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家長指引
正閉著眼,盤坐在自個床舖旁的地板。夜漸漸降臨、周圍幾里內都安靜了許多,不知道是全就寢了還是隔音設備良好。睜開眼,準備在這時刻出去,因為並不想在可能有人會出現的地方做著自己的事,是習慣、是警惕、更是教訓。一手輕鬆拿起那把高出自己許多的大鐮刀,上刃下柄的直接插在身後衣物與腰帶之間的位置,全是習慣動作、沒有絲毫的不和諧。接著拿起房間鑰匙,收好後才走出房間準備往後山而去。
latest #69
雖然頂樓空氣好,不過常去嫌太悶,自然走進了後山。不過十二點前得回去,這條規定還真麻煩,總不可能待在後山到早上吧,雖然沒多少差別。
走進森山小路,只剩下陰暗的月光映照,這樣的地方也比不上組織訓練的黑房,所以行走相當的自如,聽到前方遠處傳來的刀刃揮霍聲,安靜的靠近。
自身周圍只有刀片劃破氣流的聲音,風聲、吹動著周圍樹木的樹葉聲,以及些許昆蟲動物的稀疏聲,自己正享受的沈浸在這種氛圍裡,豪不留餘力的揮舞著那把在夜晚隱隱透出紅色光芒的漆黑鐮刀。直到發現附近傳來一絲像是生物般的氣場,一切動作瞬間停下,只是站在那好一會兒,彷彿再確認些什麼似的,最後才開口:「誰?」
觀察黑影中的人,舞動泛著紅光的鐮刀,如像死神般的,降臨到眼前,直到對方發現了什麼,並沒打算現身,而任由時間靜止了一會,才寒笑的發出一聲貓叫,試圖讓對方的疑心降低。
誰會拿著危險性極高的鐮刀在這裡揮?除了老師應該沒這麼危險的學生吧,至少我還沒見過。繼續靜止觀察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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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著回應自己問題的答案卻是一聲貓叫聲。停頓了許久,並沒有繼續舞動著鐮刀的打算,反而閉上了雙眼,一動也不動。才沒一會兒就好像產生一股錯覺般,讓人不經覺得眼前的只是一座雕工精美細緻的人像正樹立在一群綠色植物之中,彷彿就像時間暫停了一樣,絲毫讓人感覺不出來一絲生氣。
面對對方瞬間幻變的觀感,沒有一絲訝異,反而提起興趣,因為這人有點像空,一樣冰冷,如血也發著寒息。
低笑,隨手拆了葉片,像利刃般,順風發出簫音,直往對方眼前飛去,明顯是相信對方能躲開而做的試探動作。
像看戲似的停留原地,也知道這會讓對方自己的位置,不過動身反而更引人注目,也就選擇不動了。
風聲之中、被吹動的沙沙聲,大自然吹奏出來的美妙音樂摻雜著些許的不和諧音,讓自己隨即反射性的伸出了一隻手,毫髮無傷的抓住迎面而來的葉刃。閉上雙眼本來就是讓自己能夠更清楚的得知周圍的動向,對方這個舉止就已經完全的暴露了自己的行蹤,但並沒有要追究的意思,畢竟這裡是學校附近,而自己,也已經是個老師。「如果不想乖乖當小貓就出來吧。」睜開眼,往對方的所在位置看過去。
「呀!被發現了。」沒怎麼在意被對方發現,應該說早就知道了,雙手輕鬆插回褲袋大步步出林木間,迎面走向對方,一步一步踩在草石路上,有意的發出細碎的聲音,讓這寧靜的氛圍加添節奏。
「老師在這做什麼?」問著顯而易見的問題,只是為了減少距離與防心,不知道這是怎麼樣的人呢?抱著期待與逗弄對方的心情,停在冷面的人像前的稍遠處,擺出疑惑的神情。
出現在眼前的紫髮少年,印象無誤是這裡的學生沒錯。好險沒真的做什麼,那樣好不容易有的容身處就沒了,雖然自己也不是很介意。「練刀。」即使沒有用眼認真的打量對方,但他有意無意的行為舉止,也豪不保留的透露了出來。由於自己只有單眼的視力,知道自己比一般人多了點缺陷。“因為用眼睛看絕對會有死角”,所以、現今不會再用看的來確認周圍的風吹草動。此刻的自己,閉上眼睛更強。
「喔~」看對方的動作依然有警戒心,並沒在意什麼,蹲下來撐頰看著對方,「那我可以在這裡看嗎?」動作也表明了不會走。
留意到對方一隻眼有包紮著,自然閉眼聽覺比視覺更能觀察狀況,組織的訓練不是白訓的呀,雖然感覺到這位老師並非泛泛之輩,能力也可能在黑軍之上,不過也無意挑釁,開打對雙方都無益,我也懶得動手。
見狀,對方並沒有打算離開,但會刻意選在這裡練刀就是不想給人看見。在毫無人煙的地方,可以很容易注意到人的氣息,而茂密樹林的作用,就算在遠處已經看到些什麼,也只會有個影,因為早已被隨風擺動著的樹林遮得差不多了,況且現在又是晚上。「結束了。」只用簡單的三個字表明自己沒有要繼續練的意思。
「欸?練完了呀。」有點失落的樣子低聲,真沒趣,不過也預計到對方沒打算繼續舞下去,畢竟來到這種地方,也不是想讓人看的,何況有這麼一個人光明正大的表明要看?
