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推開房門後,如釋重負般反手甩上門、發出巨響,沒有理會、只得倚著門板用力呼息。
這樣慣然的舉動,顯然忘了房裡還有個同居人。
聽到聲音後,望向開門聲,公館最近動力不足的香味四溢,雖說房裡的味道偏淡,但還是有的,怎說還是多少受到影響。
「怎麼了?不舒服?」看慕情的動作應該是被公館散發出來的香味影響到。
按著胸口調整凌亂呼吸,聽見另一人聲音表情顯然僵了僵、隨即消逝,皺著眉抬頭、正見同居人仍一派悠哉站在床鋪旁,看起來是剛睡醒不久吧。
「嗯,不曉得為什麼、一直好不起來。」
咬咬牙、他盡可能裝作若無其事,可踏出一步太過虛浮的步伐卻出賣了他,一個重心不穩、直朝天蒼身上跌去。
慣於裸睡的天蒼,身上此時並沒有穿衣服,起身後的被子滑到腰間,只見慕情倒過來下意識的伸手扶上。
「你是被走廊上的香味影響?」
因為慕情這陣子的身體狀況都不太好,眼下分辨不出來他是因為發病還是…。
順是枕在天蒼懷中、事實上他是根本一點都不想移動,被人問起時他突然不曉得該怎麼回答,直到觸碰到對方身體、居然比自己還要低時,他可以確定、真的是病了。
「對......應該、吧。」
無意間變得敏銳的身軀和感官,嗅得不算太過陌生的氣味、竟然也會起反應;支起上身,跨坐在人腰間、雙手環緊肩頸,朝薄唇就狠狠吻了下去。
挑逗的、勾情的、索要的,濃濃情慾。
吻末,還不願離唇的相貼、呼息,「那麼、你要嗎?」
「你說呢?」享受著慕情的主動勾引,攬著人腰間,舔唇期待著對方會有甚麼下一步之舉。
「我很期待,你會有什麼勾引的方式。」埋進人的頸窩間舔咬著人柔嫩的肌膚。
呵呵低笑,雙手並用解開自己衣衫鈕扣後、任衣衫滑下肩頭也不理會,重新環上對方。
從唇瓣上開始由頸間沿下的每一處,唇舌並用細細舔舐、勾舔、吸吮,到胸口其中一點特意以齒列輕啃,舔咬。
俯下身,緩緩游移至腹部、埋首腿間,舌尖輕舔了下人微挺的柱身;抬眼看了頂頭那人一眼,對上興味銀眸,閉上眼,啟唇張口、就將粗大硬挺含進嘴裡。
蹙起眉頭,生澀地服侍起。
依照自己對慕情的認知,倒是真的意外起對方會這樣做,自己的性器在人嘴裡感受著體溫與濕熱,漸漸的堅硬起,輕聲的悶喘著,撫著對方的髮絲忍不住想讓人對方吞下更多。
「唔、」
抬頸,艱難地吞吐口中漸漸挺起的性器、舌尖時不時滑過頂端刺激,感覺撫在頭頂的掌心有些僵了;大概也明白對方生理變化,又將硬挺含進幾寸、直到頂端抵住喉嚨,再也吞不進更多,還有大半暴露在外、則伸手細細撫弄,包括囊袋也不放過。
可以看著出來慕情做著不熟悉的事,生澀笨拙的吞吐,天蒼也並非沒有被人這麼服務過,但也許心繫著對方,反而捨不得讓慕情這樣做,伸手拉過慕情的腰讓人轉個方向,臀面向自己,以指尖搗弄著人閉鎖著後穴。
被突如其來改變的位置和舉動惹的一愣一愣,喉嚨一緊、就明顯感覺嘴裡兇物又硬了些,退出些許,以舌尖與齒列並用刺激著頂端小洞、再深深含入,直到口中情慾噴發,大量羶腥滑過喉間、來不及嚥下的沾上唇瓣嘴角,隨即被他胡亂抹去。
這才有時間分心到被手指入侵的後頭,幾指靈巧的搗弄、成功牽出甜膩香氣影響的情慾。
「快......」重重的喘息、悶哼催促。
舔弄著人的後穴,探著舌尖把洞口舔的濕軟,對方特有的體香勾誘著,等到甬道被舔的綻開,粉嫩的如花朵般,壓下人的後臀將又再次硬挺的性器頂入人體內,從身後。
