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
10 years ago
【活動劇情】
難得的休假日,十分輕鬆的一天,當然也早已為這一天的到來做了一個充足的行程準備——前幾日收到了來自從前後輩的邀請,不好拒絕,也就答應了下來,正好與那對雙子聚聚。
盥洗,稍稍的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後便準備出發,畢竟是身為前輩,再怎麼說也不想給後輩留下一個不大好的印象。
latest #80
☭里斯
10 years ago
這次相聚的地點是教堂,雖然沒什麼好奇怪,不過自己又不信教,再怎麼說也會有些唐突,尤其自己的職業還是需要沾血、解剖死人的,更加的與教堂格格不入。
看著眼前教堂的大門是關閉的,對此有些疑惑,但也不多想,嘗試性的將大門給推開,門也就這樣輕意的被自己推開。
教堂內由窗戶透進的光似乎灑滿了整個昏暗的內部,不亮不暗,這樣的光景真是恰到好處,不過似乎也只限於早上。
聽見開門的聲音而改變原本的仰躺從長椅上坐起,睡眼惺忪的瞇著眼朝門口望去。思緒在望向那背光的身影數秒後才反應過來的喊出聲來,伴隨著幾分驚喜的情緒。「里斯前輩,我還以為你會更晚些才到。」
在面對許久不見的前輩時露出了笑容,對方看起來似乎挺有精神。那些流逝的時間與工作上的辛勞彷彿不曾在他的容貌上留下痕跡。
立即下載
☭里斯
10 years ago
「呦,弗雷。」扯開笑顏對著好久不見的後輩說道,雖然與對方還有連絡,但在之後就從未見過面,今日還是第一次。
走了過去在人身旁的空位坐了下來,「想說早起就來了,畢竟一直待在家中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倒是你還真閒啊,什麼時候來的呢?」望著人,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诶,吃過早餐了嗎?話說伯恩呢?」想了想。
「唔啊前輩你一次問太多問題了,我不知道要先回答哪個啦。」舉平了雙手投降,對於前輩一如往常的急性子。彼此互動間並沒有半分生疏。
「不過其實這幾個問題也可以一口氣回答,伯恩在裡頭整理跟準備早餐,所以我起床後就被丟出來顧門了。」雖然那顧門兩字說的可憐,自己充其量是趴在長椅上睡睡回籠覺。
☭里斯
10 years ago
不小心就這麼笑出聲,「怎麼說得自己好像一隻被主人趕出被窩的狗兒似的,哈,真是的,你們倆可如昔日差不多呢!诶,話說你們之後各做了什麼職業呢?怎麼都住教堂?」對此有些疑惑,倒也不含蓄,如昔日那樣直接問出口。
又接了下去,「我後來倒是做了法醫,整天和冰冷的屍體接觸,讓人不起雞皮疙瘩都難。」
「法醫啊...那我跟前輩算是半個同行了,因為在我手上的死人比率要比活人高一些。」有些訝異的挑起了眉,對於前輩的職業。雖然知道對方依然留在醫界,但一直認為里斯似乎是適合在急診室燃燒生命的男人。
但彼此也不是喜歡追問對方身家細節的個性,只要偶爾知道雙方平安就已經足夠,而且依照前輩認真的個性到任何領域都會十分出色。
況且自己的職業涉及許多機要,也不是能時常通訊或是告知所在。時間一長也就忘了提及,竟到現在才發覺不知道兩人的職業。
「我畢業後就從軍了,現在是職業軍醫。久久才能回來一次,這次還是因為負傷才有假期。」以手拍了拍腰間後才繼續笑著說到。
「至於伯恩啊,讓他自己說吧?」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嗯?說什麼?」甫自後方的起居空間走出,便發覺自己也成了話題中的一部份。或許不請自來的加入話題有些嚇人,不過相信長椅上的兩人都已經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湊近的同時,邊解下綁在神父袍上的黑色圍裙,並且作勢理了理衣領,就算袍子上甚至連皺摺都被熨燙的平整。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好久不見了,里斯前輩。」除了自家兄弟之外,自己的目光多半都在這位訪客身上。看見那人沒多少改變的模樣,少見地揚起一抹淡如朝霧的淺笑。
