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拉開,穿過長廊,坐上電梯、有二十多個樓層,走進其中一間房;小小空間,只有一張沙發、一張陪客椅,一張小桌,一台精密的機器,還有、窗子的部分則是一片大大玻璃。
想必所有房間的架構都是這個樣子的。
透過玻璃、能看見中央成圓的大舞,層層紅色布幔垂下,聚光燈打在中間,讓所有人目光都只能落在那裡。
然後,舞台有了動靜。
穿著筆挺西裝,戴著遮去半邊臉的男子走了出來,站在靠邊的位置,說了聲拍賣會開始;第一件商品,被兩個同樣筆挺西裝穿著的男人架了出來。
沒錯,用架的。
因為這裡所有商品,都是人。
黑市,拍賣。
沒有人會問來頭,也不會因此犯法,這就是所謂的,世代高層的夜生活。
少年赤裸身軀、頸子上戴著紅色項圈,鏈子一端牽在侍者手裡,或許早就下了藥、沒有反抗能力,雙手雙腳並沒有做任何束縛。
主持的男人一句起標價一萬美元,舞台前的電子版便出現相應的數字;上頭房間的買家陸陸續續使用房間的機器競標,數字漸漸飆升,直到數字停了十秒、響起兩聲鈴響,那位少年就順利成交給最後那位出價的買家了。
拍賣會進行了半個小時、接近尾聲,終於,眾人期待的最後一件商品總算要亮相;人人皆知,壓軸總是極品。
當被用艷紅毯子裹著的男子穩妥放在舞台中央時,幾十層房間沒有一間是不躁動的。
在特意調暗的燈光下,男子的肌膚可以說是雪白如綢絲、均勻的體態;能見細緻雕琢的五官,及肩長髮半掩著因為下了藥而迷茫的琥珀色瞳眸、仔細看是毫無焦距,姣好的菱唇鮮紅欲滴。
頸間同樣扣著紅色項圈,更襯托出白皙膚色。
形容成花,一定是高嶺薔薇、誰也不敢褻瀆。
可惜,現在、是墜在泥沼之中;無情的。
起標價一百萬美元一喊,版上的數字沒有停歇的直直攀升。
這場拍賣會是天蒼攀上亞斯特侯爵夫人得來的邀請,身著黑色西裝,銀白色的髮油梳整齊,只在前端留著一小段的劉海,銀藍色的眼眸襯著面具,顯得格外神秘與一反常態的魅惑。
壓金燙花的邀請卡交遞給入口處的檢查員,帶著只照著半面的銀白色面具,這些都是那些高官權貴人士說不出來的羞恥心,就怕被認出來。
坐在貴賓席與亞斯特侯爵夫人並列,從旁觀看著從第一個人被推出來賣到最後一個,不愧是在社交圈有蕩婦之稱的侯爵夫人,已經不知不覺地買下第五個打算回去慢慢享用的小寵物,直到最後被推出來的壓軸,天蒼一眼就看出那並不是人類。
那個男人很漂亮,這是第一眼的看法,沒有遲疑,當天蒼舉牌後那喊價到一千萬再也沒人敢開口競爭為止,天蒼可以感受到身邊亞斯特侯爵夫人的不悅。
「I do not know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this matter.」
彎起唇角,舉起會場招待的香檳,喝了一小口。
「Dear Mrs You do not like me to buy anyone ?」
亞斯特侯爵夫人抿著略厚的唇沉默許久。
「Whatever you.」
當天蒼被邀請移坐到一間房間,那是拍賣會所額外給予的招待,好讓得標者被買下的物品有著美好的一夜相處,相對亞斯特侯爵也被帶去面對他那五個小寵物,未來的。
坐在裝潢相當精美的房間,正中央是一個雙人大床,床的兩旁有著波斯布簾被捲起,很相當的歐風格,那個被天蒼買下來的對象此時就被安置在床上
,一絲不褸,雪色的肌膚襯著雪白的床單,相當美麗,這讓天蒼想到雪,拍賣會的人很貼心,大概是怕他傷到買客,在他手上綁了置妖器,沒有天蒼手上的鑰匙,是絕對打不開的,就這樣,天蒼也不打算開口,望著對方就像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臉上的面具讓天蒼蒙上神秘的色彩。
