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來到神岳見町,咲良頭上的呆毛突地晃了晃,像是感知到了甚麼東西。她順著直覺繼續向前,結果映入眼底的是一座非常奇異的建築物--揉合西方以及在地風情,木製建築看上去古樸而厚實,牆垣爬滿青苔藤蔓,給人閑適的感覺。
老舊的看板上頭印有『百鳥屋』三個大字,咲良哦的一聲蹲了下來。
幾日陰雨下來,總覺得毛皮被溼氣沾得塌平不適,注意到放晴的天氣讓空氣變得乾爽時,就趴在百鳥屋外曬著太陽,直到毛皮充分曬乾,也忍不住昏昏欲睡起來。
百鳥屋的顧客來來往往,有些是匆匆走過,有些還會蹲下來揉揉自己的毛,對這些都沒什麼反應,懶洋洋趴著。
雖然是趴著,但還是會注意四周靠近的氣息,所以當有厄除靠得太近時,總會微微張開眼睛確認有沒有危險。除了一些氣味熟悉的常客,陌生的人物總讓人警戒,尤其這個走在路上突然朝百鳥屋靠近,又突然蹲在看板前的桔髮女性,她有著厄除的氣味,奇怪的行為讓自己忍不住觀察起來。
「以前沒見過這裡啊~還是因為我都只走最短路徑啊?」咲良自言自語,伸手摳了摳直立式看板上的青苔,這動作完全沒有意義,說穿了就只是手癢。「看起來是家書店呢,而且還是間開了咻轟--年的老店。」
站起身來,搓掉手中的草屑,繼續繞著外圍觀察,不忘從兜裡拿出一片新的仙貝(醬油口味)。看起來店主不在,至少大門深鎖,咲良其實挺喜歡看書,所以這個發現讓她有點惋惜。
正當顯然不得其門而入的咲良打算放棄,改天再前來拜訪時,眼角餘光瞥見了一團白澎澎的玩意縮在店外的椅子旁邊。
--那是......狼?
她躡著步伐,悄悄地走上前去。
看起來雖然奇怪,但似乎沒有什麼惡意,是客人嗎?可惜了今天店沒有開,已經有好幾位來了又失望而歸的人,這位應該也是吧。
她拿出仙貝,在嘴裡發出喀滋喀滋的聲音。蜷起身子用蓬鬆的尾巴蓋住,試圖要隔絕食物誘發的微微嘴饞。
假寐之中仍感覺厄除的氣息沒有走遠,但鼻尖突然敏銳嗅得的味道反射性分心想著──嗯,是醬油口味的!
擺擺尾巴張開眼,就看見紫色眼眸好奇的瞅著自己瞧,嘴角還有仙貝的餅乾屑,突然過於逼近讓自己嚇了一跳,想幹嘛?盯著對方不放。
白色蓬軟的毛髮、看起來有些粗糙的肉掌、靈動的眼珠、頰邊奇妙的朱痕,咲良盯著巨狼瞧,眼底閃爍光芒。
「是大毛球!!!」然後她發出了對於獸類來說相當刺耳的聲音,也不管自己臉上還沾著仙貝碎屑便撲了上去。「軟呼呼的大毛球耶~~~」
一面開心地嚷著,一面用雙手胡亂搓著對方的身軀。
曬過太陽的毛髮溫軟,像是高級的羽絨,咲良蹭呀蹭的,覺得有些出汗。她彷彿突然想到甚麼,又兀自離開對方,神情無比肅穆。
「大毛球,今天出太陽耶,這樣不熱嗎?」邊說邊用雙手作出奇怪的動作,大概是想要表達長毛的感覺。「啊,我知道了!你是因為太熱才這麼沒精神的對吧!」
然後又自顧自的得到了結論。
女子的表情變化極快,霎時就像看見大玩具的孩子般突然尖叫撲抱過來,震耳的聲音讓自己有些眼花,同時間在身上和背上亂揉一通的掌心,從前也不是沒有遭遇過。
看來應該沒有發現自己是怪異,還好並沒有貿然反擊。女子接著蹲下將身子整個埋進毛裡不斷揉蹭,只是有些無奈的扭頭看著她,心想被搓的都發熱了。
她的動作稍停,接著猛然起身──每一個動作都是迅速而不可預測,那嚴肅的表情反而讓自己有些驚疑不定,她隨即自言自語的發問和結論,更讓人倍感不解。
熱?不會熱啊?吾只是在睡覺啊!
