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的街道上總是熱鬧,也許剛好安靜兩字並不適合自己,吵鬧的大街上能隨時注意人類的情緒以及各種的...謊言是嗎。
不管是推銷商的表面假笑、還是在路邊偽裝的善心、又或者是閒話家常之中所隨意編織的幸福家庭、亦或是各式各樣的意外爭執,人類總是學不會教訓。
「...」虛界與魔界各樣的噁心醜陋,不過至少都是依著自己的想法過日子。
嘛...雖說這兩個世界的傢伙都很不正常。
行走在初次來訪的公園,已入夜的天色讓可見範圍內毫無人煙,原先便是以不碰到他人為目的,此刻呈現在眼前的情景正是如自身所願。
拉下不利於夜間行走的兜帽,少有的在外頭不進行任何偽裝,輕吐口氣。
果然,像這樣不需顧及他人眼光而行走,真的很舒適呢......
習慣在夜晚行走時換上金色眼瞳,雖然一直都是閉著眼睛沒讓人發現,但是在感受到熟悉氣息時把眼睛顏色換回來了。
不過只是默默坐在椅子上,耳罩耳機很大聲,所以是聽不見外頭的聲響,嘛...稍微大聲點還是可以,不管是惡魔還是妖怪其實五官感受都比人類要高了好幾倍,「...」沒說話、也沒睜眼,不過稍等若是對方叫了自己那張開眼就直接會是藍綠瞳了。
「唔?」走了會後發現前面的長椅上是有坐人的,反射性想將帽子戴上,卻在那之前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是前不久才認識的惡魔呢。
「飛旅?」走到約略兩三步的距離時,嘗試開口喚了聲對方的名字,雖說如此,也沒有把握正聽著音樂、還將眼睛閉上了的惡魔會發現自己。
抬頭看了對方、並不是因為人叫了自己的名字,而是感受到對方靠近的氣息,於是才拿下傳出震耳欲聾音樂的耳機,「晚了,怎麼還在外頭?」對人輕笑。
「夜晚散步是我的一點興趣,因為沒什麼人。」也就不會有意外發生。
同樣微笑回應,沒把心裡想法挑明著說,畢竟不是什麼需要深談的話題,會讓這清境的夜晚覆上一層陰鬱感的,想至此,也半開玩笑的回問,「飛旅呢?這時間來公園睡覺?」
「偶爾會來」其實也不曉得來這裡做什麼,就是一種說不出的習慣吧,「房間有冷氣可吹我何必來這讓自己悶熱?」笑著回應對方腦子想出的奇怪想法,「散步阿...夜晚的確比較涼一些,那你的路程是要結束了嗎?」若對方還想繼續他的晚間運動、那自己就不會再打擾人了。
「其實也是時候要折返了,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陪我散步回去呢?」來到Tentatio後接觸到的人們對自己而言都很好相處,提出了個簡單的邀約,只是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答應,上次道別前自己似乎就讓對方不愉快了......
「當然好」明明只是起身的動作卻看起來如此俐落,似乎站起身以及跨步走都完全沒有發出聲音,動作及腳步輕的如同整個世界開啟了靜音的功能,「我們一起回去吧,艾弗」輕笑的挽起手臂。
此動作是曾經在人界學起來的手勢,要和人─通常是女性─一同行走例如散步或者送人的話,是個禮貌的必要手勢,據說是高雅紳士才比較會有的知識,不過飛旅只是單純認為此行為是禮貌才這麼做,即便知道艾弗不是女子,不過還是這麼做了。
「恩...回去吧。」記憶中曾看過這樣的手勢,自己實行卻是第一次,不甚熟練地將手放到飛旅挽起的手軸內側,這樣的方式幾乎將兩人的距離縮減到零,也讓自己有些不知道視線該放哪
......這樣的距離,似乎,有些近?
只是對方像是沒有發現這層違和感似的,邁開腳步就往Tentatio前進,自己也連忙跟上步伐。
一路上很安靜,掛在頸子上的耳機也已經關閉了音樂撥放,原本想開口問人這樣的穿著是否有些過多、但想起了先前和人相處,似乎是需要隱蔽性,否則會有不安全感,所以也就沒再過問了。
經過Tentatio外的花園突然想起了,「不曉得艾弗有沒有嚐試過花茶?」曾經有喝過幾次,花香搭著微苦的茶味,花茶葉不會過澀,記得對方喜歡茶葉,所以才提起了花茶。
「有嘗試過幾種類別,只是涉略不深,花茶的步驟也較一般的茶要來的多一些,就沒有太常泡了,飛旅喜歡花茶嗎?」有些意外對方會提起這個,畢竟一上次的經驗來看,飛旅在自己的印象中並不是喜好品茶的類型,但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不是,就是突然想到才提起問你的」笑看人,很快就回到Tentatio的大廳,「送你回房間吧?」反正也順路。
「那就麻煩你了。」點點頭沒有拒絕,而因為自己的房間在二樓,很快就來到了房間門口,同時也放開了搭著人的手。
「晚安了」來道人房門口,等對方開了房門才打算要離去。
「晚安......啊、請等一下。」道了晚安後才想起有東西想給人,連忙請人先進來房間稍等一下,從小冰箱裡拿出了泡好的奶茶──之所以不用紅茶,是因為放久了會出現苦澀味──然後將一整瓶奶茶給人,「上次似乎是讓你不愉快了......這是一點賠罪的小東西,現在天氣熱,喝點冷飲應該會比較舒服。」
「阿...謝謝你,不愉快嗎...」疑惑的思考了下,不過一點印象也沒有,「艾弗你想太多了,沒有不愉快的,跟你相處很開心,還跟你聊到那孩子的事、我才要謝謝你呢」接下了奶茶...不過還真是很大一壺。
「沒有不愉快就好......我還擔心你是不是不高興了。」直到從對方口中聽見這句話,才算是真正放心了下來,否則這陣子常常在想飛旅是不是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愉快。
「還是你要來上頭跟我一起喝茶?」指了指對方給自己的奶茶,「嗯...不過我那可沒有點心招待你,裝奶茶的玻璃杯也只有酒杯,如果你可以接受的話、來點另類的午茶?」笑著揉揉人的頭髮,「若是你要休息,那我就不吵你了」
「沒關係的,那就謝謝邀請了。」晚睡對自己來說並不是常態,但偶爾為之還是可以的,也就不記較那些小問題,跟著飛旅一起來到樓上的房間。
哦哦、挺意外人會答應,畢竟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不過答應了就好吧,「請進吧」手環對了門的位置打開了鎖,彈指一聲打開了電燈開關,請人在懶骨頭坐下後才拿了兩玻璃杯,並將奶茶分別倒在酒杯裡,「那我就不客氣了」輕笑,敲了人的酒杯喝了口。
「飛旅你好像在品酒一樣呢。」對這種「碰杯」的禮儀並不算陌生,只是一想到杯裡裝的只是奶茶,就不由得有些好笑,學著人小喝了一口,笑道,「味道還對你胃口嗎?」
「不錯啊」單純的奶香與紅茶搭配,沒有多餘的糖來干擾這純淨的氣味,「大概是因為用酒杯吧?」笑看,「艾弗呢?第一次用高腳杯喝奶茶感覺如喝?」
「有些奇妙呢,雖然我並沒有接觸過酒類。」在杯中液體少掉半杯後就暫時停了下來,端詳手中酒杯的同時也揣摩著拿取的方式,對親身接觸到這樣的盛裝器具感到很新鮮。
「其實可以嘗試看看,不過若是不喜歡就別碰太多、第一次嘗試也一樣」否則很危險的,誰知道會不會被怎麼樣呢,酒後的性格可能會與原先完全相反也不一定。
「我想還是不了,常聽聞許多人酒後誤事,要是因此讓你受牽連就太過意不去了。」笑著搖搖頭,喝盡手中的奶茶將杯子置回桌面。
