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和若院夢遊惡宅Ⅰ】
大家聽過愛麗絲夢遊仙境嘛?
那個在夢中遇到一堆會講話的動物,發生在現實肯定是噩夢一般的事情吧。
latest #92
不過如果連夢中,也是噩夢的話,在現實當中又會是怎麼樣的事情呢?
例如現在我看著的東西、身處的環境。
應該算是某間古老大房的走廊吧,一扇扇華麗又巨大的門,分配在兩旁。
非常昏暗的光線及深紅、緋紅、咖啡、黑這些相當陰暗的配色。
立即下載
嗚哇,如果說愛麗絲是在仙境裡遊戲,我應該就是在惡宅了吧。
可以叫作和若院夢遊惡宅吧?
不,這不是什麼好玩笑。
要說察覺到這是夢的關鍵……其實連一點關鍵都沒有。
只是非常簡單的,一注意到自己在這棟房子裡,就知道這是夢了。
也就是,做夢時就知道在做夢了。
看來自己還是理性居多呢,即使平常是那種靠著本能生活的行動模式,我想一般人應該不太容易作到這種事情吧。
那麼,自己是不是該去開門呢?
走去第一扇的門,毫無疑惑的打開來,腦子裡並未有恐懼,只是想著自己是不是還在笑呢?這種煞風景的問題。
關起門,盡可能的安靜的。
也許我該在打開門前先想清楚的,在聽到那些,隔著這扇巨大木門也相當明顯,男歡男愛的聲音。
轉頭望向有點長有點陰森有點令人不舒服的長廊。
如果以恐怖電影的關鍵來看,最後頭應該是最恐怖最陰森的東西,而且是也會是一款遊戲的最終目標。
直接衝向那邊會不會直接BD,Bloody End呢?
以自己的腦袋所做的夢境來看,除了最後一扇的門之外,其他可能都是些很不要開玩笑的內容吧。
好!
竟然都這麼想了,就走吧。
畢竟也沒有不走的理由。
一點也不奇怪的,走在這種陰森的宅廊中,自己並沒有多少不適感。
也不是因為已經理解這是夢,只能說是因為自己早就已經走過很多次這種氛圍的房子。
有很多裏世界的人,喜歡住在這種不舒服的地方,以展現自己的豪奢。
令人搞不懂呢,像我就喜歡住在自己溫暖的小雅房。
說起來,被一般多數人認為搞不懂的人說是搞不懂的人,到底那個人算是負負相比成正常人呢?還是個更奇怪的人呢?
個人是屬於支持前者的。
感覺是個很深層的心理學問題,我還是不要想太多好了。
現在應該想的是這個突然變得很奇怪的景色。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很寫實的黑暗走廊,突然變成這種像是文藝時期畫作的超現實風格呢?
雖然變得比較明亮點,但是感覺更奇怪?
有種異次元的……啊,夢境本來就是異次元吧,所以應該是正常的現象。
我想一定是我在想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時,這個地方的場景開始變得奇怪的。
跟自己的腦袋作變化吧。
停在最末端的兩扇門,直盯著仍無限延長的紅廊。
說是廊道,周遭的牆卻只徒留一片黑,像是恐怖遊戲的經典追逐場景。
我想應該這是在表達,自己的未來是無限的,而且還佈滿未知的黑暗的!
實在不是多好的意思。
就像現在我兩旁的門一樣。
望向右邊,一扇是普通的門,沒錯,在這個變得奇怪景色的世界中唯一的正常門。
望向左邊,由牆壁的壁紙為底、並以蠟筆著色,看起來就是小孩子的塗鴉畫。
不管哪扇門都散發出不善的氣息,尤其是那扇蠟筆門,那真的可以開嗎?
而且渾然一股這裡有最終boss的搶眼程度。
想要趕快結束這詭異的夢境,開這扇門應該就是正解了。
於是我握上了蠟筆門把──我不知道我怎麼握上的,這明明是二次元的──並轉開。
一股咖搭阻止了我的希望。
鎖上了。該不會我得跑去前面的某一扇門找吧?