☭里斯
10 years ago
對於人的笑容明顯的呆愣了幾分,從前對於要見到對方的笑容少之又少,完全沒有想過可以再度的看到。
稍為失神了下,不長久,立刻就回了神,笑著和對方打了個招呼,「呦,伯恩。正和弗雷討論職業呢——嗯?聖職者嗎?挺適合你的。」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準確點來說,是神父。」不難推斷出是這身行頭把自己給出賣,畢竟這鎮子上也沒有會穿著神父袍走來走去的無聊份子。
「那你呢前輩?我想應該還是醫生吧。」會跟自己一樣會大幅轉換跑道的人並不多,所以這般猜測。駐足於兩人所坐的長椅邊,並沒有久留的念頭。
☭里斯
10 years ago
稍為想了會,「應該說是半個醫生,畢竟我不是什麼醫治人,相反的則是解剖人——我是法醫,整天解剖人,我感覺總有一天我會精神崩潰。」有些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情,當初明明覺得還好,時間一久就不大喜愛這份工作了,不過國家的法醫也欠缺很多,倒也不大好離職。
「……早知道繼續鑽研,去急診室那邊燃燒自己的生命或許還好多點。」
「別真的然燒啊前輩,要是膩了倒是歡迎你去我的工作環境晃一圈,你會覺得屍體比活人好處理多了。」或許該說真不愧是負責傾聽的聖職,如果哪天教堂倒了伯恩肯定可以轉換跑道到警界,負責讓人們吐露出真實的心情。
當然那僅是半開玩笑的說法,不過自己確實覺得法醫的職業相對穩定些,比起在戰場上看著那些明明有著一線生機卻因為物資與局勢而被宣判捨棄的傷患好多了,每當遇到那種情形便覺得是自己親手執行了死刑。
「真糟,現在這樣思考後連我都想抱怨自己的工作多不人道了。親愛的神父你是否能夠開導我們嗯?」抬眉望向兄長,那表情絕稱不上正經。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希伯來書八之十二,我們要寬恕他人的不義、不再紀念他們的罪愆……」雙手環抱著胸,陳述著一板一眼的論調。自己從來不開玩笑。不過用罐頭式的死板經文來回應自家兄弟的荒誕應該算不上是玩笑的範疇。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但無論是再艱險的工作,也總得有人去做吧。」話鋒一轉,回應道里斯的發言:「我很敬佩那些能以手術刀找出真相的人。」而這點自己就因為某些原因而只能望其項背。
☭里斯
10 years ago
聽著對方的話,感覺內心暖暖的,似乎真的有被治癒到的感覺——或許當初自己的信念就是如此吧,只是在繁忙的生活中淡忘了。
「不過虧你能堅持都現在。」望著弗雷,畢竟軍醫在戰場上還得顧及自己的性命危機,根本就是一個搏命的職業,不過或許是因為對方的個性吧,也只有他能勝任這份職責。
「嘛、因為總得有人去做。」雖然被兄長以聖經上的字詞敷衍過去,確也明白其背後的含義。因為在自己瀕臨崩潰時,伯恩哈德便是擁抱著自己喃喃重複著禱語。
「軍醫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面對戰場時,會慶幸自己的家園、重視的人們都能夠被士兵們保護在身後。」視線從前輩身上移向伯恩,嘴角上揚的弧度誠懇。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那你可給我先保護好自己,軍醫先生。」挑起一邊的眉,俯身毫不留情地拍了拍對方纏著繃帶處。的確是對於弗雷的話語無不認同,但那行為或許是出於自私與任性,但又有誰會樂見於自己的兄弟受傷的?
