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面一開始入住看見的大廳沙發桌椅顯然是個很好的地點,透過大門玻璃能正對一片花園風景。
獨個兒待在房間好幾天了,揉了揉雙肩便離開床沿捧著數本書前往藏書室,順道多拿幾本書回去之後大概又會在房間自閉幾天了吧。
才踏出房間便留意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那沙發是地面層獨有的,似乎是公館用作招呼新住客,不過那不關自己的事。
「……」
目光稍稍打量人,視線在幾近對上對方的時移開,便匆匆走向樓梯。
冰塊、酒水、玻璃杯。
哐啷聲在一片安靜中意外悅耳動聽,啜飲一口,熱灼從喉嚨進胃裡、蔓延全身,蘊熱。
「那邊那個,看到了就過來、打聲招呼?」
拿著喝掉半杯醇酒的杯子,抬手晃了晃,出聲喊著只是眼神交流過、就逃避似躲避的陌生住客。
因話止步,略帶困惑的回頭望人。
「……你好。」
無視對方的晃杯邀約,只是簡短的打了個禮貌性招呼,便逃竄似的加快步伐。
現在沒有要跟誰打交道的打算,何況是陌生的酒鬼,少惹為妙。
咋舌,仰頭喝下杯裡妖冶液體,快上幾步上前抓住人;扯過一手手腕、環著扣上腰際,低頭就覆上那張微啟的唇瓣。
明著是個無理霸道的吻,暗著是、渡過自己口中濃烈的酒液。
確認確實讓人嚥下肚後才緩緩抬起頭,舔了舔唇,「真是,跑什麼?」
責怪人的語氣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麼不恰當的地方。
手中書本因對方的動作而掉下,發出重疊著的書頁摩擦的細微聲音。在意識到怎麼一回事是連忙推拒,腰間的臂卻更是用力攬著。沒有辦法的、只能嚥下渡來的苦澀液體,但掙扎中還是有些許酒液自嘴角滑出、沾濕衣領。
在對方放開自己後馬上後退至自認為的安全距離,抬手擦去酒液,還有殘留雙唇的微温。
「……你在幹嘛。」皺眉瞪人的樣子明顯透露出自己的不悅。一眼就看出不該惹上此人,真不知道是不是該佩服自己鑑定神經病的能力,放過我好嗎。
環起手臂,撐起單臂、手指在唇邊輕撫,勾起漠然一笑。
看著對方排斥反應的戒備,他突然有了貓捉老鼠、獵人和小動物的既視感,怎麼看、都是個有趣的遊戲。
「這是我要問你,做什麼?看見我就跑?」
伸手拉過又要往一邊縮的傢伙,拖著就直接扔到沙發角。
大剌剌坐下堵住出路,「喝不喝?」
眼神飄向桌上琳琅瓶罐,抓起杯子又是半杯進到胃裡。
還行,他對酒量有一定的信心。
「我只是有事、哇啊!」還沒來得及回應便被曳到沙發,大概是因為一口酒下肚,淨是這動作足以讓自己一陣暈眩。媽的,那是什麼烈酒。
因不適感而皺起了眉,眼珠溜向右側瞥了眼感覺每瓶都差不多的酒,思考如何拒絕對方方為恰當。
「……我不好酒,就別浪費了,你自己慢用。」
「小酌修身養性。」
忘記原句是什麼,句子被他寫著寫著改來改去就變成這樣,跟慫恿差不多。
「什麼都抗拒的話人生挺無趣的不是嗎?」
一副自然,喝酒和喝水一樣,一點影響也沒有;當然也不會輕易放過抓來的獵物,一手攬過人的肩膀、壓頭再一次剛才動作。
渡過一口甜醇私釀蘋果酒。
何須小酌,你喜歡的話就算喝到死也不關我事啊,只要別煩到我。
顯然是不領情的板著臉,直至唇再次被堵住時一愣,舌尖先嘗到清甜果味,再來是濃烈得辛辣嗆喉的酒精。
雙手抵在人胸前,掙扎舉動卻因醉意漸濃而有點無力,只能有點失神的嚥下酒,任酒精把雙頰染得緋紅,腦袋微晃的樣子看起來醉醺醺的。