「老師要回去了嗎?」雖然我才剛出來,也有點無聊的說,該做什麼好呢?
隨手抓起地上的樹枝,戳畫著落葉,心情隨著對方的冷淡反而更愉悅興奮。
「嗯。」直白的回答問題,畢竟不是上課時間,對方也不是要問關於教學內容的事,我想應該是沒有必要刻意花時間與學生做什麼交流或者談話。如果不練了就只剩下回自個房間的選項,精神上的修煉對於自己來說一樣不可怠慢,往後沒課的時段大概也只會在後山或房間這兩個地方而已。
「那正好。」就等著對方說回去,不然甚至沒有靠近的機會吧。等著對方前來,裝出無奈又無辜的聲調:「我也想回去,可是迷路了……」都已經離開小路進到森山了,這說法合情合理?至少讓人半信半疑。手依然畫著地上的落葉,像在挑著什麼、找著什麼,事實是計劃著什麼。
想了一下,但不想判別對方說的話是真是假,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反正不管如何都得回去,不管是我還是他,所以並沒有什麼差別。而現在也不是上課時間,不然大概會要求對方自己設法走回去,我可不想教出這般軟弱會找別人求助的學生。「跟上我,走丟我不負責。」確認人已經聽到後,就將鐮刀插在身後的腰帶間,直接邁開腳步往山下走去。
挑著挑著,等對方越過自己,突然挑出了什麼似的,驚嚇得抱著對方壯實的腰盤,喊著:「有、有蛇!」不過只是條小蟲,卻真有其事似的,驚慌的神態,不敢看的緊閉眼,身體微微顫抖著,演技有如真實,心臟的跳動非驚慌,而是興奮雀躍在自己設計的遊戲中。
樂趣,是自己找的。
「……」頓時無語,半瞇著眼的看著忽然抱住自己的人,那樣的反應、隱約聽到的急速心跳聲,即使自己依舊冷靜,但還是覺得莫名其妙,對方也不是小孩子了吧?這是在做什麼,哪來的蛇,不過就是一條蟲子罷了,這般軟弱,長大怎麼能成大器。「放開我,那不是蛇。」
「是、是嗎?」擔憂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抓著對方站起,「走、走吧,回宿舍。」像是慌亂而忽略對方的話,手沒有全放開,只是換成抱著對方的手臂推著似是很急的趕著走,「搞不好有還有獅子老虎跟熊、快走快走——」眼眶快急得泛淚。
聽說秒哭是演戲的最高境界,是嗎?可我是興奮到泛淚,當對方沒有推開的那刻,就正走進自己的一切預想中了。
不自覺的輕嘆了口氣,還以為武鬥學校裡的學生個個天不怕地不怕、雄壯威猛、蕩氣凜然,但這麼看來並非如此,簡直就像在幼兒園帶小朋友一樣,自己何時成了保母一樣的存在了?這裡才不會有獅子老虎……雖然不清楚會不會有熊,但已經連回應都覺得懶,只是一語不發的往山下走。
拉起對方的手摟上自己有實壯肌肉卻柔軟的腰身,靠近耳語:「老師得好好保護學生喔~」在這種情況下,似乎老師不認識光?那可以來個好好的認識認識了。
兩鬢沒有束綁,讓風隨意吹散,舒服的輕撥著瀏海,感覺意識有點不妥……