自己可是神父,而不是神。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好了,那兩位就慢慢聊吧。我還有些事得處理。」除了處理到一半的早餐還在烤箱裡待命,時逢假日,稍晚還有不少信徒會來教堂中聽自己佈道:「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請前輩一起吃頓早餐吧。晚點等料理好了我會再告訴你們的。」語畢微微欠身後便向著後方的私人空間走回。
☭里斯
10 years ago
似乎這個空間又只剩下了對方與自己兩個醫界的人,而且都還是有時覺得精神狀況都到達臨界的兩人。
雖然沒有什麼事情好說,不過寒暄還是必要的,「嘿,弗雷,這麼多年下來有沒有找個女朋友啊?看你那時人緣多廣,都沒有從其中挑一個?」不過以自己的感覺來說,對方還沒交到任何的女朋友。
☭里斯
10 years ago
或許對方還會打哈哈的跟自己說著女朋友為何物什麼的。
「噯?女朋友嗎?我可不希望再多讓一個人替我擔心了。」雖然這輩子自己肯定不可能交個女友,但是讓情人因為自己工作而擔憂的愧疚卻是再清楚不過。
「前輩才是該被詢問的吧、有沒有想要訂下來的對象了?這樣每天回家都有可愛的妻子迎接,就算工作上不如意肯定能夠因此被治癒的?」
☭里斯
10 years ago
「雖然說之前有想要訂下來的意思——但你想想,哪個隔日還要上班的女孩子會願意等自家丈夫等到凌晨三點多,又或著是早上六點才回家的?」有些頭疼,「是工作又不能推掉,況且那麼晚回家,我覺得不會被懷疑外頭又有情人這點的機率少之又少。」
也不是自己不願意,只是種種的情況讓自己退縮了,到了最後有乾脆不娶算了的想法。
「你...前輩可以讓她多了解你的工作?」然後大概就可以準備離婚證書跟贍養費了。為了不打擊對方還是將後半句話放在心中。
「不提感情事了,一切順其自然也不錯,相信前輩總有一天會遇上真命天女的,畢竟當年你可是女孩們談論的焦點啊。」將話題帶離,稍微想了想後選擇工作上所遇到的情況開啟討論。
☭里斯
10 years ago
無奈笑了笑,也就終止了情感上的話題。
「诶,我還真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做才堅持到現在的。」稍為想了會,「看到那些在戰場前線被送回來早已炸得根本分不清楚的屍塊,連一點退縮都沒有嗎?」雖然內心的答案已經很明白,但就是想問問,聽對方說出答案。
在戰場上,許多人精神崩潰的狀況可不是沒有,因為害怕而自殺的軍人也不是沒有。
「要說不恐懼也是騙人的,不瞞前輩,我出第一趟任務時直接昏倒在傷患面前,差點沒被老軍醫給剁了。任務結束回來後也整個人失魂落魄,大受衝擊成了傻子。」雖然語氣輕快,但當年那淒慘的模樣卻是十分深刻,連肉食都無法吞嚥,消瘦的臉頰看起來倒是和伯恩更像了幾分。
「可是啊,當那任務單再次下來時,我還是默默收拾了行李前往戰場。因為已經涉足了那片滿是沙礫與子彈殼的大地,就連心中都會被濃重的火藥味留下印記。」已經無法過著安穩的生活,只要閉上眼就會看見那戰火蔓延。城鎮陷入火海的景象確實目睹過,而在夢中所燃燒的是那無比熟悉的教堂。光是想像就讓自己的神情凝重了幾分。
「雖然危險,但我有能力去做到就沒有逃避的藉口,況且沒有什麼事是不能習慣的。」簡短的做出結論後舒了口氣,讓氣氛不至於太過沉重。「現在我倒是混的挺不錯,如果有機會倒是希望能再多進修些用的到的鑑視部分,不然像前輩說炸到面目全非的我除了看軍牌外毫無辦法。」