攬肩那手明目張膽的直接下滑、圈起腰際,讓逐漸失去反抗力的身體向自己倚靠。
「怎麼樣,就說偶爾一點也蠻放鬆吧?」
閒聊一樣,一點也不像是自己強迫人的非自願撈過水罐給自己倒了杯冰水暫時淡去舌尖水果酒甜味。
「好喝嗎?再來?」
直接把剛才為了餵給人、自己也沒有想要喝完的,裝著水果酒的玻璃杯杯緣壓在懷中人嫣紅唇上,半推半強地。
思緒有點消散,對環在腰間的手也沒意識到得反抗,只是無力靠人身上。
「……不要了、我真的會醉……我想回房間。」
鼻間夾雜著酒氣與果香,在酒液再次流入喉嚨前抬手擋住了杯緣推開,然後腳步虛浮的站起來走向只有數步之遙的房間。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如何,在這方面完全沒有倔強為難自己的需要,何況自己根本不想喝酒。
杯酒下肚,那感覺就和睡眠不足、要所有一切都應該順著他,要不、就摧毀。
起身、跟上,在人飄著開門要溜進房間前;抬手狠狠按住門板,力道大的讓門板除了重新用力關上外還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簡單俐落的把逃跑的傢伙困在自己和門板之間。
「你大概不知道,老虎最不喜歡會亂跑的獵物,一而三再而三的、追到只會想一口咬斷獵物的喉嚨。」
彎身、在人耳邊講的字字清晰,「不過對我還說,咬斷喉嚨太無趣,限制行動再慢慢享用,會更有趣一些。」
本以為逃得掉,卻在耳際嘭的一聲,嚇得自己碎步後退,後背撞上對方。
老虎?公館什麼時候養起老虎了……?
經這一嚇腦袋更是昏沉,頭眩得令眉頭更是深鎖,怔住數秒也運轉不過來沒意識到對方的比喻,只能手扶門把撐著身體重複剛才的話:「我想回房間……」
造型眼鏡下的眸子流過一串精光,扳過背著自己那人的肩;直望一雙迷濛的眼,心裡無奈的、嘴裡也不耐的嗤了聲。
才幾口就醉,真沒意思。
「房間?也好、做什麼也沒人知道,可惜了、你不覺得大廳好一點嗎?」
隨時都會被人發現的刺激感啊,撩起右側垂落的散發勾到耳後,笑的那個陰冷。
背靠上門板借力,免得自己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半瞇著眼緊盯人鏡片下的雙眸,卻沒看出對方在打什麼算盤。
不知道對方所指的好一點是什麼,只知道現在頭昏得發疼,想趴上床上睡一覺。
打算搖頭否定對方的話,腦袋移動一分卻足以讓自己難受得受不了,唯有改作啟唇回應:「我想回房間、睡覺……自己一個。」
說罷,抬臂拍開肩上兩手便準備拉門而進。
真麻煩。
心裡冒出了這幾個字後直接彎下身把人一把扛起,想扛米袋一樣甩上肩。
回大廳桌子上拿了罐他的珍藏酒釀,理所當然回到肩上這傢伙一直想進的那扇門前;用力推開,筆直走向那張和自己房裡沒有太大差異的床。
把肩上的米...、嗯,把肩上的人放下,把手上價值不菲的珍藏塞進對方手裡,「拿著,摔了就上你一百次。」
雙腳離地的感覺莫名地似曾相識,讓自己下意識想掙扎,身體卻無法如自己所想的作出反抗動作,只能無力推著對方肩膀直至被放到床上。
不能理解對方想做什麼,接過被硬塞過來的東西看了一眼,也看不出酒的價值如何,便改作抬眸看人,眼底盡是困惑。
「你想幹嘛……?」
哼哼兩聲,細細端詳了下對方的臉龐,感覺不難看、就探手摸了摸,不錯、膚質還算滑嫩。
「你這種表情是希望我幹嘛嗎?」
