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哪個種族,男人與女人歡愛,交合擁抱傾倒,讓彼此獲得解放。是稀鬆平常的事。『你不將手套脫下嗎?』女性顯得親密的觸碰海格利斯的手「那麼做妳會死。」海格利斯微瞇起眼,抬高身下女性的潔白的雙腿,放到自己肩上,從腳踝處慢慢親吻至女性的肩頸,並無在女性任何一處烙下吻痕。聽見這個回答,女性不以為意的發出呵呵的笑聲,但海格利斯並不在乎,他專心的讓身下的人感到身體輕盈,思緒只容得下歡愉,進而獲得滿足。
結束後,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便離開店家,和外頭的塞迪克會合,對方仍舊一臉不高興的模樣。
房門在無預警的時機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海格利斯和進入房間時一樣衣著整齊(或許有比較不整齊一點),但仍由裡到外散發著傲慢的情慾氣息。
有股莫名的焦躁感促使自己打破沉默,像要把這種氣氛吹散一般地說著冷言冷語:「終於啊……你在裡面對付一個女人的時候,我在外面已經揮走十個了!作為隨從就不能到比較『寧靜』的地方等你嗎!」對於海格利斯向自己下達在門外留守的指令感到非常不高興。
「不行,那樣你就離我太遠了。」面對塞迪克的冷言冷語,習以為常,明知道對方會不高興,卻沒有任何反省之意的拉對方到其他的聲色場所。在外人看來,塞迪克大概就像是在唱單人雙黃一樣,而自己只要在那當唯一的聽眾就好。
看樣子對方還沒有打算收手。亦步亦趨地跟著對方,一方面是自己應盡的職責,另一方面,是自己多少有點發自內心地擔憂對方的無所節制。「我現在說什麼都不能阻止你繼續這樣下去對吧?」略顯無奈地說著。適時地環顧四週是否有危險因子意圖鎖定海格利斯。大概連自己也沒有注意過,看門犬這樣的工作是適合自己的:畢竟自己有一套從小學來、貫徹始終的原則。
「你指什麼,擁抱這些女性,或是到其他聲色場所?」偏頭看著塞迪克,忽略路上其他女性的搭訕「塞迪克想讓我抱看看嗎?」上前一步意外親膩的拉起對方的手,一手攬上塞迪克的腰際,露出淡淡的笑容,想藉此假裝彼此很要好的模樣。
還沒看見對方的表情,便因為腰部受到觸碰而驚訝地止住了腳步。看著對方難得露出的溫和笑臉,基於一種讚嘆的心理,忍不住開了這樣的玩笑:「假使全程你都能笑得這麼好看,我會考慮。」對方怎麼可能是認真的呢?就像自己也不會對這個危險的傢伙動真格是一樣的道理。被限制的兩人空間,因距離過近而有些悶熱,呼吸的空氣在觸覺上帶來某種程度的難堪。被抓握住一隻手,只好用剩餘的手推阻對方,暗示他最好解除擁緊的動作。
「哦?你是想和會使詐的我,玩遊戲嗎?」假裝有些不捨的放開對方,作勢想親吻的逼近,又立即拉開兩人的距離「吶,如果要玩,老樣子,接下來的地點給你,我們就開始這場賭局。」依然維持溫和的微笑,但是眼神卻透露著危險與自信,補了句:「當然不能考慮,也不能拒絕。」
聞言以後臉色大變,收斂起方才輕鬆的笑臉,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請抱緊我,少爺。」破天荒的節制微笑和一枚響亮的彈指,兩人腳下隨即出現法陣。刻意使用水平式的騰空法陣,讓原本踩在紅燈區石子路的腳瞬間失去支撐。很快地,兩人便一起跌進一座幽深的湖泊。水花在寧靜的夜色裡驚擾了森林中的無數鳥獸。
「嗚...」低著頭發出輕微的哀鳴,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並維持笑容,爬起身拍拍衣物上的水「看來你的確,很少使用魔力,是故意的,或是只是生疏?」彈指好讓自己的身體保持乾燥。
「哈哈哈哈哈......我第一次覺得和你在一起這麼有趣!」看見對方就算跌進了自己最厭惡的水裡都還笑得彬彬有禮,實在難掩心中的愉快。
「我也是第一次看你笑得這麼樂。」強忍住收起笑容的慾望,抬起腳想快點離開湖泊。