「嗯...這樣啊」其實也還好,在房間裡是還能誤什麼事、而且對方房間也在樓下沒幾步,照顧一個酒醉的人雖然是辛苦不過也還能應付,再說了本身就沒要對方喝到爛醉。
「那若之後你想嚐看看我在讓你喝一小口?」勾笑,倒是還沒看過第一次喝酒的人的表情。
「有機會的話。」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畢竟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對酒產生興趣,也就只能這樣回應,只是這樣的回答......似乎反而勾起對方的興趣。
「嗯哼...」轉了轉眼睛,「如果說現在有機會呢?」若是對方喜歡奶茶,那也有能搭配的酒類,當然讓人嚐個一小口是不太可能會喝醉的。
「恩......」意外於飛旅現在就提出了這個邀約,剛剛沒有把話說死導致現在不好拒絕,稍稍猶豫了下,最終選擇了不使氣氛變差的回答,「若是你不覺得麻煩的話,未必不能嘗試看看。」
「不想就下次」聳肩,看穿對方有些排斥的心理,「我可不想浪費你的奶茶」笑著再次將兩人的酒杯倒滿了奶茶,「不好意思噢,我這裡沒什麼零食」轉移了話題,就怕對方配合自己。
「不要緊,我並不在意。」搖搖頭,原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覺得飛旅出零食會更讓人意外,也說不清為什麼......或許是因為對方的言行舉止,讓自己有一種對方不喜好甜食的感覺吧。
對人點點頭就繼續品嚐奶茶,拿了琴過來、彈起了「ハトと少年」的曲子,不過稍微改了點節奏及音階。
「我非常喜歡...這首曲子」彈了一小段突然停下來說道,也沒有給對方回應或者贊同亦反對的機會,就繼續彈奏下去,因為是單手彈奏,所以另一手時不時的持續喝著奶茶的動作。
欲開口就先讓音樂柔性阻止了下來,但也沒任何不愉快,像這樣喝著茶聽著音樂,其實也是種享受,也就不知不覺將注意力放到對方在琴上起舞的的指尖,只是聽的太過入神的後果,就是沒注意到手上已經傾斜的酒杯,等到發現時,奶茶早已將衣服弄濕了一片,「糟糕......」
「阿...」過於沉靜在琴聲裡也沒發現對方居然翻倒了奶茶,「快到浴室去吧艾弗,我先拿我的衣服讓你換」放下琴與奶茶,很快的起身拿起全撒在人衣服上的酒杯容器,冰涼的奶茶全沾濕了人的衣服,「快去淋浴些熱水吧」有些擔心、因為房間的冷氣開的很強,身上灑有冰冷的液體怕人著涼。
「唔、那就先借用一下了,不好意思。」站起身經由對方的指引進到浴室中,在那之前也用了些力量,將從衣服滴落的奶茶集中於半空中,再使其流進排水孔中,避免弄髒別人房間。
「真抱歉,讓你見笑了。」過了會便從浴室中走出,也已穿上與平時穿著習慣截然不同的衣服。
「不會」因為對方自己清理了、所以也沒有善後清理,「一時手滑吧,不好意思是不是因為讓你拿了不常用的杯子?」不過自己也只有酒杯,除非下次買些新的來放了。
「只是我自己沒注意到罷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方才得自己其實是聽音樂聽到有些出神,不過這點還是別說出來好了......好像、有些丟臉哪......
輕笑,看著對方白色的長髮飄逸著。
「請坐吧艾弗」笑著牽起人,讓對方回到座位上,並且替人重新倒了奶茶,然後再次彈起方才的ハトと少年,只是又改變了節奏及音階,因此和剛才又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柔和中又帶了些搖滾。
因為多放了些心思注意酒杯,這次沒有再發生剛剛那樣的意外,就這樣一直聽到一曲結束,輕拍著手給予自己的評價,「飛旅彈得真好呢,手的形狀也很漂亮,很吸引人。」
「唔...什麼啊...」愣了下,不過還是拿出笑容,「這手最長的就是打鼓、彈琴和喝酒罷了,還不就跟一般人一樣」聳肩笑笑,再次倒了奶茶,壺裡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了,「阿...好可惜呢」替人倒了最後一杯,壺裡的奶茶就空了。
「我是真的覺得......譜出這樣樂曲的手、很好看。」露出笑,再次強調自己的意思,想讓人瞭解這不是客套話,「飛旅不用謙虛的。」
「喜歡的話這杯就給你吧,我回去還能再泡的。」傾身將杯子推到人面前,略大的衣服露出鎖骨以及更下方一些的部位,卻並不自知。
聽了那些讚美有些害臊,不習慣被這麼稱讚,不過還是虛心接受了對方的話語,突然人靠近自己、並露出了大片肌膚在自己眼前有些面紅,看了看對方人卻不以為意,大概是無心的才是,「...沒關係的,謝謝你、如果你願意改天再替我泡,那麼我們又多了一次的小聚也沒什麼不好啊」拒絕了人推過來的杯子並請人自己喝掉,「艾弗若是這麼沒有防備心,不擔心哪天遇到壞人被吃掉嗎?」
「若是飛旅你願意,也能偶爾來我的房間喝個下午茶,不用限定於晚上。」笑了下,也就不拒絕對方的意思,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只是卻對飛旅像是提醒的話語有些不解,「遇上追殺者的話,我還是會反擊的,但飛旅和外面大多數人不一樣,人很好的啊,為什麼會將自己比喻成惡人?吃掉又是指什麼樣的意思?」
「噢,不打擾到你的話當然好」不過不是很確定對方充滿書香氣息的氣氛適不適合自己待在那裡。
「嗯──」低吟了聲輕笑起,裝作要說悄悄話的模樣把人給勾過來,唇瓣近乎貼著人的耳邊,小聲回應就怕被其他人聽見似的,「你剛剛可是在我面前毫無防備的露出整片的鎖骨,甚至往下一些還能瞥見粉色的乳頭呢...」很快的離開對方並保持原本喝茶的距離,勾起嘴角笑看著羞紅臉的對方。
「咦?那、那個是......」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並不是身穿平時的衣服,裸露的程度雖不是太高,被對面的人這麼一講,反而開始在意起來了,本就偏白的臉蛋泛起了紅,往後縮了縮身子,沒料到眼前的人竟然會這樣語出調戲,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才是。
「而且還穿著我的衣服...」輕笑,對方穿著的是自己一件黑色V領素T,原本素T就相當容易將身材給表現出來,V領在對方穿起來時、顯得衣服又更加不合身的寬鬆,「剛好,我很喜歡長長的頭髮...呢」瞇起眼睛對人笑笑,以上的話語都說得如此稀鬆平常,如同打招呼般自然。
「......我、我想我還是先回去吧,衣服會洗好還給你的。」臉色愈發紅潤了些,飛旅的話語並沒有一絲下流的語句,甚至就只像是在陳述事實,但不知怎麼的,開始往字裡行間的意義中鑽研時,就顯得……特別色情。
伸手想將自己帶來的冷飲容器拿起,另一隻溫度稍高的手就覆了上來,讓人更加緊張。
「都喝完了,還拿它做什麼呢?」笑看對方想拿空杯的手,於是將酒杯奪過,「沒關係,就脫下它吧」留下這句話就將人丟在座位上,自己則是拿著水壺及酒杯到廁所清洗去了,回來位置上才補上一句,「衣服我替你弄乾了」
眼睜睜看著離去的藉口被拿走,明顯是慌亂了一下,但人家是這房間的地主兒,自己總不好跟人爭清洗的工作。
「那...請讓我借你的浴室一用......」拿過自己的衣服,心裡不由得鬆口氣,至少這樣不會再因意外的狀況引來那讓人緊張的話語......