惡質的淺笑再加上手邊動作,感覺像調戲什麼純良的女高中生。
「我希望你離開,讓我休息。」
迴避著撫上臉龐的手,一開口便是不留情面的驅逐。看著這人的笑容就覺得不舒服,怎麼公館淨是一堆怪人。
「還有,我說過我不好酒,這還你。」雙手捧起酒瓶遞向對方歸還。
逐客令他當耳邊風,順著拿過遞來的酒瓶、拔開軟木塞仰頭灌就是一大口,不過這一大口,被他用相同的方式、全進了這房間主人的胃裡。
末了,還肆無忌憚咬了咬那張嫣紅柔軟的雙唇。
「我說了,不聽話的獵物最討厭、也更容易吃虧。」
幾次被拒絕,他還能耐著性子也算他一大進步了。
想當然是掙扎著,漸漸的推在人胸前的手卻停下動作,任由對方灌酒,將液體一一嚥下。
「……嘻、沒有啦?」
明顯不同的語氣,突然便抓住人腕朝床一拉,手掌按在對方肩上、跨坐腰間便將他壓制在身下,酒瓶因突然的衝擊而脫手,在潔白床鋪上染上豔麗酒紅。
臉頰紅得不像樣的,卻低頭看似認真的凝視身下人的淺褐雙瞳數秒,便俯身舔舐殘留在對方嘴角的酒液。
空氣間酒香四溢,他在試圖釐清一瞬間極大的變化;低頭看了看俯在他胸口、嘴邊明顯的濕潤,可想而知就是那麼回事了。
沒有度數的鏡片下,凜冽的眼光閃過瞳眸、急閃而逝。
「我說,摔了就要上你一百次、記得嗎?」
他的珍藏可不是隨便就有,居然就這麼灑了大半?
「酒品真差。」
嫌棄似的撇過頭,空出的單手直扣頸項、猛然收緊再把人從自己身上甩下。
同樣的、也是一瞬間的動作。
隨後第二個動作,就是搶救打翻的酒瓶,穩妥放在床頭櫃後,翻身壓上人。
沒再說話、開始粗暴的扯著礙眼衣物。
「嗯啊……」彷彿聽不懂對方的話般,雙唇吐出了無意義的音節。儘管衣衫被撕得襤褸、身體逐漸暴露於人前,仍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盯著身上人。
「……抱、抱我……」
雙手突然高舉環上對方頸項,拉近自己讓二人身體緊貼著,便緊擁著對方沒再動作。
「......喂。」
這哪門子的抱?
跟個死屍差不多,他可沒有姦屍的癖好。
把人從自己懷裡扯出來,按躺在床鋪、覆身在紅潤的唇上啃了一口,不是輕柔的吻,是一點也談不上溫柔的啃咬。
「再說一次,要什麼?想清楚再說。」
雖然對方說不說也不會影響他的打算,不過、就如同起先說的,他可沒有姦屍的癖好。
唇上是鮮明痛楚,對此卻只是舔著唇露出略為病態的笑意作為回應。
「……抱、想要你抱……」
一反冷淡前態,伸手再一次攀上人頸,距離近得感受到彼此的呼息。仰頭單純想模仿對方剛才的動作,卻因醉意施不上力的,自己也沒意識到這輕咬唇瓣的動作更似是挑逗。
喝個酒也有這麼大的反差?是酒太烈還是人酒量差他一點也不想追究,眼下這個問題似乎也不是重點。
「很好,這是你說的。」
滿意一笑,保持身下人神智不清的理念、單手摘下鼻樑上略沉的造型眼鏡,小心翼翼的擺上床頭櫃和漂亮的酒瓶並放。
拍拍人衣褲不蔽而袒露的大腿,「張開,腰抬高。」
「……?」
垂眸看人,迷曚視野間沒能看清對方神情,更看不透他的意圖。儘管眼內盡是不解但大腦閉塞的也沒想到那樣的姿勢是有多危險,沒經過思考便乖乖照人所言的屈膝張開雙腿,腳掌撐床拖力卻還是抬不起腰而放棄。
「……這樣做……就抱我、嗎?」
「當然,這樣還不抱的人大概是傻子不然就太監。」
沿著腿部撫往腿間,直直睡著大開的雙腿探向股間私處;按壓穴口不久指尖就被柔軟包覆,忍不住低呼。
「哦,很敏感的身體啊?」
這樣,也不用費時費神慢慢做前置作業了。
