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籟靜窗虛，正皎皎月明當戶。』

那時日，紅胤在身後，浴完的身子暖熱芳香，彎下身貼他肩背，信手給他撥弦授琴，沾過陽春水，那指仍然修長好看，白淨執筆或棋，奏琴或書畫，都很是恰當。

遙念其實不怕紅胤扯上琴髮，只是腹下從共浴時開始蘊熱，很難抑止，尤其貼近，還誤以為將會心映。
那時候，那晚，自己已開始對紅胤下毒。

只是義父殘殺那晚，他才知道自己壓根子無法忍受紅胤在眼前凋零的情景，也是那日，聰明如紅胤，終察自己下的毒手。

東窗事發後，紅胤肯定不相信自己那晚以後再不敢傷他的意念，啊啊…多事之春，掀牌來得太快太急，遙念沒能好聲好氣跟紅胤祈求原諒，就這麼，直到絕望釀成。

「我又輸了…」替子皺皺眉，無辜得很，扔下的那顆白棋，紅胤總是走得步步計算，遙念沒太刻意反應，依然緊眉。
「你不是他，不用揣測他會如何…」反而沒一處相向。

誰會懂紅胤，清楚明白他是如何之人？怕是遙念唯一，遙念卻又不敢說上自己了解幾成，那個人，總在清淡眉目下隱藏太多，骨子傲然，又可以身段壓低，到底為什麼。

『遙念、人要活，為何這樣難……』

紅胤鬼門關走了一遭，開口第一句，只如此問他。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紅胤你回來吧，回來吧…。

替子的身軀撥亂棋盤，遙念從身後狂襲，進出濕漬發響，他嬌吟壓抑著，頸項泛紅，汗珠淋漓沾染棋盤，遙念單掌扣住雙腕壓在石桌前，凌亂秀髮脫了青帶披膚蹭滑。

「啊、啊……不要、不要…」替子低喊，像費盡力氣的掙扎，可腰枝不斷後蹭，隨著遙念的頂搗，淫亂的擺腰迎納，吞得很深，夾得可緊，濕潤潤的前身蹭在石桌邊緣，酥得叫聲轉媚。

遙念受不住，便又是伸手捂上替子太過刻意的叫聲，嗚噎反而顯得可憐和惹人疼惜，於是身下的動作急烈，將人兒的緊緻都擦紅腫熱著，濕潤在替子大腿上淌流，太過淫亂的，交合著。

他開始無法接受這個半神似又太過刻意的替子，但他該去哪尋人，去哪尋他的紅胤…嘶吼一聲，將滿滿熱度灌入，替子顫然併射，張唇舔著遙念微鬆的手掌，「遙念…遙念，我喜歡你的…我不會走，一輩子在你身邊好嗎？」

他卻惡狠推開替子。

「近日內我不想見你。」遙念痛苦捂面，他的心被掐緊，既責怪自己用這般污辱的姿態想念人，又恨紅胤走得太絕情，到頭來，他還是受不了思念，一次次做著違心之事。

無論這個替子不像，卻仍然是最接近的了，或許應該讓其他替子過來，告訴自己從來就沒有擁有過，讓遙念的心死絕了才對。

那個人後來說什麼，遙念並沒有記得，只是日復一日的，撈江，糜爛，絕望，痛苦著。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