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五一陣驚醒,滿身的冷汗涔涔,才發現自個身在一間民房,四周簡陋,卻又乾淨舒爽,推門而入的,不正是那范四。
范五跌下山不久後,煌國軍大破撻子營,援軍助上范四,范四趕緊派人下山尋范五,自己身子未癒本要跟著一起搜尋,被范將軍攔住養傷,終是讓人尋到出息多入息少的范五,請了大夫來看,醫了近把月,范五才能下地,當日大夫來看都只有一半的把握,還道范五命不該絕,能醒已然奇蹟。
范四雖得回范五,但心中總是後怕,一顆心始終提著,費心將養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能范五折了臂膀癒合,這日范四想了很久還是同范五說了「下回再如此你扔了我便是,別再尋我,我不想再這樣為你擔心受怕。」
想到當日范五跌下山崖,范四仍心有餘悸「操你奶奶的,你說這什麼話,你是老子的兄弟,叫老子扔你,沒門。」范五氣的蹬桌,「你怎生頑固,你也替擔心你的人想想。」范四向來嘴拙,見范五這不上道,氣的將人往床榻一壓
「小四,你做什?」范五掙扎,張眼見范四面上一肅,也有些氣焉「與其讓你下回再這般,不如我現在辦了你,你根本不懂我是用什麼心情看你。」范四行軍已久,力氣也大上范五許多,扯著范五衣裳兩三下就脫了乾淨,
掌心粗厲碰觸著范五的肌一陣顫慄。「小四,你快住手,這可不好玩。」范五說不上的驚懼,已是嚐過人事,怎不知眼下范四是用什麼目光在看待自己,使勁著力推范四,也是聞風不動,范四低下身子囁咬著范五的身子,舌尖畫過那乳首,留下一道道的晶瑩與紅痕,
范五急的泛淚,奈何傷未癒,氣力比不過人,從未想過心裡頭的小四居然這般待自己,若今日是他人早一拳給蒙了,何著如此委屈,范四挑開范五的雙腿,露出藏不住的莖身,挺立著似招人憐,俯身舔上那直挺的慾望,范五哪堪這般折磨,范五對情慾向來實誠
,遭范四這一挑逗也繳械了羞恥,氣息不穩的喘了起來圓滾大眼顫著水氣,惹的范四再也受不住的挺了進去,還未完全開拓著就這麼闖入,這會范五疼的是直叫喊,「操你大爺的,你都這麼操女人的嗎?這不讓你操死也難,疼死俺了。」范五這下嘔的只想那日怎不讓他死了算「真的很疼嗎?抱歉,你且忍忍,那個女人我沒碰過。」
范四說的是那賜婚的事兒,范四沒再忍住,就抽動了起來,每一次抽出再入好像要擠穿那腸道似讓范五欲嘔,卻又戀戀不捨的圈緊那范四的欲根,每一次的挺進都像是想把人融入骨血的深進,范四抱著那朝思暮想,腦子想像個千百回,如今真的實現,也好似兩人如此纏綿已久的契合,
兩人折騰了大半夜,范四像頭不知饜足的獸,不停的進犯著范五的身子,范五只覺那下半身已然像不是自己的,麻痺了,嗓子都給喊的喑啞,范五身子還帶傷,再一次的高潮下便厥了過去,待范五總覺有人再以濕布擦拭著驚醒了過來,
「你走開,老子不想看到你。」范五側身,眼不見為淨「我知道你氣我,但我還是要告訴,我讓人撿回這腰帶,你還要是不要?」范四冷著臉問。
「你說什麼?還給老子。」范五伸手要拎住四的領子,激動,「我說過什麼,你都忘了嗎?那人也是你可想得?你不要命了嗎?」范四冷笑
「那是老子的事,跟你無關,你還是不還?」范五氣的賞了范四一拳,被打得不疼,倒是打了人頭暈腦眩,「小五,放了吧,這不是你可以覬覦得人,你怎還這般糊塗?」范四舔著嘴角,摸了摸臉頰,說實話范五的拳頭是弱了
「你閉嘴,你懂什麼,就是惜了段情誼礙著你了嗎?」范五心裡清明,對那夢三爺不過是疼惜是惦念,但清楚得很自己不是那個讓他展開心的人,突然不知為何想起溫玉溫儒的笑顏,范五不想再開口,說得再多范四也一心早已認定,范四與范五以往總是連心,如今卻似已生分。
「是不是情誼你自己心裡明白。」范四拉下臉甩袖,退出房門,落栓給鎖了。
聽到那鎖聲,范五奔前推門,真心氣憤,居然囚禁他,就為了這事嗎?怎麼好像自己都快不認得范四了般,那般霸道不講理,氣的范五掃落房裡的瓷具與桌椅,摔得吭吭響,還不解氣,恨得只想啃那范四的肉喝他的血洩憤。
