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血不止的狀況早已變得平常，他病因無名，日子倒越來越繁忙。休息的時間變得奢侈，但無妨，反正他也是睡不下去。
不管是濃茶還是湯藥，總之能提神的東西都不間斷地陪伴在身旁。

他喝了口放涼了的濃茶，手持勺子偶爾打開鍋蓋攪弄，極有耐心。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室腥臊漸漸變成肉香。
粥要煮得口感綿密，必得以文火慢烹，並不時攪動，如此才不致黏底。
實在頗具心得。
畢竟，這個月以來已經煮過這粥十多遍，就是合著眼也曉得怎樣煮了。

說到底這肉很細嫩，才半個時辰已差不多煮爛，不必看懷錶，估計這鍋粥到了卯時便差不多好了。乘熱出宮送到城南的李家三夫人手裡後，還有餘暇趕到韓府接個差事。聽說韓老爺快不行了，而家中掌權者遲遲未定落，不管在大房還是二房，都有他能效力的地方。

如此數算下來，也許在十天內，他就能存夠銀兩，再次登樓點名那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