☭里斯
10 years ago
「你啊……」也不好說些什麼,對方的個性自己也不是不明白,只是用手指戳了下對方的額,「就算學到再多的鑑識,基本上在戰場上如果沒有儀器,幾乎就無法操作。」
無奈笑了笑,「當好你的軍醫,鑑識的部份交給我們去做就好了,比起你們,鑑識對我們來說是種強項。」每日的工作幾乎不離這項事情,幾乎也爐火純青了。
☭里斯
10 years ago
「倒是說到第一次的經驗,我那時第一次解剖屍體時也有很一陣子吃不下任何的肉類——大概就是教學時的用具幾乎都有做過防腐什麼的,但實際面對的不是血淋淋的內臟就是冰冷僵硬的人體。」有時候好奇自己跟賣肉的差別到底在哪裡。
頭疼的回想,「我還記得有次當我解剖完遞上報告書後破了一個案子,後來我就夢到受害者在夢中請我吃了一餐,醒來的時候嘴唇還有那股香味殘留。」說起來還有點讓人害怕。
「這種經驗也太可怕了...我是否該慶幸在戰場上幾乎沒有安穩到可以做夢才是。」雖然看慣了屍體,但自己對於不科學的現象還是懷抱著敬畏。摸著被戳的額誇張的縮了縮肩膀,以肢體語言表達出情緒。
「不過比起那些無法確認的存在,我遇過最為驚險的一次大概是敵軍自殺性的攻擊還衝進了醫護帳篷,雖然很快就被射殺,但是眾人也被那濺出的溫熱鮮血灑了滿臉,那菜鳥新兵用顫抖的手背抹去黏稠的血塊時就睜著眼昏了過去啊。」生動的敘述著,附帶那些比手畫腳。
「但最痛苦的並非被不是自己的血嗆到,而是那帳篷事後的清洗,除了用夾子拾起塊體外還得徒手抹去沾黏在布料上的殘─」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我說兩位……」手裡端著放有甜餅的托盤向著兩人走去,早餐也差不多準備完畢,但於此之前先拿了些簡單的食物。自家兄弟就算了,但若是讓客人空著肚子那可有失顏面。
本是輕快的步伐,卻在無意間聽聞弗雷特里西繪聲繪影的描述之後沉重了些,緩慢僵硬的移動至自家兄弟面前。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弗雷特里西……嗚呃、」
自己的老師曾說過:身為聖職者,必須愛人如己、必須極富同理心、必須設身處地……就是這設身處地為人著想的天賦,使得自己很容易將情境代入與套用。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血的哭嚎與金屬的嘆息,想到如同身歷其境的畫面。彷彿戰場上的風都吹拂著自己面容,在一陣炫目神迷的彩色狂流重擊著思惟後,自己貫徹著行事做風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倒下
因為一時說到興頭上而沒有及早發覺兄長的神色有所不妥,甚至在視線落到對方捧著的淺盤時還亮了一瞬,像是被提醒了什麼細節一般。導致接下來話語成為壓垮對方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時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容器,所以就犧牲了幾個這種盤子來將殘骸集中。肉片肉塊血肉模糊的不說,殘缺的器官內臟才是真正可怕的,像是徒手撕裂或是擠壓爆─唔呃呃伯恩哈德啊!?」
面對那不打聲招呼就直挺挺倒下的身軀,驚慌的喊聲伴隨著盤子掉落在地的刺耳音節。
這下慘了 ,自己怎麼就忘記兄長對這類話題的接受度為零呢...。雖然及時伸手將人攔腰抱住而不至於造成更大的傷害,但等到伯恩哈德醒來後肯定會生好一陣子的氣。默默的轉頭,與呆愣在原地的里斯前輩對望。