「請不用拘束」輕笑給人一個不明確的答案,曖昧不明的方向讓對方胡思亂想的面頰更紅了,從來沒有注意過白皙的長髮搭上紅潤的面頰會這麼令人感覺可口,蘋果肌一般的臉頰讓人認為是女性才擁有,沒想到眼前的精靈也同樣賞心悅目。
「唔、先謝謝你了......」曖昧不明的答案使人無法斷定答案的走向,也只有自行理解成較不尷尬的結果,抱著衣物進浴室去進行換穿的動作,但在兜帽與披肩兩用的布料罩上前,細微的風從理應關閉的門流入,「咦?」
呃、自己剛剛...應該有關門.......吧?
人並沒有將浴室門完全闔上,沒想太多認為人應該只是半掩著門、畢竟只是換個衣服沒什麼,撇了一眼卻發現對方也正從門縫看著自己,還發出好奇的一聲,「嗯?怎麼?剛剛坐在眼前看不夠,現在要從門縫偷看啊?」好笑的看人──學人從門縫看過去。
「不、不是那樣......」慌忙搖頭否認外面的人的猜測,如今再去關上門又顯得有些多餘且刻意,只好趕忙打理好自己上身的衣物,至於下裝......完全是紅著臉用最快速度換過來,期間也沒有再望向門縫,鴕鳥心態的認為飛旅也已經沒有注視這邊。
看著對方慌張的模樣也只是笑笑,從門縫隱約只能看見人動作、所以也不是完全曝光的在自己眼前,但偶爾看見那發紅的面頰的確還不錯,笑著看往浴室的方向,直到人從門口出來也還看著對方,「換過的衣服就扔著吧,隨意、床上也行」沒有刻意加重床上兩字,不過此時聽起來就如同響在人耳邊,勾笑舔了舔唇瓣。
相較於飛旅持續的注目,自己則是能避過就避開那玩味的眼神,基於禮貌,即便是對方說隨意放就好,也是在床邊將借來的衣物摺疊整齊才收手,結束身軀微彎的狀態一直起身的同時,極近的聲音讓身體猛然僵直。
「怎麼了?」將兩玻璃杯歸位後,茶壺也好好的放在桌上,「我說了隨意,衣服扔著就好,過來這邊坐吧」笑著看人愣在床鋪前,不曉得怎麼回事,「艾弗想在那邊也是可以」反正本來就是怕翻倒了奶茶才選擇座位、不然平常也是都在床沿邊。
「沒、沒什麼......」左右望了一下,仔細回想方才的聲音,似乎、並不是在耳邊,而是在腦海中想起的,而有這項能力的其實也只有自己那脾氣不太好的旅行夥伴了。
同樣以心語回應呆在房內而沒有等到自己的火龍,稍稍安撫下後回到了房間主人準備的座位,「很抱歉,方才是我的...室友有事問我。」
「室友?」太多自己搞不清楚的狀況,如何通知、室友是誰、何種方法,不過好奇心也只是短短幾秒,「嗯...這樣啊」給了簡單的回覆就沒再多說什麼,看了看時間已經有些晚了,「艾弗累嗎?時間不早了、但若不累我很歡迎你繼續留下跟我聊聊」擔心打擾到對方的作息。
「沒關係,我不怎麼累。」回以一笑,對方沒問太多讓自己有些感激,如果眼便成那使役龍也一起過來的狀態,就更打擾人了,畢竟飛旅早已表示天生怕熱。
不過想到熱這件事,這房間的溫度確實比一般冷氣房低的多,即使樓下房內放了爵送的冰雕也沒這麼低......突然一陣微強的寒意讓自己小小打了個噴嚏。
「...冷嗎?不如我冷氣調高些溫度吧?」皺眉看著人,但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拿出了剛才洗過的兩酒杯,「雖然你剛拒絕了、但我這裡有你比較可能接受的東西」從櫃子裡拿出一罐外型不算漂亮的黑色酒瓶,「艾弗想要哪個?牛奶、咖啡、巧克力?」
「維持這樣就好,調高了飛旅你會不舒服的吧?我喝咖啡好了,謝謝你。」搓了搓手,想著或許是剛剛的冷飲讓自己感覺太冷了,聆聽過幾種選擇後選了咖啡。
「是不會不舒服...」還是替人調高幾度的冷氣,雖然好像幫助不大,彈指一聲咖啡就出現在桌上,酒瓶打開馬上噴出奶香的香氣,先將咖啡倒在玻璃杯大約2/3,才將奶酒給倒入,自己則是丟了幾個冰塊並加入奶酒。
「這是Baileys,奶酒、加了咖啡酒味淡去很多,你試試?」將酒杯遞了過去,若對方不接受,要自己一飲而盡其實也可以。
「...好的。」有些意外眼前散出奶香味的飲品含有酒精,接過了後小啜一口,咖啡的香氣一起顯現出來,確實不錯,「很好喝......飛旅學過調酒的嗎?」
「這只是簡單的,看著就會了」此時的話語沒有吹捧的意思,單純是自己也很愛喝酒,不管是怎樣的類型自己多少都有些興趣,再者也只是酒類與飲料相互加入,所以說不上什麼技術、較困難的自己也做不上來,「調酒包含一些色澤上的變化等等,那些我就不會了,簡單的還可以」比例也只是隨自己開心的隨意增加減少而已,「這種酒類你還能夠接受的吧?」酒精會使身子發熱,這樣也就不會冷了。
「聽起來酒的學問也不少呢。」聽著其實覺得很有趣,不過要自己去學恐怕就沒辦法了,再度小飲一口,只是比剛剛來的多了些,身子微熱的感覺抵銷了冷氣房的冷意,只是如果對酒類知識足夠的話,就會知道Baileys的酒精濃度不如想像的低,但也只是「如果」而已。
沒有想到對方是第一次喝酒,酒精濃度17%的Baileys對於初次嚐酒的人實在太高,只是飛旅對酒精太過熟悉,所以烈酒對飛旅來說也只是小意思、就沒去想到艾弗是否能夠負荷。
