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在踏出家門的第一步,虛夜便重新進屋子裡,打開室內空調並無奈地揉揉噬非的頭,表示對方只能顧家不能一塊同行。
來到目的地的前方,右腳才剛落地,耳機便自動開起與另一端的人搭上線。習慣對方的算準時機,虛夜盯著眼前的建築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
在對方開口與自己打招呼前,率先丟出,「沒有適合狙擊的窗口?」與瓦卡式給的資料是相符的樓層,但是唯獨這層樓是沒有向他層一般的大面窗,而是只有個位數的幾扇長二十公分、寬六公分的玻璃窗。
而且還是不規則排列,除此之外……沒有一扇窗是坐於椅子上時,大致高於胸膛高度。
『阿虛真過分,一通話就是工作,稍微噓寒問暖,關心一下我的屁股不好嗎?』很悲傷的語氣,然而卻是完全變調的聲音。
比起三月兔姑且精緻的電子音,這很完整的是粗製濫造的混合聲,彷彿各種不同聲線雜燴在一起。
『嘛,畢竟是蜜月套房,一定都是很奇怪的窗戶啊,愛心或者性器形狀,那位官員和秘書都是婊子,男婊子女婊子,他們都請了男公關的樣子喔,那個晚上。』
才剛抱怨完,話題又馬上拉回來。 一點也不巧妙地轉移話題。
不消多想也明白對方身體的那問題不是自己需要關心的。有點煩躁的音質傳進耳哩,虛夜蹙眉卻沒有對此發表評論。
聞言,了解瓦卡式的解釋便閉上右瞳睜其左眸,自那窗口望其陰暗的室內,隱約能瞧見一張大床以及……
「瘋兔,不能更改地點?」儘管自己視力再好,也無法在這種情況下瞄準對方頸部。
『也不是不行啦,可是沒有必要吧?我都特意安插進間諜,不需要去想如何闖入喔。』非常平淡的語氣,講得好像自己之前講過了。
『那三個公關也是我的熟人,他們都會幫忙阿虛的噢,我沒說過嗎?』
「面對面射殺?」照對方這樣解釋的話,不就是要自己捨棄中遠距離,直接來個近距離?那傢伙沒忘記自己的武器及擅長的距離吧。
微微沉下臉,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耳機的另一方人溝通。
『嗯?我原本是指示他們把那些傢伙帶到某扇窗邊,讓阿虛可以好好瞄準頭的,不想要的話我也可以修正啦⋯⋯』帶著遲疑的語法,是三月兔少見的語氣。
『如果阿虛想要正面射殺那些人,看到他們裸體的醜陋心靈向著自己求饒,再無情地解決他們,我也不認為不行,不過阿虛,我的那三位不可以幹掉噢。』
「可行。」瓦卡式猶疑的語調是第一次聽聞,既然對方已經有所想法,且能付諸,那麼現在該確認的是,「哪扇?」
「不需要。明白。」實力還沒弱到會射偏他人,虛夜有點無言的回著。
『這個請你危機應變囉,如果指示太明確,可能會使對方懷疑,雖然槓不用擔心,但是那個秘書就無法保證了。』
『我想阿虛你就找騎乘位會用到的玻璃最好⋯⋯啊,射擊時不用擔心那三位會嚇到,跟我在一起久了基本都不怕。』
一個疑惑隨著瓦卡式脫口閃入腦海。應該是與「騎」這姿勢有關才對。
沒有啟口詢問,不知為何直覺告訴自己,若是問了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就對方的解釋上。
家中那無預警會在自己做好決定後響起、接起的電話,以及時不時就被知道自己行為的對話……
「知道了。」語畢從那層樓的那兩間房外的窗戶逐一向室內瞧看,從周遭擺設及地面佈置來猜想其位置。大致選定幾扇窗,並靠著經驗稍微模擬狙擊角度,確認皆為妥當,「結束。」
『辛苦阿虛囉,那我得去侍寢我家上司了,阿虛別忘記,不懂要回去查騎乘式噢,那晚、晚安囉。』
混音到最後仍維持糟糕的品質,就這樣結束這次的通話。
……對方特別交待自己要去查那名詞,總覺得有什麼不安好心的涵義。沒去在意瓦卡式待會是要做什麼。被切斷通訊後,只是提起腳步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