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燦是被轟醒的,如字面上意義是吼叫聲外加冰水給潑醒的。他打了個哆嗦瑟在角落,無法理解為什麼今天的舍監火氣那麼大……呀?
眨了勉強清醒的七彩眼瞳,花了段時間才意識到。
雖然沒開口,舍監自然不會放過燦一臉沮喪的表情。他沮喪?他們才不爽呢!
於是又是力道洽到好處的巧揍,經過訓練的他們可以在不讓人皮外傷下達到教訓目的。
不過這次可不能揍到爽,簡單教訓後就把這隻咪呀叫的推出門,催促負責的人員把他帶去好好打點。不過也不用太費心力……這隻咪呀亂叫的簡直是個賠錢貨還倒貼,這次再回來……嘖,可惜不是晝行者全身上下沒有能用的。
揮揮手趕蒼蠅似的再見不送,任著照顧許久的人寵被拉上拍賣場。
傳說,太陽帶離資源落入地面,陷入永夜的封閉城鎮喚來了名為夢食的怪物,為了守護儘剩的資源保護被迫居住夜裡的居民,他們建造迷宮,困住怪物。
那是一則在七番街"高級"住宅區口耳相傳的店家,在相對其他街來的失序與規矩的七番地下街,封閉的會員制與特殊的入會模式,相反引來不少有權勢的七番居民注目。
於是小小的店家逐漸有了知名度,甚至發展出頗具規模的制度與指標性。
其中包括定期舉辦的小型拍賣會。
你有想過,人與動物有什麼差別嗎?
又,你曾經思考過,寵物與野獸是為何而區分的呢?
「打起精神點!」
這次潑過來的不是冰水,而是稍暖的地下水.....不過直接潑到身上還是會冷。燦低垂頭相當無辜的任著人清洗,也非常無奈聽對方手上再忙連嘴也在忙的埋怨,他也不想要呀.....
「真是的,上頭幹嘛那麼重視你阿!不過是個失敗品!」
狠狠在衣服穿上後就看不見的死角捏一把,光是上回上拍賣場出了差錯,讓這隻麻煩傢伙給逃,這裏的規矩就是連坐法、全體寵物籠的人一律禁食直到把他給找回。
好不容易找回來了竟然只是聽聽錄音帶就放他一馬,這讓這些安分做事的他們怎麼有好氣受。
「賣不掉也好啦,省的回來當瘟神掃把星.....你那什麼眼神!真有本事來咬啊!」
又是狠擰,不過不愧是專業的手腳倒也俐落,很快就把人給打理好可以上台。
只是因為氣憤洩憤之下,身上的服裝是說不出的......惡趣味。
亮白的記憶燈光照亮舞台,主持人扯開喉嚨。
『拍賣會開始。』
那隻朱紅色的鳥兒總是如此醒目。
縱使在這擠了百位買家的會場裡,依然能讓人立刻搜尋到她,撇除特殊身分,光外表就能吸引目光。
「啾嗶……」自拍賣會開始就一直待在上方觀看台的她終於忍不住打呵欠,原以為能看到引起興趣的商品,沒想到今天居然都是器官類,自己又不是器官收藏家。
正打算離開時,耳邊傳來彷彿錯覺貓叫聲。
『咪呀……』
待在後台,靜靜等待主持人唱名讓自己上台。
甚麼都令人厭煩,雖然不危險可是那些在布幕後方等待自己的眼神,很討厭。
「換你了。」直到壓低聲音的催促,和牽連在脖子上的鐵鍊被人猛的一扯,隨便套上眼罩半拖半拉的拉到檯面上。
『接下來是,七彩寶石──』
一拉開遮蓋自己雙眼的遮蔽物後,觀眾席等待的買主們低聲驚呼。
當被咪呀聲留住的她看見那雙七彩寶石時,只覺得不過是人工物為何……等等,好像聽過這隻咪呀的傳聞?