☭里斯
10 years ago
好一會才回過神,至少終於知道伯恩為什麼會在畢業後大幅度的轉換跑道了,不過為什麼當初就要勉強呢。
「……如果我們將現場恢復原狀的話,你說伯恩會不會把它當成是一場夢?」答案十分明顯的指向不會。
一直愣在原地也不是辦法,乾脆走去伯恩身旁,蹲下身子開始拾起掉落的甜餅以及尚未碎掉的盤子。
☭里斯
10 years ago
「你先帶伯恩去床上休息。」有些頭疼,「我來收拾吧,好歹對於家政來說,前輩我可是有信心的。」
也不再多說些什麼,語閉後便把裝著甜餅的盤子拿起,走進一旁私人空間的入口,便開始進行一番的打理。
「那就麻煩前輩了─嘿、老哥你再不醒來我傷口裂了怎麼辦,前輩只擅長縫死人啊─還有怎麼這麼輕你根本沒在吃飯。」雖說錯在自己,卻還是忍不住囉嗦了幾句儘管明白對方根本聽不見。
半抱半拖的費了點時間才將人安穩的放平在自己床上,並非惡趣味,僅是距離問題。彎腰替對方脫去鞋履後將棉被好好的拉高至頸下,看著兄長蒼白的面色還是有些歉疚與心虛。
「雖然跟女性會貧血暈眩的原因不同...但富含鐵質的食物總會讓氣色好些,抱歉啊前輩、嚇到你了吧?」自言自語的走回廚房,並幫忙將伯恩未收拾好的餐具做個整理。
☭里斯
10 years ago
接續了伯恩尚未完成的早餐動作,不到一會便利落的將完成的早餐倒入盤中。
「我倒是好奇為什麼當初伯恩會選擇醫學,而不是別的——畢竟他怕血。」稍微想了會,基於方倒下的人好食用、方便的理由,便開始煮粥。
大略翻找了一下冰箱,果然在裡面便找到自己想要食材,將其拿出,以菜刀依序將牛肉、菠菜,以及豬肝給切碎——這些都算是鐵質較高的食物。
待粥煮開,才將方切好的東西倒入至鍋中。
☭里斯
10 years ago
用湯勺攪拌了一下鍋內物,「餓了的話可以先吃,粥我也有煮你的份——你們雙子倆可都還是病患。」有些無奈。
畢竟自己的兩位後輩也具備一定的醫療知識,應該要懂得好好照顧自己才能去照顧別人,而非照顧好對方卻忽略倒了自己。
「唔,謝謝前輩。」確實餓了所以也沒有再推托。和里斯各拉開了餐桌旁的椅子後坐下來一同用餐。
「其實伯恩選擇學醫的原因在你身邊,我們當初完全沒有想過彼此會是不同的職業。」因為不習慣太過安靜而又找了話題順便回應對方的詢問。雖說現在這樣似乎也算是安穩的生活,但是在剛分開的那段日子可說是十分不好受。
自己是習慣有對方在身旁,而伯恩則是為無法共赴戰場而徬徨。
「也不是沒有嘗試過讓他習慣...實驗過程很精彩,但伯恩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太多次導致神經更加纖細,結果現在光是用聽的就會暈倒。」邊說邊皺起眉來,如果自己不在的話發生這種事又有誰能把伯恩哈德給扛回房?湯匙敲到瓷碗的邊緣發出了聲響。
☭里斯
10 years ago
光用聽的就會昏倒……嗎?大概能猜想到伯恩的接受程度了,只要弗雷不要講在戰場上歷經的故事,應該基本上就沒有任何問題。
聽著外頭開始傳來的人的聲音,沒猜錯的話就是定時來禮拜的人了,似乎還有些人開始傳出好奇神父在哪的聲音,需要告解什麼的……。
解決了一件事情後又來了一件,有些懊惱的望向了正在食用早餐的弗雷,「你……應該有經驗吧?」總不可能對著來禮拜的人們說:「你們的神父倒了,可以走了」完完全全不可能說這樣的話吧。
☭里斯
10 years ago
自己完全沒有這種經驗,先不論無信仰,大概就是有時候祈求平安時會禱告一下,除此之外根本沒信過神。
