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翔喝了幾瓶酒,剛剛還握著的綠色酒瓶隨意滾到一旁,黃湯下肚的他感到全身浸在水裡般,五臟六腑逐漸被酒香和氣泡慢慢腐蝕。
他會突然喝酒完全是因為右手臂的刀傷總是隱隱作痛,雖然傷口不再像前幾天的流膿和出血,但肌肉深處被鋒利刀尖劃開的疼痛總是不時的折磨著自己。
或許在痊癒之前,這道刀傷就是個無法解除的詛咒。除了刻骨的痛楚外,右手的無力讓沈一翔感覺到自己是個廢人那樣自責且感到悲哀。第八天,他已經無法自由行動的渡過了第八天,天知道還有多少個八天要等待?他可不能一直什麼事都不做的窩在藏身處。
胸口傳來一堵悶脹感,沈一翔發洩般打了一個暢快酒嗝,讓滿腹的熟麥香味縈繞在空氣中,他滿足的瞇起眼。
然後他就像感應到什麼視線般,轉頭看到上了年紀的白袍男人正不滿的瞅著自己,似乎是覺得剛剛的打嗝實在不甚禮貌,又或許是酒氣太過濃厚的關係......隨便啦。
「大叔.....嗝、」沈一翔有些不穩的從沙發上坐起身,向對方招著手,「.....你過來,跟我一起喝、快點——」
荷人稍稍顰了一下眉,有些凝重地看著不穩的對方身體像個落日人影在樹下搖搖晃晃。原本只是想藉由酒精讓對方稍微鎮定一些,才讓對方喝酒的。結果適得其反,他沒想過這樣的一個男人可以弄得這樣醉醺醺的。他嘆了一口氣撿起那個發出晶瑩脆響的滾瓶,照著對方說的話走了過去到沙發旁,又把對方重新扶到沙發上然後陪坐在旁邊。他拉了對方的領口嗅了嗅,酒味重到不行,快跟把這些陳腐的霉味屍氣給掩蓋的那種程度。
「不准喝了。」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對方。
看對方身體都漲紅成這樣了啊,真是莽夫。
沈一翔咧嘴笑了笑,他接過水杯後拿起新的一瓶啤酒塞到對方手裡,「一起喝。」
他將水一飲而盡後,發現對方只是啜了幾口酒就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大概是想要說一些阻止自己喝酒的話吧,沈一翔意識模糊的猜想。
然後他突然憶起昨天夜晚時分,自己快陷入沉睡時,荷人對自己說的一連串自白。雖然他不懂對方怎麼突然說這些,不過有幾句話的確勾起了他的興趣。
「大叔你有交過男朋友?之前都沒說......」沈一翔嘻皮笑臉的調侃,「男女都交過,情場真是豐富......嗝、真是看不出來。」
他還是毫無遮掩的打了個酒氣衝天的嗝。男子饒富興趣的盯著白袍研究員端正的側臉,心裡突然冒出想要了解對方過去感情的慾望。
畢竟兩人因為自己的重傷而萍水相逢,彼此互相照料而結伴一起。這八天他雖滿懷感激卻仍不了解對方,即使知道對方的日常作息卻仍不曉得內心想法。
「大叔,你和你男女朋友怎麼認識的?」他像個好奇的男學生般吃吃笑著,完全沒有顧慮對方想不想提,「感情好不好?他們現在去哪了——唉,我好無聊,你就說給我聽啦。」
「想聽?」荷人吐出了懷疑的語氣。
接著,像隻懶貓荷人躺在醉漢一翔的大腿上,冷靜的湖藍轉瞬間有了些絲漣漪的震動,大拇指抵著對方下唇凹陷處到下巴的一小塊地方。
「男朋友是我二十幾歲還在當牛郎的時候交的。」
「後來的女朋友認識的方式就單純多了,只是她現在已經在天上的花園當個月桂女神了吧。」
他侃侃說著,反正他認為一翔喝醉了,等酒醒之後大概也把自己曾經說過的故事給忘了吧。他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毫無保留地把隱私掏給對方看。
