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以為自己這輩子大概都沒有必要走進這個地方,沒想到卻因為端午節的心血來潮而破功,反正只是做些粽子什麼的,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而且自己做還可以根據自己的口味做調整,比出去買要來的更順口。
從冰箱抱了一堆食材回來流理台,沒想到自己才離開流理台一下,馬上就被搶走了,看來以後在公共地區都有留下帥栗幫忙佔位置了。
「欸!你過去點,佔到我的位置了。」將自己的食材放在一旁還空著的桌面,然後從阿修羅前面的桌上把自己帶來的藥瓶都拿過來。
「你也是要做肉粽嗎?」注意到兩人準備的食材差不多,於是如此猜測。
沒想到會遇到其他戰士,而且還是這個奇怪的技官,拿著那些藥瓶到底是想做出什麼粽子?不敢再想下去,默默地把東西挪了挪,再開口回答:
「我不想吃外面做的,你『也』是?」
「呃不…」抓起一旁開始啃花生的帥栗,「是這個沒事找事做的傢伙吵著要做的。」
丟下帥栗這個一看就知道沒有要幫忙的傢伙,拿起帶來的長糯米,一整包倒進鍋子裡清洗,接著加水放進電鍋。
看不出來他還挺寵那隻松鼠的,居然特地為牠準備過節。
「既然都要做粽子,要不要一起做?分工合作應該會比較快吧?」看那熟練的動作,不定比自己還擅長做這種節慶食物,順便學一學也可以降低失敗的風險。
思考了一下,覺得對方應該不會扯自己後腿後,決定隨他了。
「那你幫我洗剝花生殼吧,讓帥栗剝就只能得到殼。」一樣是動作迅速的拿起炒鍋,把小蝦仁和香菇加水丟進去煮。
「…我記得粽子有一點鹹味」拿起鹽巴灑下去,「顏色是咖啡色的…」抓起自備的咖啡色藥水倒下去,「總覺得好像還有什麼應該加下去的味道…」
依言拿起花生開始剝殼,同時注意不要讓松鼠拿太多去吃,但如果不給牠吃,松鼠就會在旁邊搗亂,如何管理還真不太容易。
「……你剛剛加了什麼?」才剛回頭就看到羅索把一瓶東西加了進去,雖然很想說服自己那是調味料,但誰會把調味料放在藥瓶裡啊!?
不,冷靜一點,也許技官的習慣就是把東西放在藥瓶裡,說不定那是他特調的調味料?
「沒什麼,就是作用等同於色素的東西。」語調輕鬆的回了阿修羅,另外拿去了一瓶藥水倒進去,作用是能讓香味更加近似於肉粽。
「帥栗幫我拿一些肉過來。」帥栗一聽立刻拿了一個空盆子過來,然後打開一個玻璃罐,把一整罐粉紅色的粉倒進去,接著再往盆子裡倒水攪拌。
「謝了,這樣應該再一下就能做好了。」從口袋拿出兩副手套,一副丟給阿修羅。
「要不要試試?很好玩喔!」說完就一手戴上手套,單手從盆子裡撈起一塊粉色肉泥,稍微捏了捏形狀後拿起來展示給阿修羅看。「等等丟進滾水裡就變成肉了。」
……現在後悔似乎還來得及,無言地望了電鍋一眼,生米都快煮成熟飯了,事到如今,只能暗自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那些食材碰到舌頭。
「這些東西、都是你的發明?」雖然嘴上這麼問,卻沒有戴上手套,反而拿起自己的材料開始炒,按照食譜上所說的加入調味料,依照正常的流程料理。
「是啊,」將剝好的花生整個倒進炒鍋裡,思考著還有什麼料要往裡面加,「啊!不過不用擔心,這些都是能吃的。」
看著阿修羅開始擺弄著他自己的食材,想必是只看著我在做料理太無趣,所以也想自己做自己的粽子了吧?
