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亭下煮酒,酒沸煙騰,懷抱著殺戮無數的配劍,只有孤燈一座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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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師傅不算面慈,堪堪同樣孤著一張臉,翠綠山崖,單身立足,清高?不…他只認為他師傅憤世疾俗,師傅不常說教,教管起來卻都直擊心坎,其中他李遙念最記得的一句,便是如此。
自有認知以來,便是師傅和養父,師傅恩大,養父賜活,這兩個人構出一個他,一渡數年。
「娘,妳買他,是不是我可以帶他回去?」
那個孩子還童言童語,那時他十二,回想起和孩子一樣大時,自己都在做些什麼?練武,苦修,但他很陶醉其中,逐漸變成今日這個模樣。
生與死,對他來說,滄海一粟。
對與錯,又何須苦苦執著。
但是,既然滄海一粟,人可不可以脫序的去成全自己淡薄心願?他偶爾會有不顧一切的思緒,不顧一切,不算淡薄了。
少年無錯,他亦然,他們兩個只是走在不同條路的同行人,緊牽著手,還是心思離異。他不會完全曉得少年在想什麼,就如同少年永遠不知道他藏著什麼。
他曾感到訝異,再來習慣如此了,只要一叫喚,少年就懂他。有時實在讓他不得不戒慎,很危險,那樣透然。
只要懂他想什麼,不要懂他藏什麼。
「紅胤,不要怪我,不要怨我,能否?」
苦澀悶在喉間,他笑得難看。
滄海一粟,滄海一粟,滄海一粟,為什麼少年就不能成為他心中僅僅滄海一粟,那種渺不可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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