「嘿,大叔當過牛郎啊......」沈一翔見對方躺在自己的腿上,不知為什麼並不覺得奇怪或是厭惡,反而胸口有道暖流淌過——果然是因為喝醉了吧——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摸著對方細碎的髮稍,白袍男人此時此刻還真像個白貓,被自己飼養的溫和家貓。
「大叔的床上經驗一定很豐富,」沈一翔的手指撫過對方的額上,再來到眼角旁的細紋,「我的意思是,你那天幫我的技術實在太好——」
他頓了一下,因為腦海中浮現出那時荷人撫摸自己的景象,蒼白的手指色情靈活的幫自己套弄,想起這些讓他原本因為酒醉發熱的身體更加覆上一層紅。
「不,我甚至還沒跟任何人上床過。」
「只有幾次險些擦槍走火而已。」
荷人享受著對方觸碰自己的感覺,他抿起嘴唇回了對方的問題。他回想了以前,從來沒有一次曾經上陣過,再更深層地想了想,好像甚至連熱烈的纏吻都沒有幾次,床事理所當然地部用說。他同時也想到了先前幫對方打手槍的事情,瘋狂然後不計後果,就像那個曾經的自己一樣,那個曾經叫做奧拉夫的自己。
「你害我還念那段日子了。」
語畢,荷人的指腹壓了一下對方唇瓣,然後彎起腰起身順勢勾住了對方的肩膀,屁股也正好坐落在對方腿上。他倚靠在對方健壯的胸膛上,勾了勾對方鬆開了衣領,荷人重新在沈一翔身上找回了那些已經遺忘許久的調情技巧。他的手在一翔肩膀上十分不安定,似有似無地捏揉著,頷部同時自動靠下肩窩,在一翔耳畔囁嚅私語。
「……今天我的身體屬於你。」
「哧、」
荷人下一秒忍不住放笑大笑,那景彷如沙漠的大雪雨林的乾旱,荷人這回笑到整個身子要跌下沙發。太滑稽了,自己居然曾經這樣年少輕狂過,太可笑了,實在是可笑到無法形容了。笑累了,笑到喉嚨都乾得發不出聲音了,他的眼神才重新掃到對方身上。反正對方這種男人被自己開了這種低級下三濫的玩笑應該也不會怎樣吧?
「咳、抱歉、失態……」
「我真的自己都覺得蠢了。」
睜大雙眼的沈一翔簡直是呆掉了,上了年紀的男人方才在自己身上像是挑逗般的動作極具魅力,每一吋被碰觸過的地方都像火一般灼熱,對方輕瞇雙眼的媚態簡直比酒精還能更讓他醉得沉淪。感覺到男人充滿彈性的臀部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磨蹭,他對自己醉成這樣還能克制伸手揉捏的慾望感到佩服不已,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到底為什麼可以表現得這麼色情——
而當那句「今天我的身體屬於你」的輕聲呢喃就像是毒藥般竄過沈一翔每條神經,他因為酒醉而昏沉的腦袋因為這句致命誘惑的情話瞬間醒了一半,下身傳來的火熱和酒精交織讓他不禁微微喘息,沈一翔沒辦法移開望進男人瞳孔深處的視線,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自己似乎將溺斃在那湛藍的遠洋。
等到身上的男人移開身子不停大笑時,沈一翔發現自己已經可恥的勃起了。
「那我蠢不蠢?」他生氣的——因為發現對方是開玩笑而自己還被撩撥的不甘心——轉身壓住對方的雙腿,將自己挺立的慾望抵在對方胯下,左手撐起自己的上身,滿身酒氣的沈一翔全身都壟罩著荷人。
「因為你的蠢事硬了的我蠢不蠢?」
那心情的轉折像極了從峭壁跳下懸崖的時候被人活生生拉提上來,他不能了解剛剛在自己大綻笑顏之際沈一翔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只是愀然地收了嘴,安安靜靜地被制伏在明明殘廢的對方下。更令人困惑的是對方那身下的巨物直衝著自己來,有彈性的東西磨蹭在自己身下讓荷人馬上起了大把的雞皮疙瘩。他開始亂了,他原本以為那些話對對方毫無效果的,因為酒?因為喝了酒整個人的思考都死了嗎?
