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歪斜的眼鏡戴正,瀏海撥弄好,理理領子拍拍衣服,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不知該做什麼言論。
剛剛正在實驗空間魔法,但是在最後幾步的時候被打擾,不小心將魔力放大了數倍,接著產生了魔力爆走,然後……
沒有然後,就是目前這個狀況了。
檢查自身狀況,該戴上的都沒戴上,但是基本保命的東西都還在。
糟糕,但還不是最糟糕的狀況。
釋放出偵查魔力,卻只發現附近僅有一座建築物,而其他卻是空無一物,毫無生命波動。
——也只能去那了吧。
將防護魔法全都套在自己身上,然後鎮定的朝著那座建築物走去,剛到門口,門便自動敞開,像是在歡迎似的。
「恭候多時,這裡是情色公館,歡迎任何尋找著居所的人。」看著在公館前駐足、身上被不明顯的光芒包圍著的青年,看來是個謹慎的人呢。
聽見裡頭傳來的聲音輕蹙眉頭,不對那句話做任何評論,而是直接問出了自己的問題:「要怎麼回去?」
魔力已經告訴自己這個空間被封鎖住了,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像是死循環般回到此處,就連剛剛想用傳送魔法傳回到自家中也無法,這也是自己為什麼只能前往這棟詭異建築物的原因。
「我不知道呢?」以聽不出是真話還是謊言的輕挑語氣回應青年。
偶然還是會有這種不想住下來的人呢,不過這裡可沒那麼容易離開。
「……」
……冷靜下來。
沒辦法偵測出對方的身分,連在哪裡都無從得知,這樣使自己無法下手。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大腦不要因憤怒而無法思考,擾亂了思緒。
終於平復心情,這才回應道:「我太看得起你了啊。」語氣裡透露出濃濃的不信任與不屑。
「謝謝。」不甚在意的隨意回應了一句,「那麼你要離開?還是留下來。」沒夾雜絲毫怒意,甚至不帶有問句該有的抑揚頓挫,只是像在陳述事實般提問著。
「你問什麼蠢問題。」離開亦或留下?根本沒有選擇性,離開離不開,僅只能留下。
就算不甘心卻只能說是技不如人,無法用自身的實力去破解這該死的空間,就只能留在這裡鑽研方法離開。
大概也能猜出這是那個聲音所造成的封鎖,既然對方都有這種實力了,想要弄死自己不過幾秒鐘的事情,那也沒必要擔心對方會在屋內設下什麼陷阱,哼了一聲便走進屋內。
在對方步入室內後關上了門,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身份,「我是棲身於這所公館的靈魂,請原諒我沒法以肉體跟你對話,請你先坐到大堂的沙發上吧。」
屋內擺設沒什麼特別的,平凡不稀奇,也沒什麼好看的。
「要講很久嗎?」瞥了一眼沙發,倒也沒什麼想坐的慾望,除非對方打算跟自己促膝長談。
「你不想聽的話也可以只告訴我名字就直接去房間。」雖然說明基本事項是自己的責任,但對方不想聽的話不說也沒差。
「……說吧。」自己可沒自傲到愚蠢的地步,連別人所說的話都不聽。
在陌生的地方,任何消息都不能錯過一絲一毫,誰知道是否會因少了什麼消息使自己陷入無法挽回的困境,有時候可能就因為知道一點無所謂的小事情拯救了自己也說不定。
「我剛說過了,這裡是情色公館,會為它的住客提供一切生活所需,不過住客得為做色色的事,作為推動公館的原動力。只要有一定的質和量,公館就會為住客提供各種各樣的資源。」沒刻意增減資訊量,只是重覆背誦著已經說過許多遍的台詞。
聽完對方的說詞後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隨後又不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任何問題,但還是疑惑的複誦了對方的說詞:「色色……的事情?」
「S、E、X,sex,插入式性行為。」選擇了最簡明的方法解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你該不會......還沒做過吧?」
「什……與你無關。」這是什麼神經病的設定!
連自身都沒察覺到的蒼白的臉色染上一絲不明顯也不常見的緋紅,故做鎮定的以問問題來轉移話題:「這裡有其他住戶?」
「嗯,在你之前已經有很多人住下來了。」雖然察覺到對方的異樣卻沒有要調侃對方的打算,只是平淡的回應問題。
「對了,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已經有別的住戶,那麼他們已經——
止住。有時候想太多不見得是好事,或許會在不知不覺間陷入了某種自身無法察覺得死循環,進而變成鑽牛角尖,他人的事情與自己無干,不必去在意那些……。
「格里。」反正在這裡也不會碰到家族的人,說上名字也無妨,畢竟也不是什麼能夠束縛住自己的稱呼。
格里……
默唸著對方的名字同時繼續說明,「地面、一樓跟二樓的空房間都開放給住客使用,請你自行選擇吧。還有這兩天會開放公館裡的一切資源,請到配給室拿你所需要的。結束這次接觸後我基本上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所以如果有任何問題的話請把握這次機會問清楚。」
嗯了一聲表示沒問題,也沒打算說什麼多餘的話,乾脆的往別的地方走去,打算先探索一下這棟建築物在做好今後自己要睡哪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