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很久沒有到地下室去,挺想念那裡的感覺,輕鬆的吃飯喝酒,可惜的是身邊卻沒有可以陪伴的人。
啜了口Blue Hawaii,簡單的調酒自己也做得來,雖然有人服務會更好,「...」有些懷念從前在人界的日子,辛苦充實不是惡魔的本性,不過在人界、身邊總是會有許多人陪伴,魔界部分貼上來的都是為了權利與慾望,虛界則是完全各自過各自,意會過來才發現原來總是一個人,雖然很自由、但的確也很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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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裡鴉雀無聲,除了Blue Hawaii裡的冰塊碰撞聲及自己的呼吸聲、就什麼也沒有了,按照慣例這裡一樣是靠自己點的火苗來照亮─不想去記地下室的電燈位置、太麻煩了,所以還是這麼簡單就足夠了。
當時待在人界時、身邊也有女人跟著,也是在人界學到了感情是什麼樣子,也許父母親身上也看見了許些的影子,不過人類的情感更是複雜,出發點很純粹、不過最後卻可以給人帶來極大的影響力。
喜怒哀樂,一切都能夠牽連著,不管是身邊的誰、也許是好友、也許是親密的陪伴,也許是交易的關係、也許是利用的關係,人類很有趣,很複雜,很難懂,不過卻很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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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界的確都是飛旅在外頭,不過內心叫囂的惡魔很喜歡跑出來搗亂,還好免強以意志力還是能撐著,不過、內心的渴望是怎麼樣也藏不住的。
從來沒有人會對惡魔付出心意,沒有人願意去愛、一個惡魔,混種惡魔,當飛旅也在感情上付出時,惡魔開始躁動,不理解為什麼會有這些事,也不想適應,惡魔應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不是還配合、遷就著對方。
即便飛旅感到快樂、惡魔心情也會愉悅,飛旅感到難過,惡魔也會心痛,一體兩面,同時是兩個人卻也同時存在,同時愛著對方卻也同時憎恨著對方。
如此矛盾的心理,在魔界是可以將之無視,甚至不可能發生,在人界卻是...近乎每個人都會遇到的困境──試著去接受那可悲的事實。
蹦跳著下樓來到地下室,有些訝異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亮晃晃的火光勾勒出角落的黑暗,貓瞳自動放大調節適應不足的照明,看清了坐在吧台的人,「飛旅?」
「嗯?是踏雪阿」轉頭對人輕笑,「怎麼下來地下室了?」看著對方眼眸的變化跟自家黑球的眼珠子一樣,輕笑著看人蹦蹦跳跳的來到自己身邊坐下。
「想來找點東西喝呀,順便吃些點心!」坐在高腳椅上晃著雙腿,歪著頭看著似乎心情不好的人,「飛旅呢?在喝酒嗎?」
「嗯啊...你要來點嗎?」自家的黑球很愛喝酒,大概是被老媽養成那副德性,所以並不曉得貓咪到底能不能沾酒,「我不曉得這裡有沒有點心可以吃」自己可弄不出來任何能填飽東西的食物。
「喵嗚......」抖抖耳朵回憶著上次喝酒的情況,「上次喝醉了還讓諾諾抱我回去,還是喝其他飲料好了。」雙手一撐跳下椅子來到冰箱前,「小緹好像不在呢......」不知道冰箱裡有沒有點心呢?