儘管多麼想要在這個時候比對方多一些冷靜,可是過於突然的事情也讓荷人的思考細胞壞死,無法克制自己的慾望因為對方的行動而滋長。儘管知道不應該,荷人也在對方的桎梏下,勃起了。他有些惱怒,因為對方害得自己也跟著無恥了起來,搞得自己像個墮落的妓女,沒有節操沒有貞潔觀念只要心情好就可以來一發那樣的卑賤之民。但,那又如何?規規矩矩的在這個世界苟活著也挺無趣的,過了這幾十年,可說是關在自己的世界裡出不來啊,好不容易有一個他,沈一翔。
「蠢,簡直蠢到地獄去。」
大抵酒精真的是魔鬼,他操控了兩個人的不由自主。荷人輕而易舉地抓著一翔的手就把他往反方向推,並且用唇攻讓沈一翔只能發出噎嗚的低沉之鳴,像獵人跟獵物,荷人想讓對方知道自己這個多麼沉重的存在,他想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多麼邪惡的一個人。他把這樣負面的情緒施壓在對方身上,猛吻著,狂吻著,鎖住了對方的口,下身也野獸似地瘋狂磨蹭著。那幾十年未出關的野獸,現在獨自甦醒在沈一翔面前。
溫和的白貓變得不一樣了,剛剛還躺在大腿上享受自己撫摸的家貓上哪兒了?沈一翔只能從圓睜的雙眼表現驚訝,唇瓣被對方不停摩娑吸吮到發熱,驚呼消失在對方靈巧的舌中取代而之的是甜膩的水漬聲,下身的硬挺感受到對方刻意且蠻橫的磨擦。上了年紀的男人因為酒醉的關係臉上覆了一層艷紅——啊,是那該死的酒。
沈一翔混亂的大腦有些理解,是因為酒的關係嗎?荷人才突然像被慾望沖昏頭的野獸渴求自己——那麼自己呢?自己也是因為酒精的關係,才覺得對方憂鬱但又性感到不行?所以他才會對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勃起?他是不是變得不像自己,這種事還是第一次——
後來沈一翔沒有再繼續思考下去,把所有事推給萬惡的酒精讓他像是被赦免般,心安且更加大膽。他開始回吻著荷人,貪婪的吸取他口腔中的濃烈酒香,好像自己還不夠醉一樣。他能自由行動的左手摸上了白袍男人勻稱的腰桿,又像是撫慰女人般熟稔地揉捏對方的臀肉。自己還是第一次摸男人的屁股摸得這麼起勁——沈一翔有些好笑的想,這個令自己無法捉摸的男人一直打破自己的界線,讓他醉的到底是酒還是這個叫做「荷人」的男人?
兩人胯下互相的磨蹭沒辦法消除熱度反而更增添慾望,沈一翔粗暴地扯下荷人的白袍外套,舔咬對方乾淨的脖子直到留下紅痕,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壓抑呻吟,讓他忍不住想解開對方礙事的襯衫鈕扣——
「......」他的右手卻在此時無法配合他逞慾的動作,一隻手是要怎麼解開鈕扣?右手臂重傷的他甚至連場性愛都無法順利進行,這讓他既焦躁不滿又失落。「......算了,大叔,我們用手互相幫忙就好......」
「只?你覺得這樣就夠了?」荷人發出短淺的低聲。
「不,我倦了,我厭倦了這些方式。」
受對方的撫摸,心中那把那火延燒了全身,燒壞任何跟理智還有關係的神經,損壞那些任何殘存的善念。荷人的手捧著對方的頰骨,你儂我儂地像對待情人般地在對方臉上啄吻著,他克制不了身體不斷流放出的熱度,他只想在沈一翔的身體上兌現這些幾十年來的封閉情感。
荷人手貼在沈一翔的胸版上,開始隔著層衣愛撫了起來,捏著對方渾厚的胸膛,揉著那能滿足自己的肉慾質感。接著手感到疲累了,繞道背後沿著背線探進對方股間,回報似地也搓了幾回才把褲子脫下,就算隔著內褲,對方的形狀一樣聳然地顯現在眼前,反而更色情了,荷人不假思索地頭往下,手搓揉幾下然後吐著溫熱的息在上頭。那味道不好聞,可是因為酒精的促使,讓荷人也不了這些瑣碎的問題。
融化你。
荷人沒有說出口,他也不知道從何時起他變得如此口吃,說不出這種膩人的甜語。他更生氣了,憤恨地拉了對方的內褲拉到對方膝蓋處,對方粗大的肉柱彈起打到自己的臉龐十分有分量。他一股腦兒地把對方的陰莖吃了進去,他盡量不過度品嘗,因為那個騷味實在不是這麼容易讓腦子接受的。荷人在不不覺間紅了耳根,他現在正像個妓女一樣,幫男客人服務。對方的形狀在自己的口腔內擠壓著,自己也不斷地用舌尖刺激著那紅潤發燙的眼口。