「我…」確實曾做過頂替伯恩去告解室做回應這種事,畢竟雙子的聲音還是有點相似。不過自己除了單音節外實在給不出任何好建議,畢竟還是知道不能說出像個男子漢一樣靠拳頭解決這種話。不然小鎮上的居民肯定會認為愛好和平的神父被撒旦迷惑了等等。
「也只能跟他們說伯恩身體不舒服,今天大夥就自行跟上帝聯繫吧…反正有時候我回來時就會發生類似的事,說不定也習慣了?」
☭里斯
10 years ago
「的確感覺比較行得通。」至少比眼前的人活蹦亂跳上去說些什麼話還來得好多。
「不過我覺得還是少了些什麼……」想了會,最終才想到到底是卻少了什麼,「說服力?嗯,應該就是說服力。」比起兩個外人,果然還是得由神父來親自說明比較好,不過「神父」早已被眼前的人給活活的刺激到昏迷了。
☭里斯
10 years ago
「我們需要有說服力的東西。」最後所得出的結論。
「我以為我已經是最好的說服力了?跟神父長的一模一樣只是黑了點的親弟弟。」不過說歸說,自己來真的沒把握能用這理由說服大家。一手托著下巴認真思考著,在靈光乍現時打了個響指。
「不如去拿伯恩的十字架-不、還是神父袍出來吧?」比起十字架有弄丟的可能性,那種得每天洗的外衣就算沾上少許髒污也無所謂。「見衣如見人嘛,不是有這樣的俗語嗎?」
沒去認真思考這樣是否違背常理,行動總要比大腦快上幾分,邊說著話的同時邊與人走往自己房裡,然後一聲招呼也不打的便湊到床邊開始動手動腳,絲毫沒有顧慮是因為知道兄長總會在袍子內加上一件高領長袖上衣。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在夢境與現實的夾縫中遊走不定,光影與色彩膨脹、旋轉、躍動著。某個瞬間聽見陌生的聲音,下個瞬間卻是自家兄弟在剝光自己衣服的畫面……?
不做多想,不打聲招呼便是一拳往對方後腦招呼下去。反正這傢伙也沒在用腦子,突然有這種因惱羞而萌生的過份思想。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弗雷特里西,你在搞什麼鬼。」自己絕對不會生氣。
不過額角上浮現的青筋和緊蹙的眉間卻出賣了自己。揉著隱隱發疼的太陽穴,一把將本該是屬於自己的袍子奪回,並且一面碎碎念一面謹慎的穿回。
「嗚─」痛的半趴在床上半天說不出話來,伯恩哈德這個小心眼的肯定連剛才的份都算了進去。
「我不過是好心準備幫你跟上帝與信徒請假休息耶,打這麼大力變笨怎麼辦?你要養我一輩子還是要代替我上戰場看屍─」未說完的話硬生生的被眼刀與對方猛然高漲的氣勢給壓過,只能在唇舌間變成不滿的低聲嘟嚷。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屍體?當心等會這裡多一具屍體讓前輩解剖……」扯住弗雷特里西的領子壓低音量。接著微笑,一抹完整勾起的弧線掛在嘴邊,但眼裡的流光卻平淡無波。
或許有那麼點動怒,但只有微乎其微、少之又少的氣憤,真的!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扯在手中搖晃了兩三下後推開了對方,起身,仔細的整理起身上袍子。果然經過剛才一番折騰後多了幾條皺摺,弗雷特里西這小子,又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老毛病。這筆帳絕對夠他……也罷,自家兄弟好歹也是個傷患。