他做出與先前態度完全不一致的舉動,反而讓自己正前進著的步伐停了下來。既然已經讓自己摟住了對方的腰間,就順勢拉了過來,讓他正視著自己的臉。說到底這只是習慣,自己若打算認真交談時,是必須雙方都看著對方的臉。「這是在做什麼?裝弱小?又或者……想勾引我?」雖然他是男的,卻還是做了這般大膽的假設,因為實在想不到其他可能性。而且仔細回想根本被對方的演技唬住了,明明最初就已透漏出些許實力,能夠將葉片化為刀刃,這不是正常人做得到的。
沒想到對方一手擁了自己入懷,「喔?你比我還熱情嘛~」順勢攀附壯碩的胸膛,紫炫的瞳光更是誘惑般的纏上對方的紅瞳,「不過有點兒遲鈍。」魅笑著直接親了一下那片冰冷的唇。
看來對方終於發現了,真有趣,卻不自覺臉上泛著紅光,也沒在意身體正在升溫。
因為心裡已經有個底,即使人靠了過來又或者順勢親了自己,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抓住對方肩膀,把眼前的人推離自己。「我對你沒興趣。」直接了當的說出最真實的想法便直接往山下走去,也不管對方會不會跟上,反正已經知道他是裝出來的,那就算丟下也不會怎樣。
並不在意被對方推開,因為只是預想中的其中一個答案,雖然快了點,輕鬆的跟上對方,愉悅說著:「可是我滿有興趣的~」
「老師也沒打算記我過,或者告知家長嗎?」故意的挑釁著對方,「還是期待什麼呢?」冷淡的人最麻煩也最有趣了,很可惜空已經有伴,意志太堅定,根本連下手的機會也沒有,不過這個老師明顯不一樣。
自己並不是很清楚記過的標準在哪,他既沒有傷害別人、也沒有攻擊他人、更沒有殺害了誰,武鬥學校的規定好像也只在於打鬥上,這種事貌似沒有提到。「如果你想要我記你過可以直說。」覺得他只是故意挑釁自己,並沒有打算要接受挑釁的意思,所以刻意挑了無關緊要的問題回答。
輕笑,這學校的老師還真是每個都不一樣,親了都說沒什麼,之前的學校可是多摸兩下就要通知家長的說。
「既然不想記——就是期待囉~」直到感覺到身體明顯發熱,是太興奮了嗎?明明很久沒有發作的呀。
臉色並沒有表露出身體的不適狀況,依舊跟著對方的步履。
「如果你不想被我殺掉的話,最好別想些有的沒的。」從他的言語之中就感覺有些不安好意,若是不講嚴重點事情會變得麻煩了起來。雖然這是虛張聲勢,畢竟對方是學生,但自己也並非下不了手,只是有沒有必要而已。若是真的發生了,頂多就是退校被更多人追殺,並不覺得有所謂,不就回到先前的生活模式罷了。
「沒嘗過真正的死亡,不要隨便說殺。」毫不在意的搭上對方的肩,腦海跟著一陣暈眩,而止步試著站穩。
組織的死亡體驗太多,要輕生說易不易,說難不難,或許下一秒,我已經消失了……
「老師是想到哪些有的沒的……」因為是下坡,還沒說完便往前倒,臉上發出紅粉更為誘人,身體隨著溫度上升而發熱。
或許有、或許沒有,那是不堪回首的過去,但同時也是自己絕口不提的事,即使可以反駁對方,但自己寧願給對方誤解也絲毫不想提起半個相關字眼。「……」原先並沒有要回應任何一句話,但隨後卻發現人正往前頃,而注意到他好像不太對勁便順手拉了一把,握住的同時卻發現體溫似乎有點過高。「你發燒了?」事先詢問只是怕對方是慣性高溫,那樣就是自己大驚小怪了。
順手環上對方的頸間,身體因虛弱而瞬間無力下墜,讓對方不得意伸手抱住自己的腰。