「...」沒有回應人,對方也就這麼離開自己身邊的去找東西,果然像個小貓活蹦亂跳的,「諾...阿」輕笑,想到有趣的事、不過很快又收起笑容,喝了口眼前藍色的酒。
稍微找了一下就發現自己要的點心,開心地捧了幾個奶酪出來,雖然沒有看到想喝的飲料倒也不甚在意,拉開抽屜尋找湯匙的蹤影,「飛旅飛旅——你要吃奶酪嗎?」
有點無聊所以便去地下室打算喝酒,打開燈就看到已經有兩位在地下室,沒有多想搭話,只是去酒櫃拿幾瓶酒來作混酒來喝。
「阿...沒關係的,踏雪、你吃就好」對人輕笑,奶酪這種甜到不行的東西,還是算了吧;瞥見很久不見的人進來,獨自坐在一邊喝酒,「踏雪,你多拿的那個、可以給那邊那個金毛渾蛋」笑著看一臉不屑的奧斯卡。
終於找到的湯匙此刻正叼在口中,小心地捧著奶酪坐回飛旅旁邊,眨了眨眼看著正在傾倒酒液的人,「是好久不見的店長呢,店長要吃奶酪嗎?」
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便放回手上的酒瓶看著人回話,「奶酪嘛,好啊。」
順便瞄了瞄旁邊那位,只是冷笑一聲沒有交流,繼續把剛才混合的酒小口品嚐。
起身拿了新調好的Blue Hawaii過去給對方,不過這次調製的比例不太同,給人酒精較少量、果汁較多量,「...」放在對方位置前、就走回位置坐下了。
「踏雪,我記得冰箱裡應該也有牛奶的」提醒人還有飲料可喝,不然地下室可全只剩下酒類了。
看到人放下外形吸引而漂亮的酒,才勉強的放下自己調製的酒,拿起那杯Blue Hawaii 喝了一口,「不錯喔,調得很好。」一邊說,一邊看著飛旅。
「那當然」勾笑回人,擔心打擾到對方所以就離開回到自己原本的座位,看著踏雪開心地坐在一邊吃奶酪。
「有牛奶嗎?我等等去找!」抖抖耳朵吃著美味的奶酪,看了看自己推到店長面前的奶酪,決定還是不要吃太多甜點好了,「奶酪要快點吃唷店長,不然會壞掉喔!」
接過奶酪後便開始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禁皺著眉,『應該沒有壞吧?』突然有這想法,因為與之前吃的都不一樣味道,不過還是乖乖的吃光。
「是說...兩位怎麼會來地下室呢?」自己本身就是很常下來地下室找酒喝,倒是沒在地下室遇過兩人,所以不免提起、不過也不至於必要得到解答,好奇心並不是太重,純粹就是問問和聊個天罷了。
對於飛旅的問題沒多想就直接回應,「想喝酒。」吃完怪異的奶酪後就馬上喝了一口酒像是中和剛吃的奶酪味。
「噢...」廢話,當然是喝酒,白眼不曉得是送給自己還是送給對方,默默的閉嘴喝自己的酒,不過酒杯裡所剩不多,乾脆一口飲盡了。
搭著電梯到了樓下探索新的區域,一下樓鼻腔便充滿了酒味與三種生物的味道,踩著無聲無息的步伐來到地下室,看見三個人坐在吧檯喝酒聊天,站在樓梯口遲疑不往前觀察著三位的一舉一動。
轉頭看見陌生的人,不過會在非營業時間下來這裡、應該是Tentatio。裡的人才對,「你好」輕笑對人點致意,看對方有些退縮的沒有靠近,倒是也沒有強迫對方要回應自己。
金色的眼眸盯著像自己打招呼的人看,動了動尾巴一個人坐到了離吧檯不遠的桌子旁,雙手撐著臉頰繼續盯著三個人的背影看,最後還是將視線放在剛剛與自己打招呼的人身上。
發現對方好像盯著自己看,回頭看了看人、果然對上了視線,「嗯?要喝嗎?」指酒,不過對方看起來一副小朋友的樣子,冰箱還有牛奶和奶酪,要是對方需要也可以拿給人。
收起尾巴,只剩下黑色的豹耳,將椅子往後推,站起來靠近吧檯,坐上了吧檯的椅子,盯著美麗的藍色看,「你好。」略有磁性的聲音混合著沙啞的聲音從喉嚨發出。
「你好啊」笑著替人重新調整好座位才讓對方就座,「要喝嗎?還是要牛奶?」看了看對方的黑色圓耳,感覺很可愛想摸摸、不過看對方如此有戒心,還是打消了念頭。
「這個。」指了指對方面前的調酒,等著對方幫自己調出同樣的酒,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露出了野獸專有的尖牙,「我是琴子牙。」像隻慵懶的大貓一樣抖了抖黑色的豹耳。
「琴...名字真好聽」拿了空杯再次調了杯Blue Hawaii,不過因為對方年齡看起來很小,所以果汁的比例調得更多,讓酒精佔比較少數量,「我是飛旅,既然在這裡相遇表示我們都在這生活、以後也還請多指教囉」笑著送上了藍色調酒。
握住冰涼的杯子,消去暑氣,「我暫時住在八樓,你呢?」房間的主人不在,所以非常的無聊,那個有趣的混血種,他的味道很棒,想起當天的鮮血就忍不住舔過尖牙。
「...8樓?」那不是雪女的房間嗎?為什麼琴會住在那?