歪頭看著她,表示聽不懂她的話。
「甚麼?你說“這不是沒精神,只是有點愛睏”?這樣是不行的啊大毛球!」展現了自己對於扭曲他人想法的專才,咲良看上去慷慨激昂地向著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白狼陳述意見。「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春天就是很轟嘎才行啊!」
意味不明的狀聲詞搭配意味不明的動作,咲良的表演細胞獲得了充分的舞台,只可惜唯一一名的觀眾僅是歪了歪頭。
「來,不用客氣,」雖然是休假,但作為一名軍人的習慣讓她會隨身攜帶防身小刀,咲良拔刀出鞘,刃部反射著光芒。「我幫你唰唰的修剪一下吧。」
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還逼人不得不從。
這女子的態度已經讓人不知得從何反應,但最終亮出武器時,自己便從趴臥的狀態站起身來。
春天就是得怎麼樣雖然聽不懂,要修剪一下什麼的──沒搞錯吧?一年四季長這樣都沒人管,這女子是哪根筋不對了?
低吼著表示威嚇,微微後退兩步,壓低身子表示如果她如果要輕舉妄動,自己便也可能會反擊。
但女子看來絲毫不受威脅,似乎還聽見她說別怕別怕之類的安撫,是越靠越近。
眼看後方幾乎無路可退,女子手上那刀口反射令人寒森發毛的光芒,惦量著不想正面跟厄除起衝突,便沉沉汪吼一聲,四肢一蹬,往女子身側鑽跑出去。
白狼的身形動得極快,咲良差點反應不過來。
「唉、等等......」再怎麼說也是名厄除,也幹到了准尉,她自然沒有讓對方完全甩脫自己,咲良右手仍持著刀,左手一翻便往白狼的尾巴捉去。「只是簡單的修剪而已啊--」
掌底觸及蓬鬆,她牢牢攢住了對方。
尾巴被拽住的瞬間讓腳步登時受阻,同時不覺怪叫一聲,尾巴是身為犬形時主要的作戰武器,被限制等於破綻大開,情急之下釋出了微量電流,才終於讓女子鬆開手。
趕忙跑開兩步,回過頭來再一次形成對峙的局面,緊盯著對方,剛剛發動的攻擊是否讓她察覺了什麼?
一陣刺麻感逼得咲良不得不鬆開手。
白狼跑出幾步以後回頭盯著自己,上身低伏,顯露出威嚇的姿態,方才被自己捉著的尾巴這會可是結結實實地炸開了毛,活像一把刷子。
「大毛球......你......」咲良搓著左手,眉頭糾結。「你這樣真的不行啊,毛都已經長到會產生靜電了,這樣別人很難摸你耶!」
非但沒有察覺到甚麼,而且又再次導出錯誤的結論。
不負眾望。
女子的發言顯示不但沒發現異狀,還導向更奇怪的結論,奇妙的思考模式,不禁開始懷疑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厄除?
轉念,依著她剛剛所說,似乎還很想要摸摸自己,所以剛剛說要修剪毛髮一事,難道只是開開玩笑?
一時猶豫,而傻傻看著眼前女子。
「很好,就這樣乖乖的站在那邊,」見白狼停下動作,咲良以為對方終於明白自己的一片善意,於是又將短刀拿高了些,鋒刃沁著光。「好毛球。」
她對自己修剪的技術可是很有自信的呢!以前還住在老家時,曾經幫淺蔥處理過,那時父親還形容“看來妳做不成醫生還可以去當園丁啊”,替大毛球修剪甚麼的,小事一樁!