中指無名指緩緩推進濕軟逕道,屈指惡意地勾弄起腸壁。
「嗯啊……」
帶醉喘息因身下的動作變得更加急促,指節撐開穴口進入帶起的感覺有點怪異、卻不討厭。
明顯感覺到指按壓與勾弄的分別,指腹偶爾掃過敏感時忍不住顫著身低吟起來,腸壁忽輕忽重的收縮包覆著三指。默默承受著身下說不上舒服、也不算是難受的感覺,昏沉腦袋到現在才想到適合套用在此情此境的詞語。
「……做愛?」
他現在的心情,可以算是非常愉快;乖巧聽話的躺著配合的人他向來都非常欣賞,當然、過程中也會順利和平一些。
「是抱。」
唇型彎起個好看的弧度,是滿意的笑意。
意外好聽的碎吟,無疑就是個催情的好東西。
待甬道足夠容納三指後,不再留戀地抽出手指;轉而俯身襲向人胸前紅嫩的乳珠,張口、勾舌舔舐。
抱……是抱啊。
接受了對方的說辭而沒有反駁,只是垂眸看人。也許是體質所致,又或許是酒精薰陶,乳珠稍經刺激便變得豔紅挺立的,濕軟舌面舔過腫脹帶起的酥麻讓自己啟唇輕嘆著。
「哈啊……趕緊、抱我……」
「乖孩子。」
溫聲、難得性的稱讚,唇齒侵襲的最後一下在彎起鎖骨上印下一枚深紅。
拉開人反抗力幾乎為零的雙腿,軟嫩穴口一張一合、呈現漂亮的粉色;重重呼了口氣,半褪褲頭,把被人撩撥挺起的情慾一點一點擠進明擺著邀請人的密道。
待全部挺入後,不忍低笑,「真棒,全部都進去了。」
獎勵似的,捏捏結實的大腿、緊接著挺腰,緩緩抽送。
「啊……」感覺到堅挺的緩緩擠入穴內,慢慢填滿了自己。缺乏潤滑、對自己而言剛才的擴張也不太夠,進入有點痛但不至於不能忍受,何況沒打算要對方停下來,便只是將唇喘著氣。
抬起雙腿似是要撩動人的環上對方腰肢緊纏著,伴著每下挺進是一聲舒服的呻吟,漸漸的卻對此感到不太滿足。「嗯哼、裡面……用力點……」
......!?
要命,原本打算難得的一步一步慢慢來;配合性極佳的性愛很值得享受啊,盡是磨光他的興致。
「別急,會滿足你的。」
雙手扣上腰際兩側,加快律動,由於雙腿纏繞的緣故、似乎能挺入的更裡頭了些。
頂端頂上軟嫩的感覺顯著,勾的他呼吸不自覺沉重了起來。
因快感升温而放盪呻吟,跟說話時明顯不同的聲線更是煽情誘人。臉頰以至身體因情慾與酒氣透著淡淡粉色,滲出了一身薄汗。
性器沒預兆的撞上敏感,快感猛烈得讓人忍不住渾身一顫,腸壁鮮明收縮絞著兇悍性器。
「哈啊!剛剛那裡……!」想再次刺激剛才的地方,但欠經驗的自己只能胡亂缺乏節奏的扭動著腰。
粗喘幾口氣,甩了甩干擾視線的長馬尾。
「夠了別亂扭......!」
咬牙,忍耐著性子,又被底下的人搞得情慾高漲,煩躁的嘖了聲,扣緊了兩側腰部、就往他推測,深處的那點敏感撞擊。
一手勾起腰,讓虛軟的身軀彎起、呈一個能夠順暢進出穿刺的姿勢。
雙手配合著對方的扶上人上臂,但整個身體僅有屁股撐著床,難免有點辛苦,便乾脆抱住了人把體重卸到對方身上。
「那裡……!不……行……嗯!」
敏感被撞得全身顫慄,因舒爽的感覺而滿足得半瞇著眼,自身性器被刺激得抖動昂揚,鈴口冒著晶瑩分泌,未幾便受不了的先射出了白濁,帶暖的濺上二人腹部。
順著人攀上的動作、翻過身體交換兩人的位置,讓人跨坐在自己身上;騎乘位的姿勢嗎、會享受的理所當然的會感覺更舒服。
「這麼快?」
聲嗓調侃的,抬手撫了撫對方蘊紅的臉頰,「來、接下來自己動看看。」
揉捏著兩臀柔軟示意放鬆,也好似另一方面的催促;是嗎,他可還沒享受到。
伸手按上人腹把他壓上床成卧姿,緩慢的撐起身讓性器抽離,再重重坐下,因被貫穿而不禁仰頭長嘆。