他很久沒有被這樣服務了。自從疫情爆發後,他就再也沒有嚐到被人口交的舒服感受,荷人突然如此讓沈一翔也措手不及——雖是這麼說,他也不打算要對方停止,因為那實在太舒服、太刺激了。自己漲大的陰莖在男人的口中下流地進出,無法及時吞嚥的唾液混雜著乳白色的精液流下對方的嘴角和性器根部,上了年紀的男人表情透露著痛苦、羞恥甚至歡愉,靈巧的舌頭舔拭過自己每根血管,這些都讓他忍不住大聲呻吟。
「......哈啊、大叔......」
男人聽到叫喚後睜著藍眼望向自己,但嘴裡仍上下吞吐著自己的陰莖,這樣色情的視覺衝擊讓沈一翔難以自制地一個挺腰,蠻橫地將肉柱頂到對方更深處的嘴中。
他感覺到對方像是嗆到般本能地縮緊喉嚨,舌頭並用的想把堵塞物推出。但腔內如此擠壓磨擦卻讓陰莖獲得更多電流般的快感,沈一翔左手按壓著男人有著細碎髮絲的頭,配合著對方吞吐的動作上下挺弄著胯下。
「大叔、你技巧真好......我的肉棒有這麼好吃嗎?」
故意無視對方因為下流話而瞅著自己的眼神,他憐愛的撫過男人早已紅透的耳稍,抹掉對方泛著水氣的眼眶流下的淚珠,眼神移不開對方覆著紅潮的神情。沈一翔現在全身感覺都集中在被舔拭的胯下,大腿因為快感和熱流微微顫動,壓在對方頭上的手更加大力,他覺得自己的性器在對方溫暖口腔的包覆下簡直是要融化了——
就在荷人一次大力的吸吮陰莖前端時,沈一翔抓著對方肩膀顫抖地在男人口中高潮,對方像是早有查覺到卻仍故意如此——這點未免太過惹火了——男人因為過多且濃厚的精液嗆了幾下,但仍將嘴裡的液體通通嚥下,又像不知饜足地舔拭自己仍持續噴精的性器,整根沒入口中再吐出,似乎沒注意到自己臉龐也沾滿著白濁精液的模樣有多麼淫亂——
又或許這個像貓一樣的男人知道,只是故意表現出來誘惑著自己罷了——沈一翔因為性愛高潮的快感有些模糊地想著,空氣中飄散的酒香和雄性腥味讓他有些暈眩。
「呃喝、」荷人擠了眉後終於把對方的巨根給吐出,看著對方因為自己的口技而高潮,荷人心中莫大的滿足感作祟,但也由於對方情色的呻吟和殘留口中濃稠的雄汁原味讓自己的慾望脹得紅痛。真是作賤,以前都沒有那麼對一個男人這個感興趣的,現在只是光幫對方含著就有想馬上騎到對方身上的迷亂錯覺。酒真該死,居然讓一個從來不想床上歡愉之事的人有了歹念。把那巨物吐出後,換荷人迫不及待地解開褲襠,和脫下厚重的衣物躺了至沙發上。
荷人的肉棒早就因為忍耐對方那搔人心癢的聲音和被慾望擺布的表情所充血得充得直挺挺,脹痛著,並且流出晶瑩的透明水液。荷人這下耐不住了,但也同樣很不甘,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就要讓自己做這麼下流的這檔事。他從躺在沙發軟上,整個肩膀都放鬆陷了下去,視線一往上便是那個剛才被自己控制的野獸,他想著方才對方的聲音和表情也揉動自己的陰莖自慰起來。
「一翔、你真的……啊、」他上下逡巡著對方俊俏的五官和雄偉的體態甚至到那個雖然射精過卻仍然宏偉的紅粉肉柱。跟隨著手的動作越來越快,腦中的畫面也越來越奇怪,甚至有了對方侵犯自己的畫面出現,對方把那巨根塞進自己的穴裡開始攪動開始抽插甚至讓自己都覺出了聲音……荷人不甘心會想到那些淫蕩的畫面,可是又能什麼辦法?兩個人在這麼興奮又這麼歡愉的夜裡,誰都不能抗拒那種邪惡。
「……把我當作你的女人試試?我現在居然開始期待、期待被你怎樣了……哈哈。」沒錯,荷人現在下身開始奇怪的反應該說是全身發癢還是怎樣,光是這樣意淫的對方自慰完全無法滿足這個想要被填滿的慾望。荷人開始擺出了誘惑對方的姿勢,他知道,只要激怒對方,對方肯定就會失控,進而達到自己的目的。「我的身體,都是你的。」荷人勾勒出微妙的笑容,邊用手忽快忽慢地揉動陰莖邊眉頭舒展然後看向對方。
從對方褪下衣物到望著自己手淫,沈一翔像是被催眠般幾乎沒眨眼地死盯著對方的動作,他的胸膛開始劇烈起伏,射精後有些疲軟的陰莖又顫蘶蘶的勃起,為什麼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此時色情的張開雙腿誘惑自己?而自己為什麼也因為對方被慾望迷亂的模樣挑弄起體內的衝動?
