忙廚房，才告假來司徒府做壽宴，灶房熱鬧，總歸范五也不是總廚，僅是幫忙，好不容易做完該出的菜色，范五就有些閒不住的開始蹓了起來，司徒老爺子人長的肥腦肥腸的，品味倒是不錯。

延著小花園，范五跑到了前頭，忍不住咋舌，賓客如水流，熱鬧的不得了，送禮的也是一盒子一盒子的再收，范五咬著摸來的花生咬的聲聲有味，就是一道注視讓人厭煩，轉首竟是那肚裡誹腹的司徒老爺，一雙賊眼色瞇，范五直覺惡寒，想著等會整理趕緊走人，便撒腿跑了。

被領進府裡院中庭院，堪比百花園栽植許多奇花異草。
正想找上總管收了禮了事，側眼一望，就見著老爺子便給家丁攙著一步步走來，心裡一探，表上則端著歉笑，匆匆上前、輕喚，「司徒老爺。」
兩人雖談不上好交情，可司徒老爺子於染云閣偏是貴客，往日買玉的銀兩都能再造一幢華樓。
「哈哈哈、總該盼你來了，來來、難得壽宴就陪我老人家進廂房來喝幾杯。」
老爺子精明的眼笑笑的被眼頰擠成一線。

話道此，他怎能拒絕？司徒老爺子也沒給人機會回絕，回頭就吩咐小侍在廂房擺宴去了。
被老爺子身旁那家丁盯的不得不跟上前，過了花園小道、老爺子突地停下，朝一旁朗聲笑道，「那邊那位小兄弟，快別急著走，今日美酒佳餚定是少不了、不妨一同痛飲一番？」

順聲望去，豔麗百花間，確實有人，好似正想開溜。
偏頭打量，讓他想起晨間鳳翎小子，可那人相反著、臉龐看上去是個俏人兒。
他不禁質疑起這司徒老爺子用意何在？單單壽宴沒必要特意留人不是？

范五怎生也沒想到一舉一動都落到人家眼裡，才正轉個身，就遭人喊了下來，范五這時也摸不著腦袋，與司徒老爺也沒甚麼交集，就給人惦記上。
范五摸摸腦勺，晃了過來，舉止粗俗卻與面貌上差異甚大「噯、司徒老爺，那個廚房還有忙的事，老子....。」范五才話到一半，司徒老爺就讓家丁過來半押著范五與慕染軒，這時范五才真正覺得不太對勁，眼瞄瞄旁邊秀麗的男子，生的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韻味，范五使勁朝人示意，逮著機會就快走人。

才不一會，兩人就被半押至後司徒老爺後頭的寢房，現下賓客皆在前頭，哪人會注意到這，司徒老爺子這才露出不太雅觀的笑意「呵呵、一晚得兩個小美人，這壽宴也值得...。」突然，下人走了過來在司徒老爺耳邊滴咕幾句，司徒老爺擰著眉嘖聲大起「把他們看好，我去去就來。」臨走前還朝著下人做了暗示。

「....死肥豬，放開老子，不然讓你們好看...。」范五已然警覺，故意著大鬧，看能否有個不長眼的過來幫忙。
爾頃，一陣粉煙從外頭噴了進來，范五壓了鼻口還是大意吸了幾口進去。

入鼻腔的空氣竟有些甘甜，蹙眉、他是知曉司徒老爺子什麼風評，沒想過來這府邸幾回老爺子倒挑今日反了，如此低俗的手段也使的出來，這是想跟他撕了面子了。
「…走這兒。」
朝房門外瞪了幾眼，轉身就抓起范五的手臂就往後房去。

沒幾步就讓腦子昏沉、胸口躁熱的好似壓著一團火。不趕緊出這宅子他倆真要給那老傢伙佔便宜不成？
後房寢居比染云閣店閣大上幾呎長寬，疾步走近太師椅旁，扯開一幅青竹繡掛簾，後頭果然有扇窗子，抽出鎖榫，一推，迎面就是府邸高牆。

「踩著牆，直接躍上屋頂別走街上，我店閣就在兩條街外，先去歇歇…再想辦法。」
來了幾回，這處他從外頭看就覺古怪，今日一探才知是窗子吶。
那老傢伙要是不見他們倆定會派人尋，街道定是不能走。
「…你能行麼？」
鬆了拉人的手，正要踏上窗檯，是忘不是人人都像他習了盡是輕功心法，忙問聲。