適應這樣的姿勢後開始奮力扭腰,想讓體內灼熱戳上敏感之處,奈何技巧欠奉,性器只是在穴內胡亂衝刺著,但每每性器湊巧碰上敏感時腸壁都不能自控的用力收縮緊絞著性器。
「嗚……還要、抱我……」對於頻率不定的快感不滿足,扭動腰肢同時夾雜著呻吟的低聲對人哀求著。
正想說沒享受到,就被這傢伙磨蹭折騰的也快射了。
皺眉、撐起身體,暫時將熱灼撤離暖穴;扯起人重新摔回床鋪讓人半跪趴俯。
朝觸感極佳的腰側捏了一把,低聲,「真愛折騰人,妖精啊你。」
用膝蓋頂開腿跟,扳開柔軟骨瓣、眼看就是那張嫣紅的穴口迫不及待的景象。
既然人邀請他、他也不彆扭的直挺而入,加快抽插的律動,盡是往裡頭讓人呻吟最大聲的那處頂弄。
「嘿、那你喜、嗯哼……」正打算回應對方的話,卻在灼熱長驅直入時沒辦法的中斷。人顯然刻意戳弄在敏感處,自己對此也享受至極,樂此不疲的配合律動放聲呻吟。
翹著臀迎合人,上身貼在床上隨抽插晃動,使乳首稍稍摩擦著床面泛起酥麻。低頭往身下看去,性器不知何時變得挺立,因快感而分泌出的液體滴到床上卻不足以射出來,便伸手套弄起性器。
「再、哈嘶……用力點……」
重重的在壅道內穿刺,每每緊縮包覆的溫軟讓他有對方其實是個處的錯覺,有這麼敏感和技巧的身體、又怎麼可能是個處。
在心裡對自己吐槽,伸手、繞過擺弄的腰際,按住人在分身上套弄的手。
「不行、不能搶快。」
拇指悄悄刺激吐出晶瑩的頂端,又惡意捏了捏柱身、然後堵住頂端。
再加快加重挺入撞擊,給人來個名副其實的前後刺激。
沒料到對方會出手阻止套弄,臨近頂端卻不得發洩而難過非常,卻連帶令後穴變得更是敏感,一縮一縮的吸附著柱身。
「嗚呼……讓我射、拜託……」
穴口被摩擦得紅腫發麻,也無減性愛帶來的興奮,但隨抽插膨漲的快感無處抒發,使得呻吟夾雜著哭腔的、連眼眶也滿是生理淚水,顫著唇請求著身後人。
當然不可能簡簡單單就鬆開手,就想著拉開人注意力,在光裸的背上舔吮、印出幾枚紅色。
「再等等......」
不知道是不是被啜泣泣音干擾、焦躁難忍的情緒越演越烈,一個勁的在溫暖逕道索要,貪戀起技巧不差、也可以說不錯的配合律動而收縮的肉壁。
光是這樣幾回下來,褪出一半、脹大的情慾也終於傾瀉熱液,同時也算仁慈已盡、鬆開握在對方即將攀峰的手。
喘息幾口氣,欣賞起眼前;大半的白濁順著半跪的腿跟緩緩淌下,形成淫靡誘人的一幅景。
「不……啊、裡……嗚哼!」力度漸大的衝撞令呻吟也潰不成聲的,只能顫慄著承受下來。直至熱液打上腸壁,敏感的不住收縮著,也在對方鬆手時射出濁液。
維持著半跪趴下的姿勢喘息,後穴仍因餘韻而收縮著,感覺到黏稠自腿間流淌,不是很舒服但也沒有理會,過了一會才撐起來靠到對方身上。
「……抱……」
撤出濕暖溫穴,正調勻呼吸、準備整理善後,沒想到軟綿綿的身軀又靠近,只得順手懶過。
「還抱?你不累我都累了。」
惡作劇般揉捏了幾下緋紅臉頰,低頭往咕噥的唇上又啃了口。
「要抱就別動啊。」
對一個醉酒神智不清傢伙不用怎麼費神,抱著人進浴室簡單的清洗了下;不久又拎著軟在他身上的人放在沙發平躺,而他,攤在一邊氣喘吁吁。
媽的,做善後比做愛還累。
樂得被服待,也就配合著人的清洗,偶然向人撥水至對方半濕而嘻笑數聲,直至被放下,看人攤軟模樣又再靠過去。
「累嗎?」
臉靠人胸膛的伸手環抱著,一手把玩起對方墨色長髮,開口是略帶沙啞的嗓音。黏膩親暱的樣子似是戀人般,儘管在此之前跟對方素未謀面,甚至還沒互相交換名字。
......?