到底是不是那令人失去自我的酒精——沈一翔寧願如此相信,他撲上前狠狠啃咬對方早已被自己蹂躪至紅腫的雙唇,左手如願撫過沒有衣物阻礙的蒼白胸口,在交換唾液同時左手也把玩著對方胸前挺立的乳粒,不時搓揉挑弄。他就像在玩弄女人的乳房般揉捏著男人的胸部,如願聽見對方傳來被慾望燃燒的難耐低吟,腰部被對方的大腿輕輕蹭著都讓沈一翔全身更加火熱且焦躁。
「你這副淫蕩的模樣——誰會相信你是第一次!」他罵著、親吻著,因為胸口突然有種堵塞的煩悶迫使他如此。和之前溫和少話甚至常常透露出憂鬱的印象相比,現在的男人既性感又誘人,像個致命又甜蜜的毒藥。這個人也曾經露出這種模樣給別的男人看過嗎?如此張開腿,要求對方抱自己?
心中莫名的躁悶和像被欺騙的憤怒讓沈一翔的動作更加粗暴,他用唾液沾濕了手指和性器,胡亂照著自己對同志性愛的印象草草潤滑和擴張對方的穴口後,便扶著對方的勻稱的腰桿看著自己紅黑色的陰莖漸漸插入男人不斷瑟縮的後穴。
那肯定很痛——他看見荷人因為自己的入侵蹙眉抿著下唇,神情既痛苦又像得逞什麼般歡快。而自己被溫熱緊緻的腸肉包覆,沈一翔舒服且不敢置信的瞇起眼,自己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男人的後穴也能讓他嚐到性愛的甜美。
「大叔,你比女人還緊......」當陰莖完全進入對方體內時,沈一翔不禁感嘆性器被擠壓縮緊的快感,還有占有對方身體的極大滿足。他想要對方,越發濃烈的慾望驅使他開始挺腰操幹著身下男人緊咬自己不放的穴口。
「啊、啊啊……」
當對方的陰莖強塞入自己後庭之時荷人倒抽了一口並咬緊牙根隱忍著那個要將自己後方撕裂的劇烈疼感,他第一次感受著男人的形狀如鑽頭般地毫無留情鑽到底。痛死了,疼死了,那種疼痛的程度讓荷人連發出聲音的利氣都沒法,他已經把所有力氣用在忍耐對方的粗度在體內進進出出。他眉頭蹙得像是被層層大鎖給栓牢,對方一挺進便讓自己痛得要往生一般,眼角都泛淚了,卻喊不出叫不來。
原來性愛是這麼疼痛的東西,他不曉得,也無從評論。只是,慢慢從份苦痛中汲取對方的溫存,甚至那一份維持這種關係的理由。那是什麼?不知道,現在只有痛只有疼,荷人根本無法把思考分散去想這些。他稍微張開了眼看著對方蠻幹著自己,怎麼會有一種被征服的快感?那種感覺從來不曾出現,又是因為酒精的催促?不是的,荷人知道這種感覺並不是可以全盤推諉給酒精,主事者是這個心甘情願在床上被沈一翔糟蹋蹂躪的自己。可是,為什麼?