腦子沉沉的,就跟當年遇見情裶時一樣、好像大病了一場;擰起眉,眼皮眨了眨,模糊的視線中終於不再是刺眼的光線。
感覺身處的環境安靜許多,想著總算能好好休息,可是這樣的安靜卻又充斥一絲危險;甚至,想散出結界保護自己,才發現居然辦不到。
茫茫然地,是該瞭解一下什麼情況才是。
掙扎著、移動一根手指都彷彿千斤重,輕輕悶吟了聲。
模糊中,眼前映出是陌生的場景擺設、這幾天來,好像都是這個樣子,他也不意外了。
除了擺設陌生,還多了個人;和之前不同的是,那人直挺挺的站在不遠處。
依稀還能感受到灼熱的視線燒的他有些不適。
「......誰?」
出口音嗓虛弱,能清楚分辨他幾乎是和大病中沒有兩樣了。
眼見對方清醒,那虛弱的模樣連開口都非常的沙啞,走到旁邊倒了一杯水後,讓杯子湊上人有些乾澀的唇瓣倒著水沒有什麼太大的溫柔,有些來不及進口的水從唇邊溢出。
「醒了?你被我買下來了,以一千萬美金的價格。」
那語氣有些嘲諷的意味,剛剛拍賣會的人有說是雪妖,印象中的雪妖很高傲,他很好奇對方面對這樣的情景會有什麼反應。
對於一點也不細心的餵水,只來的及舔掉唇瓣濕潤;投來的話語讓他霎時醒神不少,就算頭沉、眼前一片模糊,他還是狠狠瞪向眼前人影。
「你在說笑?」
對方說什麼,他完全聽不懂啊;記憶經常斷層,順理成章就當作沒有那一回事了。
明白對方大概不清楚眼下的情況,也不打算解釋太多,更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只當自己買下這人後可以的為所欲為。
「是不是說笑,你很快就會知道。」
拉開慕情雪色的雙腿,下半身的私處就如人般的晶瑩,連帶的穴口處也透著淡淡粉色,是不是處子很快就會知道了,他期待。
終於明白空氣間不尋常的危險是怎麼回事,他不是沒有性愛經驗,該說、是在自願情況下;而現在這樣,絕對不會是自願。
「滾。」
掙扎踢開人觸碰自己的手,胡亂捲起身下棉被覆蓋赤裸的身軀;縮往床鋪角落。
就算現在狀態極差,就跟丟了妖丹一樣,可是面對這樣的人,他當然也不必給什麼好的態度。
看來對方還沒有徹底明白自己的處境,銀藍色的眼瞳闇了闇,扯過慕情的手腕用力扯過,鐵鍊在床柱撞擊的聲響著,捏住對方的下巴,逼著正視。
「我花一千萬買下你,是不可能好心放過你,你若聰明就該知道合作點對你會比較好過,不然我不介意打殘你再強上你。」一字一句天蒼說得很慢,但很清楚。
勾起對方玉般的腳踝烙下輕吻,但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
模糊之中、只有一雙銀藍色看的清楚,用力眨眼,努力讓視線變得清晰一些。
他突然,討厭被觸碰。
再次揮開對方,聚在手裡散不出去的妖力變成負擔、開始了反噬作用,除了急促喘息、額間冷汗也覆上不少。
「你、在意錢是嗎,我付給你......現在、滾。」
他的脆弱狼狽不想被任何人看見,更不會被人簡簡單單就威脅。
「還有餘力可以罵,看來是不用太擔心你的身體。」知道對方被自己的妖力反噬,逐漸發白的臉色可以想見拆掉置妖器這人的能力不在話下,對於對方的拍若如蚊的柔弱只是淺淺一笑,粗魯的扯開對方的雙腿沒有前戲沒有潤滑,僅是拉下褲頭便直接長驅而入,緊密的甬道被突進的脹物硬扯那腥色的味道飄散開,雪色的床單上落下斑點血跡,怵目驚心。
沒有預警的,痛的難以言語、至少深吸口氣咬上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這件事他還做得到。
「......」
十指緊抓身下的被單,用力閉上眼睛扭頭不想看見侵犯自己的人影;如果是這樣,他可以當作一場太過真實的夢、反正類似的事情也是有過,沒什麼、沒什麼......
