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舊城區那種小時候在舊家後面那種防火巷雜亂錯落生長般的空間擺設,接下來的事情是靜悄悄的——對面的屋頂層突然彈起一塊大約一層樓大小貼滿米黃色長條形瓷磚的塊體,擊中一旁大約突起五六層高的像是泡軟泡濕的瓦愣紙板的垂軟廢墟,於是廢墟倒塌,在想似乎是一種新式拆除廢墟的方式,但倒塌的廢墟壓在前面住宅的屋頂上,也彈出了一塊水泥塊體掉下擊中了遊覽車的副駕駛座,在擔憂會不會擊中路人什麼的
於是感概汽車是太軟太容易被壓毀的東西,就算他看起來是堅固的。
ikea倒了,而被廉價土製的各種家電傢俱所佔領,似乎是整個被中國的某個企業給佔領,詢問裡面的店員ikea去了哪他也不知道,外面仍然掛著ikea的招牌與旗幟,那種被欺騙然而有點古怪甚或是有些憤怒,ikea旗幟的顏色像是山寨版那樣被換成紅底然後重新掛上
裡面的動線也被改得極不合理,各種看得到卻無法走過去的空間甚或是店家,兩個店家的分隔居然是電梯,而且電梯出入口直接接到麵包店那種黃色充滿香氣明亮狹小的空間。
而於我,是關於和她那些記憶的空間也就這樣被清除地一乾二淨那一種置換。被另外一種廉價五金小百貨所佔領。那是描邊的過程,把虛線用鉛筆線慢慢填上,你了解一切依循合理,但一切卻又恰恰不足夠,用菸霧的氣息填補而空,記憶在另外一種你基本上無法猜想並且也不需要猜想卻仍希望猜想於是一切瑣碎而徒勞的位置被擺放好,都在那裡了,時間都恰好錯了位。
並且理解到是自己所佔據了是太多或是全部,應該就是是全部了,於是我並沒有出於我之外,燒焦的邊緣一直都不能是藉口,如此如此,反覆告誡於是無用。在此時此刻我願意用失落來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