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哈欠走進白園,本來想來這躺一下,沒想到馬上看到一位沒見過的人站在裡面『剛好有人?』搔搔頭決定還是回黑館睡個覺好了。
「唷,凡斯的後代就這樣就走了麼?」
倚在某棵樹看著遠方,嘴角微微揚起。
聽到對方的稱呼馬上清醒,回過頭「你、怎麼會來這。」在我認識的人中,只有一個會這麼叫我,我知道是誰。
但是為什麼突然跑來這?學校裡對方逍遙自在,學校的防禦系統有沒有這麼好突破?
「當然是來找你啊。」
挑眉看著對方,反正也沒什麼人,直接把偽裝去掉並看著對方。
「要不要來一起去逛逛?」
笑了笑,等待對方的答覆。
對方的回答跟詢問我感到無言「我…不要。」
你以為喝咖啡改成逛逛我就會答應嗎我說。
話說去哪?鬼族一日遊謝謝再連絡。
「想知道去哪的話,去一去就知道了嘛。」
隨即移送至剛剛經過正在舉辦園遊會的地方,好笑的看著對方呆愣的臉。
「當然,如果你比較想去獄界的話我也沒意見啦,不過要是真的不喜歡這裡可以去獄界沒關係。」
聳了聳肩,抬步向前走。
「我才不要去。」雖然這裡很正常,也比對方說的地方好。
不過我剛剛不是說不要嗎你!這些年我知道我沒人權也別這樣啊!!真擔心如果對方真的起乾脆把自己綁到鬼族的念頭,那就連逃跑都沒用了。
愣眼看安地爾走入人群,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上。
感覺到對方沒有跟上,回頭一看。
「怎麼?想去獄界那邊參觀看看?」
好笑的看向對方。
「難得的來到至少要看看才值回票價啊,啊、雖然不用買票就是了。」
硬著頭皮跟上對方,但保持著一段距離。
「……」我覺得對方根本是太閒,才亂捉我來。
想把對方丟在這回去但不妥,這裡人很多。
過了不久像被這裡的氣氛感染般,開始觀看其他攤位上販賣些什麼東西。
『要不要買點東西回去呢。』完全不想管另一隻像定時炸彈的鬼族。
挑了挑眉,果然拉人來這邊好像比較好啊,人在放鬆的時候應該比較沒戒心。
走到不遠處買了一杯咖啡加上一杯果汁,然後回到剛才待著的地方,把果汁遞給對方。
「怎樣?要不要加入鬼族。」
雖然對方應該不會呆到直接答應,但還是不失一個好時機。
挑好一個適合喵喵的小飾品,馬上回:「不要。」
看著對方遞來飲料並沒有伸手去接。
雖然知道那是別的攤販買的,但有體會過對方碰過就能加料經驗便警戒著。
「嘖,別拒絕的那麼快啊,真傷心。
放心,沒有下鹽下毒下春藥。」
倒了少許在自己的杯蓋上,直接喝下去,然後遞給對方表示並沒有問題。
什麼春藥啊!!該不會你對別人有下過……
錯愕後,看對方一會才接過塑膠杯「……謝謝。」
自己不喝對方大概會直接丟掉,多浪費還是喝好了。
今天是看不出對方想怎樣,應該沒問題?邊想邊小啜一口飲料『柳橙汁。』
反應還真是有趣…
「今天還在放假,下次就不保證會不會弄點小東西進去了。」
輕輕勾起唇,拿著咖啡走到隔壁射飛鏢的攤位。
「對了,你的武器不是掌心雷嗎?眼界應該還好?」
付款後拿著飛鏢一丟,不意外的正中紅心。
「不來試試看嗎?」
『下次絕對不喝你給的東西。』自己在內心默默記好。
聳聳肩「好吧,就一次。」反正你都付錢了。
隨手拿起一個飛鏢,雙眼小心瞄準擲出,射中紅心。
「不錯嘛。」笑了笑。
飛鏢體積太大實在沒什麼挑戰性啊,還是針比較好用。
把其他的飛鏢也遞給對方,沒有要繼續射的意思。
「诶……我說一次而已,其他你自己玩。」對方一定能很快解決,丟給我做什麼?
