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狀態向來是掛著這四個字。
偏偏他的頭貼與主頁都是雨景,藍得令人厭煩。
被人笑了好幾次自相矛盾,他也只是隨意的打著哈哈就過去了。
很久沒人提起所以漸漸撤下防線,但那傢伙一如往常的擅長攻人不備。
「……真讓人意外,揚是適合在太陽下奔跑的那種人吧?」他把視線回到書上,掩飾自己瞬間動搖的眼神。
「這就跟我覺得你適合雨天一樣是偏見吧?」琥珀色的眼裡總帶著早已習慣的溫柔笑意,如同春季和煦的日光,不由自主的逐步靠近,回過神時才發現已被高溫灼傷了整片,卻仍眷戀肌膚上殘留的溫度。
「你也知道那是偏見。」他挑眉,用盡全力壓抑語氣中可能出現的顫抖。
老實說他累了,這件事耗費了他太多的心力,與揚相處早就從一開始的輕鬆自在扭曲成畸型。
「嗚哇、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明明就是你先提的。」揚擺出小媳婦的神情,一手捂著臉頰,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
看,又來了。
不論是抑制不住的心跳還是逐漸漸躁動的情緒都讓人崩潰,儘儘是被凝視著胸口就疼得難受。
「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他瞥了眼還想抗議的揚:「不許狡辯。」
早餐的荷包蛋應該早被消化完畢,胃卻不停的翻攪著,陣陣酸味從喉根竄出,喉嚨火辣辣的疼。
「可是大人……」揚故作委曲的小力扯著他的衣擺,眼裡閃爍的淚光仿若下一秒就落下。
自己肯定是瘋了。
不能忍受那晶瑩的眼裡出現其他的倒影,這種可笑的獨佔欲讓他焦躁的近乎抓狂。
「你……」他以隨意的語氣掩蓋掉話中突兀的停頓:「你不去演藝圈真是他們的損失。」
「你……」他以隨意的語氣掩蓋掉話中突兀的停頓:「你不去演藝圈真是他們的損失。」
「別蹭鼻子上臉。」他瞥了揚一眼,單手托著下巴斜眼望著:「那上次戲劇社的求你,你怎麼不考慮?」
「那個啊——」揚翹起了兩腳椅,老舊的椅子發出了令人擔憂的聲:「因為那啥——那部有吻戲的吧?」
「就這理由?那女孩不是挺漂亮?」他刨著自己心底逐漸潰爛的傷口,不去看也不想,捂著耳朵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嘛——不是漂不漂亮的問題啊。」揚勾起了有些苦惱的笑,琥珀色中有著顯而易見的溫柔。
「看你笑得春風滿面,怎麼?有心上人了?」看著揚難得有點手足無措的表情,他覺得自己該停下這個話題,但嘴卻比腦子先快了一步。
「……是啊,是一輩子都不會有結果的單戀。」揚語氣中滿溢而出的愛戀與淡淡的苦澀淹沒了他。
「是嗎?被你愛上的人應該會很幸福吧。」他垂下眼簾,嘴角勾起了個完美的弧度。
他靜靜的感受被太陽融化的心再次結霜成冰。
接著崩裂瓦解。
勿視、勿聽、勿言、勿動。
他任由沉默彌漫在他們之間。
「吶、揚。」過了不知多久,他抬頭凝望進許久不曾正視的那雙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