「我住4樓,406房」雖然心裡疑問不過也沒表現出來,何必第一次見面就問這麼多,「喝喝看,我稍微改了比例、不曉得你喜不喜歡」看對方只是將掌心貼在玻璃杯上,並沒有嚐試的意思,所以才請人喝看看是否味道可以。
「帶我回來的人,好像在趕時間,就把我先安排住在八樓,等他回來才要幫我安排房間。」捧起杯子,咬住了吸管,吸了幾口,水果獨有的香味擴散在口腔以及喉嚨,果香裡帶了點酒味,「好喝吧?我沒喝過原本的比例,沒辦法告訴你到底好不好喝,至少我喜歡。」
「這樣啊,喜歡就好」對人笑笑,看對方用吸管喝酒感覺好可愛,自己也喝了口調酒,酒味慎重、不過自己喜歡,「他在趕時間阿...嗯、那邊貓耳朵的,是踏雪,躲在角落的金毛是這裡的店長,叫做奧斯卡」稍微替人介紹了下,至少對方無聊的時候至少還有人能找。
微微伸長頸子讓視線越過對方的身體,看見一個金色頭髮與黑色長髮的人,「原來是這裡的店長噢…」再吸了幾口調酒,有些放心的讓尾巴再次出現在身後晃來晃去。
看著對方的尾巴在身後甩動,很可愛,毛茸茸的黑色,向來喜歡動物,所以豹子當然在心裡也會當成孩子般溺愛,當然不是隨時都能看出來,不過對動物系的人都會稍微在溫柔些,主要是認為小動物都很惹人憐愛吧,「嗯哼」對人的疑問只是稍作回應。
「那紅頭髮的就是副店長嗎?」偏過頭看著對方,對於這間店的事情幾乎都不了解,只知道可以四處亂跑、亂逛,況且這裡也很大,大的誇張,所以從來不缺玩樂的地方。
「嗯啊」紅色的頭髮配上白皙的皮膚,以及上次的呻吟...嗯、別想了,「你跟他住一起,不曉得他是副店長啊?」雖然自己也沒這麼稱呼過對方就是了。
「他只是匆匆把我帶來這裡,然後就又離開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雙手撐著臉頰,臉頰上的肉堆積在眼睛下,顯得有些好笑。
「這樣啊...嗯,琴你喜歡遊戲、或者音樂嗎?」如果對方喜歡,那麼很歡迎人來房裡找自己,提供樂趣給貓咪自己心情也會很愉快,「嗯...還有小貓」指的是自家的貓又魔物,不過先問問就好、不是明顯邀請人來自己房間,那樣不禮貌。
「都喜歡。」在外頭流浪的期間有認識了很多喜歡音樂的人,所以音樂產生的美妙旋律,會令自己感到放鬆以及愉快。
「那,如果怕無聊、不介意的話可以來406找我」房間有琴...嗯,真巧琴和琴,電腦裡也灌了各式的遊戲,有小黑球可以陪人玩、這樣對方應該就不會再無聊了。
不過當然也是看對方了,也只是好意提起。
「好噢。」點點頭,反正之後還是要挑房間的,要挑在哪呢?「那飛旅有空能帶我認識這裡嗎?」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不經意的再次露出了尖牙。
「嗯啊」沒什麼不好,雖然察覺到對方異樣的笑容,不過沒多說什麼、沒必要戳破對方的心理。
將杯裡的調酒一次喝完,杯裡只剩下冰塊和杯緣留下的水珠。
「那謝謝你的招待,我先離開啦。」將空杯擺放在桌上,站起身子朝人揮揮手,悠閒的晃著尾巴離開地下室。
揮了揮手就目送人離開,酒喝完了,有點考慮該調下一杯了,看著另外兩人,「...」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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