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特偏頭看了自己身旁的男人,他正聚精會神的聽著來自黑市領導者的宣言,而諾亞特卻覺得無聊至極。
自由,在諾亞特的認知裡,現在的生活已經相當愉快,何必造成不必要的動盪,在這些動亂之下能惑取的利益,除了齊德古拉口中的自由以外,還會有什麼呢?
「我得留下來。」
諾亞特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至是他的「工作」。
身為幹部的一部分,當齊德古拉已經表態,他們也到了不該沉默的時刻,選擇跟隨變革,或者度過一成不變的日子。
他擺擺手,告別了男人,卻在離去之後突然感到一陣煩躁,諾亞特從口袋裡抽出煙,叼著。
他不想捲入紛爭,但似乎在他身處的環境中似乎有些癡人說夢。
「最近的寵物都到了叛逆期是嗎?」
先是乖巧聽話的小貓,接著是這頭愚蠢的大狼狗。
回到店裡,諾亞特忍不住用力的甩上門,以發洩他心中的不滿。
我們需要的是整個改變,讓安逸於現狀的人民認清自己被蒙蔽的事實。
而我,辦得到。
腦海裡迴響著齊德古拉瘋狂的自信,諾亞特掐了菸,似乎該開始調教稱心的寵物轉換心情。
在男人回來時,諾亞特問了一句。
「變革,是情勢所逼。」男人不輕不重的回答著,「你抗拒不了的。」
「與我何干?」諾亞特坐在他的沙發椅上,交疊著腿再度點起一根菸,「只是要換個方法賺錢,麻煩點罷了。」
當做一場遊戲、一場賭注。
遊戲者必須選擇立場,這又和鬥場上的賭博有什麼不同,不過是誰勝誰負的問題。
維持現狀亦或者是變革的動盪,對諾亞特來說是無可避免,只能說服自己接受這件事,接著準備好應對將來可能發生的事。
諾亞特是個商人,他只在意賺了多少錢。
在避不了、必須要下注的時候,他還是會選擇能讓他荷包飽滿的選擇,就算自己不喜歡也是如此。
當諾亞特確定了自己的決定,還是心有不甘的踹向男人。
「隨便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