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睡醒的腦袋顯得那麼昏沉,無法分辨現在的時分,不過對居住於此的居民也並非那麼重要
─反正都是一片漆黑。
起身下了床,老舊的木頭地板發出低鳴,曇陰走向房間的角落,之前打的水還沒用盡,雖然資源缺乏但他還是挺注重這些衛生的,提起了水桶便走向浴室梳洗。
冰涼的水拍醒神經,抹去臉上多餘的水珠,多了幾分清醒的曇陰抬起頭來對上鏡中的自己才發現有幾分不對勁。
在入睡前本是散亂的髮絲現在被整整齊齊的綁了個辮子批在肩上。
曇陰皺了下眉頭,照理來說這屋子不該有別人存在,不過像這樣惡作劇也讓他一時之間就想到了犯人,還有在幼時的回憶。
他總記得他的哥哥和他的義兄也喜歡像這樣子把自己的長髮綁成各種樣子,有時是辮子有時是包包頭,讓他看起來就像個小女生不過當時年幼的他還不懂得反駁這兩個大男孩的幼稚。
嘆氣,抓起了一旁的毛巾擦乾了臉,曇陰也從容不迫,沒特別去拆了那辮子,還刷了個牙漱漱口才走下樓去。
果不其然,他就看到兇手好整以暇的坐在那,甚至還燒了杯茶。
透過燈泡發出的微弱的光照在他臉上,咖啡色的長髮隨意的綁了個馬尾批在腦後,微笑讓人感到一股親近,唯一可惜的是臉上的刀疤破壞了那氣氛,放下了手中空空的茶杯,男子才緩緩的開了口。
「不是好玩吶我真的覺得挺好看的,還有好久不見。」
「我不覺得有趣... ...不過確實挺久不見的,雨晨。」
眼前的人是他的哥哥的摯友,也是他的義兄。
已經忘記是什麼將他們三人聚在一起不過他們在這黑暗的街道打滾求生時儘管辛苦卻沒有誰拋棄誰,宛如家人一般。
「歡迎回來。」
曇陰走向前去給許久沒見的義兄一個擁抱,一個小小的惡作劇不至於讓他對這珍惜的人生氣。
晴陰消失時他十二歲,隨後雨晨便離開了這裡說是要去尋找對方,儘管曇陰沒有說出他的不安但他還是很害怕的。
像是發現他的不安,雨晨每經過幾個月便會回來一次,就這樣來來去去也過了六年。
「嗯,回來了。」
看到對方直白的撒嬌,雨晨笑了笑撫摸著曇陰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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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大概有一陣子不會出去了。」
他們談著雨晨在外面的生活好一陣子,直到對方伸了伸懶腰這樣說道。
「嗯,好好休息吧。」
曇陰看著對方這樣說著點點頭,人可以一直讓他看著總比較安心。
「休息啊... ...也算吧。」
中間莫名的有著一段靜默,雨晨露出一抹苦笑。
曇陰還摸不清對方的想法想開口詢問時卻被那意外的回答硬生生的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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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掉了可是塗個辮子曇陰(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