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才聽到半個音,立馬下意識用手摀住耳朵,這次不是講電話,所以沒辦法將手機拿遠,為此深感遺憾,讓自己一秒後悔當面跟人說,即使現在住在對面了,大概往後無法再用電話講。「小聲點,耳膜快破了。」並沒有將摀住耳朵的手拿下來,只是繼續說:「那是意外,反正我也做了善後工作,沒事的啦--」
看對方還是一臉沒什麼悔改的樣子,伸出手捏住並拉扯對方的臉頰,「誰管你有沒有善後工作!犯罪的事情就是不可以做!再怎麼完美犯罪還是會被抓的!你想要我們的樂團解散嗎!!!」
由於有點半起身,噹噹顯得不太喜歡動靜太大而跳下自己的腳,跑去一旁自己的窩裡躺著,但自己並不在意這個,腦袋只剩下要狠狠的罵眼前的這個人,「犯罪了,你的良心都不會不安嗎!!!」
看人激動到連貓跳下去了都不管,可見對方真的是很生氣,畢竟他非常的熱愛動物,這種嚇到小動物的行為並不是他樂見的。「鷹--好痛喔--」不知道是真痛還是假痛,只是一臉裝無辜的喊著痛,企圖妄想博取一點同情心,但自己其實內心反駁著對方:『我還真沒有良心不安……』但講了大概就完了,所以只是在心裡想想罷了。
「痛?!人家可是更痛的!都不好好想別人的感受!都被隼帶壞了你!!!」
雖然嘴上不饒人,但還是放掉了捏著人的那隻手,因為他看起來好像很無辜的樣子…雖然內心覺得不應該這樣做,但可能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吧…但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能犯罪啊!可自己也罵過了…
沉默一段時間後,才深深地嘆了一口大氣,「唉---」
為了緩解現在尷尬的氣氛,以及對方無奈又生氣的心情,只好來開點小玩笑,但這個玩笑其實是隼偷偷告訴我的,很早之前就很想試試看,只是苦無機會,這時正好拿來用看看。「怎麼?該不會其實你在吃醋吧?」嘴角上揚,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走近人,一掌覆上對方撐著椅子的手,近靠對方的臉,幾乎沒有半點距離,雖然還沒碰到人,但已經能明顯的感受到雙方的呼吸。
「什…什…什…什……」對於人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說不出話,臉瞬間一片通紅,下意識往後移動便跌下了椅子。
雖然跌下椅子,還是一直往後退,直到靠到牆壁後才停下,「才、才沒有這種事!不要跟我開玩笑了!!!」
「你一定是被隼教這種事的對吧!」會這樣對自己惡作劇的人,目前也只有隼而已,鴆平常雖然偶爾會開點小玩笑,但不會到這種程度…所以一定是被隼教壞了!
「噗哧--」對於人的反應,一秒噴笑,難怪隼老是要自己試一次,這種反應很難讓人不對他惡作劇啊--而且聽對方這樣說,表示隼一定常常這樣做吧?都常常被這樣玩了,居然還是這副反應?到底該說他純情還是因為是我第一次這樣做?不知道,但很有趣。「確實是隼教的,不過你能一秒猜到,表示隼時常這樣對你?」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原來你跟隼……」故意一臉訝異的用手摀住嘴巴,彷彿得知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人。
「什…?」還沒反應過來人說什麼,直到幾秒後才意識到對方的意思,「啊………?才、才、才不是這種關係啦!!!」臉又再次漲紅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激動還是因為不擅長這種話題。
隨後便聽到人的竊笑聲,才又發現是被耍了,「鴆!!!別鬧了!你這個笨蛋!!!」要不是這間公寓隔音設備良好,不然這樣的音量,大概會被左鄰右舍控訴也不一定,只是自己並沒有想到這點。
「哇啊--」又再次摀住了耳朵,真吵,但很好玩,但對方是真的幫自己非常多,就連樂團很多內部事項都是他在處理,這樣玩久了我還是多少會有點內疚的,即使知道對方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真的生氣。「開點玩笑咩--冷靜冷靜--」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起對方為自己準備的冰果汁喝了起來,裝作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很多玩笑是不能開的!開大了就變成犯罪了你知不知道啊!!!」想起先前對方說的事,就如剛剛所說的玩笑開大了,「那就是你想開點小玩笑結果一發不可收拾才會導致的啊!!!」
看人又摀起了耳朵,便停下話語,只是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向人,把對方摀著耳朵的手拿掉,「記得找機會跟人家道歉,知道嗎?」
本來搬過來就是想防止這樣的事,誰會知道根本來不及,就已經發生了…既然已經發生了,罵也罵過了,再講對方也聽不下去,只能叫人去道歉…
「知--道--了--」看人已經不想再跟自己訓話,大概是自己根本聽不進去又老是摀住耳朵的關係吧?雖然自己心裡有數,不過被念還是會下意識這樣做,只好換個話題。「話說,上次聽鴞說新曲快想好了,你知道這件事嗎?」在我們樂團中,專門作曲的是鴞、填詞由我跟隼一同討論、鷹則是負責各種事務的交涉。
還沒對人說得回應有反應,又馬上被丟了個問題過來,「新曲嗎?我還不知道,有說什麼時候完成嗎?」
每次都是自己要評估大約什麼時候要為新曲做宣傳準備,鴆跟隼填詞不會很慢,所以主要是新曲做完時,就要開始準備宣傳了。
「隼知道這件事嗎?」如果鴆跟隼提前知道新曲要完成了的話,他們作詞會更快,時間上才方便做拿捏。
「我今天過來前,傳簡訊跟他說了。」其實是怕自己被訓話到忘記這件事,所以才會在來之前先傳簡訊給他。「至於他有沒有看到我就不知道了。」隼是個很愛玩的人,說不定這時候又跑到哪去玩了,結果手機完全沒看都有可能,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反正排練時會再跟他說一次。」所以說到底,簡訊只是讓自己別忘記提這件事,而不是為了讓他知道。
「也好。」思考一下這次該什麼時候準備,而且還要去問鴞比較準確的日期才行…這樣才能安排的更妥當。
思索的同時,手機忽然間響了起來,「啊…」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看了下,「抱歉,我接個電話。」講完後才按下手機的接聽鍵。
「喂?我是。」「嗯?現在有空。」「這樣啊…好,那我去替補。」「嗯、嗯,我馬上過去。」
最後一句說完後便掛掉電話,「啊…抱歉,健身房那裡感冒的人變多了,人手不足要我去幫忙。」
聽人對話也大略猜到了一二,他本來就是有辦法就一定會幫忙的類型,已經不太訝異他忽然有事,大家都也很習慣了,但還是忍不住想調侃他一下。「鷹人真好啊--」將果汁一口喝掉後便起身站了起來,陪人一同到門口。「鷹人太好我可是會吃醋的哦--」最後還不忘玩一下,故意在人耳邊細聲說道後還輕咬了下,隨後便跑到自己的門口,回頭對人的方向吐了吐舌頭。
「你…你…你…你…」對人的舉動一時反應不過來,手遮著自己剛剛被咬的耳朵,一臉通紅的說不出話來。
直到對方跑掉,並轉過頭對著自己吐舌後,才深深地嘆了口氣,「真受不了你…」無奈的語氣,就像包容一個調皮的孩子一樣。
見人朝著自己揮了揮手,像是惡作劇成功一樣,終於甘願進了房間後,才關上自己房間的大門,朝著樓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