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限定】
一行人穿著練習用的魁地奇球衣來到場地中央,在芙莉妲解釋完遊戲規則後,一場屬於打擊手們的小小個人賽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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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前,雷爾一如往常和杉藋、諾倫坐在大廳內吃著午餐,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話題幾乎圍繞在六月的普等巫測,原本想藉由說話轉移注意力,但效果不如預期,雷爾腦海裡全是那天發生的事。
雖然沮喪,但還是有察覺到杉藋最近變得有些奇怪,以往對方會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開小玩笑,不過這陣子不是在沉思,就是在恍神,連笑容看起來都是勉強裝出來的,杉藋變成這樣的原因和自己一樣嗎?但又好像不是,諾倫在場也不太方便多問什麼,雷爾只能暫時保持沉默。
此時芙莉妲和艾維思前來向他們打招呼,五人就這樣聊了起來。雷爾不記得話題是怎麼轉到魁地奇,也忘了是誰提議到球場練球,只記得在迷迷糊糊中,答應了下午的小小練習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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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球衣的雷爾拿著掃帚走到集合地,才發現五年級的打擊手幾乎全員到場,瑞提議再追加一條規則,得分最低的兩人要負責收拾所有球具,在全員一致同意後,眾人同時升空。
雖然雷爾試著打起精神,但紛亂的情緒使自己有些不受控制,狀況明顯在水準之下,不僅擊中率低,飛行速度也比平常慢,甚至數次差點迎面撞上博格,也被其他人救了好幾次,就在練習快兩個小時之後,最終結果出爐,雷爾和杉藋成了最大輸家。
看到這樣情況的瑞不免說了幾句,但雷爾幾乎不太搭理,內心倒是希望對方可以安靜點,這樣的反應果然惹得瑞不太高興,「你們好奇怪!都心不在焉的!」丟下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很奇怪,的確是,雷爾沒有反駁對方,因為這是事實。
「我、我就算了,沒、沒想到雷爾也輸了呢」任誰都可以感覺到雷爾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縱使現在的杉藋心不在焉,也可以感覺到兄弟以往的不同。杉藋將手上的快浮扔向雷爾,試圖讓雷爾回過神來。
埋頭整理球具思考著要怎麼向杉藋問話,突然頭部感受到一股力道,雷爾驚訝摸著頭看向一旁的友人,「需要這樣對我嗎?」帶有半開玩笑的語氣,他將落在地面的快浮撿起來。
「平、平常的雷爾應該會很帥氣的接住喔」杉藋抱著撿起的球俱走到了雷爾的旁邊,握緊的拳搥了一下雷爾的肩「有、有什麼事情啊!跟、跟兄弟說,嘿嘿」臉上掛起微笑,或許這樣做雷爾的臉上會再恢復以往的笑容。
「嗯?我...沒事,倒是最近都在想巫測要怎麼準備。」稍為撒了點謊,雷爾停下手邊工作,他們好歹也是認識快五年的朋友,就像真正的親兄弟一樣,「杉藋,你有事瞞著我嗎?」
沒事...?聽了雷爾的回答,杉藋微微的蹙起眉心。杉藋當然不相信雷爾真的完全沒事,鬆開蹙起的眉笑了笑。「這、這樣呀!沒事就好...」這次的雷爾不像之前那樣,他不說或許是有他的理由吧
「啊?怎麼輪到、到換你問我了...呵呵」對於雷爾的提問,杉藋搔著自己凌亂的頭髮恍神的乾笑著。恩...反正也不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我、我是說如果喔!有個、個會攻擊麻瓜的巫師,雷爾...會覺得他是個好巫師嗎?」
對於好友不再繼續追問,雷爾心裡很感激,但對方提出的問題,卻讓他著實愣住了。「...會攻擊麻瓜的巫師?」思索著該如何回答,但更讓他介意的是杉藋提問的方式,「攻擊...會有原因吧?如果是正當防衛還可以理解,但如果...」雷爾沒有繼續接下去,表情也沉了下來,杉藋有攻擊麻瓜的想法嗎?還是已經...,不,不會的。
「但...不管攻擊的原因是什麼...」杉藋將球俱一一的放進裝箱的盒中。保持平常心!他這麼告訴著自己。「在理論上來說...都是錯的吧!何況...麻瓜不會使用魔法,在任何情況下來看,都會覺的是巫師的...錯吧...」杉藋的話語越說越小聲。或許是罪惡感作祟吧...
