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要讓行動像個普通人類不使用魔法普通的吃食,就算欠缺魔力也可以正常行動。但現居的地方畢竟是陌生又充滿危機的地上,不是男人支配著可以隨意操作資源的月球。凡事還是小心為上才是。
「……?」偷偷地留意著哥哥那面的動靜,賽希爾皺著眉,哥哥的氣息好像不太穩定,像是欠缺什麼一般不奈。最後他還是忍不下去,放下手上的事走到哥哥跟前問道:「怎麼了?哥哥?」
「被你看見了嗎?這也沒辦法...畢竟哥哥很久沒有吃人了所以暫時的魔力不足。」說成"吃"這樣含蓄的說法,畢竟面前的可是自己的最愛,要坦誠的說出自己太久沒跟外人作愛所以無法施展房中術補充魔力的這件事也太容易傷了對方的心。「你覺得我可能在有你的屋簷下讓其他人上我的床嗎?」攤著手一臉認真的模樣說著。
「…!」聽見哥哥的話,他非常震驚同時也深感內疚,明明一直都努力地打理哥哥的起居,卻連最基本的東西都忽略了。哥哥守人的體質和他不一樣,比起食物,來自別人的愛才是他的主食。「對不起,哥哥,我……」
「如果哥哥需要的話,我…我……」賽希爾垂下頭,臉頰有點羞紅。「可以幫哥哥。」
羞紅不是對於哥哥補充魔力的行為,而是…自己明明對於這事有點期待,卻將責任推給哥哥……
一想到前些日子,那難耐的晚上,賽希爾的臉更加的紅。
「哥哥是我重要的人,作為哥哥的騎士,這種事…我可以的。」
「但跟不愛我的人上床可一點幫助都沒有,雖然不管愛不愛我,我都有辦法讓對手進入脫魂狀態...但你不行。要是真的作了別說是讓你愛著我,就連當你的哥哥都不夠資格了。」又吞了一顆鴿蛋大小的黃玉進了口中,男人很平靜的說著自己的感想。「我可沒興趣抱著不愛我的人呢,至少身為守人的我還沒落魄到需要強制讓人獻上感情。不吃別人也是我自己選的。」雖然可以感覺得出弟弟的感情像著自己傳了過來,但這樣的混濁感情可不是熟悉的愛情甜美。
「我很擔心哥哥…這份心情也不可以嗎?」聽見哥哥的話,賽希爾感到非常難過。那些薄弱虛偽的感情對於哥哥來說並沒有幫助,想想也是理所當然。但知道之後,終歸有些失落說:「什麼也沒法做的感覺很難受,明明對我來說哥哥是非常重要的人。」
哥哥一直吃著寶石,但這不是好的方法吧?深愛著自己的哥哥為了自己而不去進食的樣子,令他內心愧疚非常,同時夾雜著一絲奇怪的喜悅。「哥哥真的沒有我能作的事嗎?」
「當然有啊,過來抱緊我。這樣的話我想不管你愛不愛我都會想著我的事了吧?雖然跟真正的吃比起來不算什麼但聊勝於無。」實際上男人沒有說謊但也沒說真話,想讓弟弟自動過來抱著自己撒嬌直接說出來就太令人害臊。
「好的…!」聽見哥哥的話,賽希爾的心總算沒那麼難過,立即上前將哥哥緊緊抱著。將臉埋在哥哥的懷裡,感受著哥哥的體溫,不禁令他的心跳加快:「哥哥感覺良好嗎?會不會太緊?」
「我覺得這樣的感覺好久沒有了。」伸出自己的手拍拍弟弟的腦袋瓜,這動作不管多少次都讓男人感到充滿療癒感。在廣大的自宅裏擁抱著,從窗簾半遮起的落地窗外灑進的陽光也感覺不這麼刺眼了。「讓我想起以前你也常抱著我的那時候呢,雖然當時你應該只是想玩登山遊戲吧。」在賽希爾還小的時候男人就已經是這樣巨大的體格了,在幼小孩童的眼中來看,這樣的龐大身軀或許就像座值得征服的高山吧。
「噗。」想像小時候的自己在哥哥身上爬來爬去的樣子,實在忍俊不住笑了。他從哥哥的懷裡抬頭,勾起燦爛的笑容說著:「就不能想像是『和哥哥看同樣的風景』嗎?不過…小時候的我大約沒這種情懷吧…」
對於哥哥的懷抱,心中升起一陣懷念,也許真的如哥哥所說,小時候帶來的潛在記憶吧?哥哥的體溫和氣息,令他本來因為疏忽照顧哥哥而煩躁的心平靜。
「不管怎樣的你都是我的最愛啊,要跟我看著同樣的風景啊...雖然我挺喜歡等待的,但是一想到你就在身邊的時候等待倒成了種酷刑呢。」低下頭將自己的手環上賽希爾的腰,男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念。「喜歡我...喜歡我...快點喜歡上我吧。」用著哄騙孩子的那種口吻念著奇妙的咒文。
「唔……」喜歡哥哥啊,如果真的能喜歡上的話,這一定是件非常美好的事吧?他在哥哥的懷裡閉上雙眼這樣地想著,如果…他喜歡的人是哥哥的話,那該多好呢。「哥哥永遠都是我重要的人啊……」
「我知道。」說著這樣帶著許多含意的一句話,男人也閉上了雙眼。感覺時光倒回了還相愛時的日子,明明心中知道這只是安穩的假象,可這樣的溫暖思念與懷抱還是有如寒冬裏浸著熱水澡那樣讓人難以脫身。「現在可以思考一下嗎?思考一下你愛上我的可能性。」男人拉開了一點距離,從上往下的俯視著懷中的弟弟。
「哥哥…我不能回答你。」如果不是全心全意的愛,那就是虛幻的希望,這種的感情除了彼此傷害就再沒有什麼。緊緊抱著哥哥,在紛亂的內心中,只有一件事是他非常清楚。
哥哥的愛,絕對不是難以接受的事。更甚是……讓他極為動搖。內心深處的愛意仍是極為強烈,但哥哥的愛亦沒有絲毫遜色。「在我想清楚之前,也不能回答你…」
「哥哥,你能原諒如此優柔寡斷的我嗎?」
「哪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你正在跟自己戰鬥啊。讓你自己面對這樣痛苦的事情時,哥哥能作的只有等待而已。」再度的將賽希爾抱入自己寬闊的胸膛裏,男人只是作著自己能為弟弟作到的事而已。「雖然作出決定是你一個人該努力克服的事,但我可以待在你身邊讓你安心的去思考該怎麼去抉擇啊。」
「哥哥…真好……」靠在哥哥的懷裡,聽著哥哥的心跳,賽希爾終於在那愧疚的旋渦中脫出。一直以來,對於哥哥的心情也極為覆雜,但聽見他的話,也許,事情沒有他想像中的糟糕也說不定?「能當你的弟弟,真好。」
心像是慢慢融化般,沒了以前那份緊張,讓他安然呆在哥哥的懷裡。
「......」雖然不只想當兄弟而已,但這時候還是安靜點讓這不習慣思考的弟弟整理一下思緒吧。作著自己可以給與範圍之內的事,男人暫時只能繼續苦笑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