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不知不覺走到了天台,然而自己是自動忽視了天空飄下的小雨踏入。
靠上欄杆,眺望著遠處像是在想些什麼,卻又感覺沒有在思考,就只是單純的望著。
latest #28
喜歡上這裡的景色了吧?最近幾天經常到天台觀望星星。
摸摸胸前的星形墜鍊,手拿不久前自己做好的餅乾,寂靜的夜空,讓自己融入其中,真想一直沉溺下去。
不知原由的,自己心頭上竟染上了一層悲傷感,無限的哀愁佔滿了整個思緒,讓自己嘆了一口氣後便收回了視線。
好孤寂。
一直都是一個人,一直到暖陽的出現才開始有了溫暖的滋味,一段時間過去卻又消失不見,然而不斷的反覆自己也感到膩了、倦了。
還能說什麼呢?
然而轉身剛好瞧見一抹冰藍色的身影就站在自己身旁不遠處,大概對方沒有看到自己,於是便邁開步伐靠近,想確認對方的身分。
當自己站定後,眼前出現的不是誰,就是──
「幽癸?」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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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一直都很閃耀呢!就像那兩人一樣,不斷照耀著我。
和煦的風波動著瀏海,被遮住的右眼恰巧的瞥見逐漸逼近的身影,不用刻意回頭,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的同時,自己早就確定對方身分。
沒有想過會在這裡與他相見,更沒想過遇到他時,自己該和他說些什麼。
那年被對方父親送到外國留學,還被勒令在那裏開一家賭場,甚至是賺很多錢才能回來,想起那時被監視的每一天,心底不免感到苦澀。
他不知道這些吧!也是,自己對他來說,或許單單是個累贅。
「又來了,又再想自己是我的負擔,對吧。」望著對方的神情,雖然是冷著一張臉,但自己是可以察覺出有著淡淡的神情存在著,根本不用去猜,答案也只有這個。
「跟你說了很多次,你不會成為我的負擔,至於有好幾年沒看到你,我大概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畢竟有阿征在,自己想要知道什麼,對方當然是什麼都不保留的全部說出。
「也包刮,把人置於死地?」挑起一邊的眉,凝視著眼前的星星,有好多次,都冀望自己能碰觸到它,別只是與黑夜融成一體。
是呢!自己的行蹤總逃不過他的視線,眼下的偶遇不就是種證明?心裡湧出一股暖意,沒有我的你過的好嗎?有沒有擔心我呢?發現我不在時,是不是會很想念我?有好多問題想問,有好多話語想不間斷的道出,可是、怎麼喉嚨像是被哽住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父親盯很緊是嗎。」也同樣眺望著遠處的星星,好一陣子才再次開口:「苦了你,但以後不會有了,也不可能再讓你被父親盯緊做事,我會叫他鬆一點,好讓你喘息。」輕拍上對方一如往常冰冷的手背,給了對方一抹笑容,「謝謝你替我們家做這麼多。」將一直想說出口的話說出,感覺有什麼東西終於卸下,讓自己的心得以喘息。
揮去手背上的手,「我殺過人。」不想多說,打算用幾個字帶過,也加重語氣強調,使他了解,自己殺過人的事實,與任何人都要產生隔閡,就連他......也不例外嗎?越來越不懂自己了,到底為什麼,要費盡心思做這些事,這是我嗎、還是我嗎?只是...想躲入黑暗之中啊...為什麼......
「我知道。」輕哼了聲,看著被雨水弄塌下來的橘色髮絲,自己只是伸手將知勾到耳後,「你在那邊以及之前殺過無數個人,不過這又如何?我家賭場,接觸的事也不算少。」感到愉悅的笑了笑,對於他人的冷淡早已習以為常,更不用說他極力想躲遠自己,不過想歸想,終究沒有行動不是?
「聽好了,我不管你怎樣,我覺得你是我的就是我的,就這麼簡單。」橘紅色的瞳孔直盯著對方帶有戾氣的藍色雙眸看著。
隱忍住酸楚,冰藍色頭髮上沾著幾滴透明雨珠,「不對、你應當要感到厭惡才是。」揣摩以前的自己,唇角似有若無的勾起,即使知道這笑有多勉強,甚至到了抽蓄的地步,還是盡自己所能,在他面前露出微笑,就像回到留學以前,在自己工作結束踏入家門的每一刻,對方總會面帶微笑地到門口迎接,期盼歸來的人臉上露出一抹笑,而在看到那笑容以後,也會跟著露出安心的燦爛笑顏,「恨我,好嗎?」輕輕一笑,即便多麼難看,最後遞出手上的餅乾,示意對方接過。
「自以為是。」輕藐的扯了扯嘴角,對於對方又是這副死樣子感到相當不爽,「理由是什麼?你殺了小島川?」丟了個難看的笑臉給對方,接過了那帶餅乾把玩著,也沒有漏掉對方那一瞬間錯愕的面孔,大概也猜到了啊,呵。
「主使者是誰我會不知道?幽癸,你太低估我了。」倏地,自己是一手掐上對方的脖子,笑容是越發越難看,「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剛才在最後對你說的那句話。」隨著字句吐出,力道當然也隨著加大,一直到結束才鬆手。
「到死我也不會恨你或者厭惡你。」朝對方嘴裡塞了一塊餅乾,滿意的笑了笑,「給我記住了啊,混帳傢伙。」手環胸前看著跌坐在地的人,老實說,對於剛才從他口說所說出的語句,自己是沒那麼火大的,只是那個樣子──
真的很不喜歡。
小島川,真是耳熟的名字,也是個讓人憶起往事的名字,小島川路介。「理由?很簡單,要讓你痛苦。」自己的笑臉走樣了吧!怪不得對方表情如此難看,被第三者瞧見,就怕被誤以為是採到某種不明物體,使得臉部抽蓄。看他表情改為得意,自己也毫無防備的閃過一絲錯愕。
不對、若真如那名下屬所言,是叔叔派自己殺掉小島川,不不...其實這根本不可能,叔叔是多麼疼自己的兒子,有眼睛的人絕對看得出來。倘若是疼兒子的叔叔想看自己孩子痛苦,那就是另當別論,但這樣也不對,若真如此,自己當初離開,叔叔應當會選擇高調的方法歡送我離去,並在暗中看自己兒子低調的神情,而他不是,叔叔不會這樣折磨自己的小孩,而是百般呵護到一個極致。
自嘲而了然的一笑,自己被利用了呢!是看不慣千塚年紀輕輕就繼承家業?抑或是別的原因?至少看他痛苦,這是可以確定的,不過那手指,有的含意,千塚...懂得吧......