『據說擁有他的人不久之後都會慘死街頭啊。』『是被詛咒的商品!』『到現在沒有一個人願意買走的原因也……』交頭接耳的低聲討論不斷傳入她的耳中,台上那隻人寵還不時咪呀咪呀叫著四處張望。
『咪呀。』彷彿近在耳邊叫著,但其實自己離展示舞台很遠……
『起價是.....有沒有人要喊價!』
台上的主持人起了個頭,可惜現場縱使有不少人低聲盤算,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舉手出價。
他覺得有點可惜,明明這小傢伙是他遇見的還能表達自己意識的商品中是屬於乖的,就只是吵了點。
『有沒有人──』主持人焦急了,依他所知的情報顯示,這次之後大概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反而是快要被捨棄的燦,一直茫然的眼突然直直望向那朱紅色的身影。
對上眼瞬間似乎看見某個模糊的身影,不是展示台上的那隻七彩寶石,而是另種不同氣質的人影。
揉揉眼,大概是最近都沒辦法好好睡的緣故吧,居然產生幻影了真糟糕,回去得好好休息才行。
望著開始焦急的主持人,連想到根據前些日子跟飼養場的主權上司聊天所獲得的情報,這隻咪呀今天要是再沒找著願意購買他的人,就永遠不會出現在這裡。
「啾-嗶-」她勾起笑容舉手,說了個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震驚的價格。
譁然之後,頂著為數眾多人的關愛眼神成交、易主,沒有想像中複雜的程序,像是巴不得送出去不要再回來的輕鬆接過象徵主寵的鐵鍊。
不過主持人在交接鐵鍊時異常激動應該是錯覺吧。
真可愛。
她會出現在拍賣會,其實有一部份是因為主持人總是做出很令人想逗弄他的舉動,她笑了笑,踮起腳尖往主持人額頭上輕輕點一下。
真期待他會有甚麼動作呢,啾嗶。
套句最簡單的形容--爆炸了,不只滿臉通紅狼狽就定位的主持人,台下眾多眼睛喔喔喔的笑開起哄。
『下一件商品是──』主持人再度扯開喉嚨。
「咪呀?」大夢初醒的猛然回神,好像還不敢相信自己已經被買走逃過死劫的燦還傻傻睜大眼睛。
真可愛,其實主持人也算是這拍賣會的招牌寵吧,可惜非賣品。
牽貓離開會場,既然滿足了就回家吧-不曉得小雛鳥會不會開心買了貓給他當禮物呢-好期待啾嗶-
「對了,」走到一半她回頭,「名字是甚麼呢?」
「咪呀……?」對上的是依然茫然的彩色眼眸,乾乾淨淨的就如寶石……的乾淨。
只見他相當苦腦的皺了眉頭,名字……咪呀……有名字可是咪呀……咪呀咪呀咪--
「我聽不懂貓語。」伸手就不客氣地往對方臉頰捏下去,「名字,有的吧?」有主見的寵,據說連名字都堅決不換。
「咪呀咪呀咪嗚……」哭喪著臉拼命搖頭,名字很重要咪呀……
又來,又是如幻聽般的耳語。
這絕對不是太勞累產生的幻覺了,「……燦?」試探性地詢問,真的是名?
「咪呀!」開心點頭,好像寵聽到主人喚名的幸福滿足感。
小雛鳥會很喜歡吧?咪呀咪呀叫的貓,等等回去得留個字條才行,免得她醒來把莫名出現在家裡的貓給趕出去。
「啾嗶,有沒有討厭吃的東西?」譬如巧克力甚麼的,雖然小雛鳥很嗜甜。
「咪呀~咪呀~」搖頭又搖頭,基本能吃就好不會餓就好呀~
「……我說…」撇開這不斷清擾的話語,就已經那麼配合你了還不滿甚麼?