「你不是說,地點讓我選嗎?」見對方很迅速地上岸還將身體立刻弄乾,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試圖刺痛對方的底線。「我選擇的是,這裡喔。」如惡作劇般唐突出現的法陣,讓海格利斯再次體驗腳底踏空掉進湖裡的感覺,但不同的是,這次自己立刻將濕淋淋的男子打撈到湖邊的岩石上,壓制著。
替對方撥開溼透的劉海,定睛看著那雙如湖水一般靜徹的藍綠色瞳孔。「我不否認你笑的樣子很漂亮......漂亮得像映在湖水上的月光。」那樣的景色是只要有一絲水光的波動便足以讓人心痛的美麗。
「那還真謝謝你,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我。」微笑著等待對方從自己身上起來,這種衣物貼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令自己想盡快脫身,為了賭注只好忍耐,揮動手指,讓衣服上的水份化成水珠聚集。
「你好像一直很介意衣服溼答答的。很冷嗎?」冷淡的口吻、鎮定的笑容再加上被水弄得濕透的少許慍怒,在自己眼前的男子有種難以言喻的誘惑。一邊舔弄對方的耳朵一邊輕輕地說著:「依照賭約,你已經維持著笑容到這種地步了,我可以認輸、我可以抱你、吻你,讓你熱到將身上的水全部蒸發。只要你想要......」第一次覺得決定權在對方手上並不是壞事,因為這樣才能明明白白地聽見海格利斯說出那樣蠱惑人心的話來。
但是,現在的自己也很難保證對方不答應的話,自己會不會遵從對方的意見就是了,因為眼前的一切實在美得不合邏輯。
「我只是討厭衣物貼在身上。」聽到遊戲結束時,沒有立刻收回笑容「我記得約定是我抱你,不過…」偏頭,伸手壓住對方的後腦,方便自己能在毫無防備時給予對方親吻,舌頭滑進對方的口腔。
纏綿的親吻持續了幾分鐘,直到彼此的臉通紅,才分開兩人「好了,快帶我…回去換衣服!」眼神充滿憤怒的瞪著塞迪克「抱我回去。」
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被對方長驅直入的親吻襲擊,這感覺大概就像剛剛自己把海格利斯突然丟進水裡那樣吧--超級討厭!「好啦好啦、」雖是一副不滿的嘴臉,但心想能夠暫時找回呼吸也是件好事。
將海格利斯攔腰抱著送回城堡,一抵達目的地就被對方推開。看樣子對方是真的生氣了,但回想剛剛的事還是覺得好玩、意猶未盡。
「塞迪克,幫我更衣。」一回房就下魔力,讓銅鈴像上次一樣作響,只是這次銅鈴的數量是上次的兩倍,作為報復。
「吵死了!」快步來到海格利斯的房間,不滿地瞇著眼詢問:「少爺是哪隻手臂斷了舉不起來要我幫忙啊?」除了雙手以外,自己全身上下都還是濕的。
「快點…在你把自己弄乾後。」用魔力送來對方的新衣服,站著等待對方幫自己更衣。
面對對方體貼的舉動,只稍微抬了下眉毛,一言不發地接過自己的衣服,不耐煩地換穿上。為了回應對方的貼心舉動,便稍微配合地幫對方換衣服(但動作不大俐索)。
即便塞迪克的動作不是很俐落,但自己並不介意,在換好衣服後,立刻躲回床上,想讓自己忘記湖泊的任何事「你今天忙完,只能到我房間幫我守門,別想睡。」
總覺得海格利斯剛剛生氣的語調還有點顫抖,但願不是自己今天玩過頭了。打從心底並非想要惹對方不高興,但自己覺得好玩的事對別人來說或許並不有趣吧。坐在房門口,稍微反省了一下。
夜晚自己睡的不是很好,夢境不斷的將自己拖回惡夢中,輕微的吶喊聲在房內散開,手下意識的抓緊被單。
聽見些許不對勁的聲響從房門裏側傳來,沒有多想便進門察看。發覺唯一有異狀的正是魔族青年。
猶豫一會兒,才用掌心輕碰對方的額頭。沒有發燒,卻冷汗直流。回想起兒時的晚上,一旦做噩夢,母親會說來安慰自己的話:「那只是夢,我在這呢。」
事前作足了魔力阻卻的防護咒,才伸手觸碰對方扭緊的拳頭,試圖將之鬆開。
感受到有外力觸碰,沒有醒來,卻緩和急促的呼吸,停下掙扎。在夢境中輕握伸來的手,才脫離夢魘恢復平靜。不同於湖水冰冷的溫暖觸感,Y在記憶中也不曾有過,像是回應塞迪克般,無意識的露出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