明明已經在危險區,還放肆的想抓緊獵物。
「你覺得我在發燒?……」半瞇著眼,其實只剩意誌在硬撐著,也許更是天助?還不死心似的,引誘著對方直視著對方,「還沒回答我……你在想什麼。」
聽對方有氣無力的語氣,就好像煞有其事一樣,但先前的事情讓自己反而半信半疑,但猶豫卻只有幾秒便直接橫抱起對方開始往山下快步走。畢竟是學生,不是無關緊要的路人,不管是真是假還是得以真的為優先處理。「忘了。」簡單回答對方的問題,畢竟這個並不重要。
「你的懷裡真舒服~」闔眼小休一會任人抱起,「走慢點,也不要想著帶我去看醫生……」太多人遇到這狀況就說要去醫院什麼的,麻煩死了。
肌肉也滿壯實的嘛,是教什麼的?不太像之前看到的老師腰細細,就是好欺負的樣子。
環在對方頸上的手,做了個手勢——讓人退下,至於做給誰看呢?只要看的人知道就好。
腳步沒有因對方的話而變慢,而自己確實是想帶他去醫療部,畢竟我並不會照顧病號,但看人好像並不想去醫療部的樣子。「……你房間幾號?」不想去醫療部或許有自己的理由,不打算多問,只好選擇抱他回房間,反正距離也不會差很遠,若是真的很嚴重再請醫療部的人過來看就好。
「哪裡都好……」放輕鬆真的打算闔眼休息,讓心情平復一下,「我躺在你懷裡就夠了……」嘴巴像吃了蜂蜜,隨意就能說出甜言蜜語,明明抱著自己的人,才剛見面……你說這怎不讓人興奮?
雖然對方的反應依然的平淡,不過這就是有趣的地方?還沒玩夠,不能消失……得先冷靜下來。
抱著對方的力度稍有加強,窩進白髮遮掩的頸間。
不能去醫療室、也不清楚他的房號,怎麼辦?難不成帶進自己的房間裡嗎?但仔細思考之後,貌似也沒有其他選項了。因為對方並不想進醫務室,感覺就好像不想給人知道自己的狀況,如果硬是強迫人,掙扎起來反而麻煩,也不知道會不會對病人帶來不好的影響,還是當作緊急事項、優先處理,只好先帶回房間。
最後落腳點在預計中——對方的房間。
不過該做什麼?還沒有這個精力,再躺一下吧。
想是這麼想,卻趁對方將自己抱放在床上時,手伸進對方露出肩膀的和服腰際,用腳將對方順勢跘倒在自己身上,膝腳間交錯,讓人難以掙脫。
過程明顯故意,卻佯裝是對方主動壓倒,在耳邊細語:「吶~你想對我做什麼?」
因為他的動作而愣了好一會,在身後的鐮刀也因為身體傾斜以及衣服些許被拉扯到的緣故而應聲落地。沒想到對方即使身體狀況不太好卻還是個不能讓人絲毫放鬆下來的類型,真不知道該說好動還是頑皮。「病人就乖乖躺好,別做這種多餘的事。」完全沒把他的話聽進耳裡,只是順勢用額頭碰了下對方的額頭,確認眼前的人兒是否真的高燒中。
舒服的抱著溫暖的肉體,嘴巴繼續說著一直被對方無視的曖昧話:「那照顧病人的,可不要亂動喔。」
卻感覺到對方的額貼著自己的,笑望著對方的紅瞳:「原來比起甜言蜜語,更喜歡行動?」手撫上背脊的肌肉,享受著壯實的觸感,雖然沒平靜下來多少,不過比起剛才走動來得放鬆,發燒的狀況也開始漸退。
「確認病況。」簡單的說明自己的行為意圖沒有任何含意,雖然漸漸覺得解釋對他而言一點用都沒有,好像自己再怎麼表明都聽不懂人話似的,甚至開始已經有點懶得解釋。「你房間幾號。」再次問了一樣的問題,因為看對方並不像方才那樣意識不清,總可以回答問題了吧。
