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場買了2本書便滿足的回大宅,進大門後發現右手邊有往地下室的樓梯,來這也有些日子了,沒在大宅裡晃過,不如去看看吧。
黑暗的地下室有處亮著昏暗的燈光,漸漸走近發現有個人在吧檯的內側擦拭酒杯,眼見這人越看越熟悉,「小諾……?」直覺性的喊出了自己想著的那人,待人確認。
無事可做的自己在起床後便決定來到地下室的酒吧飲酒順便整理環境,畢竟現在地下室的酒吧是屬自己管轄,所以稍微把酒瓶以及調酒器材放置位置,擺設成自己所熟悉的。
一切妥當後,才開始擦拭起各個酒杯,畢竟自己也很久沒有下來了,然而才擦拭完沒幾個就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正朝自己靠近,因為只開了一盞燈,所以人的樣子並不是很清楚,所以直到人開口喚了自己,自己才有了反應,「…洛倫斯?」不太確定的反問著。
「真的是你啊!沒想到會在這相見。」聽人叫了自己名字後便確認是熟識多年的老友,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相見,甚至覺得再次相見是種不可思議。「你也在這工作?」見人擦拭這個個酒杯,便問了。
「我也挺意外你會在這裡。」擦拭完手中酒杯才放下,留下兩個酒杯後才雙手撐在吧台桌上看人就這樣坐到自己面前,依舊是一臉天然又樂天的笑望自己,伸手拍拍人的腦袋,「那你以為我站著是要劫財害命?」輕笑,收回手拿出雪克杯,「要喝什麼酒?小倫醫生。」
將書放在一旁,拉了椅子坐下。「Martini就好。」不好意思的傻笑,「一點都沒變呢,還真的成了調酒師,真不愧是小諾!看來當年我們許的願都達成了呢。」憶起當年與小諾的種種回憶,時光飛快,一下我倆就追夢成功還坐在這聊天。
聽聞人所點的酒類可說是雞尾酒之王,笑了笑便取出普利茅斯琴酒、香艾酒、柑橘苦精倒入雪克杯,稍加攪拌後才倒入冰鎮過且裝滿冰塊的雞尾酒杯裡,「只是圓了興趣的夢罷了,再說我是逃家才換來這一切,你能當上醫生也不簡單。」將酒杯推給了對方,這才清洗起杯子。
「謝謝。」接過酒杯,小酌一口,一陣沁涼感,「說到底,會在這相見也是因為我和家人吵了一架,受不了才出走,也算逃家了吧哈哈。當醫生是從小的夢,立志去實踐了嘛,還記得我曾教你簡單處理傷口的方式嗎?不知道你有沒有幫人用過。」
「想不到你也會逃家,真看不出來。」輕笑了聲,冰涼的水打在自己手背上,讓自己感到舒服的瞇起眼,「也都是替自己處理傷口罷了,幫人處理傷口還是請專業的比較好。」回答人的問題後也剛好洗完杯子,轉過身就是將酒瓶擺放回原位,然而自己也習慣了。
「是學你的呢。」搖了搖手中的酒杯,低下頭輕笑了聲。「自認識你後你的個性跟你帶我一起做的事,讓我這個乖乖牌有點改變了。當然不是說你帶壞我啦哈哈。」從小就是親戚眼中的乖乖牌,這次逃家是因為想有眼前這人的勇氣,他所嚮往的自由,我也想嘗試,當初沒多想就離家。
「好的不學竟然學壞的,你是小朋友嗎?」挑眉望人,看對方也快喝完雞尾酒了,自己便拿出龍舌蘭日出所需要的酒品,準備替人調上一杯,「隨你吧,我想在你做出這些決定之前,你有考慮到所有的後果,這樣就夠了。」在酒杯中加入些許冰塊再倒入適量的龍舌蘭酒以及柳橙汁,用巴叉匙稍作攪拌,最後才緩緩倒入紅石柳糖漿,待其沉入底部才推給對方,「希望你沒有一絲悔意。」微笑迎人。
「在你眼裡我不一直是過小孩,你甚至把我當弟弟看吧?」笑了笑,接過酒杯就凝視著杯中,「沒後悔呢,四處行醫讓我學到許多東西,很有趣!況且還讓我遇見你,更沒悔意了。」
「的確是。」沒有否認的聳聳肩,把酒瓶放回原位後聽見人說出下一句話,不禁失笑出聲,「遇見我又認識我,有這麼好嗎?」說實在的也還好吧?自己不過是看人擺出姿態罷了。
「因為你是唯一讓我感覺真心待我的人呢。」出生醫生世家,從小父母疼愛沒錯,卻惹哥哥不怎麼喜歡我。在學校的朋友大多都有意接近我,不然就是討厭我,因為爸爸與校長是朋友。「或許可能覺得沒什麼吧。小諾總陪著我玩,也跟我說好多故事,跟你在一起的時光很快樂哦!」燦爛的笑。
「......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我不會對你嘲諷或是開玩笑的原因了。」揉揉人的髮絲,給了對方一抹發自內心的溫和笑容,像是對待自己家人那般的溫柔,「謝謝你啊,不介意的話我還可以跟你分享在我旅途上所發生的有趣事物,現在想聽嗎?」撐頰在吧檯桌上,笑著問人。