「急什麼?這不是就要餵飽你了。」
靈巧的舌就跟舌一樣、穴口騷癢難耐;同樣趴俯著姿勢、承受硬挺男根捅入,閉上眼枉如回到從前糜爛的夜生活,看對了眼什麼人都可以、只要身體契合他也會不介意被壓在底下去迎合某些人的征服欲。
睜眼,白色床單映在眼底、染慾催生的薄汗幾滴落在上頭,成不規則水花。
「不、嗯!」
竄入甬穴摩擦過肉壁敏感,瞬間快感消逝、又是一陣空虛;逕自擺弄腰際、微微挺直,讓熱灼又挺進幾寸。
「再來......再、裡面.....」
喘息急促,呼出來的氣甜膩膩的有點嚇人,沉溺情海全忘了健築作怪。
從身後推擠著動作,每一次的抽出與推入,都重重的擦過人的內璧,與自己剛剛的唾液融合過的體液變得濕黏,在反覆的撞擊都帶起令人害羞的聲響。
天蒼在人裸背張口咬著,在白皙的膚色上留下一道道的牙印,不重卻能清楚地留下印子。
「貪心鬼,想榨乾我嗎?」
低聲著呢喃,就像道魅惑的勾誘。
「你,在說笑吧......哼、嗯......!」
明明不是人類,哪可能有榨乾這種說詞。
十指揪緊身下床單、墨色頭髮散了一床,面朝下的臉龐看不清表情、可不時流竄出舒服的串串柔吟,也能感受的出他是享受其中的。
「那裡,嗯......」
輕擺腰肢,配合著幾回律動、隨手撩開一側散髮,挺直了上身、仰頸垂眸,啟唇吐出盡是舒服的呼息。
「我看起來像在說笑嗎?」伸手從腰讓過前方去摸上對方的性器,上下擼了起來,再人敏感的頂端輕搓。
伸手拉過緞帶將人的雙眼蒙上「聽說看不見會更敏感,我們來實驗看看如何?」
有規律地在人體內搗弄推擠。
眼前一暗、突然失去視力使得身體不由得一僵,所有感官全部聚集於下半身,為此更能清晰感受深埋甬道兇物的形狀;前後相互刺激,就算曾經經驗豐富、也是招架不能,低低哼吟。
「呵,你的惡趣味......還是一樣過分.......」
呵笑、促喘連連,喃喃抱怨。
腦子糊成一團,或許也不清楚自己指的是哪件事、哪時候的事,但他沒有忘記、能這麼對他為所欲為的是什麼人。
「只有惡趣味嗎?沒有感覺到快樂?」天蒼讓人轉過身朝向自己,以坐姿的方式,所以慕情可以感受到堅硬的熱度在體內滑過一圈。
以手撫過人的裸背,輕輕地往上頂去,讓人忍不住的前傾只能靠在自己身上。
為了讓自己找處支撐點、不得不摸索攀上人肩頭,再一次沒有防備的惡質上頂後、低叫聲,圈緊對方的頸子。
「太、嗯......!」
渾身不對勁的居然因為這樣做愛開始感覺到異常舒坦,還希望繼續、繼續,好好體會這個男人被他挑起的慾望。
「蒼、快些......」
雙膝夾緊結實腰際,讓自己身體依照地心引力影響下沉的讓火熱朝裡頭撞進。
「小淫妖,夾那麼緊是要夾死我嗎?」被那麼一夾,緊緻的內裡緊緊包覆著熱鐵,差點精關把持不住,大掌在人雪嫩的臀上輕拍著示懲,在人胸上烙下熱印,更加用力地搗著人柔嫩的甬穴,雖有一絲的疑惑慕情今晚的行為,但腦子被快感襲過,並未深入地去思考。
雖說眼前黑暗一片、還是能清楚探得埋在自己胸口的頭顱,兩手捧起人雙頰,找尋到準確的位置即烙了個吻;好似就為掩去太過煽情的呻吟和喘息,腦子嗡嗡叫地、只知道身體異常,異常想要沈溺性愛之中。
吻畢,便輕輕在薄唇上舔過、舔淨幾縷銀絲。
和重重挺入的火熱一齊擺動腰際,讓每一次撞擊正巧的都往幾處敏感、幾回下來,前身也難過的不像話,漲腫程度只要再刺激刺激、就能發洩,想了想、空出一手就朝自己下身探。
感覺得出來對方腸道的抽搐,知曉對方應該是快要高潮,更將性器像是契子般的深入淺出,可以感覺到腸壁都被摩擦到起泡泡的黏膩感。