「都做出這種親密的舉動了,還無動於衷,真狠心……」另一隻手乾脆的拉下掛在另一肩上的衣領,讓人雙臂全露出,再撫上心口的肌膚。
「都到你房間了,還在意我的房間幹嘛呢~」再次裝傻沒回應對方的問題,不過知道對方不會妥協,又笑說:「等我睡著了,就知道我的房號了,因為我身上只帶了手機跟鑰匙。」
沒有打算回應任何一句話,也不在意自己上身是否袒露,已經決定完全忽視他。不過既然知道對方身上有鑰匙,那麼確實是等人睡著就能知道房號了,除非對方騙了自己,沒有鑰匙這玩意。「那睡吧。」一手摀住對方的雙眼,只是想試著讓對方趕快睡著,畢竟這樣的姿勢實在不妥,但又不知道該如何不傷到他半根毛的狀況下遠離對方,因為校規好像有說到“除了比武之外不能攻擊學生”……
任由對方摀住自己的雙眼,笑言:「就算黑了,我現在精神還是很好。」雖然其實並沒有好到哪,剛才就差點暈過去了,不過燒應該已經退了,意識也回復清晰。
「想我睡了很容易。」拉下對方的手,在掌心笑吻了一下,「陪我聊天。」既然色誘、蜜語都沒效,只好攻心了,況且現在也沒什麼體力。
即使對方已經表明沒用,而且還做出這般令人無法理解的舉動,但還是決定再次摀住他的雙眼。「……講吧。」自己並不是個擅長聊天的類型,甚至該說根本不會人際關係交際,而對方應該已經察覺到了才是,不懂為什麼會提出這種要求。反正過陣子他就會自然的玩膩了,膩了自然就會失去興趣而想睡,小孩子不都這樣嗎?所以並不需要擔憂。
看著對方的動作失笑,為什麼我會覺得這人可愛,「你……這樣不累嗎?」看對方這樣似是壓著自己,卻沒有將身體重量落下,訓練有素的一手撐著身,一手重新摀著我的雙眼。
我的手轉而托著後腦,「你會不會突然親我?」雖然明顯的沒有這個可能,不過逗他還是很有趣。
雙腳不經意的動了動,膝蓋無意的擦過對方胯下。
忽略他的一切舉動,即使已經碰觸到了不應該觸碰的部份也無動於衷,甚至覺得第一個問題只是廢話。以他的實力,應該也有發現自己的鍛鍊有別於一般人,就算這樣撐著一晚對自己只是小事一件。而第二個問題根本也沒有回答的必要,但這是對方的要求,索性一次回答兩個,反正都不會。「不會。」
「那是——性冷感?」低笑,自己的腳不是沒觸感,對方卻無視了。
「可是這樣不太舒服。」拉下對方讓人躺在身旁,自己側身攀上了胸膛,將人抱著。
「你叫什麼?」指尖在對方的胸膛上畫著圈,似是無聊卻又試圖挑逗著對方。
即使想吐槽、反駁或者解釋什麼的,但覺得麻煩,而且講了也沒有用,只會被扭曲,因此再次決定忽視人。「……」接著隨對方拉的方向躺下又者被抱住、被觸碰到,這些都不這麼的在意,但手卻異常固執的繼續摀著他的眼睛沒有任何想放開的意思。「真田鏡夜。」
「我說……」果然嘴甜是太常說嗎?突然與原本想說的不一樣,邪笑撫上人的頰,「吶~就這麼不想讓我看著你的臉嗎?」對方的手事實上毫無作用,燈光還是會從指縫間穿梭,根本算不上黑暗。
「夜呀~」有光才有影,夜無光,影也隨之消失?我喜歡這個名字呢。「是教什麼科呢?」
冷淡的人真難搞,這會拖多久呢?