見這人熟門熟路的，范五現下渾身燥熱，腦子都快糊成一片了，長到這把年歲還不知曉這甚麼歪藥，只道自個是得病不成，朝人頷首表示自個可以，便輕輕一躍了上去，夜晚徐風涼涼，月圓高掛，很是賞月的氛圍，就是腹肚一團火的，范五腦極，這甚麼怪病會是這般模樣，一個踉蹌的跌到了走在前方的慕染軒後背，兩人一翻滾下屋頂，當下范五就成了人的墊背「哎哎...操你老子的疼死俺了。」

攀上屋頂，眺望幾處燈火，沒一會眼前迷濛，咬緊下唇、正想躍向磷屋土牆，背後卻被重重一撞、沒站穩的就與人雙雙跌下。
落地沒他想的疼，聞一串叫罵才知他把人給壓著了。
匆匆從范五身上爬起、順道攙人一把，「失禮…哪裡傷著了？」

夜色蔽，瞧不清周圍也看不清那人什麼表情，對那串叫罵他也見怪不怪，他西方故鄉這類人可多著。
遠處傳來凌亂腳步，再來便是蒼老嗓音幾陣怒吼，讓他咋舌、才剛跑了不久就讓人發現，失策了這。
「忍一忍…得趕緊走了。」

低聲道，一手攙著范五、剛搭上人的肩不免一愣，體溫同自己一般、逐熱。
踏上土牆，奔過幾街巷弄，翻過染云閣後院竹籬、把人一齊帶上長廊。
一路又是跑又是運氣，吸入那甘甜藥氣蔓上全身，一踩上長廊他就軟了腳，跌坐在地、喘息漸沉。

范五撐在竹籬上，喘著氣息，不怎麼明白怎生如此燥熱，下腹猶如一團火在燒著，未曾如此受遭難，連理智都全融成一起，見眼前那一路上一直與自個相伴逃離的人，試圖想回想起人的面貌也都不全，有些粗暴的將那人壓制在地，如獸般的咬著人頸邊雪白的膚脂，撕扯著人身上的外裳，那越來越難以壓抑的喘息漸大，在寂靜的夜晚，格外的生曖昧。

水霧氳上碧色眸，夜幕之下似撲朔迷離，渾身讓灼熱覆著。
尚存理智早已斷去、遵循薄弱到意志，沒管那制在他身上是何人、也瞧不清，雙手胡亂扯著那人衣物，伸手探入、撫過同樣熾手的膚。
藥性之下，全身每處輕輕碰觸都是敏感至極，連重重咬在頸側也印的他急急喘息，攀著人的肩頸，貼近身子、無理索求。

當范五見那身下人也這般配合著脫衣，直當人青樓的花娘了，也不管不顧的，褪了褻褲便是直接挺入，那甬道乾澀難以挺動的卻是緊緻的讓范五壓根連理智也無，更別提對方撕裂的疼痛，范五和著那血的潤滑，抽動著莖身。

雙眸瞠大、水霧聚成淚珠就噙在眼眶。
攀著人的背脊、突來那撕裂的劇疼讓他十指狠狠在光潔的背上抓下幾道紅痕。
曲起腿，讓人順著溫熱潤滑穿刺。
來來回回，頭是沉的，失了矜持；可下身卻痛的讓他張口狠狠咬上那人肩頸。
周圍漸起甘甜香氣，參上淺淺血腥。

范五像頭食不知嚥的獸，在春藥的催力下只覺得渾身躁著，只有身下的人可以給予解脫的良藥，捉著慕染軒的氣力極大，將慕染宣可說是抓得渾身的瘀青，手依撐給人坐直了身子，埃緊著，不斷向上挺進，在溫熱小小的內襞裡來回摩擦，在腸液與血液的潤著下漸生曖昧聲澤。

連覆在額際的薄汗彷彿都參上黏膩甜味。
全身上下無一不生疼，攀人肩頸的指狠狠掐入觸感極佳的膚裡。
狂囂的情慾伴上藥物、次次穿刺除了疼還撩起一波情潮。
張口，往那張柔唇咬下、探舌，纏起口裡的紅舌以齒嚙咬，吮過柔唇、再舐過。
嚐了絲腥甜，哪兒來？只當藥裡附己的幻。