「好啊當然!我也可以跟小諾說哦!總是聽小諾說,也要流點機會給我說嘛。不過現在我想聽小諾說故事!」兩手撐著臉,期待的注視著人,好久好久沒有聽小諾說故事了,好懷念。
失笑出聲,直起背脊擦拭起洗好的酒杯,「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遇到了一個叫傑斯的老友,他現在經營一家服飾精品店,說實在的,他很娘砲。」一想到那個喜歡男扮女裝的人妖,真的很不舒服,尤其是只要去他的店就會被纏上,要不是那邊的材質很舒服、商品很優美高雅,自己是不可能會踏入那家店的,「他是一個非常非常……可怕的人,某方面來說。」
「很可怕的人?」聽到有些入神,頓了下才反應過來。「小諾的交友圈好廣,感覺什麼人小諾都認識似的。」嘟著嘴,有些羨慕似的。
「行為舉止很可怕。」笑了笑,拿出胡椒鹽、芹菜以及調製血腥瑪莉的酒品放在桌上,爾後才繼續回答:「都是一些志同道合的,還有原本在魔族就認識的,也沒什麼,你多旅行也可以認識的。」放入冰塊後便搖起雪克杯,沒多久才讓液體倒入酒杯裡。
「這是什麼酒?」望著杯中的酒品,皺眉疑惑的問對方。雖然自己是醫生,但是討厭見到紅色,畢竟不希望看人流血,不過這樣自己好像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行為舉止很可怕啊……在行醫的路上其實有遇過,不過因為對方受傷了,身為醫生的我還是過去幫他處理傷口,當時比平常小心翼翼,好怕自己出差錯得罪人。」憶起當時的情況,苦笑了出來。
「血腥瑪莉,對你來說可能偏辣。」晃了晃酒杯,喝了一口後才放下,「不是那方面的可怕。」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只能笑了笑搖搖頭,「唉,真是…行為舉止可怕真要細分可以分為好幾種,有可怕有神經病有變態,傑斯的可怕是神經病。」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再次拿起酒杯啜飲。
「啊啦、搞錯了啊。」聽到對方有些無奈的語氣,知道自己會錯意了,想用裝傻掩過。「血腥瑪莉?我能喝喝看嗎?」把話題轉到小諾手中的酒,雖然小諾有說對我來說可能偏辣,但還是想嘗試嘗試。
「不要緊,沒事的。」摸摸對方的腦袋,「可以啊,不過你應該不喜歡這味道。」把喝到一半的酒遞給人,頗期待對方的反應。
喝了一小口,皺眉。果真有些辛辣,對於平時沒在吃辣的我來說有點無法接受,手在嘴巴前不停扇動「好、好辣。小諾有牛奶或冰品嗎?」問了是否有東西能去除口中的辣,否則這樣下去恐怕往後每杯酒裡都參入了這味。
笑看人反應,從冰箱拿出一瓶家庭號牛奶,轉開瓶蓋讓液體倒入杯中,爾後遞給人,「早就提醒過你了,不會食辣還要嘗試,笨蛋。」失笑出聲,把牛奶收回放到冰箱裡。
見人把牛奶遞給自己,馬上把眼前的牛奶給喝的精光,「哈哈,偶爾嘗試自己不敢嘗試的東西也算某種勇氣呢,謝謝哦。」
「小諾最喜歡喝什麼調酒呢?」雖然對於調酒不是很認識,但是還是好奇的問。
「不用客氣,你還是跟之前一樣,天真可愛。」在人臉上落下一吻,以溫柔的眼神看著對方。「我喜歡喝龍舌蘭日出和血腥瑪麗以及長島冰茶,三者的口感都不同,當然也要看調酒師們怎麼處理了,畢竟調酒都是看調酒師要怎麼呈現一個好的調酒。」笑了笑,揉揉人的髮絲。
「別說我可愛了,都出了社會,給人見笑啊,只會說我傻吧,哈哈哈。」低下頭,盯著酒杯,細細聽著人與自己說著喜歡的調酒,「也是,每個人調出來的味道都會有些許差異,調酒有時也述說著調酒師的心情吧?」
「是啊,要是品嚐者能喝出調酒師在調出這杯酒的心情,那麼這個品嚐者想必是非常了得。」曾經自己也有遇過這種人,不過後來就沒有再看到他,說實在的,自己是有些失望...差不多啦。「一直在說我,怎麼,要不要也說說自己呢?」微笑。
「我嗎?我好像也沒什麼故事吧哈哈。」皺眉了下,又說「哦不對,四處行醫的時候,有個女孩令我印象深刻。她很喜歡小光,我在那小鎮的那段時間她幾乎每天都跟小光玩,沒有其他朋友與她玩。我曾試圖問她為什麼?,她卻一直搖頭不說。那時,我仿佛看到我小時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