要嘛就是不想回、要嘛就是對於他過於親密的稱呼不想有任何反應,感覺沒一句能回的,但不講話“聊天”就無法繼續下去。「格鬥。」可能真的就如他所說,並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臉。或許更該說,不想看到那靛紫色的眼瞳,因為總覺得時常被莫名奇妙、不太對勁、好像還會透露出什麼詭異訊息的眼神盯著,連自己不是很在乎細節的類型都要變得疑心病重了起來。並不喜歡如此,既然得聊天聊到他睡著,那還是維持這樣更恰當。
像是習慣對方對某些話不回應,也就繼續說:「可是我想看著你的臉……」試圖拉下對方的手,抬著魅惑的紫眸看人。
原來是格鬥,難怪行動力異於常人,「難怪有這麼吸引人的身材。」
翻身趴在對方身上,雙手放人頰側,讓對方的手也無法再掩蓋自己的雙眼,一手撐頰,一手撫著對方臉上的繃帶:「眼睛是怎麼缺的?」
無聲的嘆息、一股無奈感湧上,“對方絕對不是自己擅長應付的類型”這樣的想法已經深深地植入腦袋之中,所以既然遮不到就算了,索性放棄,同時也產生這好像是一種另類修煉的感覺,雖然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無所適從。「忘了。」不管再怎麼難以應付的人,不提的事情就是絕不提起隻字片語,不管再怎麼逼供、恐嚇都沒用,除非是自己忽然想講,但、這是不可能的事。
聽到這樣的回答輕笑了聲,「夜還會撒謊呀,這種事怎麼可能忘記呢?」低頭輕吻了一下繃帶處的眼睛,有稍微凹陷的感覺,但只是輕吻所以並沒在意,「不過,等你想說再說。」
對方似是任我魚肉,但就算現在上了他,大概也只會像木偶一樣不哼一聲,提不起勁,只好繼續往心裡走:「為什麼不用眼罩?」撐頰看著對方的另一隻眼睛,似是聊得很有趣味的淺笑。
正確答案,這種事怎麼可能忘記。缺了個日常生活最常用到的身體器官之一,除非是天生如此、或者失憶症,不然再怎麼樣都不會忘記,不論是失去的瞬間、抹不去的陰霾、還是那段不得不習慣殘缺的痛苦,就像把人一生所學從“專門”被打回“初學者”,但年齡卻不會跟著倒退。
而對方一秒拆穿完全在預料之中,自己本身就不擅長說謊,就算馬上知道那是謊言也不覺得吃驚,這樣還騙得過去的人是個笨蛋吧。「容易被拿下。」以最快的方式“切斷”來說,眼罩跟纏著不知道幾圈的繃帶比起來,很輕易就能被別人砍掉。更別提那種有意圖想拿下遮掩在右眼上之物,只為了看一眼為什麼自己如此不想讓人看到的部位,滿足毫無意義的好奇心的人。
「真可惜。」要是戴眼蓋的話,就這零距離,我一定故意拿下了,雖然包成這樣硬扯也能拿下,不過毫不重要,而且機會多的是。
指尖沿著臉頰劃到下巴、喉結、鎖骨,到肩膀,充滿著撩人的氣息,但對方仍然絲毫不動,「六根清靜,你是和尚嗎?」當然說笑,看那樣子就知道不可能了,雖然到現在還挑不起對方的性慾。
「紋身又是怎麼來的?」指尖纏著肩膀下的紋路繪畫著。
聽聞人語氣,彷彿想要現在就一覽眼界似的,但不願意被看到是因為這不是一般的“失明”,不管怎麼說,讓人瞧見都是件麻煩事。「忘了。」再次講了一樣的謊言,再次忽略對方講的其他話語,對於人刻意般觸摸著自己的行為,已經連制止都開始覺得懶,因為並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不會違反校規,反正只要對方還沒超出自己的底線,不掙扎也無所謂。
聽對方說同樣的話,輕笑說:「出家人不打謊話。」只是告訴對方,同樣自己知道他記得,只是不想說,再順便討個笑而已。
「那有什麼意義嗎?」指尖繪著還未觸及的線條,圖案是家族標誌?還是有別的意思呢?