嘴裡嚐出腥甜,順著嘴角滑下、他還一點也不覺得痛。
或許,下身被硬是擠入的後穴撕裂痛的更上幾倍、麻痺了。
眼見對方鮮血從嘴角溢出,以為對方想自殘,扣住對方下顎在裡面硬塞了房間為了滿足顧客的需求,所放置的口塞,撩起對方的雙手束之於頭頂端,置妖器中間有個連接環可以相扣。
未免對方自殺失了興致,雪妖的傲氣果然不容小覷,天蒼勾起嘲諷的笑意,一個用力頂上,硬是拓開那緊澀的甬道,對一個不上道的小寵物向來先有的都是示威,才會有後來的甜頭。
「想死?往後日子還長,你會捨不得死的。」
想死?
不對,活過幾個百年,這樣的念頭幾乎沒有出現過才對;他現在只想昏過去,昏過去也好、至少不用接受現在狼狽的模樣。
原本乾澀的嗓子,如今一點聲音也沒辦法發出,全是不規律的悶吟。
現在的力氣比不過人,他當然不會做浪費精力的事情;非自願的性事自然一點興致也沒有,咽嗚了聲、擰眉,難受的移了移腰際。
這根本是單方面的逞慾。
無力仰躺,微微睜眼、空洞視線停在頂上暖色漆成的天花板,在期待對方下一步動作、把他弄昏。
對於對方努力想要暈厥過去的樣子,天蒼當然不會放過,以男人的身分當然知道要怎麼樣讓對方有反應,當每次的挺進都給予前列腺的刺激,順著血液的潤滑也變得不再乾澀難動,即時對方再怎麼想要裝沒反應,前端的性器也終是要抬頭,低著頭舔過胸前嫣紅,細細吮咬,天蒼再逼著對方面對羞辱。
各處的特意刺激,繃緊的身體也不禁發顫、瞠大的琥珀色眸子總算詫異的聚焦,直盯俯在自己胸口肆意挑撥的傢伙。
無數聲掙扎反抗在心裡吶喊多少次,每當下意識想掙脫腕上束縛就牽起鐵鍊哐啷響,敲在腦子裡就如同個魂牽夢縈的惡夢。
因為刺激而從喉嚨發出的串串吟聲全變成急促喘息,鼻息漸沉。
情慾越攀升,他越是恐慌;弓起上身,提膝頂住對方腹部、不管體內熱燙蠻橫頂退了多少次,再配上充斥怒意瞪人的眼神、明顯不願屈服的反抗。
至始至終,他的目的都從來沒有變過。
這是一場拉鋸戰,儘管明知道被挑起情慾依舊可以掙扎的,這讓天蒼感到佩服,但同時也升起更多的降服之心,伸手將人的雙腿抬拉到最開,讓人完全曝曬在,連那感到羞恥的地方都一覽無遺,重重的在人胸口咬下一口,頓時的血肉模糊。
隨後拉高對方的下臀朝上,讓人眼睜睜的看著火熱的契子像打樁般在體內進出,就是要逼著慕情看清楚,這就是事實,總使他在掙扎也是徒勞。
「!?」
瞳孔一縮,突地疼痛之後、血腥味傳入鼻尖,可想而知又添了新傷;視線範圍內淫靡景象,還有甬穴承受一次次的衝刺,明顯的屈辱感在告訴他,這次真的、逃避不了。
不過又是回到百年前那一陣子的生活,忍一忍就過去了。
握緊成拳的指鬆了又緊,清冷目光直盯人的臉龐沒有動搖、記起這張臉,然後,再等一個適合的時機。
知道對方並沒有屈服,只是隱忍著,那雙眼惡狠狠的,這讓天蒼想起曾經看過這份怨恨,就在天狗山,笑了,大概影子重疊而上,對慕情更是毫不留情,下身私處的雪色的肌膚一片殷紅顯得相當怵目,連血跡都乾了在新傷,反覆著,乾涸的血跡沾染在大腿根部,沒過多久,雪色的床單已經慘紅一片。