抱持著強烈反叛心情,立刻轉去另一邊,轉動門把。
看來沒有要跑到全門開啟的程度,因為這扇門很順暢的開通了。
那個蠟筆門的鑰匙也能夠在這邊的話就好了,我如此盼望。
打開門。
是變換場景前那種恐怖電影風格的景象,
看起來似乎不是什麼很奇怪的房間,除了固定在牆上的數個鍊子。
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麼奇怪的道具,除了放在一邊桌子上的各種五金行工具。
看起來也沒有奇怪的人,除了被鎖在牆上、身旁放了許多奇怪工具的全裸泰迪。
啊,也許我該做什麼反應?
自己的上司被扒光衣服,鎖在牆上,身為部下的我應該要趕快上去救人,然後帶回去才對,這樣才是正確的。
但是很可惜自己不是那樣的人,自己也不是會在夢中浪費力氣的人,所以我不救。
輕聲輕腳的走向全裸的泰迪前。
仔細觀察那精壯的身材,性感的肌肉紋理,讓人想捏的乳頭,一百八以上的身高使得整個有點痞子樣貌的紅髮男性,顯得更加極品。
更不用說下面那令人懷念的尺寸。
這個時間點介紹泰迪實在有點微妙,但我還是要介紹。
泰迪。跟我從小一起的拍檔。
我們組織以前說過是以家族為束縛,所以我們這些小孩子為了能夠互相學習,經過一段時間過後,我們就會組成拍檔進行行動,那時我和泰迪就是這樣認識的竹馬竹馬。
溫和、淳厚、吐槽派,在對待外人時卻是相對冷漠萬分的紅髮半狼人。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有一部分人認為,泰迪能坐上最重要的情報指揮的位置,正是因為他和我從小認識的緣故。
我既不否定也不承認這話的可能性,畢竟首領的四子女中,也只有泰迪能估略抓住我的指甲。
順道一提,性教育這部份,也是由夥伴制度在實戰訓練的,所以當時我很有趣的幫泰迪脫童貞,那時他那恍神的臉我怎麼都忘不了。
聽說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發洩慾望了呢,也許我該叫他去好好加油,畢竟還是個好好的年輕人。
更何況他大半人生都靠做愛發洩慾望,到現在只用自慰有點太困難了。
啊,我有點偏離主題了。
讓我好好想一下,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呢?叫他嗎?如果叫他,說不定這個噩夢會直接昇華成春夢也不一定。
不,說起來,這個噩夢中,到底是誰、什麼東西把這個實力堅強的半狼人給綁在架上無法動彈?
「你來啦,兔子……」泰迪渾厚磁性的聲響,帶著沙啞的氣息喊出這段話。
兔子,三月兔。
三月令兔子瘋狂,據說是因為發情的關係,我不知道為什麼幾乎全年發情的兔子會只有在三月被人看到,但因為我們以前的關係,所以在私下他會用兔子叫我。
但是,明明在叫我,他卻不是看著我。
開口出來的聲音也很勞累,也許是印證這疲憊,所以泰迪才沒有把視線對到我身上。
而是看著我的後方。
不過我錯了。
當我想用我一貫的語法回應時,我的後方響起了聲音,那股熟悉無比的聲音比我還快回應。
是喔,是我喔,這麼有精神啊泰迪!
我……我……我……我……我?!
啊,果然是夢。
看著自己,走了過來,完全無視自己,甚至可以說是沒發現自己在這邊。
也許我現在真的不存在於他們兩人眼中吧。
我稍微退了開來,注意一下自己正在拿什麼工具,講什麼話題,然後整理一下現在的狀況。
簡單來說,我現在就是所謂的上帝視角囉?
哇喔!我的天!
難怪開第一扇門時,那些做得激烈的傢伙,對著門做的激烈的傢伙都沒有反應。
原來自己現在是上帝,真是學了一課。
「你想做什麼?你把大家都怎麼了?」
嗯?沒怎麼想喔,只是我的小腦說想這麼做,所以我就這麼做囉!現在只剩下泰迪你了呢,只要在把泰迪做完,就只剩下一個了喔。
「只剩我……你已經瘋到這種程度了嘛?如果我早點把你拉回來的話……」
那也是無助於補的吧,肯定是的,你拉不回我的,這是肯定。
「……對不起。」
不用對不起啦,這是我自己的責任啊!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
欸?欸欸?