被不斷刺激的龜頭,讓天蒼忍不住的悶哼著。
待一陣情慾攀峰過後,也不急著讓仍精神抖擻的堅挺撤離;先是攬著人趴俯汗濕的肩頭喘息、拉開覆眼的絲帶,再一把按倒人,雙手支在健壯胸膛、不客氣的細撫勾劃。
「再來一回,你行嗎?」
聲嗓微啞、帶著還未消退的情慾多少魅惑,菱唇輕輕吐息,俯身便又往人唇邊碎吻了口,緩緩地、再次擺弄起腰肢。
「你這是在玩火。」被挑勾的慾火還未熄滅又將燃起,可能是已發洩過,天蒼並不急著將人下壓,任著人坐在腫脹上磨蹭。
伸手握上人的性器,擼著,頂端上還有剛發洩過的乳色體液還啜染在頂端,鮮嫩的紅色代表著對方又起的性慾。
身下人不急、他也耐著性子和人調調情。
「那又如何?」
將右側披散黑髮撩到耳後,露出大半臉龐、蘊熱的臉頰或許早已佈上潮紅;樂的讓人服侍,挺了挺背脊,顯然駕輕就熟、規律地刺激埋在後穴中的熱柱,穴口吞吐、時不時於柱身充血處絞緊摩擦。
此時的天蒼才有看見慕情的另一面,很明顯的他的服侍跟調情都相當的熟練,以往的他總是被動,天蒼勾起唇角,將人反壓在床上後,用以束帶將人雙手綁在床頭,將其下身退開。
「那或許我們可以玩點其他不一樣的?」
把玩著從床頭櫃取出的按摩棒,一直很想嘗試的從沒敢想,是因為擔憂慕情的身體狀況。
動了動雙腕、皮革的材質只要掙扎便牽動扣環,越束越緊,雖說雙手失去自由對他來說是沒有什麼影響;仰望眼前,看著同居人從床頭櫃翻出的道具,他有些納悶、他在這房間這麼久了怎麼不曉得他天天睡的床鋪裏邊藏了這些東西?
「......你什麼時候放的?」
問的不是什麼時候吃這一味、不是反抗掙扎、也不是嫌棄;他也知道現代來說搭配其他玩意的性愛增加情趣,有時也挺有快感。
可是在天蒼手裡,他總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折起膝蓋,忍著後穴突然的空虛感、裝作鎮定那般。
「以前就有收集的習慣,有備無患,你說是吧?」天蒼低笑,將其中的按摩棒拿出來,抵進剛剛還有沾染著自己的體液的穴口,濕滑的體液讓按摩棒暢行無阻,隱約還能聽見水澤聲響。
「喜歡這種驚喜感嗎?」舔著唇瓣,指尖輕彈性器前端馬眼。
大張的雙腿讓道具無阻力的推入;就尺寸來說,兩者相差似乎沒有多少差別、只是冰冷堅硬的東西更像是兇器那般,刮弄著敏感內壁。
「惡趣味果然無藥可救。」
和這樣的人圈在一塊、究竟是好是壞他已經無限分析過種種可能,也沒弄出個所以然。
前端受指蓄意挑逗、靜電似的刺激傳入大腦,擰了眉頭、輕哼。
「我更擔心明早起不來。」
「在玩火的同時就該要有心理準備,真高興你自羅投網,女皇大人。」帶著濃濃笑意,伸手將按摩棒的開關調上,嗡嗡的震動聲明顯,天蒼起身從冰箱拿出冰塊與紅酒,打定主意今晚的奢糜。
當紅酒從人胸口處傾倒,深紅色的水漬滑落至床單,浸染的濕意。
強烈的震動讓包覆冰冷的肉壁一陣痙攣,輕抽了口氣、咬唇,曲起雙膝反射性的夾起雙腿,繃緊的肌肉卻造成相反效果、使得強烈震動的道具往裡頭更進了幾寸。
這便足以奪取好不容易撿回的理智。
「呵嗯、該死......,拔、出去!」
突地,鼻尖竄入濃郁葡萄香氣,感受液體滑過胸膛,這麼進距離被酒精渲染、混著未退的香氣,沒一會他就醉了。
不安份的扭著腰肢、逐漸蘊熱的身體磨蹭著身下被單,不時低喘悶吟,迷離的目光直直對著笑歡的同居人。