備註:
※回合制
※雙方血量各為HP100
※一次攻擊骰5支bz
※計分皆由中之來
救命啊
HP:100|
「唉呀,這麼開心嗎!」
不知第幾次錯誤解讀對方情緒的咲良這回也是通常運轉,將對方直面撲上前的反應當成是熱烈歡迎,天知道她以前是不是曾經被熊給這樣招呼過,才會產生如此嚴重錯誤的認知。
她咧開嘴笑,曲起身子邁步迎上,刀光一閃。
【第一回合】
雪生:100-17=83
咲良:100-12=88
HP:83|
對方自然也是身手了得,只見她手上刀子一閃,便避開了牙口,順勢往身上來,逼自己只得以奇怪的姿勢扭腰,但仍然被刀鋒劃過部分毛尖,一縷白毛在空中緩緩飄動。
太糟糕了,落地同時退開一段安全距離,仔細想要怎麼樣才能不讓她在自己的毛上動刀──利用體形優勢壓倒她嗎?
邊盤算著,便加速往她腿間鑽去,打算要將她絆倒。
HP:88|
白色大毛球的動作比自己預料的靈活許多,該說真不愧是野獸嗎?咲良想,連忙重整因為方才揮刀而絆住的姿態,迴身觀察對方的動向。
她將短刀反握以避免削得太多,說好是簡單修剪就是簡單修剪,大概打薄個--咲良估算了下對方的毛髮長度--嗯,
十公分就夠了吧!
「好毛球,你願意站著不動的話我會很開心的哦!」
【第二回合】
雪生:83-20=63
咲良:88-20=68
HP:68|
「唉呀你這樣跑來跑去我沒辦法幫你剪短哪大毛球~」
咲良一轉,白狼也跟著轉,一人一狼繞著圈圈,從遠處看上去就像某種邪教的營火舞。腦袋裡面有種東西叫做三規半管,那個玩意經不起轉,所以轉了一圈又一圈的咲良開始感受到明顯的暈眩。
她擰起眉頭--不行!人可以暈!毛不能不剃!
如斯堅定而且百折不撓,簡直就是軍人的楷模。
糾命啊這個查某是拔毛怪啊
【第三回合】
雪生:63-31=32
咲良:68-27=41
至少我不是徒手拔毛了好唄wwwwwwww
殺人啦!!!!!!!!!!!!! 糾命啊!!!!(表情錯
【第四回合】
雪生:32-17=15
咲良:41-36=5
HP:5|
濕軟的舌頭舔舐著臉頰,厚實的肉掌抵著肩頭,白狼溫暖的鼻息吹動頭髮,咲良直到現在還是壓根不覺得對方是在抵抗自己,只是玩得激烈了些。
右手依舊動彈不得,不過沒關係,她還有左手。
扯毛太過殘忍,所以折衷了下,用力拉長了對方的臉頰。
【第五回合】
雪生:15-12=3
咲良:5-7=-2
【賀!雪生保住了他的毛皮!】
臉頰被拉扯也不影響自己不動如山地壓著對方,直到她看起來筋疲力盡,確認安全之後才起身,微微甩著尾巴站在她身旁低頭嗅嗅看看。
當然仍警戒著,如果她還有力氣要起來做什麼,這次自己可真的要拔腿就跑了。
「唉唉、大毛球你好重的~」一被解除壓制,咲良便發出投降的哀號聲,左手也沒再繼續拉扯白狼的耳朵,轉而推推對方的身側。「對待女孩子要溫柔一點啊!」
白狼的呼吸聲在耳邊迴盪,看來已經沒有要繼續玩(作)耍(戰)的意圖,咲良半睜著眼,鬆開右手的短刀。
「仔細看看,你長毛應該比較可愛耶?」
完全沒有學到教訓地再次以雙手摸遍白狼的軀體。
從她終於鬆開短刀起,便意會到這場危機總算解除。原本還想靠近些看看是不是哪裡摔傷了,她的掌心又爬上身來摸著白毛。
毛皮不斷被搓揉,連腳步被揉得都站不穩了,不久之後乾脆側趴下來讓她玩個夠──別扯啊會痛捏,抬起頭來看著她,見她笑嘻嘻的模樣,有種莫名的無奈情緒讓自己又躺回地上。
可以摸個夠,不要又說要剃毛就好啦。
軟綿綿而且暖烘烘,大白狼曬過太陽的毛皮蓬鬆無比,咲良完全忘了自己方才還拿著刀,氣勢洶洶地想要替對方修剪一番,這會可是抱呀蹭的,顯然是樂歪了。
一會扯扯耳朵、一會摸摸臉頰,大白狼似乎是完全放棄抵抗的由著她摸,尾巴一甩一甩地,似是無奈卻又莫可奈何。咲良得寸進尺,乾脆整個人趴在牠的背上,雙手扒著前腳根部,臉埋進後背的毛叢。
「大毛球你有名字嗎?」她問,笑得大大咧咧。「該不會是叫大白吧?」
耳朵和臉頰被拉拉扯扯,要說困擾也還好,在頸窩或者腿上撓撓抓抓有時也滿舒服的,於是也就毫不反抗任她玩,接著她趴伏上身的重量像是要黏在背上不想走了,要不是她問起名字,還以為她要這樣在路邊睡著了?