受藥力控制後，也分不清實與虛，只知不停的衝刺在人暖道裡發洩那說不上來的異樣，唇與唇間的濡沫相融攙著血腥與亢奮，指掌緊揉移著人秀緻的膚，感受著與人溫度。

內壁包覆著粗大，幾回抽插每每無意撞上幾處敏感、惹的不規律的吟聲蕩在寧靜的院裡。
一雙手滑過人的腰際、背脊，回到肩頸，軟軟的就依在那人耳邊，輕聲、喘息，「…嗯、快些……」
話末，順勢啃上唇邊脈相鼓躁的頸，咬下一串痕。

范五在反覆如獸般毫無理性的幾番抽進後，在人體內洩精，或許是發洩過，讓范五稍稍恢復了理智，瞧見眼前的人被自己蹂躪的慘樣，整個矇了，但卻反而透著另一種曖昧風情，才稍稍停歇的碩大又悄悄抬起，摟著慕染軒，動作輕了不少「噯、抱歉吶。」

熱濁竄入、滿溢的更沿臀部流下。
依著人，渾噩的腦子懵然的清晰幾分，聞歉意的話由旁傳來，輕咬失色的唇，晶瑩眸子似失了彩。
「…看來我是虧了……」
輕然一嘆、一息，兩腿勾在人腰側，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蹭，雖半退了藥性，此舉也是撩著人。

范五知曉犯了大錯也不好再未經人許可的亂動著，但瞧人還這麼蹭著簡直勾人「你這...這次老子會溫些你..可好?」還好夜色深著，說這話范五都想咬斷舌了，兩頰燥的。

聽著，要不現下這般、他真想笑了，笑這京裡怎麼也有著如此玩趣的人。
「…有何不可？」
掌下觸著的膚頓時僵了幾分，既已誘著人撩撥潮潮情慾，他也不忍心再調侃人了。
抬起腰桿，將那微微挺起的灼熱再緩緩沒入，雖沒起先那嘶裂的疼，可不適感仍讓他蹙了眉。
透著月光，依稀能見兩人身上滿青紫紅痕。

范五先是吻著人唇瓣，細細的吮著，其實這怎麼說也是第一回，所以略顯笨拙的，僅想著讓人好過些，指尖觸過胸前紅蕊，動作輕緩地在人體內顫動著，勾誘更多腸液的潤澤「...這樣還行嗎?」

抬眸，貼著那柔唇、探舌勾纏，再吻上了一回。
以吻代答，慕染軒輕笑。
如今這般小心翼翼可真沒法和方才那狂風覆云比擬，這答怎麼都答的不甚其想。
後頭那兒雖還疼著，可現下不同，他有閒能對人上下其手，散去些注意力罷了。
勾在范五腰際的兩腿是放安份了些，依在人身上，全靠人一手攬著。

見人雖而不答，卻以動作為應，范五這也放了膽子在動作上更為孟浪與見強襲，但隱隱間能見控制著力道不傷人。
寂靜的夜空下，那體肉相擊與悶喘的聲音格外清晰，范五掌間撫著人裸露在外的背脊肌膚，與著身前輕擼那挺直的莖身。

身子狠狠一顫，兩腿有意無意的纏上人腰際，嗓子聲細如蚊咽嚶微吟。
「呵、嗯…你我素不相識，你就不怕見不著明日日升…？」
額間覆汗，附在范五耳邊低低喘息，每一下淨是使人發昏的甜膩。
單手爬上被他落了幾道紅痕的頸項，指尖輕輕柔柔撫蹭頸側，好似只要使力一劃、就能劃開一道口子。

這會腦子雖是欲望佔領，但也不致糊塗，笑了豪邁「若真見不到明日升，那也是老子我命數至此，不過牡丹花下死，倒也不糊塗。」范五自吃了理虧，怎說中春藥也不該這般佔人身子，語罷，放倒人身子疾行於在人身上的衝刺，幾番來回下來，便趕緊抽身盡洩。
范五許是愧疚心理，輕著手腳替人清理一番，又將自身的衣物遞交於染軒「此事是老子有愧，你若要補償，老子也不委推。」娃臉蛋上甚是愧疚。

