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日巡】那是段日夜顛倒,賓主盡歡的日子。
即便喜愛觀賞滿天星斗,此刻卻無暇顧及。待在溫暖的室內,尋歡的男子飲酒、作樂,有些人毫不在意自己與胞弟同樣身為男兒身,反倒被兩人神祕詭譎的氛圍給吸引,靦腆的笑容以及姣好的面容,不輸女性花魁的豔麗動人。
冷冰冰的情感,暖烘烘的被褥。偶爾也會有藏著妖異身分的客官尋歡,更有些熟客僅是為了與兩人談心而甘願留下珍飾珠寶。
latest #21
自那名軍官指點之後不出多久,兩兄弟便隱藏自己的身分來到都城中找尋工作。一開始僅是打雜的夥計,後來某次機緣之下,一場烈酒薰陶之下的誤會開啟了兩人成為花魁的仕途。
據傳他處也有男性花魁當家,但此處僅有兩人作為男兒身坐檯,也因此打響了此原先僅有女性的酒樓的名氣。
雖說成為花魁之後較夥計的工作來的輕鬆,但也算嘗盡各種苦難與甜頭。熟客知曉兩人性格也罷,最怕的便是生面孔刻意刁難。
如同現在的情況。
因著自己身旁還有其他客人無法上前解救日巡,僅能不時以視線掃過日巡所在之處。
他正被欺負著,自己卻無能為力。
勾起笑容又倒了杯酒,招呼身旁的賓客,擺出應有的姿態,畢竟此處仍算是公眾場合,即便對熟客有苦水要吐也不能顯現在表情上。
「不可以!」
比之兄長,更加直率的性子反倒引來更多的麻煩。
為的是那股征服慾望的驅使使的越是抗拒,賓客作為越加顯得粗魯與殘暴。
「不要,走開!」推開在身上肆無忌憚的手,被撩撥至極的脾性終於再也忍不住,無法像兄長那樣堆著笑臉迎著不喜歡的尋芳客。
抗拒著,當著一干人眾的面就這麼使性子起身打算走人。
那人,見面子掛不住也就這麼暴怒著罵吼出口,抓起酒瓶就這麼往身上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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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啷一聲,當頭砸下的陶瓷碎片跟著劃破額角,艷紅鮮血就這麼汨流而出。
『不過是個妓,還有膽這麼目中無人!』破口大罵,當頭的人一聲令下周遭手下就這麼把自己狠狠壓制,整個人欺了上來動手扯著繁複的和服。
「不要!不要!走開!哥哥!!!」
被嚇到驚呼出聲,使勁力量掙扎著,無奈人數眾多,壓制的力道毫無節制,似是非要將人骨頭都給折斷才肯罷休似的。
臉色突然一暗,眼中閃過的怒意僅有一瞬。
「請稍待一會。」朝著身旁的賓客輕輕一笑,緩慢地起身,朝著日巡的方向去。
那群人的動作毫無節制,縱使是花天酒地的場合,花錢並不一定是大爺。
「客官,您若喜愛日巡,何不讓夜巡一齊陪伴您共度今夜?」此言一出,伴隨著那魅惑至極的笑容,火光、引燃。
僅是一瞬鮮紅,換來日巡足以鬆脫。
一把將日巡拉至身後,順道以眼神制止了酒店中其他想上前幫忙的夥計,毫不在意身後怒氣的整著日巡凌亂的衣物。
『啊?別想這樣就打發本……』
「是不是打發,」打斷言至半分的話,使了個眼色讓日巡跟著一左一右執起人的手,「客官試試便罷。」
還想說些什麼,見著兄長的神色倒也立刻明白了。
依著兄長,勾起那人的手,放軟了身子。
「...哥哥都這麼說了...」嘟著嘴,輕輕撇了兄長ㄧ眼,而後乖順的帶著人離了這歡騰的宴客廳。
回了房,薰香蒸著裊裊淡煙,拉下人壓上被褥,聲音淡而柔媚。
「日巡剛剛錯了,只是日巡不喜歡在外給人顯得輕浮才抗拒的,客倌別見怪才好。」隨著黯淡燭光搖曳著不清的視線,眼底跟著悄悄閃過異樣的情緒。
話是如此說著,但臉上表情在這昏暗不明的房內也無法看清。
僅只是想報復而已。
伸手摸索著,尋找著兄長所在,而後抓緊了衣袖。
伸手迎上尋覓安全感的弟弟,十指交扣要人無須擔心。另手撫上日巡身下無禮之人那粗糙的臉龐,向下至頸間,指尖的動作為赤裸的挑逗。
「未知客倌喜愛何種服務?」鮮紅的雙眼直盯著昏暗燈光下模糊的面容,不意外得到一個嚇傻的神色。
「吶,日巡。好好招待這位客倌,晚些還有其他客人呢。」晃著尾,此時的笑容已帶上危險的氣息。
「...我還是討厭他...感覺一點都不好吃...」拔下頭上繁複的花簪飾品,晃了晃頭,毛絨的耳有種終於解脫的感覺。