「一翔你是我的、第一個進、進去的啊……」
他想到了,是因為第一次被入侵就產生這種不安份的迷戀感?完蛋了,原來自己是這種接受性愛就會食髓知味的混球。打從一開始幫對方解決私人問題荷人就察覺到了,這份忐忑不安的擺盪,那一次的確腦中不時會想著對方的事情,當然也包括這一些下流的事。這樣不會被討厭嗎?可是明明不做這些事情就會被拋棄的……乍然,一陣不知從何得來的快感竄入了腦子讓荷人瞬間喊出了羞澀的呻吟。
「嗯、嗯啊……真棒……一翔的……」
荷人從後庭中漸漸得到了某種奇妙的感覺,這促使他的括約肌開始不安定地夾住又鬆開沈一翔的肉棒,他情不自禁,對方那剛射過有些濕黏的陰莖在自己肛門內不停摩擦發出滋滋水聲。荷人緋紅的臉龐望著對方,已經分不出來什麼回事了,他邊被他抽插著邊自慰,停不下來。就像淪陷一樣,那個文靜的學者形象已經被肉慾的夜給融化,如同這份身體被對方融化一樣。
沈一翔覺得自己快被荷人搞瘋了。男人像是懇求又像是撒嬌的委屈語氣,耐著疼痛和哭腔說自己是他的第一次。這讓沈一翔心中被震驚和滿足的狂喜淹沒,那意識就像處女情結,插入陰莖就像烙印名字在對方身上,他得到了這個男人身體的第一次——就算是假的好了,沈一翔也甘願受騙,占有全部的得意和掌控對方的微醺感讓他跨下抽送的更加賣力,好像幹用力一點這個人就屬於自己,他想看到男人更多因為自己而表現的失控模樣,聽到更多因為自己而發出的羞恥叫聲。
「哈、大叔,你看你、被我幹得多爽.....」
他抬起對方左小腿放到自己肩上,左手扶著沙發猛力挺腰看著自己粗大漲紅的陰莖被男人豔紅的穴肉吞吐著,臀肉相互撞擊的啪啪聲交織著黏膩的水漬聲,在此時夜晚的房間中顯得突兀且淫亂。
但最悅耳的莫過於上了年紀的男人那逐漸被慾望吞噬的低啞叫喚,自己一次大力的深入都讓對方驚跳的呻吟慢慢變得甜膩,被磨擦到前列腺的男人貪婪地下意識輕扭腰部向自己渴求更多,男人迷濛的眼神和口吐媚音的模樣讓沈一翔更加瘋狂不已,讓他開始忍不住口吐下流話語。
「被年紀小的人操屁股這麼爽嗎?大叔、看你扭成這樣,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荷人似乎因為他下流的話語身體微微一怔,沈一翔得意地看見對方羞恥又難掩興奮的神情,他們同性年紀又差了15歲,兩人卻像野獸般瘋狂交媾,互相渴求彼此的體液和溫度。男人是第一次的關係,讓他冒出了想要好好使對方舒服的意識,但自己受傷的右手又無法順利的取悅男人,沈一翔只能維持抽送的動作俯身舔咬對方微張的唇瓣。他溫柔的像是對待易碎物品般將對方難耐的呻吟通通吞下,但下身又蠻橫暴力像在強暴般狠狠操弄對方的後穴。
就像要醞釀般,他故意放慢抽送的動作,看著自己的陰莖沾著腸液和精液退出對方身體又被重新沒入,占有對方的真實快感欣賞幾次都不夠多。感覺到上了年紀的男人壓抑慾望的細微哭音,磨蹭自己的腰部的小腿像是催促,沈一翔開心的笑了起來,伸出手撥開對方落在額上早已被汗水沾濕的髮絲,扶著沙發開始更加猛力快速的深插淺出,他漲到不行的肉棒像打樁般狠狠貫穿對方溫熱的腸肉,男人的腸壁像是回應他的熱情不斷擠壓包覆。
體內即將要洩出的解放感讓沈一翔不住的粗喘,他決定要同跟女人性愛一樣將自己的精液通通射進對方體內,內射就像他成功填滿和占有對方的最後任務,讓男人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自私心態。為了不讓對方有逃離的機會,他用左手緊緊握住男人勻稱的腰桿,猛力頂了幾下後在男人體內達到高潮,早已漲紅的慾望射出濃厚灼熱的精液。
「啊、啊啊......荷人......」
沈一翔在吐精的同時難耐的叫喚對方的名,滾燙的汗水流下他仰起的脖子。
「喂一翔你……唔呃、」