「能喝到美酒,管他學問呢」聳肩,書上的知識或者學習等等對於自己來說都覺得很無聊,美味才是重點,於是一飲而盡又多倒了一杯。
「或許是吧。」也沒有再多鑽研這個問題,只是繼續小口喝著手裡的酒,只是在杯中的液體少去一半的時,不熟悉的暈眩感便襲來,才將杯子放回桌上就趴臥在桌邊,燥熱感也漸漸加劇。
「...艾弗!」愣住看著人就這麼趴下去了,皺眉輕碰人的臉頰,很熱,不過應該是因為酒精,「oh...sorry...第一次喝酒好像不該給這瓶的」有些愧疚但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到浴室去將毛巾沾濕,好冰敷艾弗紅通通的臉頰,「還好嗎...?」
「還好......」頰上冰涼和身體的熱度呈現了對比,主動靠上了濕潤的布料,半睜開的眼睛有些迷濛,眼前景象更是有些模糊,「只是有點熱...還有頭暈......」
「真是...」擔憂中又帶點無奈,無奈的是對方怎麼會如此可愛,看來人真的不適合喝酒,「帶你到床上去好嗎?」輕蹙起眉頭,不過嘴角卻是上揚的,「乖,摟好」讓對方的手臂摟住自己的頸部,好方便將人橫抱到床上去。
「唔、恩......」微微點頭,自己真的需要好好歇息一下,手有點無力的勾著唯一能倚靠的支撐點,暈眩以及懸空感增添了不適感,更別說摟著自己的人體溫其實偏高,「熱......」
被對方緊摟著,小鳥依人的模樣實在可愛,有些捨不得放下、不過還是到床邊將人安置好位置,「艾弗,我放你下來囉...」事先做告知的動作,是怕對方現在熱著身子,如果太大的動作怕人會不舒服。
「...恩.....」接收訊息的速度慢了半拍,勉強注意到下方的床褥,鬆了手後就被按制在床上,呈現仰躺的受制姿勢,甚至在思考無法正常運行下,本能地、且極不理智的自行解開了披肩欲獲得一點涼意。
輕笑著看人的動作,將披肩從人身上取下、在眼前的是短袖的襯衫,下身則是裙裝,「嗯...連脖子都這麼紅了...」拿過剛才的冰涼毛巾,再次替人擦拭過臉部、頸子、手臂,「替你擦擦會涼一些」一樣先做告知的動作怕嚇到對方。
「謝謝......」帶有涼意的毛巾擦過皮膚時,確實帶走了一些熱度,剩餘的水分在蒸發的同時也出現了一樣的效果,熱度也因此有所舒緩,但不過只是緩解而不是解除,「還是、有點熱......」
「嗯哼...」冷氣調低溫了些,輕輕替人解開了襯衫衣扣,小心的褪下襯衫,露出的是雪白肌膚染上了喝酒引起的紅,一路上的動作都很輕柔,也沒有去碰觸皮膚,也褪下了人的下裙,只剩下黑色膝上襪留著,不過也是替人擦了擦身子後、才將黑襪給脫下,連同足部一起擦拭了冰毛巾。
「被子得蓋著才行,不能踢掉了」對方裸著身子只留下一件底褲,這樣子的身體要是直吹到冷風就怕感冒。
悶著身子的布料在毫無危機意識下,幾乎被全數褪除,在床上側過身子成了臥躺的姿勢,蓋上的涼被也因此稍稍滑落露出肩部,多虧如此,燥熱感才不至於繼續折磨身子。
看人毫無防備的模樣,忍不住在人露出的肩頭落下一吻,接著就到浴室洗毛巾去了,回到床邊看見對方的眼睛僅是瞇成一縫並無闔上,不曉得人是看著自己呢...還是已經沉沉睡去了,「...艾弗?」在床邊望著人的眼睛,有點疑惑的看著,輕喚了聲好確認對方到底是睡著還是醒著。
「......唔?」接連幾聲輕喚後才回了個單音,幾乎閉合的雙眼略開啟了些,裡頭承載的是一絲疑惑,並不明白對方這時叫喚自己要做什麼。
「阿...抱歉,沒什麼」輕笑,原來對方已經入睡了,輕撫人的長髮就這麼待在人睡顏前,長長的睫毛和微翹的嘴唇,長白秀髮披撒在枕間,散發出...讓人想不斷給予親吻的感受,「下次別讓你喝了,雖然看你這麼睡著很可愛」說給人聽又有些接近自言自語,對方原本有些距離感,甚至還有點自衛的心態,在此時完全看不見,現在的艾弗就如同孩子般睡得香甜。
「甚麼......可愛......」或許是因為酒後的難受,又可能是因為咖啡的效用,原已經入睡這時卻又硬是半睜開了眼,對方的喃喃自語自己並沒有聽清,但隱約感覺好像是在跟自己說話......
「快睡吧」笑著看人硬撐著眼皮,感覺更像小孩子想玩樂卻又不支倒地,「就是你很可愛,好了快休息吧」將棉被蓋住人露出的肩頭。
搖搖頭,使自己在意的並不只是那些話,還有......「飛旅你......剛剛想要做什麼的嗎?」
並不是沒察覺肩上的觸感,只是那之後就不敵酒力睡了過去,這次自然是不能就這樣算了,撐起身,棉被直接滑落到腰間。
「既然你都問了...」勾起笑容,摟住人的裸腰拉近自己,對方熱烘烘的溫度讓自己都感覺到了,將頭靠在人的頸肩上,伸舌舔過人的頸子。
「你...身上有股很奇怪的...東西」在人耳邊低喃,對方散發著奇怪的氣息,也許是精靈特有的妖氣...使人欲罷不能的想...想做些什麼。
「什、什麼東西......」頸邊的濕熱感讓自己縮了縮,心底有些緊張,卻不明白是源自於什麼,現在的狀態嗎?還是飛旅的話語?