「那個誰……」她猛然扯住鐵鍊,迫使燦彎腰視線平行,「想出來就出來吧?不要在旁邊念,煩著呢。」
自己不是醫護人員,更別提有這方面知識,但這不斷襲擊自己的異樣和莫名而來的熟悉卻能夠斷定,眼前這貓是和自己相同的類型。
「咪、咪呀……」一臉委屈,咪呀哀求請人放開自己,而手--
伸過來輕輕拉開緊扯鐵鍊的指頭。
重新站直立挺的寵勾起了笑。
「多謝配合,我是燦。」
伸出手完全沒了之前的稚嫩或單蠢潔淨,雖然聲音是屬於同個聲調卻像是
不同人。
果然。
她長嘆一口氣,沒有接受對方似邀約的舉動反倒皺起眉頭,「如果是你,小雛鳥會炸成毛球的。」對於危險存在小雛鳥的反應很激烈。
小雛鳥?鳥嗎?光聽對方這樣稱呼一時還真無法判斷是指什麼。
反正與他無關,依然笑著,甩了甩頗累贅的寵物鏈,「那可真可惜,我也不想插手管太多……那就--」刻意拉長音。
「……咪呀?」
居然躲回去了,啾嗶。
不是很過癮的她發洩意味頗重的狠狠捏住咪呀臉頰,直到咪呀無辜哀求才鬆手,改扯鐵鍊子。
「會說話的吧?小雛鳥聽不懂貓語。」
「咪、咪呀……」猛點頭,可是說出口的還是咪呀咪呀。
她感到有種雞同鴨講的無力感,伸手揉亂對方細軟的銀白色長髮後扯著鐵鍊拖著貓回住所。
咪……生氣了嗎?
看著主人的背影,他覺得有什麼會失去會被拋棄。
可是……他是……
她停下腳步緩緩回頭,臉上是說不出的驚訝。
「原來真的會說人話?」本來還想著小雛鳥會不會為了教導這隻貓說人話弄得精疲力盡。
「咪.....呀.....」稍嫌猶豫的緩慢點頭,臉色有些蒼白還有不明所以冷汗滲出。
「咪.....不.....咪呀......」
好像誤踩甚麼不該碰的雷點了。
只見她輕嘆一口氣,像隻動物鳥的輕輕啄了對方的鼻尖,「我是無所謂,可是之後你得要好好應付小雛鳥喔?」大概是放過他了。
「咪.....」微皺眉,第一次被人這樣啄反而讓他冷靜下來。「小.....?」如孩童牙牙學語相當吃力開口說『話』。
就算被接受了還是會想迎合對方。
「小雛鳥,這身體的……」想了下,這樣講眼前這隻咪呀大概不懂,「你之後會長時間相處的主人。」懂了吧?
所以,要離開了?
「咪呀!咪呀咪呀咪呀!」雖然不懂還是扯著對方的手緊握,話他會說他不會逃避會說的。「主、呀!主咪、呀!」
她非常不能理解,眼前這隻悠哉如小鳥兒的咪呀貓為何會忽然如此慌張,自己應該沒說錯甚麼吧?
「怎麼了?」因身高差距過大,只得讓對方彎腰,勉強讓燦的頭埋進自己的胸口裡。
據說躺在軟綿綿的物體之中會讓心情平和下來--跟枕頭一樣的道理吧?
「咪、會、說……呀……」每說一個字就要耗費大量心力體力的一字字發出音。「人、是人、鳥、咪呀啊……」頭很痛,就算枕在令人心安的胸懷還是沒有改善。
她從那斷斷續續、語意不清的單字勉強拼湊出意思,揉揉對方想讓他冷靜些。
「知道了,你會說人話然後是鳥……等等,鳥?」現在她才發現自己搞錯一個很重要的點了,「鳥?你是鳥?不是貓嗎?」咪呀是貓叫吧?
「咪呀……是……」看不出來之前快崩潰的癲相反是,甜如花蜜的開心笑容
她想退貨了。
「……我可以選擇放生嗎?」姑且不論購入金額,說實在那很快就能賺回來,重點在於買了一隻鳥回家小雛鳥看到同類會踢出家門吧?