安靜的趴著不做回應──她應該也沒有預期自己會回話吧?不禁這麼想著。
雖然稀奇古怪又難以捉摸,卻怪討人喜歡的。雖然是厄除,卻有同類的親切感。讓她知道名字也無妨吧,這麼想著,扭扭身子低哼著表示想爬起來,施力脫離她的趴伏,在她身旁端坐著。
俯首甩甩頭,使胸口式牌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端坐挺起胸膛靜靜看著她,不知道她是否會注意到式牌上的名字。
白狼突然起身,趴得正舒服的咲良欸咦一聲,身子一歪便滑了下來,見對方坐得端端正正,她也不由得有學有樣地正座起來。
直到現在,她才注意到白狼的胸前掛著幾片看上去頗有年份的木牌,咲良挑眉湊上前去,伸手端起木牌仔細端詳,飽經風霜的木紋幾乎磨光,上頭原先撰寫的字跡也淡得七七八八,她皺起眉頭,試圖拼湊僅存的訊息。
「雪......」歪頭。「呃......雪生?」
「嗷!」輕吠一聲回應,尾巴也愉悅擺動起來,站起身子鼻尖靠近女子聞聞嗅嗅,本意是要記住女子的氣味特徵,卻意外嗅得殘存的食物味,逗得鼻頭歙動,忍不住沿著女子身軀又聞又嗅,靠近掛在她腰後的貼身皮袋時氣息更加濃烈,便捱近身子聞了又聞,差點要把坐在地上的女子擠歪一邊。
「欸、等......」咲良的個頭不高、雪生的體積不小,一推一擠之間,勝負明白不過,她果斷地被蹭倒在地,濡濕的鼻尖頂得自己咯咯發笑。「雪雪、雪雪雪生!」
她一開始還搞不清楚雪生的目的,到底是要玩耍呢還是要把自己翻過來踩個夠呢,直到腰後裝有仙貝(醬油口味)的包包被蹭了下來,咲良才會意對方其實只是嘴饞。
「不行!」忙不迭地將包包舉高,面目猙獰。「狗狗不可以吃這麼鹹的東西!」
香氣的來源猛的被舉個老高,脫離伸嘴可及的範圍,眼巴巴看著高處的包包,完全忽略女子面目猙獰的威嚇。
伸長了脖子想靠近,包包就拉得更遠,忍不住直起身子想探更近,又被她推開,只得站在原地搖搖尾巴看著她。
忍不住又低吠一聲,發出哼哼嘰嘰的鼻音,舉起掌心拍拍女子小腿,要她把手放低一些。
正對自己的珀色眼珠水光潤澤,搭配著討好的低鳴,就算現在站在這兒的是個鐵錚錚的漢子,恐怕也沒法不心軟。咲良喜歡動物,更喜歡毛絨絨的傢伙,雪生兩者兼備,還外加了幾分人性,她沒道理不給。
「......一片而已哦。」噘起嘴巴,從皮袋裡拿出了對方期盼已久的仙貝。「你是雪生,」拿著餅乾指著白狼,接著反過來指向自己。「我是咲良。」
「嗷!」了聲,目光隨著她手上的仙貝晃啊晃,歪了歪頭。
她是說咲良嗎?是咲良仙貝?
坐下來,尾巴開心的掃著,等待食物分享過來。很久沒有吃到這喀滋喀滋脆的口感,而且還是醬油口味的,實在是迫不及待了。
跟長崎一樣,都是令人嘴饞的人類食物啊!