「飛旅......你、想要做什麼......」
「嗯...你猜猜?」舔吻著頸子,從右邊吻到左邊,讓人舒適的躺下後才又往下親吻鎖骨,手掌感受人滑嫩的肌膚,在胸部和腹部上游移著、時而輕碰著大腿。
「呃、飛旅...你......別這樣......」對方的頭顱卡在頸邊,使自己只能仰著頭承受濕潤且帶有一點水潤聲的親吻,溫度偏高的手掌在好不容易有些降溫的身上游移,除了熱以外,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不行...」輕笑,沿著頰邊舔上耳垂,舌肩繞著耳骨舔過,含住耳珠吸吮著,刻意以牙輕咬,再吻到耳後,隨即又回到前頭、親吻小耳朵舔進耳窩內,水聲瀰漫在兩人耳邊。
「唔、啊...」濕潤的脣舌與聽覺器官呈現零距離的接觸,曖昧的水澤聲回響著,一點也沒有防備的機會,帶有特別含義的聲響連同舌尖往耳內探入,不習慣這樣觸感的身子扭動著想遠離這種感覺。
任人掙扎但是沒有放開,壓倒人在床上,整個跨上去而困住了對方,溫柔撫人的面頰、但是下秒就將手掌覆蓋在胸前,掐住櫻紅揉捏著,瞇眼享受對方傳來的喘息,壓低身子好親吻人露出來的一大片胸脯。
「啊、哼唔......」突然被壓上床的暈眩馬上就被對方的動作轉移注意力,壓在下半身的重量並不難受卻也無法掙脫,手無力抵著人的肩膀想抵擋胸前的痛與搔癢,幾乎不曾被碰觸的地方可說是異常敏感,「飛旅...別、吻那裡......啊......」
吻著胸脯往側邊移去,鼻尖蹭著人已經硬挺的乳頭,輕笑著回應人,「好啊...那換這裡...」輕輕吻上、舔弄著,另一邊也不忘持續搓揉,「艾弗好敏感呢...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笑著撫過對方敏感之處、惹的人不斷顫抖。
「嗚、為什麼要......」刻意的刺激全集中在敏感的點,不禁顫抖著試圖轉移人的注意力,卻只得到堪稱敷衍的回應和輕啃,「啊、嗯......」
手指滑到腹部、停在肚臍輕轉了圈,親吻也跟著往下移動,「為什麼要?...什麼意思呢?」呼氣在人身上,手掌按著已經搭起帳篷的底褲搓揉,親吻也滑到了大腿根部、與底褲之間。
對於這樣的反問,感覺熱度再次上升的自己幾乎忘了原先的問題,隨著被觸摸的位置向下移動,也愈發難以正常思考,「唔、好癢......別...熱......」
雖然人口頭拒絕,但是雙腿大開卻是事實,對方大概是沒有發現這點、所以也沒去戳破,「幫你消暑啊?」失笑咬了口人大腿側嫩肉,在另一邊則是吸吮著留下吻痕,「濕濕黏黏的...感覺很不舒服呢,要脫掉嗎?」輕笑、勾起人的底褲裡頭一片溼黏,手指故意探入輕觸。
被落下齒痕與吻痕的大腿本能性縮了下,還未從酒精的影響中擺脫而身體虛軟無力,宛如要破除最後底限的話進了耳,卻沒進入思考當中,只是用茫然濕潤的雙眼望著人。
「...呵,艾弗你這模樣真可愛,怕我下次會一直不斷想灌你酒喝呢」剝下人的底褲,性氣直挺起來,高高翹起的頂端滲出了些液體,悄悄沿著柱身流下。
指尖輕戳了戳慾望的小孔,以指腹畫圈的模式在上頭按摩著,不意外又滲出更多透明。
「什麼......啊、飛旅別......」底褲被褪下並沒對遲緩的神經造成刺激,可人的手指卻直撲敏感的脆弱之處,伸手想阻止作亂的手。
一把抓住想要阻止自己的手,同時在指尖上親吻,「為什麼別?」勾起笑容,反握住人的慾望開始套弄,不過只是淺淺的、輕柔的握住,緩慢的套弄著,感受人慾望的溫度、也讓人感受自己手掌的熱度,套弄的同時也沒有停下親吻,從腿側親吻到大腿正面,在吮回來內側,留下許多痕跡。
「嗚、因為太......」後面的話被對方手掌的熱度截斷,熱燙的感覺似乎比先前碰到時都要高,有種會被燙傷的錯覺,看到自己的下身已經被弄的流出液體,頓時臉紅的更厲害。
「因為...?」輕笑,鼻尖蹭人臉頰,親吻唇角,緩緩套弄的手指偶爾空出一兩只碰觸小孔、又或者指甲輕刮柱身,一切都還只是停在挑逗的行為上,對方緊抓床單的手已經泛紅,感覺相當可愛,輕舔人上嘴唇,對方便輕吟出聲,「艾弗的嘴好可愛...」舔牙笑了笑。
「怎麼可能...可愛......」想起對方剛剛脣舌觸碰過的地方,忍不住感到十分尷尬,揪著床單的手抵著人的嘴,另一手按住自己的脣,卻也遮不住慌亂的眼神與紅潤的頰。
「...嗯哼」感受到人的抵制也沒有再繼續下去,套弄的手忽然性的加快,撐著床舖看人的表情變化,原本的心情冷淡了下來、不過刻意保持著沒讓人知道,套弄惹的人大聲呻吟,不過也是故意這麼做的,因為和原先溫柔搓揉的速度及力道是如此反差,「...」另一隻手也捏上人的小球、與前頭配合著激發快感。
「啊、哈啊......飛、飛旅......」猛地變換的節奏連按著嘴都遮掩不住,眼神充滿著驚異,那些連自己都不怎麼觀看的地方被如此對待,強烈的刺激感讓雙腳也一併顫抖踢動。
「嗯哼?怎麼?」勾起笑容,將亂揮打的雙手給抓住、扣在床頭上方,只讓對方的腳任意顫抖,當然套弄的速度不會更改也不會停下,想拒絕又想繼續的想法、使人的雙腳開開闔闔的,看的只是讓自己更為興奮罷了。
「太、快......」在喘息呻吟中勉強擠出最淺顯易懂的兩個字,不是拒絕繼續,只是這樣的步調讓自己害怕,甚至以為對方會就這樣更加重手段形成傷害。
「不會的,不要去抗拒,放下緊張感好好的去享受」感受到對方的害怕,於是口頭上給人安撫,雖然口吻上有情緒起伏、不過底下的心情卻是冰冷的,套弄速度當然沒有慢下,不過倒是也沒有加快了,反而卻是以揉捏的方式提升給人的快感,直到人嚐到快要高潮時的情緒。
「......?」正疑惑人為何會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了些微改變的方式又讓自己短暫失了神,技巧純熟的揉弄方式使得自己一瞬間有出不了聲的錯覺,雙腿僵直數秒後就感覺到帶有熱度的黏滑液體。
「...呵」輕笑收手,讓人先在情慾的快感上掙扎,大聲的喘息聽得出來對方相當享受後者的餘韻,不過也有些考慮是不是該就此收手了,「還好嗎?」將手部擦拭乾淨後輕撫人的長髮,人的私處沾滿黏液、就連床單也沾溼了,以下杯盤狼藉,但也許...還沒有必要那麼快清理。
「還...還好......」過了會後稍微緩過氣來,手已經擺脫拑制卻也無力的癱在原位,剛剛的激烈刺激讓身體連處於這樣低溫的環境都出了層薄汗,也似乎有了那麼點醒酒的作用。
輕笑吻人頰側,「我想這次就先這樣就好了」彈指拿出乾淨的毛巾,沾了水後替人擦拭著腿部,「休息一下吧,等等拿水給你」簡單的替人清理了下、便暫時離身。
「唔、你不用......嗎?」起身後連忙叫住人,但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想說的話,也只有希望人聽的懂了。
「嗯...你...」挑眉看人,讓自己止住不前的原因就是對方,所以也很難說出口,「嗯...擔心你累了」給人個笑容,回到床緣邊坐下,輕撫人的頭頂,沿著長髮撫到髮尾,喜歡碰觸長髮柔順的感覺。
「雖然是...還想對你做更多...的,但若是勉強你那就不好了」輕笑看人,也許是好奇接下來的事、也許是體貼自己毫無動作、也許單純狀況外就叫住了自己,不管是哪方面的都無所謂,當然如果對方給出肯定的答案...那當然就是,樂意之至了。
勉強......嗎?