將手上的手套交給帥栗,只見帥栗不屑的避開手套,拿出了平常做實驗用的防護服開始穿了起來。
不愧是帥栗,以松鼠來說,這個裝扮的確能增加工作效率。安心的把捏肉的工作交給帥栗,又拿出了一個鍋子燒水給帥栗等等放肉。
而後探頭看了看從剛才阿修羅就一直看著的書,「原來米不是先煮嗎?不過都是米,成品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既然已經決定不管對方的做法,就算說出自己無法認同的話也沒有關係了,反正只要不是自己吃到,什麼都好談。
「每種作法都有不同的成果,等完成後就知道了吧?」給出了不算答案的回答,將問題拋了回去。細心將炒好的食材分別放在不同的盤子哩,把糯米洗好稍微調味一下,再將粽葉取出來刷洗。
用眼角瞄了一下羅索帶了的食材份量,似乎蠻多,難不成這些化學粽子還要分給其他人吃?
「這些食材的份量不少,你應該不是要全部自己吃掉吧?」
有些驚訝的看著阿修羅「不,我是不會吃這些粽子的,」停頓了一下又說,「或許送給別人吃吧?」
很快的材料都已經預備好了,打開電鍋取出煮好的飯。「嗯…或許應該和料拌在一起?」將煮好的飯整個倒進炒鍋後攪拌,然後接過帥栗做好的肉,一樣也全部倒進去攪拌。
無法想像有人願意吃那些來路不明的化學粽子,只是默默地將粽葉對折摺捲成碗狀,開始把飯跟料塞進去,按照食譜上所說,粽子不能塞得太緊,否則在蒸的過程,飯吸了水之後就會脹破粽葉;如果塞太多的話,葉子一包起來,料也會溢出來。
小心翼翼地練習包了好幾個粽子才稍微抓到一點訣竅,不過速度還是快不起來,幸好本來就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吃而已,所以材料並沒有準備很多,包完之後便放入了蒸籠中,加入冷水後開始慢慢蒸,如果沒有意外,大概還要再等二到三小時左右。
「為什麼不試吃?如果不嚐嚐看的話,味道不是很難控制嗎?」看了看羅索的炒粽子,為了避免氣氛太冷,勉強開口問了。連本人都不吃的東西,誰會吃?
「沒必要試吃啊,反正藥水味道不會有多大變化」將粽子飯炒完,帥栗眼明手快把準備好的粽葉搬過來,「色香味都用藥水搞定了,連試吃都不用,量對就好了。」
一人一鼠開始一邊看阿修羅做法,一邊手勢怪異的包起粽子,只是包起來的樣子說有多醜就有多醜。
看著那串扭曲的粽子,無聲地嘆了口氣,接著問:
「你們做好之後要做什麼?直接拿去送給別人嗎?」基於良心還是問了。
帥栗拿起了片粽葉,在上面用牙齒咬了寫痕跡,齒痕亂七八糟的拼成了『湖底 屈原』這幾個字。
想起了似乎有聽說過這個故事後轉頭回應阿修羅,「我們要把這些粽子丟進湖底給屈原。」
「聽起來是個很有趣的主意。」嘴角扯了扯,能夠主動消滅那些粽型兵器真是太好了,雖然不確定湖裡的生物會不會死光,不過星幽界的湖裡應該只有魔物,死光了更好。
「我也來丟看看好了。」反正自己做了不少,丟幾個也無妨,順便監視毒物棄置的過程。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湖邊前進,帥栗此時已經將防護服脫掉窩在襯衫的口袋裏休息了,外頭的大太陽和熱風讓人莫名的煩躁。
「為什麼這種天氣我們要沒事找事做啊…」有些有氣無力的發現旁邊這顆樹好像已經經過第三次了。
現在才想起自己平常都是讓帥栗幫忙指路,只是這傢伙正舒服的在睡覺!「阿修羅…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疑惑地跟著羅索繞了好幾圈,明明就累得半死了,為什麼還一直原地打轉?自己是習慣常年在外奔波還不打緊,不過技官通常都是龜居在研究室裡,不善體力勞動是眾所皆知。
「……什麼事?」難不成他轉性了想鍛練身體?
