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小丑把戲嗎?」轉過頭看著後方一手摟住自己腰部的人,豬籠草倒沒有一絲慌亂的樣子,比起像一個孩子驚慌失措,他更偏向掌握情況的那種無聊人士,雖然十字手上抓著大把氣球,他們還是以緩慢的速度往下降,看樣子氣球不足以支撐他們兩個人的重量,「這裡是什麼地方?」他問。
「真高興你平常有在注意我的表演~♬」他們緩緩地在天空中飄著,無論下降多久都還是見不到地面「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另一個美夢」男人笑著說,伸腳在雲朵上輕輕一踏,白色的棉花糖有如蹦床般輕柔的向上反彈,帶著兩人來到更高的地方「喜歡嗎?」
「還不到喜歡,我畢竟是植物。」他和土壤打從出生就密不可分了,這樣在空中坦白說是個相當新奇的體驗,只是有些感覺還是不對,「但也不壞就是了,挺有趣的。」豬籠草老實表達自己的看法。
側頭看向對方「這麼一說植物怎麼會跑到天上來呢」話才說完就聽到一聲極為低沉的長音,在離他們不遠的空中有一隻鯨魚在游泳,牠就這樣一邊擺著鰭一邊哼唱屬於牠的鯨魚歌。
「我也不知道。」嘴上這麼說但豬籠草倒是不在乎的聳聳肩,隨後便被那陣聲音給吸引了注意力,視線往鯨魚的方向看去,「再說、這裡也不是一般的天空吧?」
「哈哈你好奇怪~♬」眨眨眼,也跟著望向鯨魚的方向。雖然很遙遠,但還是能從巨大的陰影看出仍有不少鯨魚躲在雲層中「天空就是天空呀~那怎樣才算一般的天空呢?」
「馬戲團裡有人不奇怪的嗎?」回以輕笑,豬籠草這才把塞在口袋的帽子拿出來,有些地方都皺掉了,「這是你的吧?我在門口撿到著個。」
「哇這是在哪裡找到的?」露出很誇張的表情喊道,看來這頂帽子就是令十字在天空遊蕩的原因「果然落在天上了嗎,不過這裡沒有門啊~♬」的確如他所說,你剛才進來的門不知何時消失無蹤,彷彿從未存在過。
「不見了吧。」還記得當時被氣流吸進來之後身後的門就碰的一聲關上,回過頭時已經沒看到門了,讓他連用藤蔓把自己拉上去都來不及,豬籠草聳聳肩繼續:「反正是在門口撿到的,物歸原主囉。」
「那真是太謝謝了,」一手抱住豬籠草而另一支手抓著整把的氣球,實在沒有接過帽子的辦法「能替我戴上?」
點點頭,豬籠草稍微轉過身並伸長了手,被人抱著腰實在不好動作,不過他還是成功把帽子帶回了原本該放的位置,「好像稍微歪了點。」
「沒事沒事~♬」還是那從未變過的微笑,又或著是妝容的影響才讓人產生他一直在笑的錯覺呢?「對了,你喜歡人類嗎?」他問,並踩著雲朵向上。隨著他們一邊移動,原本應該都是天空的景色竟然緩緩的改變了,流星劃過天際,深藍的天對應出銀河無盡的亮光。
「問一個以人類為食的魔物這種問題,很奇怪吧?」笑了幾聲,豬籠草的視線從十字身上移動到改變了的風景上,這個角度看不太到豬籠草的表情,「坦白說,還滿喜歡的,不論是他們的一些習俗或者是互相幫助的行為,在我眼裡看來都很特別,畢竟魔界向來都是適者生存,只有弱者才會互相幫助然後苟延殘喘。」
「是嗎~但他們也會將動物排出喜愛的順序甚至發展觀光」語氣平穩地說,就只是在敘述他所知道的事情「說到習俗,人類會對著流星許願你知道嗎~感覺很有趣不是?」又一顆星星向下墜落,與剛才溫暖的天空不同,現在他們周遭變得有些冰冷「許願吧。」
「許願啊......」沒有被周遭溫度驟降影響,豬籠草只是看著那一顆顆流星劃破天際,沉默了會他才帶著笑意開口:「我不用,留給那些需要抓住名為希望的蜘蛛絲的弱者吧。」
「恩~♬」嘴角上揚的幅度又加大了些「我以為你會想離開這裡,」在持續的上升中星辰被拋落於腳下,一顆顆氣泡出現,而那卻是出自自己的口鼻「或許我們就會這樣漫無目的的飄下去呢?」海洋中沒有任何一條魚,反之在那長嘯的是只巨大的鷹,利爪擦破了一部分的氣球讓兩人猛地向下墜落了些「哎呀糟糕~♬」
「嘛、我想我們總不可能一直都在這裡。」回完句子的下一秒便和十字從高空往下墜落了一段距離,豬籠草思考了會便抓住十字的手,反過來把十字背了起來,接著從雙手放出細長的藤蔓往上纏繞,儼然成了一個小型的降落傘,「換手吧。」
「不許願的話會一直在這裡喔~」一派輕鬆的回應好像事不關己,在被人背起後就放開手中的七彩氣球,掙脫束縛的它們爭先恐後的向上衝去然後將自己炸個粉碎,四散的火花絢麗又耀眼就像廟會中的朵朵煙火「真美~♬」
「我不會許願,我從來沒許過。」看著炸開的氣球煙花,豬籠草似乎對困在這裡一事並沒有表現的很在乎,「會做夢就是了,但許願可沒經驗。」
「只要對流星說你想回去就可以了吧」將唇附在對方耳邊輕聲細語,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試試看嗎?」
「就這麼想送我回去啊。」耳邊的低語換來豬籠草一聲無奈的輕笑,不過在這裡沒有時間觀念,要是又讓奇拉餓肚子不知道他會在帳棚裡搞出什麼花樣,「那就送我回去吧,喔不對,應該說『我想回去』?」
「怎麼會呢~只是怕你迷路而已」即便那聽起來不像許願,在豬籠草說完話之後一顆流星居然直直朝兩人飛來,那光線太過刺眼逼迫你不得不閉上雙眼「嘻嘻嘻嘻~♬」在怪異的笑聲之後吹起一陣強風,對,就像一開始將人吸進門內的那股壓力一樣,只不過這次是向後拉扯。
你猛地睜開眼睛,那是在馬戲團帳篷的某個角落,眼前並沒有甚麼圖案怪異的門。剛才的那些難道都只是被稱為白日夢的東西嗎?聽見身後傳來嘻笑聲,豐收馬戲團的小丑戴著他的帽子,臉上一如往常的塗著彩妝在發送氣球給孩子們。他注意到視線以後走了過來,將最後一個氣球塞進你手中「表演快開始了,希望你做了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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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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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籠草做了個美夢!
他都這麼覺得啦
謝謝你跟他不嫌棄啦
不會啦不會啦 玩企劃最好玩的就是對劇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