「還喜歡這樣的驚喜嗎?聽說人在高潮的時候會噴尿,我們是不是也可以來嘗試一下?」天蒼笑的十分惡質,自從跟慕情同居後就未曾向外發展,相對的,以往性愛玩的就十分大膽的天蒼也收斂不少,如今像是猛虎出匣般的惡趣味相當猛烈。
在人硬直的性器上,那小小的馬眼正滴著精水,相當惹人憐愛,天蒼將細細的管子從小孔插入後,另一頭接的是量筒。
「你......!」
落的這番地步、就算不願也沒能阻止人,撇開頭不再看人,強忍身體極端的感觸、沒法做什麼大動作,壓根就是個砧板上的魚,或許看在人眼裡就是這麼回事。
「拿......拿出、來......」
如此極致刺激之下,冷傲如他、琥珀色的眸中也不自覺泛起薄薄水霧;難受和快感交加,悶吟喘息相疊,乾脆閉起眼、咬著牙關,短暫性逃避不想面對。
「女皇大人何必這般面孔,享受過後,你會從中得到樂趣。」小小的管子裡可隱約看見白色濁液,那是什麼,天蒼相當清楚,但依舊刺激著慕情,伸手捏玩著仁胸前可愛的紅蕊,男人對這裡的敏感度其實也是相對,逐漸的挺硬,白皙的膚色因為刺激也泛著緋色,惹人食慾大開,像是欺負上癮的,不斷捉弄。
眼前覆著水霧一片迷茫,糊成一團的腦子給了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錯覺;突然排斥性的扯著腕上的束縛,一個使力、前端和後穴的刺激更感強烈,狠狠倒抽了口氣、咬著牙,就想倚著內壁肌肉將放肆的物體擠出體內。
可隨著一手不斷刺激胸口、物體摩擦腸壁敏感,前端開始腫脹的有些難受。
「弄開......我、快要......」
本能好好說句話如今卻變得斷續、含糊不清,情潮快感下、能說話或許已經算很不錯了。
「受不了就洩出來,我等著。」天蒼將按摩棒更加的推擠進去,強力的震動不斷在裏頭刺激前列腺。
張齒挑撥著兩旁的乳頭,一片滑嫩的胸前凌亂的牙印,等待著的是量筒裡的注滿。
「......別!」
驚叫之餘、無法控制的情慾再次達到巔峰,腫脹的柱身終於忍不住傾吐熱息;聽見水流注入塑膠桶般的聲響、不同以往的感觸,儘管深埋內穴狠狠刺激的柱體發出多大聲的低鳴,仍然蓋不掉羞恥的淫靡水聲。
「夠、夠了......拿出來、......」
氣猶若絲輕喘頻繁,扭過頭、不去看起伏的胸口上複雜交錯的曖昧痕跡。
望著量筒裡的白色體液注滿後,天蒼將細管抽開,隱隱間還能聽到人倒抽一口氣的喘息,這只能說是小牛一試,放開慕情雙手的鐵銬後將人攬到懷裡將按摩棒抽開關掉開關。
「好玩嗎?」湊人耳尖輕音。
闔著眼、無力去享受寬厚溫暖的擁抱,懶洋洋地讓人攬著,下顎擱在堅實肩頭,輕呼出一口氣,「......還問我?你玩的開心,晚餐讓你負責、我要吃牛排,五分熟。」
緩緩挪了挪位置,把自己更依近溫暖身軀,拉過人一手圈在腰上,「然後泡澡水,要放青草精油。」
天蒼靜靜聽著,笑著應好,為了不讓慕情吃壞肚子,大概只能找夜璃求助了,起身去準備他說的那些,等洗澡水放好後,才過來床邊將人抱起帶去浴室,浴室間的青草油香濃郁,這讓天蒼並不是很喜歡的味道,所以沒有多作停留走出去打通電話。
舒舒服服的窩在放滿室溫洗澡水、還加了他指定精油的浴缸中,除了紓解一身痠痛,另一方面就是給同居人一個小小的刁難、沒想到對方沒多說什麼直直應聲還真的照著做了。
看在他眼裡還真有那麼一點驚訝,或許天蒼那個人排除了亂七八糟的惡趣味和一點都不擅長家務這回事之外,還是挺看重他的。
抬起手一手,抹抹額上水珠、呼出一口氣;現在要麼說、當初沒有把人殺了埋了,究竟是好是壞?這個問題,他也暫時逃避性的不願去想了。