揉揉額,垂在肩頭的髮絲突然被牽動,雖然鮮少被人觸碰,覺得不夠成危險什麼的就隨人去了。
「怎麼?你的問題有點雙關。」
抬眉,看看乖乖巧巧窩在他懷裏的人;好奇對方還有沒有再繼續醉酒,要不怎麼態度相差這麼大?
「你過敏了。」只是低笑一聲,語調中也聽不出是單純問人疲累還是真的語帶雙關。
玩厭了長髮便放開改雙手抱人,貪戀對方的體温輕蹭起來。「不要走……」小聲一句依戀,便闔上了眼入眠。
「我沒有習慣在、...」
就算話說的小聲他還是沒有漏聽,正要反駁對方、拉開把人放回沙發上時,發現當事人已經入睡。
到底是他累還是自己才累啊......?
而且,他沒有習慣睡覺時身旁有人,應該說從來沒有安穩的和什麼人一起入眠過。
焦躁的搔搔頭,移了個讓人枕著而他也不會有負擔的姿勢,鬼使神差的當一次好心的抱枕。
自然的,他睡不著。
一半是醉過、一半是做過,這夜睡得很沉,半夜也沒醒來過。直到第二早,半睡半醒間想調整睡姿卻察覺到不對勁而緩緩睜眼。
……誰?
看到身旁躺著個人時雙眼伴著倒抽口氣的聲音睜得老圓,對方也恰巧低頭對上自己的視線。連忙推開人卻沒留意到自己的處境,一下子從沙發摔個四腳朝天。
「啊嘶、好痛痛痛痛——」經這一摔頭殼泛起細微痛楚,腹部也有種令人難受的翻騰感。輕揉著太陽穴但還是想不起昨晚發生過什麼事、自己為什麼會跟個陌生人一起睡,只能坐在地上略帶困惑的抬眸看人。
維持著一個姿勢太久,一動就哪裡痛,手臂不用說、根本麻的不像話。
懷裏的人摔出去剛好,終於讓他有空檔稍微伸展四肢。
瞟人一眼,「什麼表情,被你枕了一個晚上身體都快散了,還不道謝?」
對於投射來的困惑眼神,他只想把人拎起來往床邊扔過去重新教育教育。
「謝、謝謝……不對、你誰?」開了口才想到自己根本沒有答謝對方的需要,誰會向突然出現在房間的不速之客道謝?
頭隱隱作痛的教自己皺起了眉,但還是慢慢想起昨天的事。就是這個人,莫名其妙的一直灌自己酒,然後……然後?然後發生什麼了?