一翔射精的時候荷人的手便往後捉住沙發皮,擺撐住抵擋住對方施予自己那壓力。現在荷人的姿勢像是用著下身看著一翔那樣。那感覺怪妙的,腸壁第一次被這麼灼熱的東西給附著住了,濕濕黏黏的感覺不太好受。什麼啊,居然就這樣直接把精液射在體內。但是也因為這樣,對方粗紅的屌根沒入穴中的疼痛被這樣的感覺取代掉了,反而有股奇妙的滋味引導著自己屁股淫蕩地繼續騷動著對方尚未想拔出的慾望。
「喜歡聽老男人叫床聲音的你才該羞恥。」
下秒荷人用腹部的力量直起身,然後整個人傾向對方,靠著胸手掛在對方肩膀後逕自上下扭動。這樣直接重力加速地屁股打響對方早就汗液濕漉的大腿,荷人真的回不去了,他現在就像對方買來的娼婦。
「別光聽我、用左手……讓我舒服……喝、」
近乎顫抖的聲音在一翔耳畔發著,荷人一邊自動地抽插著一翔的巨根一邊煽情地嚙咬著已經不知道紅成什麼程度的肩胛肉。
「怎麼辦、好……好舒服……」
「我不知道了……嗯一翔……」
對方左手摪著自己的陰莖,自己則靠在對方身上晃動著那腰,越擺越急,屁穴也早就流出了那些對方噴在自己體內的汙濁。這樣反覆好幾分鐘,就在達到極限之際荷人的喘聲開始急促,彷彿在告訴沈一翔自己即將射精並要對方更用力地操幹自己。他緊抱著對方的身體然後和對方接吻,幾乎整個貼上了,只留屁股淫亂地上上下下,然後伴隨著發洩似的低吼,荷人被對方搓動的眼口噴出大量的白濁。
喘著牛般的氣息,射出後荷人抖了幾下,因為瞬間體力的耗損讓他有些感到畏寒。儘管平整呼吸後,也只是赧紅了臉把頭依偎在對方身上。他不想說話,儘管方才自己在床上喊了許多從沒想過自己會講的話。這就是性愛嗎?如果這就是,那麼這是多麼令人心灰意冷的一件事情。如槁木死灰,荷人失去了反應能力,只是像個小鳥依附在對方身旁。而只是想著,我剛剛跟這個男人做愛了,的這種事情。
一翔的手上滿是對方剛剛射出的溫熱精液,身上的男人還在因為高潮的餘韻小幅度的顫抖,而自己射後有些疲軟的陰莖又因為對方主動的媚態而半勃。
這些真是太糟糕了,沈一翔暈沉的想。酒精和性愛給他的歡愉太過巨大,結束的空虛讓他些許晃神,對方的體內溫暖又令人留戀,他一時無法這麼快失去這些美好,所以一翔仍維持插入的姿勢抱著對方,輕輕磨蹭男人臉上令自己心癢的點點鬍渣。
上了年紀的男人和自己的呼吸逐漸平穩,對方卻始終沉默著只是把頭埋在他肩窩,這讓沈一翔有些好笑。
「大叔,你現在這模樣還真像剛被奪走初夜的女人......」
不過對方的初夜的確被自己奪走了,沈一翔不知怎的滿足地嘆口氣,惡作劇的將手上精液撥弄到對方紅通通的臉龐,荷人因激烈性事而豔紅的側臉塗上白濁後讓他看起來更加淫亂。
「住、唔、」
荷人的緋紅染去了耳根大半,加上對方的挑撥更是紅得發燙。他擺了手扭了頭,抗拒對方一直向自己襲來的手,那沾滿自己黏液而侵犯意圖明顯的手指。卻怎麼也逃不掉,那濕滑的觸感伴隨著噁人的溫熱刺入皮膚刺入骨子,原本在剛才還能讓自己感到亢奮無比的東西如今卻變成那麼令人厭惡的感覺。他思忖著對方方才的冷言嘲諷,他也知道自己的道德操守已經在今晚毀個精光了,可是他不甘心,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他憑什麼。
他想了想,還是把這種無聊的問題丟到垃圾桶吧,想再多從指間流逝的沙子也不會重回到手掌上。他重新吻上了沈一翔,用這副已經沒有任何顏面的表情,用著這個為了達到目的而在所不辭的唇瓣,當雙脣著陸時他隨即洩恨似地咬著對方的厚唇,想要從對方之中攫取什麼失去的東西一樣,他邊咬著,然後再度勃起。霎那間,荷人意識到後停止了呼吸,然後震顫著,如無助的貓兒在月下的孤苦無依。