「呃…你能在前面帶路嗎?」語氣保持著平常的語氣以掩飾心中的尷尬。
雖然也想靠自己的力量走到那該死的湖邊,但是長久以來的經驗告訴我,除非有什麼壞事等在那邊,不然我自己要自然走到那邊根本是不可能的。
聞言,沉默了三秒,才緩緩地指了右邊的路,乾扁地說:
「這條直走就可以了。」明明右轉就可以走到湖邊,剛剛卻一直往前走,繞著湖都不知道繞幾圈了。
說來也是,要求一個成天待在研究室的人帶路本來就很勉強,這樣看起來還是自己太被動了。
讓阿修羅走在前方,現在已經不敢自己一個人亂竄了,以前雖然是帥栗指路,但走路的都是我,所以一個人大搖大擺的走習慣了,剛剛才沒注意到自己認不得路。
「大概還有多遠?」有些擔心等一下會撐不住,於是不動聲色的吞下一顆增強體能的藥。誰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回家,先為未來做打算才是聰明的選擇!
本來想說馬上就到了,但是略估一下現在的腳程和氣喘吁吁的技官,便改口:
「再十分鐘就到了。」說著還不忘指了指近在眼前的湖水。
十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只能慶幸剛剛已經吞了藥丸,現在體力已經慢慢的變好了。
口袋中的帥栗大概是聽到我們的談話,現在終於醒了。「該死的臭傢伙終於醒了!」都是因為你不盡責,害我多走了那麼多冤枉路!
拎著松鼠走沒多久就到了湖邊,「吶!湖到了,要在哪邊扔?」將松鼠放在地上,粽子也一併交給他。
松鼠跳離粽子一公尺左右,用他小小的爪子指了指湖中央。
「阿修羅,你有辦法讓我們到湖中央嗎?」或許這附近有小船之類的設施,畢竟是端午節,或許很多人會來丟粽子。
沒想到還要到湖中央丟材行,自己哪會有什麼辦法啊!
不過仔細想想,丟在湖畔搞不好一下就被沖上岸,被路過的動物叼走,還不如扔到湖中央來得安全,都要毀屍滅跡了,就應該做得徹徹底底才對!
大致估了一下中央到湖畔的距離,應該落在三十到五十公尺之間,整串丟可能有點困難,但是一粒粒扔應該是可行。
「直接丟就行了吧?就算要丟到湖中間,以我的手勁也沒問題。」
「哈!我對自己的力量可是很有自信的喔!」這次乾脆的直接拿出藥丸直接吞下肚。
「既然要丟,來比比看誰丟得遠如何?」拿起一顆肉粽在手上丟上丟下的,露出自信的笑容。
「要來一較高下嗎?」意外地勾起了興趣,這是個能夠與其他戰士切磋的好機會「要比技術,我可是很有經驗的。」
廢話不多,直接抓了一顆粽子——當然是毒粽優先——往湖中間擲出去,第一次沒有用太多力氣和技巧,純粹測試。
一把搶過對方的粽子,「就讓你嚐嚐自己的砲彈被搶走的滋味吧!」奮力一丟,粽子高高的飛了起來,落水時大概比阿修羅的粽子再遠一些。「哈!」
「什麼炮彈?」明明就是粽子,見到自己的成果被丟不免有些可惜,暗暗皺了皺眉,決定再抓一顆丟出去。
用上扭轉的腰力和臂力,配合長年投擲暗器的經驗,一口氣將粽子擲得老遠,瞬間引起一道凌厲的破空聲,遠遠超出了方長的射程,而且為了減少路徑,還特別貼著湖面,讓高速飛行的粽子在蜻蜓點水後悄悄沒入水面下。
「嘖!」看著自己的紀錄被超過心情非常的不好,從來只有我贏人,沒人可以贏我!
