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舞會|再次共舞】
※限定芙莉妲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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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己拿到的禮物中有一幅畫,角落簽著『AN』的簡寫,米爾確實著照著這個線索找尋過學生名單後推斷出幾個可能的人。
不過,實際上要從舞會中這麼多人裏找出對方果然還是有點難度。
「嗯--雖然說不急,不過還是想盡早把禮物拿給他。」東張西望地走在會場內,因此他沒有及時注意到前方走來的人影。
「--我說,不看著前面走路的話會撞到人喔。」那是跟原本的聲線不同,非常冷漠、而且明顯是在責怪對方的冰冷語氣。
差點驚呼出聲,雖然聲音沒喊出來,但身子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然後將視線恢復到前方後,一抹鮮紅色但又不俗豔的身影落在自己瞳內。
米爾只是稍微有些呆滯地看著剛剛語帶冷漠的對方,久久才回神並回覆了一句:「...........芙莉妲、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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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是我喔。」不同於剛剛的漠然,芙莉妲恢復了原本含著笑意的嗓音,表情也像是在克制什麼似的抽動著,「嚇到了嗎?是米里森特不對喔,誰叫你沒有看著前面。」
「嗚。」無話可說。「我--這點、確實是我不對啦,但學姊突然冒出來嚇人,我瞬間心臟停了半拍呢......」誇飾法,雖然確實被說中要害的這點之外,米爾也另外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心悸...。
「呵呵,米里森特應該慶幸你的心臟停了半拍呢。」芙莉妲笑嘻嘻地擺手要他別放在心上,畢竟今天是難得的舞會,她直率地上下打量著米里森特的打扮,「前年的舞會也是穿這件西裝嗎?蠻好看的喔,但是、該怎麼說呢--噗哧,你的頭髮太半調子啦。」其實芙莉妲剛剛一眼就注意到他那頭半金半綠的頭髮,但為了不讓自己大笑而拼命地克制,結果她還是不小心笑出聲來。
只停這半拍就夠我受的了。米爾把這句抱怨留在心裡。
「前年的有點穿不下了,所以今年的這套西裝是用哥哥穿過的西裝修的.....哎啊,芙莉妲學姊妳別笑了啦! 」米爾從剛剛就注意到眼前這名淑女一直在壓抑想開懷笑的情緒,他大概也猜得出原因--「再給我半年時間髮色就會恢復了!懇求妳現在先習慣它吧!」
「半年嗎?原來我還有半年的時間可以笑你的頭髮。」芙莉妲開玩笑地說道,再度因為米里森特驚慌失措的模樣而發出陣陣笑聲,然後用手對照著兩人的頭頂,「這麼說來,米里森特好像真的有在長高呢。」為了搭身上的禮服,理所當然地穿上了有跟的鞋子,以至於她沒有發覺到對方緩緩抽高的身形。
米爾努力從被捉弄的情緒中恢復過來,「身高嗎--升三年級的開學前有量過一次是156公分,現在的話應該又長了幾公分吧...?」
這麼說來,之前似乎都沒有發現:即使芙莉妲穿著高跟鞋,自己現在跟對方的視線高度也差不多是一樣的了。
「我在開學前量的數字,好像是154公分吧?」芙莉妲側頭回想著當初測量的數字,「但是,這雙鞋子好像有7公分……的樣子?」為了保持平衡,芙莉妲的左手很自然地搭在米里森特的肩上,然後不顧形象地往後抬高了右腳,轉頭確認著鞋子的高度。
「等、等...!?」芙莉妲毫無前兆地將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她為了確認右腳鞋跟高度因此身子的平衡也微微往米爾靠過來,使得米爾顯得有些慌張地將雙手張開並支撐著對方,以防芙莉妲真的失去平衡時也還不至於兩人都會跌落在地。
「--學姊、我說啊,在做出這種動作前請給我個預告啊... 」剛剛的舉動又讓米爾心臟漏了半拍子。
「我沒有記錯,果然是7公分。」重新穩住步伐並收回左手的芙莉妲不解地反問,「預告?需要什麼預告嗎?」
「就、就是........唉,算了。 」果斷放棄和芙莉妲說明。
「是說,這樣就能看出有沒有7公分了嗎?」然後米爾為了想報剛剛很多的仇也忍不住小小回擊了一下,「...哼哼,不過就算多了高跟鞋的7公分,我現在的身高也終於贏過芙莉妲學姊了喔!
