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
這是他下機後又趕路抵達分部的感想,儘管有人接機但他依舊雙眼瞇起眉頭緊蹙臭著一張俊臉,難得沒了笑意一臉不耐惹得那個分部狩者不敢多言只能捏著冷汗把人送到房間門口然後飛也似的跑走了。
抬頭看了看房號,『四』黑體字崁在門上,挑眉想著這數字真好,突然一陣暈眩襲來讓人暗暗罵了句粗話,而後火速開門進入就想再好好睡一覺,關門時下意識將鎖都帶上,這是嚴重保護自己領域以及隱私的舉動。
卻沒想到在踏入室內後看到角落擺放著整齊的行李,有人?
警戒心起,他並不喜歡與人處在同一空間太久,一日還行多了就嫌不自在,除非情況無奈且對方是個令他感興趣的美人兒。
靜下心來放緩呼息將步伐聲響消匿,由浴室傳來的水聲成了獨立音樂奏響空間,勾笑踏著輕快無聲的節奏走到門前。
會是誰呢?
如果不是個美人兒就殺了他?
過多的思緒在腦子裡繞阿繞,就在想著開了門後會見到什麼光景以及該如何反應。
在成為狩者前他就是個無惡不作的壞蛋,開鎖只是小事。
看了看鎖,絲毫不成問題的簡單,回頭抽了用於固定資料的迴紋針,俐落地開了鎖閃身進入,一切輕手輕腳未干擾到裏頭人兒。
水氣氤氳蒸氣朦朧,一雙淡金狩獵般盯著眼前那令人驚豔的背影,修長身段、精窄腰身真是美……腳尖輕點踏過水面趁人不備貼上光滑淋漓的身子,「美人,要來段鴛鴦浴嗎?」低啞笑嗓故意於那人耳邊響起。
疲憊的身子在沖了澡之後放鬆了不少,但是也因為沖澡的關係放鬆緊戒,完全不知有人闖了進來,在身後傳出聲音同時雖然訝異,但經過多年的訓練,雅不慌不忙的一個漂亮的迴旋,一手抓著旁邊的浴巾圍住下身,一手用力往後,利用手軸硬骨肘擊後方的男人。
攻擊突然勘勘閃過而後利用優勢擒住手壓制牆上,攻擊早已在他預料之中,畢竟任何人被這樣接近都會有所反擊,肘擊速度之快力道之猛要沒閃過恐怕此時已痛蹲在地,如此嬌悍的性子他有興趣,但在看清那張美顏時他才知道原來是同為本部的同伴『雅』--。
雙手被擒住壓制在牆上,水滴順著臉頰、頸項、鎖骨與優美的腰線型滑落,前額的頭髮緊貼黏著臉頰,與對方差不多的身高平視著俊顏,鳳眼微挑,帶著憤怒的眼神一句話也不說而注視著,待認出眼前的男人便是教會本部狩者奈梅爾,既然不是為了傷人而潛入讓雅的緊戒心下降了幾分,「放手。」冷冷的開口。
「喔-為什麼?」明知故問的輕浮態度,眼眸中毫不掩飾那嗜人慾望,淋浴的水未關就這麼染濕他倆,唇彎眼笑刻意伸舌將停頓唇角的水珠舔掉,氣氛曖昧煽情。
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也早預料眼前的男人不會這麼輕易放棄調戲自己的機會,在人得逞之後雅偏過頭身體往後靠的更裡面,幾乎是黏貼在牆上,就在此時抬腳給了一個穩穩的下踢,直踢上對方的下體處。
對於那猛烈的踢擊給予一記格擋化解,淺然寒笑「真是不乖,沒人教過你對於男人的寶貝要好好愛護嗎?」湊近嗅著屬於人的芬芳,溫熱吐息也灑在那因水溫而染緋色的白肌上,不時瞧著人的冷面以及感受因為憤怒而略為僵硬的身子,直到雅的情緒已到臨界點了才放手退開,他沒笨到為了美人把自己的後路賠掉,那些傳言多少都聽過一些。
「下次多點警覺心,以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惡意笑語隨即退了出去,而後將溼透黏身的衣服換下,但這次僅僅套了件深藍牛仔褲就趴上床準備補眠。
在人退出去之後鬆了一口氣,好在澡已經洗的差不多,簡單換上便衣之後出浴室。在一旁的桌上擦好潤膚的保養品,而後看見雙人床上那站了一半床位的男人身體,雅瞇起眼睛,站上床,一腳踏著人的胸口,「下去,這裡是我的。」
胸口緊悶雖然力道不大但還是擾醒了睡夢中的人,淡金瞇起濃濃不悅,淺勾薄唇危險惡笑,抓住腳踝一拉一扯讓人不穩摔在軟床,欺身壓上利用體重困人,「親愛的公爵大人,你知道擾人眠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嗎?」雖是笑語低啞嗓音滿是慵懶不耐,奈梅爾真的需要一場深眠補足精神。
「下去!你睡的地方在下面!」雅再怎麼樣也不會跟其他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怒的鳳眼瞪視著身上的人,雙手用力推卻因為身上的無賴用的是體重壓制,讓雅推不開人,伸手將對方的枕頭丟到床下,「被單以上都是我的範圍。」
越激烈就越引得他興趣,「有床不睡,公爵大人的腦子傻了?」惡意調侃不留情面但睡意洶湧,「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倆左右平分各佔一半,二是我就這麼壓著你睡。」低嗓喃喃於耳旁,認真玩笑無法辯得。
「……」眼中的怒火沒有停歇,太蠢了,自己竟然跟一個無賴在爭床?這世界當真沒有比這還好笑的事。鳳眼微挑,雅漾起好看的微笑,瞇起眼,趁人不注意抬腿,用著極快的速度再次踢上人的下體,「這是我的選擇。」
迅速挺身閃過變換姿勢跨坐於人身上,大掌扣上纖細頸脖彷彿再施點力道就能致人於死,嗜血慾望露骨深刻,「公爵大人不妥協點?」笑意裡暗藏滿滿殺機,極度頭疼使人煩躁。
「……」被掐住脖子,雅瞪視著身上的人,久到遲遲不說上半句話,也沒有掙扎,就這麼安靜的瞪著,眼前的人似乎很疲倦,而自己卻因為洗過澡而精神很好。
片刻已過,空間沉靜氣氛詭譎,奈梅爾雖真想掐斷美人纖脖但最終因睏意而失了玩性,輕笑兩聲鬆手起身倒回一邊,「別再吵了,不然下次真殺了你。」失去意識前悶聲輕喃威嚇但他相信美人的耳力不至於聽不見。
無法讓人離開,那便是自己離開。雅二話不說,起身將行李收拾放妥,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這次的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作罷。而分配房間的人,雅也不會放過。帶著行李離開房間,來到櫃檯強制要求換房,而因為自己是總部狩者,便被允諾,至新的單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