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稍安勿躁!」努力地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咳、先自我介紹一下,海兒是一名刑警,而這位叫做彼得的先生是一名偵探。」從小束袋中拿出刑警手冊一翻接著指著自己身旁的男人解釋。
「現在開始這邊將會是受管制區,請各位沒有許可不要隨意行動。」稍微將音量拉高的說道。
「我們會做一些必要的口頭調查,希望各位能夠配合。」拿出從不離身的小記事本和筆轉向旅館的主人。「那麼可以請你稍微敘述一下案發之後發現的情況嗎?」
愣了一愣的抬起頭,望著刑警,「我是聽見內人的聲音才過來的,到達時嚴於已經重傷在澡堂裡頭了。」據自己雙眼所看見的,如實稟告。依然環抱著薇雪,一手輕撫著背安撫被嚇壞的她。
「那麼你有發現什麼比較不隊近的事情嗎?任何事情都可以。」將資訊寫下的同時在心裡想到『所以目前最可疑的人是老闆娘。』
「嘿、你也發表一點意見呀。」發覺身旁的人只顧東張西望便用手肘撞了對方一下悄聲說道。
觀察著現場的情況努力在腦中還原命案現場的情形,突然被身旁的人用手肘一撞這才回過神,「不好意思,請問一下,在聽見您內人聲音當下您在什麼地方做甚麼?」
「當時正在房裡休息,被兩個小傢伙領著逛祭典是很累人的呢。」輕輕地牽起嘴角,說是累人,但其實還滿享受的。「接著就聽見內人的聲音,趕到這來了。」垂眸。
薇雪在自己懷裡抽泣著,弱小的身軀顫抖著,令人心疼。
不對勁的事情,不就是薇雪對自己的態度嗎?不過家務,怎麼可能和這件事情扯上關連?
沉沉的思考了一下,再次和警官對上眼,「最近,並沒有不對勁的事。」語畢,輕輕的嘆了口氣。
雖然老闆這樣說卻覺得對方仍有事情隱瞞,『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強迫他,真是麻煩。』在心底大嘆一口氣之後便說道:「海兒知道了,謝謝你的合作。」
「那你呢?有發現些什麼嗎?」走到從剛才就不知道在忙碌什麼的偵探身旁問。
「就現場狀況看來很難下定論,如果可以多收集一點情報或許能更接近真相。」因為無法解釋的疑點而眉頭緊鎖,許多無法解釋的問題在腦中打轉『意外?還是其他原因?』回過頭又問了老闆幾句話「請問你進來時,當時現場只有老闆娘一人嗎?」
「是的,只有雪兒一個。」輕頷首。到達時是只有薇雪一人無誤。
突然想到什麼的,緊盯著偵探及警官:「雪兒不會是兇手的,絕對!」微蹙眉間,抱緊懷裡的人。
「我們不可能因為私人的情感就這樣判斷,抱歉。」闔上筆記本她略帶歉意的說道,『但是小雪真幸運,夫復何求吶。』
「但是很感謝你的合作,假如夫人真如你所說的不是犯人我們一定不會冤枉她的。」
「......」對於老闆激動的澄清無法多做回應,只能在心中無奈的嘆息『真相大白前,所有的清白都是未知數,太過堅定信念在面對最後結果時,不知是招來喜悅還是崩潰......』看向連回答問題都可能有點困難的老闆娘,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一步『第一目擊者是老闆娘?但老闆娘怎麼會到男澡堂來,是什麼吸引了她?』雖然想對對方進行偵訊,但目前似乎不是最佳時機,於是轉頭尋找目前能偵訊的對象。
看見彼得似乎想略過老闆娘找尋其他目擊證人,再度打開筆記本確認目擊順序後望向站在右前方傷痛之情展露無遺的優娜開口問道:「請問第三個目擊者是你嗎?優娜小姐。」
「是......是的。」還沒能從失去戀人的悲傷調整過來,淚珠自臉龐滑下。「嚴大哥......」用力抓緊衣服,啜泣著。到這一刻還是不能接受戀人逝去的事實。
「這......」看見對方早已哭成淚人兒猶豫了一下,『雖然對她很不好意思,但是該問的還是必須。』,嘆了一口氣遞給她面紙並放柔聲音問道:「請問當你進來時現場呈現怎樣的情況?」
「當、當時啊......」極力的想要讓自己平靜,「我只記得......嚴大哥倒在血泊之中,滿頭是血、」嗚咽,不禁又落下淚水。「然後就看到老闆抱著夫人站在嚴大哥旁邊。」總算把看到的說出來,但還是心有餘悸。
「那麼你有移動過死者嗎?比如觸碰確認生命跡象之類的。」別開眼狠下心問。
「我......我沒有。」拿了手帕輕輕拭淚,「我很怕去承認嚴大哥他真的......所以我不敢。」
「最後一個問題,請問有和在場的其他人短暫交談過嗎?」雖然好像不重要但是想知道大家看到死者後的第一反應因此問道。
「......太過驚嚇,所以我連跟別人說話的力氣也沒。」光是說回事發的經過也覺得傷心,更何況是看到屍體那一刻。
「好的,謝謝你的合作。」眉頭深鎖,『照這樣看來幾乎所有線索都在白雪身上......』越想覺得思緒越混亂,『必須來點不一樣的想法互相激盪一下。』在這樣的想法下望著彼得問:「你有什麼想補問的嗎?」
「請問再聽到尖叫聲之前,妳在什麼地方做什麼?」習慣性的確認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