伸手揉著那藏著、壓著的耳,蹙眉低咕。
一字一句大有著想嚇死對方的感覺,盡是足以讓人誤會的話語。
看著那顯然二次嚇傻的臉,跟著準備起身逃出房的動作,整個人直接就這麼跨坐而上,徹底壓制。
「噓。」俯下身,食指抵在唇旁,悄悄一聲。「安靜點喔,不想死的太痛苦的話。」
說著,雙手探上對方腰帶,解開。
繞到人身後將人架起,隻手探入衣物內挑逗著,另一只則掩住人急於發言的口,玩愚似的笑聲在耳邊迴盪。
「放心吧,一點都不疼。」埋首咬著眼前的頸脖,感覺被禁錮住的人因著緊張而加速跳動的脈搏。
溫柔的雙眼注視著正忙碌的弟弟,飽含寵溺與不捨,心中卻也已暗下決定。
伸手拍了拍那人渾圓的肚楠,有些嫌棄。
「你也該多動了,肚子都大成這樣小心哪天腎虧了...」
帶著幾分不願,將人衣物全數褪開,掌平貼而上。
明顯感受到威嚇起了作用,被禁錮的人體溫有些冰涼,跟著兄長那在頸脖間游走的齒,微微露齒一笑。
尖銳犬齒有些刻意,讓人看了清後轉向頸子的另一側將吻落下。
夾在兩人中間的那人就這麼一震,跟著一聲有些慘烈的抽氣聲,就這麼生生被嚇昏了過去。
「......」感覺到沒了反應退離了些,有些無言。
「...哥...人昏過去了...」伸指戳了戳對方,確定對方翻白眼嚇昏之後,有些解氣的說著。
隨便應聲,想都沒想就將人摔在地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表示無趣。
「日巡,過來。」將方才受驚的弟弟拉過入懷,略為冰涼的指尖撫過日巡額上為玻璃所劃的傷口,鮮血已然凝固,但自己仍擔心的蹙起眉頭。「疼嗎?」
「痛死了...」被拉入懷中,觸及熟悉溫暖後整個人深埋進去,拖曳在身後的尾也跟著環上兄長腰際,慣性的將自己蜷縮進兄長的懷抱裡。
「哥...要怎麼才能像你一樣就算討厭還是能面不改色...」悶悶的問著,有些低落。
因為性子的直率,早已被樓裡的管事罵過、打過無數次,但依然改不過那喜怒哀樂就這麼外顯的個性。
也因此,總是被人拿著和兄長比較。
而自己,也討厭這麼被人比著,指手畫腳。
輕順著人刻意留長的髮,作為安撫而親暱的吻額。
「做你自己就好。」將人轉過背對自己,以指尖梳理著日巡與自己同樣柔順的髮絲,執起一旁的髮飾一根根裝飾上,漂亮的完成後如同往常在唇上一吻。
「今日的營業快結束了,忍耐一下。」拉著日巡便走出房間,順手帶上門。
「還請客倌今夜,好好休息。」掛上笑容。
一如往常的親暱,被安撫的感覺有著淡淡的幸福。
任由著兄長再度替自己整理,瞇起眼笑的開心。
「嗯、」乖順的應著,牽上兄長的手握的緊緊的。
對於房內被拋下的人,連看都不願。
「唔...哥哥,我們還要在這裡做多久?」看著長廊兩旁的隔間裡,綺麗魅惑的聲音一陣一陣,詢問的聲音有些細小。
雖然確實在金錢上有了不少的積蓄,不用在如過往般行竊逃竄,是該知足、但卻心生厭倦。
想離開,可卻不知兄長怎麼想,自己也一直不敢和對方說。
看著兄長堆砌而出的笑容,自己也知道那僅是隱忍著。
不喜歡對方這樣總是忍著,但卻不知該怎麼和對方說,想拉人直接轉頭離開,可也擔心著之後是否又要和兄長在回到以前的日子。
萬一,在被軍人抓到...
甩了甩頭,拋開可怖想法,快了幾步直接環抱上兄長手臂不放。
不是不明白日巡的想法。沉默思考著,儘管先前早已提過此事,要得到認同或許還需要點時間。輕吟,撫著弟弟的後腦要人不要擔憂。
「錢掙夠,該隱居回去待人類又更換一輪了。」在日巡耳邊輕聲說,勾起的笑容並非虛假。
「明天吧,我會去說的。」無奈地抽開被緊緊抱住的手臂,在隔絕私人空間以及公眾空間的那道門扉前瞥了弟弟一眼詢問。
「...嗯...」仍有些低落,可相信著兄長所說。
深吸口氣緩了緩神,在趁機蹭上人討著安心後乖乖退了開,拍了拍身上衣飾撫平著細褶。
確認了自身的整齊後,朝著兄長點了點頭。
喀沙...隨著門扉開啟,喧鬧聲再度入耳,跟著燈火通明的刺眼光芒,再度迎了出去。
>>>>警戒 這是分隔線 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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