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若非--
倘若當時你選擇放任那鐮刀劃出的傷,在當下立即披上戰袍,或許在第一時間,你便能與魔族戰鬥。
僅只是包紮的時間流逝,剎那間便造成死傷無數……那可是你的過錯?
啊啊,是的,那是你的錯誤。儘管被誤解吧,言語辯駁又有何用處呢?
無人知曉你負傷戰鬥,無人得知你為守護傷害自己,無人見得那傷口的闊長,亦無人明瞭平砸胸膛的劇疼。
你內心的煎熬如蔓延般在心底躁動喧嚷,可雙唇卻是倔強的緊閉--
你……為何要如此?
明知自身的情感最是折磨自己,卻總將哀傷於獨眼中流露?
明知承受誤解的心情最是難堪,依舊固執的不肯放下自己?
You shall be in pain , as you shall never wither;
You shall never change , and be imprisoned in the collapsed pillar ;
Imprisoned the falling tower , you shall be condemned by all spirits ;
You shall be the sacrifice to be offered to Odin at the Inscription of Runes , to be lamented by yourself.
In the mysterious land made known to no one , you shall be waiting....for eternal return.
「奧丁。」為何總是在這位身上,看到無盡的深沉,總是盤踞在他身上,卻又不肯說出。
那樣的深沈於是盤踞成霉了。
總是在自己身上的,封印在心中的。
「⋯⋯。」失去意志的軀殼不曉得是否能聽見呼喚,然而那華麗鎧甲的確抬起了頭,在內裡深處的人還能夠感知一切嗎?還是那早已隨著預言如薔薇般的凋零?
「奧丁。」惡神的影子在結界封印處低聲喃唸。
他並不是他,他沒有惡神本尊那樣恨對方恨入骨髓那樣強烈情感,於是沈默。
以旁觀者姿態好整以暇,看著眾人之神再次受到挑戰,不過聊以自憐罷。
然而抬起了頭,終究虛幻的同海市蜃樓。
曾經叱咤風雲的北域主神,到底來不過是個軀殼罷了。
而那惡神的幻影又為何前來?是為的親眼見證自身下場而投以輕蔑?甚或是其餘種種——也罷,那向來不是己身在意的,就算如此,又何妨?
「真不像你。」他說,口吻反常的帶著少許憐憫,他還沒回憶起過往的種種,只覺一股強烈的惋惜頓時湧現在心中。但他終究不過是個影子罷,協助弱小人類的一道幻影,他從何來?又從何而去?他不是洛基,卻也是洛基。
他的記憶仍停留在記憶的第一道鎖上,他還記得對方過往的體貼,還記得自己服從對方的忠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