老男人像是在控訴般重重地親咬著自己,臀部也開始無意識的上下搖動,包圍自己性器的腸肉不斷收縮擠壓,荷人惹火的模樣讓一翔原本半勃的陰莖又硬挺起來。他難以壓抑煩躁的低吼一聲開始重新挺腰操著那不知饜足的濕潤後穴,配合動作用左手幫對方撫弄著同樣勃起的性器。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渴求這個男人了?酒精真是個恐怖的東西,他感嘆太多太多遍,自己卻仍像翻著白肚的死魚無法控制的沉溺其中,沉溺在熟麥香和荷人好聞的體香中無法自拔。
第二回的性愛同樣瘋狂,他們互相親吻和啃咬著對方,像是一對怨偶恨不得在彼此身上留下痕跡。因為荷人腸內有著一翔第一次的精液潤滑,兩人此時沒有任何阻礙般享受著能讓人融化的激情,肉體碰撞和黏膩的水聲又重新撞擊著兩人的耳膜。上了年紀的男人被快感淹頂般失神的喘氣,他的穴口被磨擦撞擊的發疼,卻只能發出堪稱甜蜜的呻吟讓身下的男人逞著獸慾,挺著健壯的腰部更加操弄自己。
到底過了多少時間,沈一翔也不清楚了,他只知道對方高潮的同時自己也又在男人體內高潮,像是要對方懷孕般盡情播種。雖是這麼說,同樣是男人的荷人並無法因為自己而懷孕,一翔不知是慶幸還是可惜的在內心嘆息,他對這男人的感情似乎在一夜間的性愛下昇華了太多太多。
「唔、大叔......我想睡了......」
他退出對方仍然火熱的體內,像是讚賞或憐惜般輕輕咬了荷人的鼻頭和唇瓣。在酒精和做愛後的深深疲倦感襲捲下,沈一翔硬是抱著老男人陷入沉睡,即使感覺到對方因為受不了身體的黏膩想推開自己,他仍像隻賴皮的大型犬般用腳和左手扣著對方不放。
明天的陽光再度出現時,自己和對方的關係到底會變得如何?沈一翔拒絕思考,他太累了,明天的事情就交給未來的自己去慢慢煩惱吧,沈一翔只是想自私的好好抓住這一個多月都不曾遇見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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槓.....
怎麼辦....
我現在恥到不敢按轉噗......
先謝謝荷人中陪我打了好幾天的A文....小的現在臉超熱先躲起來旁邊玩沙洗洗睡.........晚安......(有夠孬
資訊量太大就像補品一次吃太多....得緩緩
Smiling_Sammy: 因為太愛他們所以打得多可可可是真正曬出來又好不好意思....
!!!!我我我明天下午回來再轉噗噗噗噗......(孬死
食完感謝www兩位辛苦了
不忍說終於修成正果啦 可喜可賀~
喔喔深夜福利owo
抱歉喔留言的各位 電腦CPU開始衝三位數了我想我先去休息
剛上來就
哦哦哦(找尋衛生紙 半夜消夜有點太滿足啦WWWWW
救命喔.....
一翔跟荷人的殺傷力太大啦核爆啊天啊這是哪裡我是誰
中之:我、我已經...嗚嗚能量全滿
...........消夜感謝(硬硬der)口ㄐ太美味了阿嘶,這麼主動的荷人我超可以..............
我的幻肢有點痛.......
(欸
抱歉...我無聊了...別理我...- -((←愛挑字
感、感謝餵食(圓滿
連續這麼多次荷人和一翔根本都被對方榨乾了啊!
剛睡醒就有這麼好的消夜!感謝餵食!
居然是用酒突破關係!果然酒是好物啊!
每次都超級期待荷人中和一翔中的文啊!
深夜消夜實在太棒了....
中之:@$$%##%"%$#(興奮嗨到難以言喻)你們家兩隻讚掛!!!!
(再也沒有中之)
天啊一瞬間回來留言太多讓我嚇到了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謝謝一翔謝謝我的爸媽ry
Smiling_Sammy: 我轉了拉
!!!!!!!是說東臨中和水月中WHY轉啊....
!!!!!!!!!!!!!!!(恥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