沒興趣就別買啦,你看攤販老闆在看這裡了。
雖然用飛鏢的話,手不是太順,不過既然是放假出來玩玩的也不想太引人注目。
「這樣不太厚道啊…」
接過剩下四支飛鏢,一支接一支的射出,正好射在現存在靶子上兩支飛鏢的尾部。
無視身邊人群驚訝的目光,優雅的笑了笑,直接離開攤位,走了好一段路,不見原本在身邊待著的人。
回頭一看,凡斯的後代依然在,只是突然停下腳步,難得有耐心看著對方。
「怎麼?改變主意了嗎?」
趁剛才走路的途中喚出米納斯,放在口袋中握緊,腳步停下來一下就見對方轉過來「安地爾,你到底是想怎麼樣?」
聽到對方的疑問,好笑的看著他。
「就說了來逛逛啊,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很樂意一直逛到獄界。」
至少有一個妖師的話,讓耶呂回復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不管我說幾遍不要,你都聽不懂嗎?我永遠不會改變主意。」語氣堅定的說完。
還真的是個天真的孩子啊。
「怎麼說你都不懂呢?真的那麽自以為是有你那群朋友就萬事足了嗎?」
不在意的撥了撥長髮。
「你就那麽覺得身為白色種族完全會信任一個近乎黑色種族之首嗎?你那些所謂的朋友,在你第一次問他們何謂妖師的時候又是怎麼說啊?」
聽對方說完便馬上沉默。
認識的人,他們臉上是恐懼與厭惡,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但是…也有人是最開始就接受妖師,不能再去想,也不能再聽他說什麼……安地爾擅長挑撥人心。
「只要還有人接受我們,我就會相信著。」總有一天虎與羊能和平相處。
「就因為你那一句相信就要讓其他族人生死不顧了嗎?還是可笑的又把一切推給你那個現任首領?」
看著眼前沉默的人,揚起一抹自信的笑。
「你是可以相信沒關係,反正有人追殺你,甚至不用你動手都有人替你打回去,那你那些沒什麼能力的族人呢?還是在你眼中,你那些所謂的相信比你的族人更重要?」
兩者根本不能去比較……
聽完對方的話胸口又痛又悶就像被不知道是什麼的力量給擠壓著,喉嚨像被噎住一樣疼痛「……」
想想所有人,既然提到然想想然說過什麼?
腦中捕捉到一絲回憶才緩緩開口:「我的表現會影響全族,但我們一族首領是然,我們只會遵照他所給予的選擇,我現在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掏出槍也順便叫老頭公施好結界讓外面的人看不到我們的狀況。
「好一句尊照首領的選擇。」
語氣中藏著一抹欣賞,但眼神卻只有嘲諷之意。
「所以說到底也只是為你的逃避跟不負責任裝飾的藉口而已,跟推卸責任有分別嗎?」
「不管你怎麼說,反正他們不喜歡你,搶走凡斯的東西不說,連身體都變成那副德性,還有商量的餘地?」說完,直接朝對方開槍。
隨意移開一步躲過子彈。
「嘛、反正還在休假今天就先這樣了。」
把喝完的咖啡杯丟進一旁的垃圾桶中。
「即使不是我,就以為其他鬼族不敢動你們嗎?至少我能保證,我可以給你們地位、也可以給你們一個安寧的環境保證沒人能找到,其他的話、也許怒髮衝冠一個不小心把你們老家都滅了。」
聳聳肩。
「我會等你來找我的,相信你懂得去哪。」
微笑著轉身,把剛剛順手牽羊的飛鏢隨意向後丟去。
「就當是今天陪我來的謝禮吧。」
接住對方丟過來的飛鏢,眼看人消失後沒說什麼。
收起米納斯跟結界,若有所思地看手中的物品,邁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