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往】
跨大腳步走在紅磚砌成的人行步道,單手抱著幾本沉沉厚書、另一手攬散的插在外套口袋中,長長的馬尾在後頭因隨之飄動;顯然忽略的身後急切的叫喚,哦、或許是被他刻意忽略了。
「符碎!」
直到少年加快又加大了步伐急奔堵住他的去路後,他才正視起對方,太過平靜的情緒讓他有種錯覺,就好像電影裡演的、智能型殺人犯下一秒摸出口袋中摸出小刀瞬間解決眼前礙事的人一樣。
「……有事嗎?」
淡淡的三個字出口,彷彿眼前的人和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嗯、或許在十分鐘之前,他們兩個還真有那麼一點關係吧。
充其量,也不過是見不得光的床伴?還是情侶?
「你、你誤會了,剛剛那是──」
「剛剛?」重音打斷了對方想要解釋的話,「哪有什麼誤會,不是很自然的事嗎?男人和女人,權勢、和財富。」
平述的分析讓少年臉色蒼白了幾分,「我、只是……」
敷衍性的對人笑了笑,繞過對方、壓根沒想要繼續往下聽對方說些什麼的欲望。
對他來說,感情這種事不是一切、反而是可有可無的附屬品,沒有這種東西、他照樣能活著。
他從來沒有主動付出過什麼,當然、他也沒有期待過能回收什麼甜滋滋的情分,他嫌多餘。
回到用意外便宜的價格租到的四房一廳租屋處,先是到儲藏室裡搬出擱在角落的瓷甕,掏出隨身攜帶折刀、劃破手腕,隔著上頭用來密封的紅布讓幾滴鮮紅滲入裡頭。
「好好長大啊,別浪費哥每週貢獻的糧食。」
拍拍瓷甕瓶身,輪過三個後、草草包紮過傷口;叼著女同事硬是塞給他的、從法國帶回來的巧克力,悠哉晃到客廳,打開早上沒來得及收回房間的筆電,開始晚上的工作。
窗外景色由天藍入黑,牆上時鐘滴滴答答奔馳著過分分秒秒。
直到送出為期明天截稿日的專欄小品,提著的一口氣全洩了下來、身體重重向後倒,按了按酸澀的眼眶;把自己埋進柔軟的沙發內,偷偷的休息了會。
茫茫然再醒,已經接近凌晨、這下也錯過的晚餐時間了,能解決生理飢餓的地方想必也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