再怎麼想也想不起之後發生什麼事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打算先站起來再算,才發現自己全身祼著,慌張張望卻看到自己的衣褲破碎的躺在地上,連忙拉下被子包覆身體。
「我們……昨天做什麼了!?」拜託,千萬別是我想的那件事啊……
啊、真是讓人討厭的醉酒情節,果然酒品差。
習慣性的想要推眼鏡才想起眼鏡留在遙遠那端的床頭櫃上,焦躁地理了理散亂髮絲,站起身、走到人面前蹲下,使得視線平齊。
「做什麼你感覺不出來?證明你挺有潛力啊,小妖精。」
唇角彎起異常燦爛的笑,撂下這句話,撐站起身、往床邊那邊靠近,找眼鏡去。
幹、真的做了嗎……他媽的酒後亂性。
因為不知道昨天到底是怎樣的情況,也不好怪罪於人,只能愣看人露出的笑意,到反應過來時對方已經背向自己了。想了一下後便趁對方轉身時丟下棉被衝入浴室鎖上門,並且祈禱著自己再次走出浴室時對方已不見蹤影。
套了件舊上衣,便邊機械性的刷牙邊頹廢攤坐在馬桶上。到底為什麼來到公館後自己總遭遇這種事……
剛抓回眼鏡戴上後,身後明顯發出了不小的騷動,待他轉過身、剛才癱坐在地發愣的人已經不在視線範圍裡了。
慢慢的、看見緊閉的廁所門,瞭然似無奈的聳肩;打量了下眼前的床鋪,大概沒辦法睡的安穩,於是、他又重新移回那張感情跟他越來越好的沙發上,枕著手臂橫躺下、閉上眼,準備洗淨一夜沒睡的困倦。
梳洗好後,不適感也消散了不少,便小心的拉開浴室門走出去。
過了那麼久,那個人應該走了吧……靠。
看到側躺在沙發上的人,絕望的以右手蓋在眼簾上,想著對方為什麼不回自己房間睡、該不會想住下來之類的話。及後瞥見床上染上的一片污漬跟乾掉的精液,再次絕望掩臉,同時認真考慮起讓對方住下來、自己搬去別處的可行性。
沒讓自己想太久便從衣櫃拿出褲子穿上,便悄悄離開房間走向廚房,準備弄個早餐打發人走。
也許是因為認床還是認地方的緣故,這一睡並沒有睡的安穩到哪裡去;老是夢見些奇怪的東西,表示根本沒有深層入睡啊。
再一次把意識從夢境拉出來後,決定不睡了;可這樣半睡半醒昏沉沉的,那感覺就跟平時睡眠不足一樣,難受。
還有,心情惡劣。
懶洋洋坐起,大剌剌的蹺起腳、往後斜躺,呈著個一副在自己家裡、慵懶不講形象的模樣。
再怎麼睏,也是撐著眼皮不讓自己睡著,就是不想在那樣睡也睡不舒服的睡眠。
喝一杯温水舒緩胃部的不適,然後弄了份簡單的三明治便回房間。
推門內進,對方不出所料的還沒離開,還一副大爺的樣子,真當這裡是自己家啊。
「喂、早餐,吃完趕緊走。」
把盤子硬塞在他手中便不再理會,轉身去看自己之後還要睡的地方是什麼情況。
啊……看樣子得找公館處理,似乎都滲進去了。
被粗魯舉動塞進了個盤子,出口抱怨以前先定神看了下上頭的東西,看上去第一感觸竟然是懷念;確實,想不起來自己多久沒吃過早餐這東西了。
幾口把簡易的餐點裝進空蕩蕩的胃袋,舔舔唇、沒想到一早就有飽足感的感覺挺不錯的。
抬頭看向對著床鋪直發愣的房間主人,同樣懶散散的開口,「欣賞自己的傑作欣賞到嚇到了?」
自己的傑作?
「……嗯。」想反駁對方但自己實際上並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了,也說不出什麼理據來,只能半帶敷衍的應人一聲。雖然比起嚇到,更多的是不知該如何收拾這爛攤子。
決定等對方離開再短信公館,但看人仍懶散坐著,一副死賴著不願走的樣子,唯有再下一次逐客令:「吃完快走,我還得收拾,還有酒拿走、盤子自己拿去廚房洗好。」
用鼻音哼了聲,猛然站起、站定對方面前,利用身高優勢由上而下的睨著人、嘲諷冷言,「你的記憶力還真是神奇,明明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事,卻記得那瓶酒是我的啊?」
仍下這句話,上前拎起昂貴的藏品,經過人身邊突然頓住,深深嘆息,「居然利用過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真夠負心的。」
哀淒淒酸溜溜的,抬起拎著玻璃瓶的那手意思意思的揮揮手、越過人往房門那裡去。
「……啊?」對於對方的嘲諷,比起不悅更多的是不解。這裡只有兩個人,酒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腦袋跳出反駁字句但沒懶得跟人爭論,便什麼都沒說出口。在人經過身側擱下話昤卻一愣,盯著漸漸遠去的背影說不出什麼。
儘管仍然沒法記起自己做了些什麼,還是因那句話的語調而有點不是味兒,但……算了,先找公館收拾了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