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廁所。其實只是如此簡單的理由,兼作廁所與浴室的那個地方也離得不遠,不到五分鐘就能重新躺回深層的夢鄉裡。
銀白色的月光撒落,將某人的身影照耀,那人的頭髮原本就像是星星或月亮一樣,銀色,會發光的,在夜晚這個事實被更加印證。
幾乎令人著迷的不真實景象讓亮大認為自己應該要動也不動,最好能連呼吸都不要,
在他差一點要為那震懾感而真的凜住氣息,那個人卻自己打破那神聖不可侵的氛圍。
安笙轉過頭來,衝著應是闖入者的他悠然一笑,總因下垂的眼角而慵懶的視線,一旦對上,就幾乎移不開視線了。
「安笙。」亮大開口,缺乏水份的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卻也因而磁性得萬分正經。「你這樣好美。」
「......你在説什麼?」安笙的眉頭皺起,困惑不解。
「我是説真的。」亮大説,不知何時已是正襟危坐的模樣。
他的眼神澄澈,幾近直白地映著注視的景色,不將為任何的否認動搖,即使來自被注視的對象自身。
「......你為什麼,總是要這樣説話?」安笙茫然地拋出疑問,被月光暈染的臉溢起苦笑。
「我只是實話實説。」亮大回答,輕淺而堅定地揚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