「是說,如果身為男生還長不高的話……感覺蠻可憐的。」無視米里森特洋洋得意的模樣,芙莉妲歪著頭情不自禁地說了實話,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喃喃自語著,「賽拉跟艾德溫都變得好高喔,男生在成長期的變化還真是驚人。」因為幾個關係稍微密切的男性朋友都高於自己,所以兩三年前還跟她平高的雙胞胎哥哥及前男友就成為了她感嘆的對象。
芙莉妲的冷淡回應讓米爾相當明顯地感到很失敗,並且再度果斷放棄想報仇的心情,「確實,最近有開始感受到所謂的『成長痛』是甚麼感覺了、骨頭總是痠痛痠痛的.....」不過話說回來,賽拉這個名字他記得是芙莉妲學姊的兄長,但是艾德溫...?
微微搖頭把多餘的疑慮刪掉,「不過為了再繼續長高,成長痛這點事總會克服的。
「成長痛嗎?」對於沒有經歷劇烈成長的芙莉妲來說,不是很能理解米里森特說的成長痛,周圍朋友的身高都慢慢追上自己,包括後輩,她不禁感嘆似的應道,「說得也是,也許我以後要抬頭才能看到米里森特的表情。」
「?肯尼說過我的表情變化總是很明顯,所以就算之後有身高差,不用特意抬頭也能看的到吧。」米爾只是單純微笑回應關於芙莉妲的問題,儘管語意有些不明。
「哈哈,米里森特的回答根本就是答非所問。」因為對象是米里森特,所以芙莉妲非常不客氣地大笑著,「對了,你剛剛東張西望是在找什麼嗎?」
「我說的明明是實話啊.....啊、對了,我剛剛在找尋我的小天使來著的。」因為發生一連串突發事件,他都差點要忘記主要目的了,「線索名單裡面也有一位是葛萊分多的學弟,芙莉妲學姊妳認識嗎?『艾勒法.奈爾』這位。」
「當然,他是葛來分多新任的打擊手喔。」芙莉妲點頭回道,同樣身為打擊手卻還不曉得對方的話就太無禮,沉思半晌後她的腦裡不禁產生一個問題,「所以,米里森特會跟他跳舞嗎?我是指,跟『男生』跳舞。」好不容易止住的笑意又悄悄浮現在她上揚的唇角。
「喔喔,原來如此。」這樣的話,似乎比較有個方向去找人了。
只是他馬上又發現對方又再調侃他了,「......芙莉妲學姊妳某個方面來說,其實也真的非常誠實。」不是在逃避問題,但米爾只是忽然想到前年在正式舞會開始前、學期末宴會中,芙莉妲陪他練習的那段舞。
「...咳,先不提我等等到底會不會和同性跳舞。芙莉妲學姊--」稍微重整衣裝,緩緩彎腰並將手伸出,「我是否有那個榮幸,讓您驗收前年您陪同我練習的舞步,現在是否及格了呢?」
『他居然還記得那件事嗎……?』說實話,芙莉妲很驚訝他會邀自己共舞,沒有任何原因,僅僅只是沒有預料到眼前的發展而已,所以她很快就恢復原本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向他伸出了其中一隻手,「當然--可以。」
帶著稍微靦腆的微笑,米爾牽起芙莉伸來的手,兩人走進舞池後開始跟著音樂緩緩起舞。
從前年那場舞會後,米爾返家期間時不時都會再跟父親練習舞步,就算沒有到達人等級但至少也有那麼點自信應該不會被對方嫌棄。
不過雖然開心,但似乎還是有那麼點受不了安靜的跳舞氣氛,最終還是開口打破了沉默。「...哎,怎麼說呢......太好了,其實我剛剛都已經做好會聽到『當然、不可以。』這種答案的心理準備了。」
「米里森特。」在對方投以詢問的眼神後,芙莉妲莞爾一笑,燦爛得彷彿大堂屋頂閃爍的星空,「我今天穿的鞋子……有7公分高喔?」同一時間,她不著痕跡地、悄悄地用力握住了米里森特的手。
「慢著、慢著! 」馬上理解了芙莉妲的表情含意及話中帶話,米爾立即驚慌做出了反應,「對不起我錯了,我一點都不想在舞會上體驗到那7公分的攻擊力...!」
「幸好我們在這點上有共識呢。」語畢,芙莉妲便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語氣相當自然地調侃米里森特,「噗哧,說話太直率的話,會沒有女生喜歡你喔。」對她來說,米里森特就像是小她一歲的弟弟般,所以她是出於「長輩」的善意而這麼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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