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盡量穿著得像個成年男性了,他還是被五官給出賣。
又或者是沒有穿幫,只是企業管理作得好,他不知道。
有了上週那不愉快的插曲、被人跟上的經歷,其實他最近不適合出門。
但是有很在意的事情。
如果就這麼放任這直覺變成錯覺,他一定會後悔。
他們似乎吵了一架。
從她口中吐出的言語刺傷了自己,但他聽到更多的卻是那眼底的自責心嘶喊出的哀號。
她憎惡地詛咒、她自責地伏下眼、她憤怒地握緊拳。
要把她眼中美好的晚霞染成濃稠的黑夜得花上多少無光的夜晚。
稻良到那天之前都不知道那會是多麼令人感到恐懼的眼神。
和前後的幾個白領步出,背過了反射出刺眼光線的玻璃大樓,完美無暇地映著天空、完美無暇地以此為幕遮去了內裡的一切。
明明就算攔到了那個人,她無比痛恨的那個人,也不會得到什麼答案的。他見過,他更知道,那個人把自身藏得很好。
在那裡等著的話早晚會出來吧?只是推敲的話不會怎麼樣的……
抱著僥倖的心態,分神地步著路,在準備去往觀景植物旁的座椅坐下時,他停住了腳。
明明是金橙色的、夕陽柔和的傍晚。
──黑夜卻到來了。
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向腳前囂張地侵蝕地面的夜色,旋飛的紫鳥將他的影子困在圈裡,翅與翅相接成的中心像收緊的繩扣上他的脖頸。
盛夏時節,他的背脊卻滲出了粒粒冷汗。
漆味甚至還沒有完全揮發,把血色全都熏了下去。
拿起了手機,稻良對著那大面得讓他躺下都還碰不著邊的紫鳥旋飛、對著那一個一個敲打得雙手不安的字母,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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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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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數1、2:塗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