低垂頭,鬆開手。
有些落莫的往後跳了步,他們被教導為要依順主向著主,所以如果主真的不要他們的話……
「咪……呀。」笑著點點頭,又往後退了步。
主不要他了。
過於順從的態度讓她隱約泛起一絲愧疚,在無意義啾嗶了聲後又往前扯住鐵鏈,直往住所前進,路上完全沒有半句話。
永夜無光,氣溫也總是寒冷如冬季,這種大半夜的路上更是沒有幾個無聊人士,整條街走來看見的人一隻手都算得出來。
方才那看似溫馨的主寵互動宛如錯覺,此時此刻他倆之間只剩下高跟踩在地面的清脆聲響以及沈悶的低氣壓。
「小雛鳥,」在走到個定點時她首先開口破寂,「名字是,連長.史托貝蘿,」轉動門把,將燦踹入屋內。
進門的他一頭霧水回頭,直直凝視主的橘紅色眼睛。
「主……呢?」
她真沒料到眼前這隻大笨鳥兒居然會問起自己的名,還以為就這麼隨口稱呼『連長』了。
「瑞菲爾斯。」語畢,一腳將對方踹上沙發開始扯衣服,雖然知道拍賣會各種惡趣味,但她真心覺得這次衣服各種震驚。
「咪……主……不……」瞧,被刻意塞進小一號緊身衣突顯出身體曲線,又或著是被套上的那些……怎麼看都不是正常用處的枷鎖,就惹的燦捲縮身體哀哀叫。
她挑起眉同時停下手上的動作,「……大笨鳥,你該不會要跟我說很喜歡這套?」說甚麼也不會讓他這副德性出現在小雛鳥面前,絕對制裁。
「咪....不.....喜歡.....」用力搖頭手還往前伸抓住主人的手。「不.....舒服.....」滿臉通紅,絕對不是因為害羞的關係。
「那就不要掙扎讓我脫,還是你要自己脫?」說起來拿剪刀好像還比較快,啾嗶。
「咪...咪呀....」用力點頭拼命點頭,用盡力氣想表達會乖乖聽話的樣子。
「是嗎,好乖。」感覺就是敷衍的語氣,隨手摸了摸咪呀咪呀叫的他後,緩慢從沙發上爬下去走到一旁看來相當老舊的木櫃翻找工具。
「還有,咪呀咪呀很可愛,但是會讓人搞不懂你想表達的意思,多說些人話。」
「咪.....是鳥.....」相當堅持的再次強調,不過如果是主堅持的話,「咪、好、呀!」又點了點頭,乖巧坐在沙發上盯著主人的一舉一動。
「知道啦知道,」瑞菲又是這般敷衍口氣的揉揉燦的頭,「會盡量不要剪到你。」拿起鉗子就直接往對方胯下的那道枷鎖喀嚓下去,真是太惡趣味了那群傢伙。
為了能專心解除燦身上那些惡質玩意,她也就不開口剪刀與鐵鉗並用的喀嚓喀嚓,說的趣味點便是拆禮物。
不消半小時燦就成了一隻裸體鳥兒,冷了些但相對的也清爽許多。
「這樣呼吸就順暢了吧?」總覺得被塞進小一號衣服的他好似隨時會窒息。
意外的燦沒有回話,只是瞪大眼呆愣看著散在地上的碎布,久久沒有應聲。
「咪……人?鳥?咪呀……主,我是……人?」話順暢許多了,可是眼神是異常渾厄。
頭,又痛了。
「是人啊。」瑞菲意外迅速回應,沒有惡趣味的捉弄也沒有洗腦,直接了當說出事實。
「怎麼,著涼了?」發現眼前大笨鳥的臉色開始泛青,她伸手撫摸對方的額頭,體溫正常就是低了些。
「是人是、鳥……頭痛……」拉過對方手就是擺在頰邊窩。「想、睡。」
將對方擁入懷輕聲安撫後,有潔癖的她還是忍不住說出破話氣氛的命令,「等等再睡,去洗澡。」
「咪……」依依不捨的離開主人的懷中,拖著腳步在屋內遊魂了好一陣子,才找到浴室關門。
有些擔心對方會在浴室滑倒或根本不懂的清洗身體,但他甚麼都沒說就當知道吧?
這麼想的瑞菲盯著浴室門口好陣子才進房間翻找能給燦充當臨時睡衣的衣服,不過她從來都沒料想過自己會帶一隻寵物回家,翻來翻去都只有女孩子尺寸的衣服,勉強能給燦套上去的就是白襯衫。
希望明天醒來小雛鳥不會把燦當成變態趕出家門。
默默在心裡祈禱同時也留下字條,免得小雛鳥真的把燦趕出去。
在陌生的環境、沒有平常那些幫自己打點的人在一旁,燦看著那些器具覺得有什麼好像記起來了……咪呀!