拿起自己包的形狀怪異的肉粽,扁平細長的形狀特別適合投擲,腦內計算了各種投擲軌道的數值,選了一個自己能辦到也最好的路線準備投擲。
為了達到目標體能,再次吞了幾顆藥丸,幾秒後擺出預備投擲的動作,「讓你看看我的計算能力!」用計算出來的力道大力的將肉粽投出去。
肉粽射出的聲音不亞於阿修羅剛才投擲所發出的聲音,只是…
「欸?!怎麼會!」肉粽在空中解體,粽葉和裡頭的米飯全都散在水面,「…………呵呵…」看來是當時隨便亂包造成的結果。
輕踢一旁大聲笑著的松鼠,「嘖!」抓起另一個肉粽大力洩恨般的丟向水裡。
看著當場解體的肉粽,臉孔抽了抽,差點就笑出聲來了,但是為了避免刺激到對方的自尊心,還是忍了下來。
眼看羅索似乎沒有興趣再丟,便自動自發地接過那串毒粽,像個自動發粽機一般不停地把粽子擲出去。
挑眉看著阿修羅把肉粽全數丟出,遠處湖水飄起了明顯的醬油色,看來是我的藥水顏色泡水後擴散開來了。
「丟完了?我們可以回去了。」事實上說要過節的帥栗到目前都只在一旁看戲,剛剛還被那個看戲的笑,現在實在是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或者找個東西來發洩一下也不錯。
「嗯。」久久這麼一次倒也蠻有趣的,提起了倖存的普通粽子,正準備離開,視線卻不由自主地移到湖中央。
染成醬油色的湖心源源不絕地冒著泡泡,像是有什麼東西正準備衝出來似的,難道那些魔物已經吃了毒粽回來報仇了嗎!?
「羅索,湖裡面有什麼要出來了……」發現對方沒有察覺,只得開口提醒,雙眼還不忘緊盯湖心的動靜。
「嗯?」經過提醒後注意到湖面的泡泡,「帥栗,過來!」
將帥栗塞進胸口口袋的同時,湖面的泡泡越來越多,原本的醬油色變成更深的顏色,忽的黑影鑽出了水面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快閃開!」躲開那個被藥水污染的水滴,也不擔心阿修羅是否會被濺到,畢竟能當戰士的一定有一些實力的。
在水花後的是巨大的觸手襲來,「嘖…這個魔物是針對我們來的!」戴起手套,開啟開關等待魔物完全現身。
沒有回答,輕易地閃開了那些毒水滴,屏息凝神準備迎接即將來襲的戰鬥,體內的鬥志不自覺地燃燒起來,渴求著磨練力量的機會。
水幕很快地落下,隱藏在後面的魔物本體張開了血盆大口嘶吼著,卻沒有馬上攻過來,只是在他們的面前不斷揮舞著觸手。
「……?」定睛一看,每條觸手上似乎都握著什麼東西,小小的、不太起眼,卻看起來非常地眼熟「為什麼烏波斯的觸手上都是粽子?」
而且那形狀……分明就是自己剛丟出去的那些。
「那些肉粽!是我做的那些!」該死的魔物居然來擾亂我的過節儀式!「可惡的魔物!給我把那些粽子放回去!」
對著魔物大吼,那隻觸手怪物蠕動了一下,巨大的頭部立了起來,用他的眼睛看向這邊。
終於見到整隻魔物的樣子了,根據過去看過的資料確定,「這隻是烏波斯,拿去烤很好吃的。」
跟帥栗解釋了魔王的來歷,順便把過去弗雷特里西做過的烏波斯料理也介紹給帥栗聽。
一發現烏波斯的視線落在這邊,精神瞬間緊繃起來,屏息等待猛烈的攻擊落下。
先按兵不動找出破綻,再伺機反擊弱點,這才是忍者的戰鬥方式。
可是左等右等,烏波斯的觸手卻也只是在他們面前揮來揮去,而且還一直重複嘶吼著幾個聽不懂的音節,獰惡的複眼漸漸浮現出不耐的神色。
「……牠是不是想跟我們說什麼?」遲疑地開口,難不成烏波斯是來抗議有人亂丟毒粽嗎?