還記得踏出賭館的那一晚,小島川別有用意說的那些話,有如自己早已知道、生命已接近尾聲......
「呵,無聊的興致。」抓了一個餅乾就是往嘴裡送,像是根本沒發生過什麼事情般地一派輕鬆,彷彿現在談論的是別人而不是自己。
看著他人臉上寫著恍然大悟這四個字,自己知道對方是知道一切真相了,便繼續咬著餅乾,「你現在看到的我,臉上寫著的不是是痛苦吧?是憤怒或者是興奮吧?」挑眉俯視著坐於地上的人,勾起了一抹微笑。
看對方又拿了一塊餅乾,心想不知道合不合他的胃口。在聽到他的問題時,我抬頭仔細端倪他的臉頰,「你真的、不痛苦嗎?」小島川對翔來說,是怎麼樣的重要,自己哪會不明白,隨時跟在自己身邊的人,會不重要嗎?凝視他的眼神,卻看不出任何痛苦,但也察覺不出一絲憤怒或者興奮,翔的心理,現在想的是什麼呢?不由得輕嘆,對翔而言自己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為什麼要痛苦?人都死了,就算自己再怎麼痛徹心扉,他也不會活過來吧?」覺得有些好笑的輕笑出聲。
但說不難過也是騙人的,畢竟小島川與自己相處了整整十三年,也有一定的情感在了,就像是切不斷的關係圍繞著我和對方,像個親人般的存在,帶給自己是說不完的溫暖。
「不用殺人,我一樣能讓津早這傢伙永遠消失在這個業界裡。」淡然,宛若說故詩般地平淡,然而卻給人有一種無止盡的感覺蔓延開來。
「看的、真開...」我不指望取代他,但如果你需要,我隨時都可以充當他。嚥回這句話,心想是多餘的。在他閉起薄唇,我站起身,輕輕的,宛若碰觸著易碎物,輕輕的,我雙手環上他的腰際,用似有若無的觸感,將他抱住,連同他不表態的情感,也一起擁抱,輕微勾起唇角,一股暖意流淌於兩人之間。
「謝謝你。」謝的是什麼,自己也不明白,因為有太多太多了,然而多虧他沒揭穿自己,曾經是殺手的事實,他坦然的接受,也許在更久之前他就知道,但無論知曉多久,至少、他願意接受,這樣的自己。
被高自己五公分的人給輕輕的抱住,自己則是回擁抱對方,並且拍了拍對的背脊。
不想要將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連同情感也是,並不想打破這平衡所以只能像這樣子給予安慰,安慰著自己也安慰著他人這難撫平的情緒。
「用不著謝我。」是我該謝謝你。
在漫長的夜裡,彼此擁抱住彼此的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時間走得很慢,夜也安靜地令人屏息,彷彿出任何聲音,所有該有的寧靜都將劃破,因此我們不語,只是擁抱。
該推開了嗎?還是持續?其實自己也不曉得,但唯一知道的是,在這漫長的夜裡所經過的時間當中,擁抱著彼此的我們都知道真正心意,但卻不敢說出,就怕界線在一瞬間潰堤。
「好累。」的確,太多太多的需要去承擔,導致心力憔悴到一個境界,但終究還是要去完成它。
還能說什麼?不如就都別說了吧,讓所有的事物都沉入在黑夜裡吧。
走了好長好長的路,或許彼此都累了吧!至少,他說對了,畢竟自己也好累,不僅要面對父母親的遺棄,還要忍受哥哥的背叛與冷落,當年哥哥把自己送入殺手培育俱樂部,年幼的自己以為那是每個童年小孩該待的地方,也就服從的待著,誰知一待就是好幾年,並且領略不少殺人的技能,直到前幾個禮拜,才將自己的刀技拿出來讓人大開眼界。
輕拍了對方背脊後,這才伸手推開對方,「我希望你能一直記得我不會離開你這件事。」笑了笑,這才晃了晃手中的餅乾,朝樓梯口走去,「一起回宿舍吧。」背對著他人,我如此說著。
「恩。」同時回答連續的問題,回過神,驚覺到餅乾已落入對方手中,所以是好吃的意思?思考了未必會有答案的話,才跟著對方的腳步從天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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