這話使自己有些愣住,畢竟過去在外沒人會在乎自己勉不勉強,強硬著來消滅自己的總是絕大多數,能和平相處就已經是奢望,被如此體諒可說是少有的體驗。
而如此話題也讓自己深思了下,上次......算是一個各方面都十分意外的狀況,習慣沒有選擇權的自己事後也當作沒事般生活,這次......好吧,其實也有點算是個預料外的事件,不過並不討厭,甚至有些時候是...舒服的。
想到這,頰上不禁有些紅了紅,身為一個不知道大了對方多少歲的同性,剛剛那樣的行為舉止可真是難為情,而不可否認的是......自己已經開始有想繼續的想法,「如果...飛旅你不介意我這樣沒什麼經驗的對象,就請你...多多指教了。」
有些笨拙的提出邀請,只怕對方仍然是不願意,那麼自己就只好回房去避免尷尬了......
「真是傻瓜...」輕笑,「這不是什麼介不介意的問題,我想要在你不免強的意願下再繼續動作的」嘆了口氣坐在人身邊,手覆上人的面頰輕撫,對方那百變的表情讓自己覺得好有趣,一下子是害怕的樣子、一下子是驚慌的樣子、一下子是不知所措、一下子又是害羞,讓人欲罷不能的想摟緊對方,「這跟經驗沒有關係,我只想知道你的意願和想法」摸摸對方的頭頂。
「完全沒有勉強的,我想的很清楚了。」有些尷尬的笑了下,這樣三番兩次讓飛旅在意自己的狀態,果然自己不擅長觀察他人以及與人應對呀......
理解到委婉的話語指會讓兩人之間的狀態不停在尷尬中循環,深呼吸了一口氣,以自己所想到最直接的話語表達意願,「我想和你繼續剛才未完的事,不是好奇也不是勉強,飛旅你別遷就我了,我...我比較喜歡你剛剛......不聽人說話的樣子.......」說道最後,臉又再度泛紅了起來。
倒抽了口氣,對方的話語直擊內心,「...你真可愛」舔了舔牙輕笑,原先是害怕對方會畏懼和拒絕,沒想到卻是相反,如同妖精般的外表以為擁有天真的內心,但其實不然、對方內心也是保有著波濤洶湧的情慾。
「嗯...我是擔心你害怕我了」垂眉輕笑,再次壓倒人在床舖上,低身親吻人慾望的頂端。
「恩、唔......」突然的刺激使身體狠顫了下,沒想到對方會去吻那樣的地方,同一時間卻也產生了一絲連自己都訝異的興奮,如同慣例般的細微掙扎仍在繼續,卻也只是自身那奇異傾向所引發的動作。
輕笑,重新套弄起慾望,甚至往下輕撫著穴口,「反應很激烈呢...」勾起笑容看著人再次迷失在情慾裡,手撫著人的身子感受熱度,蹭過腰部輕撫摸著,親吻落在肩頭及手臂上。
「唔、我沒怎麼......體驗過.......」除了性器外,其他地方也正被挑逗著,雙眼對視的時候見到了其中的興致,微癢的感覺從腰間傳來,小小掙動了下。
刻意捏了捏腰間,親吻也落到了腰部位置,輕咬著、手指也改變了方向,指尖輕戳著穴口,「你只要好好感受,體驗那種快感就夠了,其他的都無需在意」
「好.......」點點頭,並不懷疑那所謂的快感是甚麼,抿抿唇,主動將腿張開了些,臉龐倒是撇向了一旁試圖遮掩難為情的表情。
輕笑,對方真像個小孩子,說什麼就回答什麼,親吻悄悄落在了腿部,彈指同時空手上就出現了一罐潤滑,此潤滑是涼感型,考慮到對方因為酒精和性慾而熱著身子才選用涼感,擠了一些在穴口上,指尖輕戳著緊縮、摳弄著、按壓著。
「咿唔......」緊閉的入口接觸到冰涼的潤滑時瑟縮了下,卻也不妨礙對方手指的按壓與進入,點到為止般的深入不久就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潤滑。
套弄的動作也沒有停下,怕弄痛人而讓對方轉移後庭的注意力,好集中在前頭,手指進入穴口的動作稍微大了起來,食指近乎完全插入了後庭之中。
即使前方正被照顧著,也未完全忽略後方的進入,控制得當的速度讓自己感覺不到疼痛,只有外物探入裡面的一絲違和感,微微喘息著主動伸手探向人的手,無聲暗示著想再多些的想法。
食指來來回回的抽動,笑著牽起人的手親吻,在回到慾望上套弄、摳弄著小孔,而食指在內壁裡時也不忘挑逗的去摳弄著裡頭的柔軟和溫熱,第二指也耐不住性子的在穴口摳弄皺褶。
「哈、嗯哼......」內部的刺激遠比前面的愛撫來的更強烈,也就這麼繼續揪著床單,感受後穴裡外的任何變動,直至第二指也跟著深入,再度發出了點呻吟。
「嗯...還可以嗎?」這麼問是因為想要快點進入人的身體了,雖然繼續給予快感也是可以,不過也不想讓人有太多負荷了,「真可愛...濕成這樣呢...」舔唇輕笑,吻上方才舔吮過的胸前果實,啃咬著。
「不是飛旅你、弄濕的嗎......?」敏感度似乎開始提升的身子微微顫抖,方才早已探入三指的後穴正以連自己能感覺到的幅度吸吮著手指,抓著床單承受快感的手這次不再進行暗示,而是用指尖微微探入被撐開的縫隙,「唔、進來......?」
「唔...妖精果然妖精...」掏出了慾望,直接將硬挺給直插到底部,先緩緩的動作、待人適應了才開始大幅度的抽插,「才不是,你剛才就滴的到處都濕了...」笑舔唇,抽插時輕撫人的大腿,但並不帶有挑逗的意味,只是單純想感受那種觸感。
「呀...啊啊......」一下從手指換成性器讓自己差點無法負荷,急促的呼吸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卻又面臨新一輪的進攻,意識全沉浸在人給予的快感,好一會才勉強吐露出字句,「妖精和、精靈...是不同的......」
「噗、我不是...算了」失笑出聲,不是那個意思這句話沒有說出口,其實想表示對方很誘人的意思,不過被這樣子回應也不曉得該怎麼轉回話題了,「忍忍...適應下就會好一些了」抽插卻已經不是慢速進行,是一定的頻率在抽送著,將潤滑多擠了些在交合處、讓動作更加順暢。
「恩...」身體如人所言正慢慢適應中,因此也沒懷疑,埋入的欲望跟潤滑對比下特別炙熱,在穴內的進出更加深了那種存在感,隨著速度加快一層,更多快感蜂擁而至,「嗚、可以...快點......」
「那當然...」早就忍不到慢慢等人享受了,抓住人的雙手讓人動彈不得、大幅度的抽動讓交合處發出令人害臊的水聲,夾雜著撞擊拍打聲,整個房間瀰漫著一股曖昧的情慾,「可以...夾緊一些...」低喘笑舔唇,人的穴口緊緻程度讓自己無時刻的想享受其中。
有點難啊.......
