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ly plurker's friends can respo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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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起身,是因為病了的身子懶洋洋的,一點也不想動。
昨天還只是單純的喉嚨疼痛,今天就轉成了無法克制的猛咳,發燒現象,還有肺部的細菌感染。
畏寒讓他在這個還是夏末初秋的日子裡蓋上了毛毯,然後在這個老是資源不足的公館裡,一夜用掉了半包的衛生紙---不是打手槍,是擤鼻涕。
這種情況之下,也不用指望醫療室會有什麼正常的藥物。雖然平常拿到奇怪東西的機率也相當的高。
該怎麼說呢?總覺得是住進了奇怪的地方了。
當初跟著天蒼進來的時候,想的似乎是太少了。
尚未進門就是漆黑一片的公館,應該要想到原因就是沒有人繳房租的,卻漏掉了這件事情。
然後就是,一但動力不足就會出現的奇怪的、具有相當催情效力甜膩氣味。
雖然說短暫的動力不足,氣味是可以忍耐的,但長時間下來,對於體內還殘存獸性的自己,就是種折磨。
……睏了。
比起無意義的思考,現在更需要的是睡眠,還有休息。
沒有藥物的支持下,自然療法是最好的了。
幾天沒見到夜璃,也沒在正餐時間聞到廚房烹煮食物的味道,直覺反應是該去看看。
隨意闔上了睡覺用的棺材,就直接前往夜璃的房間。
禮貌性的敲了敲門,卻沒有回應。手搭上了門把--其實他早就知道小狐狸沒有鎖門的習慣,所以逕自就扭了門把進入,卻看見了床上縮成一團的狐球。
嘴角勾起了抹笑,關好了門就走到了床邊,比起常人顯得冰冷的手覆上了因為高燒而微微汗濕的額。
「原來如此。」所以才會這麼長時間不見狐影。伸手搖動連呼吸聽起來都不甚順利的狐狸,看來是睡了好長一段時間,連被子都有點潮濕。
「璃,醒醒。」
冰冰涼涼的……?
「……唔……。」無意識的朝著冰涼物蹭了蹭,就像是撒嬌的小動物一般。皺了皺眉,忍不住的躲進被子裡重咳了幾聲。這是狐這幾天一直很苦惱的事情,長期缺乏運動導致的肌肉無力,所以一直無法順利的把呼吸道裡的分泌物處理掉。
失笑,走回了自己房間拿了條乾淨的毛毯,還順手帶了條微濕的熱毛巾,再回到夜璃房間將還賴在被窩裡的狐狸拉出被窩。「清醒點,我給你擦身體,換套衣服再睡。」沒給狐狸反應的時間,就剝掉了整套樣式簡單的純黑睡衣。然後迅速的把裸露出的肌膚給擦了過,換上了本來就整齊擺在夜璃床邊的、純白色的長袖睡衣。
見狐還是昏昏沉沉的,也沒有想再叫醒對方的打算了。
將換下的衣物和原本的被褥隨手扔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然後坐上了床,背靠在了床頭,一把將小狐狸攬到了自己懷裡限制在雙腿間,拉上了自己帶來的毯子。
舒服的咕噥了聲,頭顱靠在對方比自己寬厚了那麼點兒的胸口,背上透過來的微微涼意,讓皺著的眉稍稍的紓解開來。努力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拉出了一點點視野,映入眼簾的是深紅色髮絲和盯著自己的赤色眸子。「…威廉……?」怎麼…會在這裡……?
「噓,接著睡下。」大掌覆上了微睜的金眸,「病成這樣子,沒人知道嗎?」
空閒下來的手,把玩起對方睡得彎曲起的長髮。
「你要快點好起來才行。」
「不然我快餓死了。」
剛剛還以為這無良吸血鬼開竅了打算對自己好些,沒想到原因居然是因為他餓了沒得吃。
「去你的,餓死你好了。」呲牙咧嘴的講出話,要不是威廉把自己的雙眼遮了住,估計可以把對方瞪出個洞來。
忍不住笑意,噗嗤了聲。
他真的覺得懷裡攬的不像是野生的狐狸精,比較像是被蒙養的薩摩耶,就是那種笑起來蠢蠢呆呆的大型白色犬隻。
「璃,有人說過你像薩摩耶嗎?」
「…那是狗。」而且還是看起來很蠢的狗。
「我是狐狸。」
『你比較像寵物狗。』默默的在心裡回了句。
「快睡,再不睡要欺負你了。」收緊了手,把泛著高熱的身子又向自己貼近了點。不經意的看見了對方無任何飾物的頸子,腦內突然有了個想法。
薄唇輕輕上揚,等夜璃體溫降點,睡的沉了,他就要去尋找適合的小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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