「你以為這樣結束就沒事了?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這句話只是為這一切拉開一個序幕而已。
痛到麻木之後就什麼也不覺得疼,圍繞自己的除了情慾的羶腥、還有屬於他自己的血的味道。
無疑是一場單方面建立在性愛上的施虐。
聽見冷言諷嘲,面上眼神只是閃了閃、可依然瞪著人看,就算怎麼也看不清面具後的那張臉。
聞言,默默心裡冷笑;他當然知道會花大把鈔票買下一個人的價值不會只是陪一夜、或是一次兩次的情事。
然後,眨了眨眼、終於移開視線,撇頭不看人,彷彿都看一秒都嫌刺眼。
這樣反覆且冗長,單方面的性愛也沒有什麼樂趣可言,傳說中的傲氣果然不容小覷,沒多久天蒼就覺得有些無趣了起來,從人體內撤開,明明可以感受到對方身體的誠實,也有了快感卻能緊忍著,那般般的血跡還能隱隱間看見腸甬分泌的體液。
忽然間有人輕敲著門,起身去開了門正是一群聞聲而來的豺狼,心裡斥笑,看來亞斯特侯爵的妒意不小,故意將這件事放出去就是不想讓他與雪妖的獨處,就這麼怕他被迷走?哧。
「狄安、有了小寵物也不說一聲,讓哥們樂上一樂。」
帶頭的輕笑,貪婪的目光鎖定在房間裡頭的大床上,雪妖的外貌出名的美麗,不然不會喊價到一千萬。
「現在不就知道了?我可沒阻止你們。」
天蒼笑了笑,伸手擺了請,幾個人沒跟人客氣,直接闖了進去,關上門扉,也不打算加入,就這麼坐在一旁沙發,看著一群人飢餓且禽獸的侵犯著慕情的身軀。
以為對方又會想出什麼新鮮的方式來折磨他時,突然的一群人讓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輪番欺辱;狠愣的眼神轉為憤怒,隨即便有人搧來一巴掌、搭配輕蔑的語氣又是羞辱幾句。
阻止他言語的東西終於被取下扔在一邊,可是取而代之的卻是男人粗大的硬挺、頂端抵著喉間,他除了噁心想吐再也沒有更多的想法。
粗長不一的男性器官輪流在脛道進出穿刺,磨擦的穴口和內壁幾乎麻木;渾身沾滿黏膩白濁,還有某些人因助性用在他身上烙下的處處傷痕。
下顎被擰起、再度被強迫嚥下噁心的體液。
意外乖巧的當個給人洩慾用的娃娃供人擺佈。
他的臉上再也沒有情緒這種東西。
恨嗎?
當然恨,恨這些人、恨在一旁坐著當電影欣賞這副景象的傢伙,更恨讓他淪為這模樣的那些人。
望著眼前一幕幕的上演,天蒼僅是旁觀,更因此能夠看清楚慕情臉上的恨意情緒,只能搖頭說這幾個人太小看雪妖的報復心,誰能又知道現在的歡樂,再過不久是誰要死在誰手裡呢,
當不知不覺地過了幾個小時的荒淫,也是該落幕,幾個人還意猶未竟的想再跟天蒼約下一次地遊玩,天蒼只是敷衍,與這些人沒有特別交好,不過是打發時間還真當自己有這麼一回事。
當那些人都完全的離開後,天蒼才走回慕情的旁邊,除了置妖器還完整的掛在手腕上,雪嫩似的肌膚比自己折磨的還要悽慘,完全沒有一處是完好。
「真髒。」
將人從床上抱起,帶到浴室去清洗,這次的手勁比起一開始的粗暴顯得相當輕柔,一反剛才的印象。
真覺得累了、只能支撐一點意識,要不是動根手指都沒力氣,他還挺想笑的。
抬眼、倦極的瞟人一眼,好似無聲反駁會變成這樣不就是你害的?