下身每一次的進出都讓自己身子發軟,加速後的撞擊力道也使自己出現一種全身都在震動的感覺,把力氣都用在呻吟喘息上的自己連說話都有點困難了,更別說在那種敏感的地方使力。
掙扎般的以雙腳勾到對方的後腿處,藉由這麼點姿勢的變化實現夾緊的動作。
「嗯啊...」粗喘了下,緊夾的穴口濕熱又溫暖,手勁沒有注意力道將人的大腿捏的全是手印,將慾望插入最底時碰到某處使人高聲喊叫,小穴緊夾的自己差點就去了。
「啊啊、飛旅...太...唔...!」抵道最深處的狀態讓全身都繃緊著呻吟出聲,不知道為甚麼對方就這樣停下不動了,雙腳不由自主的顫抖,連大腿的痛感都忘了,「別這樣、頂著...太刺激了......」
「嗯...這裡很敏感對吧...」勾笑舔牙,直頂著花心撞擊著,甚至刻意磨蹭繞圈,「太刺激阿...很好不是嗎?」笑著吻上胸口及頸部,對方即將要失神的模樣看了真是...賞心悅目。
「不、不行...哈啊......會......」輕晃著頭試圖抵禦過強的快感,意識卻愈發陷入性事的歡愉,在某一次深頂之下,仰首驚叫出聲,熟悉的感覺散佈在腿間。
對方再次的射出濁白、緊夾的穴道讓自己也不由得跟著射出,「嗯...!」瞇上眼睛感受對方高潮後的緊縮,也讓對方享受著白色拍打在小穴內的快感,喘息聲覆蓋整個房間,慾望也還沒有要抽離的意思。
「...好燙......」原以為埋在體內的欲望已經溫度很高,噴灑而出的液體卻更是過人一等,也更甚於酒精造成的熱度,「唔、飛旅...手......」動了下被箝制的雙手手指,想請人先放開自己的手。
「...嗯哼」拉起人的手卻沒有放,而是牽起從手腕處親吻,舔舐手心到指頭、吮了下指尖才放開,以上的動作刻意慢動作進行,而且雙眼直視著人的,因此也將對方害羞的神情全看進了眼裡。
「飛、飛旅......」臉頰上的紅潮未退又換上了新的淡紅,對方調情般的樣子看在自己眼裡實在有些難以直視,待人放開後很快的縮回了手,逃避似的望向一旁牆面。
「艾弗...你還真是惹人疼呢...」輕笑,抽出了慾望同時也帶出了白色絲線,並且任由它滴落在床單上、換個位置坐人身邊,摟著人還赤裸的腰際,輕靠著,「尤其是,高潮的餘韻之後」接續方才沒說完的話語,刻意的在對方耳邊輕聲說出。
「嗚...」耳邊的氣息隨讓人害臊的話語進入耳內,不禁縮了縮脖子想裝作沒聽見,只是這樣的接觸雖然比剛剛要輕描淡寫的多,卻更使人難為情了,更別說被進入過的穴口幾乎還留有方才的感覺。
「替你清清再帶你去浴室吧」因為自己身上的衣服根本是完好如初,就連長褲的褲頭都還掛在腰上─雖然是低腰就是了─,懶得走來走去於是再度彈指拿出新的毛巾替人擦拭,包含人垂軟的性器以及沾滿白色的臀部、連同穴口還沾有的濕黏都一併擦了乾淨,隨後將髒毛巾全數點火燃燒、短短幾秒之內就連灰燼都沒有。
忍著違和感讓人的手在自己私處來回清理,視線落在已經很糟糕的床單上時,又趕忙移開了眼睛。
「這樣...不浪費嗎?」看著連一點灰燼都不剩,就這樣消失在空氣中的毛巾,心裡一方面覺得方便一方面又多少覺得有些浪費資源。
「無所謂吧」聳肩不在乎所謂的環保,「能起來嗎?」摟著人的肩讓人先坐起身,順便在人露出的頸部親吻了一口。
「應該可以......」面對人似乎喜歡沒事就吻自己的習慣還是有些不習慣,抿抿脣藉力撐起身來,已經全裸的狀態和人衣衫整齊的樣子對比下來,實在相差許多。
起身時對方明顯不穩,緊摟住人的腰讓人站起身,「...」看著人飄逸的長髮、泛紅的裸身、長睫毛大眼睛、因為情慾而顯得有些慵懶的表情...撇頭不再去專注眼前的人,自身的慾望本來就還沒完全消散了。
並不知道對方內心的狀態,只是覺得裸身的自己在這冷氣極強的房內有些冷,身上又無任何遮蔽,走向浴室的同時便下意識靠向體溫偏高的人,藉此得到一些溫暖,「有點冷......」
「等等沖點熱水就會好的」對方的靠近幾乎是完全緊貼著自己,裸著身子的人或許是沒有發現才離的這麼近,人身上的香氣傳過來自己的鼻間、忍不住輕咬下唇。
說真的,很想再要人第二次,或者第三...嘖,別再想下去了。
「嗯,謝謝你,飛旅。」望向人的臉龐露出沒有戒心的微笑,由著人將自己帶入浴室中,讓溫暖的熱水沖灑在身上,免去外面的寒冷。
由於是站著淋浴,所以毫不費力的就將人按制在牆上,因為開了熱水、所以牆也不冷,是溫熱的磁磚,兩人也淋的到熱水,不怕感冒。
「...」對於人的狐疑自己為何突然有所舉動,給出的回應只是強勢的吻上人的雙唇,舌尖鑽入人口中進行大掃蕩,完全沒有給人釐清現況的時間。
「唔嗚?」紫色的雙眼驚異的微微睜大,在口中大肆攻略的舌倒是阻止了一切疑問,除了被限制活動的手以外,微開的雙腿間卡入了對方的膝,阻斷所有的去路。
「...抱歉了,艾弗」勾起笑容完全沒有一點道歉的心意,對方剛才那笑得毫無防備的樣子實在沒辦法放下還沒發洩完的慾望,「是你、太誘惑人了」一口口咬在人的頸子上,與剛才的親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此時只能感受到被啃咬的疼痛感,以及溫熱的大手再次往下體碰觸時性慾的快感。
「嗚、疼......」肩頸邊的啃咬似乎用足了力氣,每一下都能清楚感覺到牙齒在皮肉上留下痕跡的狀況,另一方面卻又因為慾望被挑弄著,雙腳發軟的同時還產生不想逃的想法。
結束了頸部的肆虐,看的出來上面留下的是一排排的咬痕,唇滑到鎖骨處則是換成輕柔的舔吻,讓人在痛感與快感之間交替著。
對方本來就是全身裸著,因此往下碰觸想當然毫無遮蔽、於是直接就握起人的青芽緩緩搓揉著,還不急套弄。