猛得搖頭,主在外面等他所以要快些出去,忍著又開始發作的頭痛緩慢清洗身體。
忙了好陣子才勉強洗完妥當,當然頭已經痛到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一走出浴室看到主人正在寫些什麼……沒頭沒腦鑽過去窩上。
頭好痛呀……
正想著有沒有哪項交代事項遺忘之際,便感覺到有甚麼溫暖卻有溼氣的物體靠上。
「洗完了?那來上藥吧。」轉過身才發現對方臉色異常慘白,從交接易主開始,這隻鳥便時不時出現病懨懨的模樣,水土不服?
費了一番功夫才將比自己高出好幾顆頭的燦給搬到床上,拿了浴巾就將溼答答還滴著水的鳥寵仔細擦乾,看起來軟綿綿一副隨時都會暈倒的模樣讓瑞菲不禁有些擔心,沒辦法立刻將身體歸還給小雛鳥。
「燦,怎麼了?」雖然預料會得到語焉不詳的咪呀回應,她還是耐著性子重複問道,其實在拿剪子時就發覺他身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痕,有的甚至還在滲血,難不成傷口感染?
閉上眼像是逃避些什麼的抓著枕偷蓋在自己頭上,「是鳥、是鳥呀……」
這是易主之後首次能明確表達想法,最似人的話,只是怎麼看都不能太放心。
「是人,啾嗶。」完全無視對方的痛苦掙扎,伸手就將枕頭抽開,「小雛鳥也會堅持你是人這個觀點的。」看來暫時沒辦法將身體歸還給小雛鳥了。
少了遮蔽物的燦是少見的膽怯,就算撇開視線也會被抓回來直視對方雙眼。「是……人……」他點頭接受主的觀點。「是人、是人……」
這樣不行啊,小雛鳥沒辦法應付這麼不穩定的燦。
像是安撫哭鬧的小孩般溫柔摸頭,隨後轉身翻出醫藥箱,「等我上完藥你才能穿衣服,先忍著點。」將浴巾批載他身上就開始動手塗抹藥膏,「燦,為什麼覺得自己是鳥?」沒頭沒腦的起頭。
「因為是鳥呀……」聲音變的像最初時的朝氣,「這樣才能飛呀~」歪頭傻傻笑著,雖然不時會因傷口疼痛而縮了一下。
「完全沒解釋到。」雖然知道對方總是用自己的意思在回答問題,但腦波沒對上的現在根本不懂他想表達的意思。
「頭不痛了,啾嗶?」她的將沾有優碘的棉花棒狠狠戳進白肉傷口裡。
「咿──」
痛得幾乎要往後跳,幸好後面就是牆壁再怎麼逃或跳都逃不開魔掌。「咪.....會。」放鬆下來後好像又恢復承單字表達意思了。
居然不是咪呀的喊痛,太驚奇了。
她是如此欠揍想法的笑著,「把衣服穿上就睡了吧。」折騰了一個晚上也夠了,自己其實也開始累到有點無法思考。
她將一旁的白襯衫丟給燦之後也準備洗澡,雖然已經累到打呵欠了但潔癖因子作祟,非得要把身體弄乾淨才能安穩入睡。
「咪呀~~」開心歡呼聲手一撈接過白襯衫,本來以為可能會把白襯衫當破布穿、或著是根本不知從何下手....看來是沒這問題。
燦很迅速的著完裝跟著鑽進被窩內。
看來是除了表達方式非常不好解讀之外,基本生活打理還行,至少不是放著就會死的程度。
瑞菲迅速清洗完畢後也跟著鑽進被窩,攔腰抱住就像是抱枕的撒嬌磨蹭。
「對了,」對方如寵的小動作讓她覺得異常可愛,忍不住的揉揉對方的臉頰,「這幾天都會是我來當你的臨時主子,之後就會換成小雛鳥了,燦。」
「咪……主……是主……」軟軟又蹭了把,眼睛緩緩瞇垂下。
「晚安,好眠。」好像忘了甚麼……記不起來也代表不重要,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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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捏瑞菲,對燦溫柔點嘛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