也覺得不在乎了,就懶懶地倚著人、闔上眼,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如果可以,希望他醒來的時候、是躺在自己租下的飯店房間。
希望。
明玉般的臉蛋,在沖洗過後雖然有乾淨許多,但依舊看的出來剛剛遭受過的施虐,身上大大小小不一的瘀青與擦傷,還有私處的撕裂傷,對方大概也真的太累,對於傷口上的疼痛已沒有太大的知覺,要不是胸口處淺淺的呼吸,還真有幾分欲斷魂的感覺。
抽過一旁的浴巾將人包裹乾淨後,抱回房間,床上的凌亂已經無法再躺過,明天那群人也會再來過,勾起唇角淡淡的冷笑,讓人躺在一旁的沙發上,轉身去聯絡事宜,讓拍賣會派車來接送,將慕情送到附近的飯店去安置,全程也不打算讓對方知道身分,這只是一段萍水相逢,有機會將對方的記憶洗滌卻沒這麼做,趁人熟睡幫人解下置妖氣,隨後只是輕摸過對方的額際。
用本語這麼說著,再見了小雪妖,一如往常的瀟灑離開。
三天後。
昏暗的窄巷內,是鬧區中最不起眼的地方,很自然的、成了治安嚴重的死角。
居高臨下俯視著方才斷氣的男人,現在應該說、男性屍體;眸中寒光銳利,抿嘴,抹去臉上被噴濺上的溫熱鮮血,再用力甩掉手上黏稠。
殺了這些人,根本弄髒了自己的手,掏出帕巾、把殘餘髒污擦拭乾淨後,隨手扔了。
一秒也不肯多留走出巷弄,回到人來人往街道上。
和平時一般無異。
離開後的天蒼雖與日常一樣四處玩樂,但卻顯得心神不寧,掛心著幾日前的小雪妖,終於再被情慾對象嬌斥後決定再回去探望。
再回去飯店也並沒抱著多大希望,但依舊還是去詢問櫃檯,得知對方隔日就退房離開,天蒼帶著墨鏡,雙手插在口袋裡在附近悠晃,拍賣會在白天裡看起來就是非常不起眼的民宅,花了亞特斯侯爵夫人一千萬付出的代價就是讓小雪妖給他的那些手下使用
,當然天蒼雖然也不屑那些人的行為,但手刃那些人相信那個小雪妖會非常樂意自己來,報仇向來都是自己來比較爽快,點上路上買來的廉價香菸,突然有點想念起日本的煙。
突然看到一抹身影從旁巷弄走出,看到對方臉上的冷淡,沒有多想,揚起的是。
「嗨、看來那些人得罪你很兇呢。」
吹著不太正經的口哨。
空氣間混雜許多不同氣味,人類的、妖的、魔的;走在人群間,或許是身體養好沒多久,這樣所有物種參差其中的氣息也能讓他頭昏。
耳邊傳來輕佻語氣,眼簾一抬、正巧對上一雙在夜裡特別醒目的銀藍;瞇了瞇眼,菱唇揚開優美的弧,「怎麼?一只烏鴉想告發我嗎?」
妖類的氣息呵、總比魔好多了。
從容的態度,絲毫不害怕方才的事東窗事發什麼的。
「烏鴉向來最喜歡告狀的,不知道?不過殺害了幾個人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看來對方好的很多,但還稍顯虛弱就是。
「殺完人去吃個飯會更好,要去?」勾起淺笑,就當現在開始從新認識。
是沒有什麼大不了。
環起手臂,偏頭瞄人幾眼、上上下下掃視一番,最後吐出兩個字。
「不去。」
他不用進食,更不用提要和一個相識沒有多久的妖共進一餐;雖然不是魔那樣看了就不想親近,但面對人輕佻的態度就沒有任何想跟對方多交流的心情。
何況,他現在心裡身體處處不舒坦。
當然最後以天蒼地個性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即時糾纏也會繼續下去,這也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