「我怎麼會知道他在說什麼鬼話?!」看著觸手在空中揮動這,心中一把無名火升起,當下開了分段刀就要衝上去。
「嘰嘰!」帥栗大聲的叫著,似乎是要阻止我把這隻章魚切了。
「怎麼了?不想吃烤章魚了?」只見帥栗從我胸口的口袋爬出,接著鑽進我的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台攜帶型電腦。
按下啟動鈕後投影的小屏幕出現在松鼠面前,待文字輸入完後,松鼠將投影的屏幕放大,並且升高到適合我觀看的高度。
「阿修羅,帥栗他聽得懂章魚在說什麼耶!」對夥伴招了招手,示意他看屏幕。
……誰是章魚?眼角不自覺地抽了抽,默默地靠過去看。
好歹對方也是堂堂的黑湖之主,至少尊重一下眼前的強敵好嗎?
「……你丟的是竹筒粽、普通粽呢?還是這些毒粽子?」按著機器上方浮現的字一一唸出,才剛唸完,心裡立刻感到一陣荒謬「這是什麼東西?」
「大概就是…失物招領處吧?」原來章魚在這個湖裡平常沒事就在幫人撿東西嗎?
「跟他說,我們的粽子都是普通的粽子。」思考著要不要拿回來,但是已經都泡水了,根本不能吃了,「然後再跟他說肉粽全部都送給他了。」
帥栗聞言大聲的對烏波斯喊了幾聲,而後烏波斯那怪異的叫聲也傳了過來。
不久後屏幕上面換了一些字,看完後臉一黑,「我明明說的是實話!」憤怒的對著大章魚怒吼,隨後搶過阿修羅手中的肉粽扔過去砸那該死的章魚。
還沒來得及看到機器上變更的字,手中的粽子已經被羅索搶過去砸向烏波斯。
臉孔一黑,卻沒立刻發作,畢竟羅索已經被烏波斯徹底激怒了,現在跟他算粽子的帳根本是火上澆油。
反正粽子還能再做,但若因為內鬨而被烏波斯宰掉,說什麼自己都絕對不能接受。
利用眼角餘光看了眼機器,只見上面寫著一段簡短的字,大意上來說,是彼此在認知上的分歧所造成的誤會。
見狀,烏波斯又嘶吼了幾聲,但是這次換上的內容卻將矛頭指向了自己。
「……我掉的是很普通的粽子。」望著自己的粽子被烏波斯的觸手靈活地一把抄起來在眼前晃來晃去,只得乾巴巴地回答。
「你!」看到自己丟出的粽子被擋了下來,還炫耀似的在那邊晃啊晃,心中的那把火燒得更是旺了。
「阿修羅,我要滅了這隻臭章魚…」沉聲對著夥伴們宣佈,蹲下伸出手掌讓帥栗爬回口袋裡。
看著鬥志滿滿的同伴,突然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就算自己不開口,那隻惹禍的黑湖之主也有話要講。
氣勢洶洶地吼了一段特長的話,烏波斯的觸手倏地將所有的粽子丟到自己面前,包括自己的做的粽子、不知哪來的竹筒粽和濕答答的毒粽,而且丟完又叫了一大段聽不懂的話,一臉滿意地潛入了湖裡。
「這……還打嗎?」慢慢地開了口,看著恢復平滑寧靜的湖面「為什麼要把這些給我……?」
帥栗注意到了忍者的疑惑,於是再次打開屏幕翻譯,『你很誠實,所以我把全部的粽子送給你(笑)』
「嘖!」看著已經沒有任何東西的水面,冷冷地回答阿修羅,「呵,不打了,找個時間來投毒就好。」
看到烏波斯的回覆,心情一整個微妙起來,能夠兵不血刃地避開一場惡鬥是不錯,但是.....
我該拿這堆粽子怎麼辦?額角的太陽穴隱隱地作疼起來,拿回去分給其他人嗎?但是自己根本沒認識幾個人,更遑論贈送禮物的交情了。
「那就快點回去吧!」決定把東西全扔了不管,趁著烏波斯還沒發現之前,兩人一鼠迅速地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