跟對方確認好後,隨即開門去樓下取牛排,拿上來後看慕情似乎還沒洗好,就先將牛排放在桌上後,再幫人拿浴袍進去。
「別泡得太久。」倚在門邊看。
「嗯。」
聳聳肩,從浴缸站起身、抽過一旁折疊整齊的浴巾,俐落擦乾自己、走上前在人及手處站定,張開手;意圖明顯。
空氣間竄著淡淡食物的味道,似乎真如他要求的......牛排?
勾唇、似笑非笑,他該不該找時間挑時機告訴對方他其實不必進食也能活?
見人動作後皺眉,取過毛巾替人擦拭乾淨後,再將浴袍替人套上。
「還滿意?」
跟在人後頭。
聞言,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及手距離讓他一個伸手就向人討了個擁抱。
「很滿意,謝謝啊。」
謝謝表達太多意思,從和人交換了表達喜歡的心情後所發生的種種,都值得他一句謝謝。
「幸好,你還在。」
被抱個滿懷,有點不明慕情對這句話的意思。
「這麼說的意思是你認識的都不在嗎?」伸手輕觸慕情的髮頂,帶著寵溺的意味存在。
把臉埋在人頸窩中、輕輕搖了搖頭,不言而靜;再次抬頭,已經換了個以往那樣的一號表情,拉著人往長桌那頭走,「來吃看看你準備的牛排吧。」
看食物的精緻度,大概多少知道不會是出自同居人之手,不過這當中的心意、要貴重多了。
意外慕情突來的靜默,雖與以往的表情無相差無幾,但也猜測對方應該是有羞意。
「味道應該是沒甚麼好說的,你可以多吃點,你太瘦了。」
他該怎麼和人解釋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進食這件事?食物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時想念起味蕾上的香氣和口感,不像人類那樣缺了什麼食品就會餓死之類的。
菱唇揚起淺淺笑意、嚥下一口,笑答,「有了人形之後就是這樣了,應該不是食物影響的。」
「原來你沒有生長過程嗎?」天蒼微訝,他發現他好像是第一次這麼知道慕情這個人。
從認識到現在,慕情似乎一直是如此,未曾變過,想到此天蒼才發現自己不太了解他。
迅速解決了餐點、放下餐具,拿紙巾抹抹唇,他笑了。
「當然,我們的修練過程差遠了。」
推開椅子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撩起半乾的髮絲,發現這長度居然快要及腰了,他入住時才多長?
「為了像人類一點,才變成這種顏色的。」
要是整個人白蒼蒼的怎麼可能融入人類?觀察了迷失在雪山的人群好一會,才化出這樣的模樣、容貌的事她也不記得了,反正有記憶以來就是這個模樣了。
被恥笑了,這倒聽出來了,懶洋洋的側首托腮。
「嗯哼、若這樣說來你要怎麼維持你的體力跟精力?能力也能因此進化?」
瞇眼淺笑,好奇心的等待對方的解答。
「秘密,不告訴你。」
故作神秘淺笑,起身回到略些凌亂的床鋪邊、習慣性的動手整理;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換了一床棉被,探身到床頭櫃、躊躇了會才緩緩打開,凝重地看了看裡頭、再看了看同居人。
他突然一身惡寒。後決心不問,也不想去推測同居人還有多少惡趣味是他沒有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