「好了,時間也不早。外頭應該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你這個暴力神父,就連對迷路的小孩都比對你親弟弟溫柔。」甩了幾下腦袋讓暈眩感散去,邊抗議著邊從床上跳起,但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馬虎的半扶著伯恩哈德。畢竟就連自己也不可能在昏倒清醒後就立刻活蹦亂跳,更況是伯恩哈德…虧他還能有力氣揍人。
「前輩你認清到伯恩哈德有多暴力了吧?有沒有幻滅啊?」可沒忘記這場胡鬧都落入了對方湛藍色的眼裡。
☭里斯
10 years ago
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回應對方的話,沒人叫你去扒伯恩的衣服啊弗雷,再說你不說一聲就直接上了,你不覺得伯恩的反應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嗎——這些話理所當然的沒說出來,只是在心裡喊了出來。
雖然外頭的人聲似乎越來越多,但也不多加理會,「要先吃點東西嗎?至少氣色會好一些。」要是神父在中途倒下,或許會引起信徒好一陣子的恐慌。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不必了,」佇足於門前,幾乎是已經要推開門扉前去工作。聽聞了里斯的發言後才停頓下來。像是覺得有失禮貌而後補充句:「剛才在料理的同時我也吃了些,謝謝你。」
順道望了眼時鐘,果然已經是開始的時間。如此一來自己更沒有停留的理由,匆匆瞥了眼自家兄弟,並對自己的招待不周向前輩微微傾身後便回到了教堂的正廳。
「他進入工作模式了啊...看來前輩的愛心只好當成伯恩的午餐了。」對此可說是習以為常,畢竟伯恩哈德可是工作第一的典範。看那人數他不到中午是不會休息的,要讓他繼續與前輩敘舊肯定也得到午後,在這之前該做什麼才好...?
「說起來我帶了些在戰場上的病歷與照片回來,有些特殊的情況倒是值得討論,不知道前輩感不感興趣?」
☭里斯
10 years ago
聽了弗雷這番話後可就真有興趣了起來,尤其是自己極少接觸過除了自己本業外的病歷或著記錄,尤其是戰場的更為珍貴。
絲毫不有任何遲疑的答應了對方,「當然好,我一直都想看看!」心情不知不覺變得有些愉快了起來。
畢竟自己整天都待在驗屍室中和屍體來個親密互動外,倒也沒什麼新鮮的事情了。
「太好了,那就去書房吧,我很期待前輩的見解。」手指牽動手臂擺出了邀請的姿態,雖說有點刻意卻也帶來娛樂效果。
來到有著硬木桌椅的房間,將放在背包中的幾本黑色資料夾與夾滿備註的筆記拿出,比起制式大小的病歷資料要小了一半不止,畢竟在戰場上講求方便。但以研究的角度來看那內容絕對是更加豐富,在翻閱的同時不知不覺也收起那份玩世不恭的笑容。
「這份是最近幾個月的傷兵,傷口部分有些特殊,射入口產生異常撕裂傷,力道足以穿過人體,導致我們沒有實物能去研究彈藥構造。但...我們懷疑是還沒掌控到的新式武器。」因為造成的傷害太大,基本上不是截肢就是沒救了。看著桌面上展開的照片深深嘆了口氣。
「如果有更有效的縫合或是處理方法就好了,如果是在手術檯上他們還有救。」
☭里斯
10 years ago
稍為翻了幾頁大概看了下照片,單從傷口中判斷不出是由什麼才會造成這樣的傷害,「沒有武器殘骸什麼的嗎?」微微皺眉,在戰場上被這種新式武器攻擊到的士兵,毫無疑問的就是最先被放棄的人,浪費資源也極少機率救活。
在戰場上體積小又殺傷力的武器絕對是首選,不過這樣的武器絕對是機密。
☭里斯