我享受上帝視角的期間,這兩人講了什麼?
不!拿起了鑽子!
不!好殘暴!好血腥!接下來的畫面兒童不適宜啊!!
沒辦法,我只好順著泰迪的名字,用泰迪熊的形象來姑且說明吧。
泰迪的表皮被一戳一戳的弄成洞洞,然後用剪刀剪開了表皮。
嘩啦啦的掉下彩紅沙沙,然後柔軟填充棉花被拿了出來,洗了洗再放回去。
泰迪還一直吵!
連麻醉針都不打嗎?!
接著塞入了些草藥到娃娃的肚子裡,和填充棉花放在一起。
缝起來。
泰迪這時已經沒有叫了。
應該是叫不起來了,呼吸已經沒有。
為了把握時間,立刻在泰迪的皮膚上塗上某種油狀物質,連下邊的肉棒也好好的塗抹。
似乎刻意摸了幾下?
散發著很奇怪的味道,但大概是一種保持屍體肌肉彈性的藥物。
不要問我為何會知道。
接下來的一幕,我開始懷疑那個到底是不是我?
把已經死掉的泰迪從牆上取下來後,很簡單的抬到肩上了。
力氣大得不像我。
就這樣出了門,我悄悄跟著。
只見人在蠟筆門前說了幾句話,便像四十大盜中的石門那樣打開。
也許這該改成屍體大盜?但這個也不是什麼好笑話。
進去了。
那邊的畫面並不像那扇蠟筆門一樣,是什麼塗鴉組成的房間,而是和前一個一樣的現實場景。
只是仍然有令人討厭的裝飾。
剛剛是只有泰迪一個人,現在則激增了數倍。
三十三個人的身體,釘在牆上,宛如釘於十字架的姿態。
張張都是熟悉的臉。
組織前代成員、現代成員、首領、首領的男人女人。
連純血雙胞鬼也被釘在此。
我好懷疑這個的本事到底多大?精神世界的好可怕!
好吧,我們不要去管那個愉快標本製作教室的過程了,剛剛好像看到有個空格,我還以為已經抓到所有會想釘上去的人。
還會有誰我會想被釘上去?那些朋友?
沿著牆看,很貼心的,每一個屍體邊都在牆上打著他們的名字。
喔屋,看來應該很容易就知道是誰要在那兩個空格上。
這個嘛,我看看,喔嗚!好有趣的名字。
瓦卡式‧凱司(和左院)。
跟我的名字一樣欸!
後面那個括號是什麼?和左院?那和右院又是誰?
而且這傢伙是打算把自己給釘在牆上嗎?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到這種程度吧?!
我就是打算那麼神通!
好輕快的調調,輕快的令人覺得那玩笑語氣中有很大的比例是認真的。
終於懂為什麼有些人認為我講話很不舒服。
愣愣的轉回頭去,還沒法應過來,一把手用力的壓住了我的脖子,卡到牆面上。
因為夢的關係我並未因此感到痛,卻也下意識的感到一陣乾嘔。
再見囉,我!!
眼裡倒映自己那燦爛微笑的臉。
說可怕或者和善,都有一種異樣的違和。
在那溫和笑容下瀰漫著不善的感覺,比自己的還要更不舒服,卻還要更加直接的玩意。
雖然腦袋裡好像轉了大概十秒鐘的內容,但實際上這之間只有一秒鐘而已。
在那快速的心裡自白後,一道銀光從對方手中閃進自己的眼球。
再見了,世界。
醒來的時候,我不禁在床上發了一小會的呆。
原因不明。
自己好像在夢中做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但是現在什麼都忘記了。
除了一種疙瘩外,似乎所有的情緒都留在那只屬於夢的模糊中。
是作噩夢了嗎?
嘛,竟然忘了就忘了吧,人總要繼續活下去的。
「早安,世界!」
一天的活力從打招呼開始。
我拉開窗戶,一邊向著世界道安,然後任由溫和的月光打在自己身上。
沒想到是晚上呢,失策了。
-----¢TBC¢-----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