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等劇情|活動狀態排除】「今天是這位嗎?」收到通知後,便暫時放下手邊的工作。
才來沒多久,便已經有試煉資格,看來這人挺不簡單的。
稍微整理了儀容,然後才前往對方房間敲門。
「古斯塔夫先生,冒昧打擾了,我是梅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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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於書桌前,在這樣室友已出外帶盆栽散步的時候,望向眼前自己手杖上些許細微線條,未閱讀完的書本早已闔上,閉上眼,等待那今日預定之事,放空自己的思緒,直到門外傳來輕敲聲,才自座椅上起身,直走向門口,開門。
「吾知曉汝到來所謂何事,請帶路。」面對門外佇立的侍僧,如是開口,平淡的表情無一絲透漏情緒的訊息。
有些訝異,臉上的微笑有那幾秒變圍困惑和驚訝。
不過也只是那幾秒的事。
來自世界各地的能力者眾多,會有一兩個這樣的人應當是不奇怪才對。
暗自責備自己太少見多怪後,重新掛上溫文的微笑:「既然古斯塔夫先生已經知曉,在此便不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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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著人來到暗房,開啟門扉後見到一本表皮鑲上金箔的書,漂亮的書封上卻有著被火灼燒過的焦黑痕跡,隱隱約約透露一些焦味。
書和本人倒是挺相襯的,兩著都讓自己有著面對一個「王」的感覺。
「請古斯塔夫先生就位,將立即為您啟動陣法。」
輕點頭回應侍僧的話語,同時並無將對方臉上一瞬間幾秒爾爾的表情變化從眼底中漏掉。
對這樣世界的定義中,古斯塔夫現所做的僅是將身邊萬刻的變化看遍並印在腦海中,即便全知,但關於自身之事還是無法全知,至少在這裡,是矛盾的。
被帶領著來到一漆黑的房室,過程中無多餘話語,僅是注視對方所注意到的媒介,然後照著話語走到該預備的位置。
命運之輪會告訴他,他所想要的答案,所以說,無所畏懼,又何為畏懼?
以紙牌為媒介注入魔力,在送至陣法上,在紙牌落地後,陣法便泛起光芒。
「祝您順利通過試煉。」淺笑望著陣法內的人,現在自己該做的只有在旁靜候結果了。
能注意法陣週邊泛起的光芒,猶似火焰將要吞噬自我,然他順著被強壓下似的意識,閉上眼,陷入一片深沉黑暗。
那女孩說,骨肉壓碎的細聲,以及在黑暗力量引導下人民的哀嘆聲便能使她得到救贖,並且甘願為自己效力,成為壓榨骨髓中最後一絲生命的劊子手。
他是那黑暗世界之首的王,手指向下一指,便能聽見黑暗中傳來一片哀鳴,而他所追求的大善世界也必然就在前方,他知道的,所以他昂首闊步,漫步於這條黑暗的大道上,橫行霸道。
「誰說的。」
冰冷的嗓音回響,稱頌言語化為冷笑與鄙視的嘴臉,看哪,這就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古斯塔夫,什麼能力也無還敢學別人當什麼萬人之首!!
抬首,黑暗虛空的上方傳來嘲弄話語,四周已不是仰首望著自己的人們,僅為一片撲滿骨骸地毯的吊刑場。
這是怎麼一回事?
心中疑問符號浮現,這裡不是他所應待的家,也與過去的地點完全不熟悉,完全對自己所在的資訊,無知。
腦海中的空洞並不像過往讓他知曉一切過去現在未來因果輪迴,無法思考,無法知曉無法安心,無法掌握,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手掌無助在所在地壤抓握,手下骨骸破碎聲十分清晰,在手上劃為粉塵的觸感,彷彿還能看到血跡、脂肪與器官連接交疊之時,然後被熱氣活生生溶解化水的瞬間。
他只是為了大善的世界邁步而已,他並沒有做出任何錯誤的選項,但儘管如此,在他嘗試伸出一根手指,向前,在也無法想清羽翼圖騰是什麼模樣,如同呼吸就能出現的力量也隨之消失。
「吾乃超越一切之王者!!」狗急跳牆,他仰頭對那片嘲弄的虛空吶喊,力量也無,感知也無,剩下就剩權利以及自信尊嚴,但因過於恐慌,沒有意識到他所獨特有的沉著冷靜,也跟著消失。
「什麼都沒有,何來王者之說?」令人感到絕望的鄙視語調,空蕩在虛空的骨骸堆上作響。
鎖鏈金屬互相摩擦的聲音傳來,從黑暗中竄出兩條鎖鏈,一左一右扣住了古斯塔夫的雙手雙腕,與平時金光閃閃象徵權力地位的首飾不同,更像一副誇耀束縛的服刑品。
左右開弓,無力的被鎖鏈持續吊到半空中,面對裊望高處骨骸堆,即使失去知的力量,他知道只要從這被放下,必死無疑。
「除了罪人,你什麼都不是。」衣領被虛空的手拎起抓住,古斯塔夫彷彿能看到黑暗下,冷笑的嘴臉,想要仔細看清那人的身影,被捉住了下巴,灌入冰冷的液體,感到身體自四肢末梢開始燃燒,燃燒速度甚快,只是看了一眼,四肢便化為一片黑黝的焦炭,乾枯,一點知覺也無。
「汝!!汝到底是誰!!」青年不甘大聲叫喊,眼見就要被燒盡,肺葉氣管燃燒傳出刺鼻氣味,血肉特有的焦炭味傳出,自自己的身體中,張開口,彷彿熱氣火舌也能從之傳出,黑色身軀的影只是沉默,直到古斯塔夫燒盡的殘骸落到地上,同為骨骸中的一份子,行跡相像,而這也只不過是一處刑場罷了。
黑色的影掀開身上黑色蔓紗,踏足到骨骸堆上漫步其上。
「早已死去的大善不用再存在了吧?即使為吾,也無須存在。」
在上一世的失敗早就不需存在,死亡,對現在的他只是個笑話,儘管未了大善理想失足身亡,也還是應該在當下踩穩腳步,而不像現在腳下塵埃同樣下場,鄙倪,腳下無數失敗的過去,他的現在,應是在新世界中探索過去真相,不會停留原地駐足,絕對。
一片黑暗沉靜的烈焰幻影中,古斯塔夫再次睜開雙目,仍是一臉的平淡沉穩,但眼神好似多了股欲求吞噬萬物的烈焰,再眨眼,再次消失於無。
「侍僧,此就足矣?」注視向仍然佇立在一旁的侍僧,拋去問句。
「是的。」看樣子順利通過了,這男人果然不簡單。「如果古斯塔夫先生累了,不妨先回房休息?」
輕點頭做出回應,在踏出步伐前有意無意地看向自己的右手,稍有些被綑綁住的痕跡,輕蔑了輕笑,繼續向前走,離開了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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