再不給雪生的話,怕是他的口水都要滴下來了。咲良眨巴著眼,打從心底覺得有趣,方才還穩重得像塊磐石的白狼,在醬油仙貝之前也只是隻嘴饞得緊的傢伙。
「慢慢吃啊。」指尖捏著仙貝一端,將整片餅乾湊到雪生不停嗅聞的鼻尖。
湊近嗅嗅,張嘴輕輕含住,再將仙貝抽離咲良的指尖,擺擺尾巴用輕快的腳步回到簷下長椅旁,趴臥在地後才將仙貝咬破數塊,一小塊一小塊啣進嘴裡喀滋喀滋響,很快的便將所有掃進肚裡,還細舔了餘下的屑屑才肯罷休。
抬首看見咲良盯著自己,便靜靜回望著她,友善的甩甩尾巴。
──還要再分一點咲良嗎?
既然分了一片給雪生,咲良當然也要吃上一塊。於是一時之間兩人各自喀滋喀滋,仙貝被咬碎的香氣以及聲響迴盪在百鳥屋周邊。
拍拍手上的碎屑,轉頭就看到雪生姿態優雅(以一隻大毛球來說)地嚼著最後一小塊,然後他們視線交會,雪生甩甩尾巴又歪了歪頭,似乎是在問“還有嗎”。
「不行啦,說好是一片就是一片。」咲良走近牠而後坐下,身子後仰躺進蓬鬆之間,愜意地呼了口氣。「吃飽了就該睡覺......呼啊~」
以人類來說,鮮少會有像這樣乾乾淨淨的女孩子毫不在乎、一頭倒在路邊(不過經過方才一番打鬥確實已經變得髒兮兮了),但她的質氣更趨近動物般野性率真,像這樣依偎著,倒沒有絲毫違和感。
偏過頭看,她扭身調整好喜歡的位置,便蜷過頸子將頭靠在她的肩膀旁,蓬鬆長尾則蓋在她的腹部,被她捉住了攢在肘裡。
眼球轉了又轉,餘光瞥見咲良那富變化的表情竟漸漸沉靜下來,愛笑的嘴角維持淺淺弧度。
「唔呣......」
曬過太陽的獸毛有種特殊的魔力,讓咲良三兩下就昏昏沉沉地睡去。半夢半醒之間,她彷彿看見了一隻雪生......不,兩隻、三隻、四隻......越來越多隻的雪生吐著舌頭、呵著熱氣朝自己跑過來!
「等等、雪生......」攢著本體的尾巴皺起眉頭,嘴上嘟噥著意味不明的囈語。「會被壓死的......揪命啊......唔咕咕咕......」
見她睡得不大安穩,便將頭挪開她的肩膀,平趴在地上鼻頭噴了口氣。平常還好,多了個人躺在身上確實挺熱的,下巴靠在地上,才涼爽了些。
咲良囁嚅著不知說啥,不斷揉著尾巴,重點是還抽不掉,於是又噴噴鼻息,眼珠子骨碌碌的轉。
屋簷恰巧遮住豔陽,黑影籠罩在一人一獸身上,徐徐之風漸漸吹沉眼皮,瞇著眼打起瞌睡。
「唔呣......呃嘿嘿、」咲良笑歪了嘴,臉上掛著幸福的神情。她翻過身,將白狼抱得更緊,鼻息漸沉。「雪森你的毛好~長喔......」
--看來就算在夢中,她依舊堅持要將方才未竟之事完成呢。
謝天謝地謝雪生!!!(開心拔草)
大小毛球相見歡一直都超想跑的啊啊啊啊謝謝雪生中願意陪這個熊孩子玩喔喔喔喔喔喔!!媽幾超級開心!!超級治癒!!
耶~~謝天謝地謝咲良!!(跟著拔良毛)
咲良真的是個率直小天然莫名討人喜歡只是拜託不要再來剃雪生,熊孩子什麼的就是要抱緊緊打一架搓搓揉揉舉高高啊!!感謝咲良中一起玩玩兒,期待下次路上再碰見橘色毛球呱!
兩個毛球的互動看得好治癒阿~看完就好想用力搓搓雪生喔(搓禿(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