披上范五遞來的衣物，抬眼瞧著人好一會，微亮月光之下、還能瞧出那滿臉的愧。
嘴角勾了勾、搖頭，話道出口，嗓子還是微啞，「不過是意外，償就不必了。」
是啊，又一次意外；眼裡閃過一絲受傷，他該慶幸遇上的人還懂在意他麼。
忙掩去苦苦輕笑，朝人伸出手，「前廳有個軟塌，勞煩…抱我過去。」

范五見不得美人落難，尤其那美人還是因為自個的關係這般，倒也沒二話的彎了腰抱起慕染軒，直往慕染軒所說的前廳，范五向來不與人這般相近，期間總有些磨蹭，怪有些不好意思瞧人，將人扶坐上那椅榻上，倒了杯水遞交與染軒後，也不敢再動「喝點水吧。」

接過水杯，也小小啜飲幾口，餘下半杯、隨手擱在一邊櫃上。
輕輕、悄悄，探出手、啪地拉住刻意離他一段距離的范五，握著的那手僵著，引他發笑，「怎麼這會才害羞了？」
想他就是不愛吃虧，這臨頭還想捉弄人，也好過傻傻給人佔便宜了。

這聲問話倒讓范五炸毛「誰害羞，你才害羞，你全家才羞的都別出來見人。」說的咬牙，扭頭不看人但也沒甩開染軒捉著手。「這氣俺咽不下，明個兒換俺去弄弄那死肥豬你去不?」

敢情你是受什麼氣了？
聽得暗自掩嘴悶笑，也沒問出，沒理那憤然的回應，壓壓嘴角，「當然去，你有什麼好法子？」
司徒老爺虧心事做的不少，那宅子多少人門侍看顧…暗的行不通、再以他倆來說，明的更不可能了。
「欸…就不能看著我說話？」扯扯范五讓他握著的手，瞧人有意迴避，終究是埋怨。

「法子倒沒有，可這般被下藥一事，怎能忍氣吞聲。」范五本就受不得激，一聽當然就回了頭對上那染軒瀅瀅水眸。
「要不咱們去給他下大把的巴豆，讓他洩的連床都不能起。」范五雙眼一亮，也顧不上甚麼彆扭心情。

「…行，怎麼進那宅子？還攀牆？」掩去埋怨、即展顏輕笑。
沒說真要做這事也不必冒被逮著的危險，有錢能使鬼推磨、塞點銀兩給司徒老爺宅邸奴僕，不是一樣穩妥？
一雙眼直勾著范五望，這性子的、他見著生趣。

見那染軒也不是很上心這事，想著總不會自個在一頭熱吧「這……明個兒老子總要去領工錢吧，這不就進去了?」天殺的，這會才想起這工錢的事兒，想到明兒還得進去見那司徒老爺就一陣噁心。

「……明天去、你…」
瞧人看著好一會，微微蹙了眉。
本也是讚同，陰司徒老爺子一把。
可好歹他也經了千辛萬苦把人從那宅子給領著出來，自然不希望范五又栽進龍潭虎穴了。

一手探向塌邊錦盒，摸出一塊圓狀，就塞進握著的那隻手中，「這本是給司徒老爺子的壽宴裡，你拿去當了，應該夠抵上一晚工資。」
偏頭想了想，想起什麼趣的，笑的媚人，「這樣，下個月老爺子會出海巡商，不妨在他船底鑿個洞？」

范五哪曉得染軒好意，只道這玉商怎麼這般賞玉如此爽快，本想推拖一番就轉了一個彎又收了起來「這倒也好，省得又見那廝糟污了眼。」范五一臉嫌惡，「好了，也不早了，再幾個時辰就雞鳴了，你早些休息，折騰……咳，一個晚也夠受的，明個老子要有空再來瞧瞧你……。」說完，范五也不管人應的就撇頭，就耳根子熱的紅，直直的就往門前上走了出去。

「許諾了，沒來的話、我貼遍京中懸賞榜也會尋你的。」
人走的快，他則在人腳步踏出門前喊上這麼一句、那步踉蹌後合上門便沒於夜幕。
闔上眼，捲過一床被褥縮就捲縮起，腦子盤著的是怎該給翎小子個教訓才是，讓他去鑿船太過清閒。
想來，染云閣又得休店幾十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