越看越覺得對方有些奇怪,「照你這麼說,如果今天有麻瓜拿槍抵著另一人的頭,而巫師為了救人施咒攻擊持槍的麻瓜,在無人死亡的的狀況下,杉藋也覺得那個巫師做錯了嗎?」雷爾邊說邊移動到裝有球具的箱子,雙手抱胸坐在上面,直勾勾的盯著眼前友人,「杉藋,你寒假有發生什麼事嗎?」
「錯、錯的當然是拿槍的那個人!是、是他先有攻擊人的想、想法的!他、他要是不要...」聽了雷爾的話杉藋激動的提高了不少得分貝。察覺到自己似乎太過激動,為了掩飾杉藋趕緊將目光放在球俱上,收拾了起來「他...呃、那個拿槍的麻瓜要是不要這樣,也沒人會想攻擊他...不過...那也只是我的想法而已,呵呵...」杉藋聳聳肩,輕聲的笑了笑。自己的想法不代表這社會的規矩跟法律。
「嗯....寒假嗎?」雷爾的話讓杉藋憶起寒假所發生的事情。至從那天過後,就從未忘記過那天的情景,爸媽要他自己決定的事也讓壓在他的心頭上喘不過氣。「寒假的時候...我遇到了...我以前班上的同學們...」盡可能放鬆自己的語氣,杉藋用著輕鬆的語調簡短的講著寒假發生的事情,讓一切的內容就好像是別人發生得事一樣「或、或許打、打從一開始,我就、就不適合當巫師吧...」
雖然杉藋平時就有些慌慌張張,但這麼激動的反應並不多見,雷爾更加懷疑自己先前的猜測。「所以啦,其實和身份無關,主要是攻擊的動機,不管巫師或麻瓜都一樣。」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縱使巫師在某些點上有絕對優勢。
不過杉藋接下來的話讓雷爾聽得一頭霧水,為何遇見昔日同學會得出不適擔任巫師的結論,「...什麼意思...?」仔細回想起兩人今天的對話,心裡突然有了答案,即使他試著說服自己可能想多了,雷爾有些不安等待著杉藋的回答。
雷爾的問題讓杉藋沉默了片刻,「嗯...可能...下學期...我就會申請退學吧」杉藋盡可能的讓自己心情平穩的說著這一切。或許這是最後一次跟雷爾這樣一起收球具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情續壞了這眼前的一切。
「退學?申請退學?這...」太過突然讓雷爾一時無法思考,杉藋用平穩的語氣闡述這件事讓他有些不能理解,除非對方心意已決。「你...在開玩笑嗎?」也不是沒聽過學生辦理退學,但發生在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身上,要他馬上接受是不太可能的。
杉藋搖了搖頭。「我、我....」杉藋停頓了片刻,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跟自己最好的朋友解釋「我爸...是認為這裡不適合我...要我好好想一想。」臉上擠出了個大大的微笑,似乎認為這樣做就能讓眼前的雷爾放寬心「你、你、你看,我、我的成績一直都、都沒有很好...或、或許我爸真...真的.是對的...」
杉藋笑得勉強,看在眼裡的雷爾心裡其實很難過。「那是你父親的想法,那你自己呢?」不直接問杉藋是否真心想退學,或許也想保留點空間給對方想想,即使心裡希望大家能一起畢業。
「我、我嗎?」搔著自己的臉頰,記得當初一點都不想要來霍格華茲,但現在呢?「跟雷爾、諾倫的學校生活真得很有趣....但、」杉藋停頓了片刻。「但這並、並...不是真的代表我、我我...我適合當巫師...」杉藋垂下頭,映入瞳中握緊的手掌似乎悄悄顫抖著。或許是害怕...害怕一個不小心做了無法挽回的錯事。
雷爾沒有再繼續追問,但也無法確切形容現在的感覺,很像騎著掃帚在空中飛到一半,突然有人將自己大力踹下去,抓不到支撐點。「是嗎...?」不適合當巫師或許有千萬種理由,但雷爾並沒有覺得杉藋如他自己說得那麼不適當,「那...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嗯...就像...是一般的學生一樣...考高中...吧」杉藋小心翼翼的說著幾字。就只是變成跟以前一樣,沒什麼好怕的。「就...就、就算...我變成了麻瓜...我、我...」杉藋將垂下的頭抬起,用著金色的瞳孔忘向了身旁的雷爾「我、我還是、是我還是、是雷爾你的朋友嗎?」壓不住的顫抖語氣讓杉藋心跳加速。就算雷爾答案是否定的,與雷爾、諾倫相處的畫面他也不會忘記的。
「...你在說什麼呢?就算杉藋轉學到外太空,我們還會是朋友的。」雷爾苦笑看向眼前的男孩,似乎想用稍微幽默的語句緩和嚴肅氣氛。至少對方是有目標的,雷爾只能給予祝福,雖然心裡還是希望杉藋不要真的離開他們。「啊、我們也得快整理呢。」埋首開始動作,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現在的表情,想必是...
「雷爾...外太空...太誇張了!」被雷爾的話逗笑的杉藋彎起了嘴角。太好了!盡管只是玩笑話,但杉藋由衷的感謝雷爾所說得這一句話。「嗯!不、不快點的話,感覺會、會被罵」
雷爾點頭表示贊成,兩人將球具收好並放置整齊,之後便一起離開了魁地奇球場。雖然杉藋的事看似未成定局,但也讓雷爾心情開始亂糟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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