10 years ago
不過倒是有在一部電影中看過類似的武器,不過能推測武器的構造與戰場上的差不多,只是某方便在改造了番。
「體積可能不大,至少沒能讓我們ㄧ眼發現。」像是要比較般,將嚴重的傷勢近照挑出後拿在手中。
「像這是...編號E904的傷患,他被擊中腳踝,雖然肢體末梢一般來說存活率較高,可是這種傷口幾乎無法止血,所以他很快就失血過多死去。」不是不記得那人的名字,而是一但說出口大概就無法平靜的述說,沉靜片刻宛若默禱。
☭里斯
10 years ago
雖然說被擊中的是腳踝,但在照片上基本上除了個躺著的人外,那人腳的地方已經整個無法分辨哪裡是哪裡了。
也不好說什麼,就凝視著每張抽出來的照片,幾乎都血肉模糊,少數的則是斷肢,至少受傷的地方還分辨的出來哪是哪。
「還沒有任何的阻擋方式?」可見這殺傷力,不過似乎攻擊處都是無掩護的部位。
「基本上配置的防彈裝備都無效...」抿了抿唇後搖頭。
「不過也非毫無招架之力,雖然照片資料看起來很多,但其實以士兵總數來說其實極少,代表那武器數量不多,甚至可能還未量產。而且裝甲車上也有發現奇怪的彈痕但並不造成威脅,說不定是對金屬鋼板沒有效果。」明白自己提及的言論如果聽在普通人耳中肯定會引起恐慌,所以還是稍作解釋希望氣氛不至於過度沉重。
雙方專注與一來一往的討論,而沒有察覺那扇深色木門外逐漸接近的腳步聲。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弗雷,你有看見我的……」在門邊輕喚兄弟的名,佈道的時間僅是告一段落,通常自己會留下來陪同信眾們說說話,不過由於很在意自己常用的那本聖經的去向,所以提早結束了今日的活動。
逕自推開門扉,由於在尋找東西的緣故下意識環顧房間一周,不過自家兄弟和前輩全神貫注的商討,似乎沒有留心道自己的存在,於是思忖了片刻後才步上前。
☭伯恩哈德
10 years ago
「弗雷特里西,你……」湊至兩人身旁,由於好奇心使然瞥了眼桌面上的照片。
那是……人?屍體?肉的碎塊?照片是以攝影保存下來的圖像,他以最為接近真實的方式記錄下影像ˋ。所以當看見照片,就等於捕捉了現場的剎那。只剩血肉的氣味沒傳入自己的鼻腔。
面對這種刺激,自己的老毛病便理所當然的發作。眼前黑了一陣後便向著空曠的地方倒下。
又一次。
幾乎是反射性的伸出了手,在感受到再熟悉不過的重量與體溫時才反應過來。「咦啊─嗯?伯恩?
自家兄長什麼時候跑過來了?原本正在運作的腦袋有些當機,畢竟上一秒還在談論縫合與斷肢保存技術,現在卻突然得跳到如何照顧暈倒的患者。
「我的天、剛真該先逼你吃稀飯,這樣又一昏醒來就只能吃下午茶了。」將對方抱起,目的地不是其他地方而是房內角落的躺椅,那通常被自己拿來午睡或是陪伯恩處理文書時的位置,現在到是派上用場。
「別嫌棄啊我現在沒力氣拖你回房──前輩抱歉啊中斷了,放心我很快會處理好後再繼續討論,只要小聲點就沒問題...」彷彿真沒有察覺到里斯臉上複雜的神情,逕自碎唸著偏離的問題點移動腳步。
☭里斯
10 years ago
對於到目前為止與這對雙子的敘舊過程來說倒是十分的順利,儘管發
生過的小插曲不只一個,但還是十分慶幸有接受邀約來敘舊。
有些無奈的扯開了笑顏,算了,至少很久沒有這樣能好好的放鬆過了,這樣也好。
隨意的翻了下桌上的病歷,看來今日剩餘時間中有得聊的還有很多。
☭里斯
10 years ago
——END——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