小小的喘息著感受新的刺激,熱水將整個浴室布滿了濕潤的霧氣,充足的水氣對於屬水的種族來說,很能有效放鬆身子,無事可做的雙手也攬上了眼前人的脖頸。
輕笑任人攬著,不過既然被如此擁抱就無法親吻人可愛的小胸部,只好以膝蹭人跨下位置、再以手部覆蓋上胸前兩果實戳揉,直到聽見人的聲音。
「飛旅...嗯、不...不繼續......?」腿間和胸前被這樣挑逗著,已經有點是依靠人在支撐自己,半瞇著眼望著人,方才就感覺到飛旅可能想做什麼,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只這樣慢慢動作。
「當然要阿艾弗...來,你碰這裡...」誘導著對方碰觸性器,讓人在自己面前自慰起來,「嗯...很好,之前有這麼做過嗎?」笑舔牙,吻上人的胸前、手也離開青芽往人穴口輕觸,卻因為方才留下的白濁,食指直接滑進了小穴之中。
「唔、沒有......」搖了搖頭,自己是真的沒有這樣過,也不知道人要他這樣要做甚麼,手就這麼放在下身沒有動作,後方的感覺卻讓自己顫了下,「啊、有什麼...流出來了......」
「要像我幫你弄得那樣動噢」覆在人手上帶著對方套弄自己的性器,同時手指在臀部以食指抽插起,「...嗯啊,看起來超色的噢...」輕嚥了口,對方說出那樣的字句實在讓人很難把持,好想不管人的意願直接插入人到最深刻─不過還是忍忍吧,雖然手指馬上增加到第二指了。
「嗯哈......」才剛被進入過的後穴不太費力的就吞下第二指,同時前方也正被自己的手套弄著,不是由本人控制的動作有著無法預期的步調,向下的視線正好看到對方興奮的性器,鬼使神差地用另一手覆上那火熱,學著人的動作開始來回滑動。
「唔...」輕顫了下,性器被那隻白嫩的小手緊握著套弄,「艾弗...你這是、玩火的意思?」將人壓在牆上,熱水沖的自己衣服全溼了,黏在皮膚上,上衣緊貼著讓身形明顯露出,讓對方一隻腳掛在手腕上、使人的姿勢呈現單腳站立,另邊的重量全交給自己。
「既然這樣那只好請你幫我澆熄火源了」語畢直接讓人握著自身的分身然後挺進了小穴之中,感覺就像是對方催著自己進入似的,完全沒有餘韻就這麼抽插起來。
「哇、沒...我沒有......啊啊...!」幾乎毫無預警的插入與隨之而來的進出讓自己連話都說不好了,儼然成為支撐點之一的連接點讓進入的程度變的更深,連呻吟都帶了點泣音,「太、深了......啊......」
「嗯哼,喜歡嗎?」低喘著抽插性器,慾望在人的小穴裡來回著,每探入其中就碰觸島弄著敏感,對方緊夾的穴口甚至一縮一縮的想要更多,是刻意還是本能的直覺反應都無所謂了,「awesome...」溼軟的聲音完全等於是情慾的加速器,抽插的頻率瞬間改變成了淺抽卻快速。
對方帶給自己的快感已經超過一個程度,即使啟唇也無法說出正常的字句,只有無意識的呻吟與無意義的單音,雙手搭著人的肩也只是本能的為自己尋找一個依附的點。
人近乎失神的言語與表情和透漏的眼神...看得自己更是虐心更重,抱起人的雙腿讓人離地,此時人全身的重量都是自己扛著了、靠著牆壁讓支撐往下滑,倚著人的重量下滑完全貼合著飛旅的性器,甚至一點縫隙也沒有。
再如此溫熱的穴口裡快速抽插著,此時也不管是否碰觸人的敏感,就是依著自身的節奏抽送,「手...別停下」還要求對方繼續做著自慰的動作。
「啊、啊......」感覺熱燙的性器深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身體在高度刺激的繃緊和抽差間出現的虛軟無力之中徘徊,手也早已失了力氣,隨著撞擊著全身的力道慢慢下滑來到腿間,開始了不知是享受亦或是折磨的撫觸,點點白液從鈴口低落,更增添淫靡氣氛。
人的青芽已經漸漸微軟,看得出已經難以再射精,零星幾點的白色灑落在人的手上和自己的腹部上,整個人呈現就快癱軟的模樣,「醒醒,艾弗」笑著吻人耳珠。
對方這副模樣卻讓飛旅毫無同情之心又或者是愧疚,只是無止盡的增加更多慾望,就連內心的惡魔都想出來對人好好肆虐一番,「不醒來...就繼續做到你醒來為止...噢?」舔牙。
「唔......」幾乎無法承受的快感似乎來到了盡頭,對方停歇下來的抽送讓自己終於有機會拾回意識,紫色的雙眼慢慢聚焦,感覺到耳邊正被輕吻著,以及飛旅傳達的話語,「但......」
微喘了幾口氣,身體感官恢復正常也讓自己得知另一項訊息,「飛旅你...還沒釋放、不是嗎...?」
「傻瓜,你在說什麼啊?」失笑吻上人的雙唇─剛才沒有親吻是害怕人逃開,但這次忍不住了─,用力的往上頂了頂,「做到失神的你真可愛」沒有停下的抽插當然也就繼續著動作,一手抱著人、另一手則是幫人套弄性器,「來吧,這次一起」強迫人射精的手指在小孔以指甲刺激著。
「唔、嗯嗚......」不同的刺激法在敏感的頂端產生一絲刺癢的感覺,沒有料到對方想繼續以這樣的狀態達到高潮,再度失力的身子微微掙動,但不是對人的抗拒也不是害怕,而是已經射不出東西的性器正有種熟悉且不妙的感覺。
而這點細微的掙扎自然沒有被注意到,在前後給予快感的人加重了動作,最終兩者皆射出了液體,只是其中一方的體液並非原本預料的濁白,下一秒,眼角帶淚的精靈在惡魔懷中暈厥過去。
空氣中的腥味不只是精液的腥味、包含對方有些尿液的氣味,眼睛變成了金色,頭髮漸漸染上酒紅。
「...飛旅這死小子這次倒是遇到了不錯的傢伙嘛」勾起笑容舔了舔唇,將昏厥過去的艾弗扛在肩上,也懶得去處理兩人完事後的雜亂,直接將人扔在床上,「不醒來,我也能繼續」笑著將惡魔脹大的性器、再次入侵對方已經摩擦到粉紅的小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