連日下來,范四雖偶爾會讓范五出來活動,但也總跟前跟後,百般照顧,這讓范五氣的要死卻終是不忍冷淡以對,深知范四好意讓自己休養身子,但心裡總掛著客棧,也好在端午已過,不然可非得揍范四出氣不可。
一日,范五見范四不再像牛皮糖,樂的出來到處蹓,展筋活骨,哪曉見范四似邀了誰入書房,范五覺的好奇跟了過去,那聲音不大,卻夠范五聽的嗆。
「你這次也忒大膽了些,居然故意讓韃子擄走,你就不怕萬一你弟沒來,你……。」那人說的驚懼,以范四身手豈會遭人帶走,莫不是裡頭有鼓。
「他會來,我寫了信讓他得知,他看了必定會來。」范四語氣沒有自得,只是描述。
「你這般設計他只為得他,值得?」那人百般不解,他是范四少數裡知悉范四心繫范五之友人。
「你……真是造孽,你為范五做了許多卻不為他所知,你十五離家因為發現自己不欲人知的愛戀,得知自個從軍後他也離家遊遍各地,你為他更送了紅鳥做為引子,他逢離客棧自個就能掌握行蹤,然後每月總會有幾日在遠處守護著,那日就連他遭人襲擊,也是你將他推到路邊好讓行過的王爺所尋,自己則擊殺了那些襲擊他的人,這些你卻都不讓他知道。」友人感嘆自己怎麼就沒個人這般上心。
就連范五議親,也是范四攪黃,為了范五,范四至今未曾回府見過他那妻子。
「今日所設,只為讓他心裡清明,他也該是正視自己心情,總不該這般渾噩。」范四笑了笑。
「正是,他在感情上太過楞頭,若讓他繼續傾慕那人,只怕他擔誤了自身幸福。」友聞言,只嘆這范四煞費苦心,范家上還有三個兄長,卻都只是個只懂場上殺敵的粗人。
「你……故意想他聽到?」友人一開始覺得莫名,現在聽見腳步聲才真正明暸哪裡不對勁,范四太過冷靜,像是透他說給誰聽似。
「其實你剛說的,並非全是我刻意。」范四淡言。
「那我去跟他解釋。」友人吃驚,說了就起身想追上。
「不了,就讓他誤會吧。」范四抓住友人的手,搖頭。
回到房裡,范五怎不曉范四意思,說到底就是要自個忘了那人,第一次范五臉上盡是疲色,頭次為自己感到羞愧,以往總是做著自己認為無錯之事行自己認為對的事,曾幾何時讓人這般操心掛懷。
范四送走友人,推門入范五房裡,見范五盤腿坐榻,似偶般的安靜不語「我知曉你恨我,但我也不悔,這等岐戀我也不盼你放心上。」這話已有祈求之意。
范四又驚又怒,難道演上一回,這榆木疙瘩的終是不開竅?范四心一橫也不想管范五,自懷中摸了腰帶丟給范五「就你個寶貝,人家可有稀罕你?」范四管不住嘴,直直刺了范五一身。
范五扯過腰帶,手顫巍就著燭火,那腰帶就這麼給燃了起來,最後連丁點也不剩,再抬首,范五淚水已滑過頰面。
從不哭,這麼大刺一個人,如今竟是淚流,范五手揉過淚「你高興了?這就你要的,逼老子看清自個心,老子這就告訴你,就是心裡沒了夢三爺,也不會有你范四,你一輩子就是老子兄弟。」范五喊的鏗鏘有力,也喊的聲嘶力竭,就像在證明什麼。
范四早有心裡準備也不帶這麼心碎,臉上一抹蒼白,很是讓人心疼,范五倔了臉龐,不看那人的神色「我懂了。」范四離了門,走的很是無力,范五只打心橫的,給不起的,不讓人帶希望,現在斷的絕裂也好過將來誤范四一生。
這夢三爺是早該斷的,就自個這般不捨的今個兒就一起斷了吧,今日淚水流乾便是最後,他日再相見只餘兄弟情。
范五與范四,連了幾日見了也不說話,范四幾次欲攀談,也終是作罷,一日范五食了晚膳後便覺得疲憊顯睡,整個人睏的如千斤重般,還未察覺甚麼便陷入深眠。
范四再推門而入只為送走范五,低首深凝范五睡顏「你性子隨了爺爺,提起了也能放下,若不這麼演一遭,你還困在濃霧裡,而我也陷在泥濘裡,但願他日再見你,你已遇見一個如我般肯疼你寵你之人,再有下一世你我不當兄弟,你可願心悅於我。」范四掌心不住撫上范五面頰,淚花撒在那白膚,一朵一朵如燦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