突然覺得從對方身上就找出不少有趣的地方,雖然並沒有真的很想知道,只是單純的糾纏技倆。
「我不是出家人。」這句話就像在明確表示自己說謊也沒關係,即使對方一聽就知道也不介意、被拆穿了也無所謂。對自己而言,謊言就只是用來迴避話題的工具而已。「不知道。」難得一次講了兩句話,而這兩句也確確實實的都是真話。這個紋身的意義在自己尚未得知前就已經永遠無法再知道了,雖然也不想再去追尋刺青所代表的意思,只是後來發現這玩意確實帶給自己不少麻煩。
「你要是個出家人……」撫著對方的銀白髮絲,撩開耳邊的髮,薄唇貼上耳窩低笑:「我會更感興趣。」
和尚不色,就沒有破戒這兩字了。
「夜有什麼是知道的?」闔上眼稍為用其他的觸感感受著對方,修長的手往下撫著胸膛、腰腹,自然的滑到鼠蹊部, 當然還隔著和服。
『那你應該去找出家人才對。』並沒有把這句話真的講出口,只是默默在心裡這樣回答了。雖然也想講“那幹嘛來煩我。”,但不管哪句話,感覺講出口都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所以還是“略過”。「我不知道我知道什麼。」真要說,這句話完全是不經思考之下的回應,不想刻意花時間去回憶過去。在龐大的記憶裡找尋著能夠讓人知道的事,太麻煩了。
「那想知道什麼?」唇瓣貼著耳際,游落頰側到下腭輕吻突出的喉結,紫色的髮絲散落撩著人的肌膚,吻落鎖骨輕咬了一口。
「不想知道我是誰嗎?」手依然停在鼠蹊部,隔著衣物揉撫大腿內側,考驗著對方的理智。
我是老師、你是學生,遲早會遇到,根本不用刻意問名字。但,或許只是覺得知道了也沒用,自己並沒有興趣跟學生交好,不用記得名字無所謂吧。「不是遲早都會知道嗎?」就算被咬了一口,眉頭也沒皺一下,只是任由人動作,給人一種連開口都嫌麻煩的感覺。因為清楚對方在想什麼,所以不管做什麼反應都只會讓人覺得更有趣。況且在沒有完全不傷到學生的掙脫方式前,所以不動才是上策,大概。
「也——是。」或許吧,不過你看到的只是光,上課什麼的,就算我出現,也只是會蹺出校外。
這類人最好了,什麼也不會說,就算奇怪也只會埋在心裡,所以很放心,睜眼看著對方,唇貼上唇,卻隔了一線的距離:「那你記住,我,叫影。」感覺意識又開始有點穩不住,就作個總結吧。
這次與方才不一樣,對方直直睜著眼看著自己,即使做了與先前一樣的舉動,卻老覺得有些不相同,又是被眼神影響了嗎?而自己也盯著人,這一次什麼都沒回答,只是靜靜地聽人說話,對方的言語前後矛盾,認同了自己卻又告知了名字,總有些蹊蹺。是故意讓自己在意,還是說只是無意。
原本還想索個吻再走,不過還是算了,單向一點意思都沒有。
唇瓣定在對方的唇前,紫瞳看著對方數秒,這才一個翻身下床。
當初說的睡著讓對方拿鑰匙,也只是個晃子,根本也沒打算在這睡著的意思,趁著還有意識,當然自己回去了。
雖然有點留戀對方的懷,不過還有機會的,也耗了不少時間,可以回去睡覺了。
看樣子對方終於打算離開,不管是膩了還是什麼,總之那不重要,因為不管理由是什麼,至少他沒有再繼續纏著自己。「……」看人跳下了床,起身看著人背影卻在思考是不是應該說“晚安”還是講個道別什麼的,畢竟現在的身份是老師,而對方是學生。但自己實在不想再講話,即使並非討厭對方。
「晚安~」頭也沒回,揮了下手,逕自的開門離開,似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輕鬆。
嘖,纏了這麼久,走也不說一句,真是浪費我的精力,不過卻讓我興奮得快要失去意識,還真是第一次。
在走廊上看了看,原來房間就在隔壁,靠在自己房門前,拿出手機,傳了個簡訊『沒事』,然後收起。
對方很乾脆的道別並且離開了自己房間,結果今天晚上好像什麼沒做成,決定好的安排沒一樣做完或者根本沒做,卻意外地有種精神疲累的感覺。或許只是沒有遇過這樣的情況,在不能殺掉對方的前提下,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畢竟先前都是被襲擊就是死路一條,不需要思考……學校真麻煩。
走向門口確認房門已上鎖,難得什麼都不想做,只想深深地睡上一覺。『果然跟校務室講的一樣,這學校變態很多。』無奈的倒在床上,日常從“周圍都是敵人”變成了“周圍都是變態”,而且還不能殺掉對方,真麻煩。決定先拋至腦後,進入了沉沉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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