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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席公子並肩走在街上,朮隨意四處看著。
「到了。」一會,兩人便來到繁華的觀月樓下。「席公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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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牌坊上幾個金鏤秀字「觀月樓」,雖說城內青樓大小無數,倒也沒全晃上一輪。
「朮姑娘有禮,至此地還是頭一回呢。」
「此樓規矩還望朮姑娘多指點。」
午後尚不至點燈時刻,少了燈龍紅掛子,倒顯得青樓缺了幾分旖旎之色,霎時與酒樓無異。
舉足踏步,前腳剛跨上,後腳都還沒抬著,便見一女搖扇而來,胭脂粉黛,玉手纖肢。
膩著是那般香粉味兒、笑得是那般醉人,啟唇便是一問。
「兩位可是第一次來本樓館?」
拱手回禮,想往最常選擇的位置走去時被一聲嬌柔的嗓音打住。
「......」沉默了一會,朮搖搖頭。
「能請姑娘為我取酒嗎?說是"朮",嬤嬤便知了。」
聞言,女子倒彷彿知了什麼般,噙上笑意,搖扇而去,連同背影倒也媚了一地落花。
「望此情此景,朮姑娘倒是常客?連嬤嬤都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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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肩,領著對方上樓,來到一處較為清幽的地方。
桌旁設有溫潤的雕花窗格,能看著街上的繁華。
「算是吧,從小就跟著師父常來。」淡淡地回應,眼中閃過一絲惆悵。
「朮姑娘的師傅倒也是識趣之人。」
托腮瞧眼,車水馬龍的街坊,拉車小販、文人志士,席君珀忍俊不住,這兜成一景倒是一番趣味。
「姑娘也好坐落窗櫺邊呢。」
不一會,小丫鬟端上了4、5盅酒,還帶著些朮喜歡的小菜。
「嬤嬤交代,朮姑娘遠道而來、甚是感激,特上些小菜,望姑娘笑納。」丫鬟細細地說著,而朮拱手表示回應。
「師傅、說是率性而為;」說道師傅,朮再度揚起淺笑。「這位子是師傅以前常要我呆的地方。」
「請用吧,席公子。」
「那這可是分得朮姑娘的福分。」
木箸一拈,望著桌盤小菜遲疑了幾分,貌似不知從何下手。
「率性而為倒也無妨,人生不就逞一時快活。」
「從這盤著手吧,不過它用不著筷子呢。」把圓潤的花生米推向對方,朮垂眼。
「......啊、席公子說的是。」雙眸難掩沒落,聲音也小了許多。
「是否我說了什麼不妥之事?」
江湖走跳,難免眼尖了些好行事,入眼是女子神色瞬變,放一木箸,席君珀斂起笑意,凝著朮半晌未有任何動作。
朮眨眨眼,淡笑搖頭。
「不、只是想起師傅了。」為對方斟了一杯酒,「敬席公子。」
「身為人,能得一人想起便值得了。」頷首一笑,舉杯而歡,拱手謝過眼前人,「江湖甚大,敬咱倆有緣相聚於此。」
抬手,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果然,還是醉秋最為睹物思人罷。」
一飲酒醇,至喉略方為灼烈。
「此酒名喚『醉秋』?不知釀為何物?」似滿意的點了點頭,「朮姑娘,似有故事可說?」
偏頭,又倒了一杯。「不知道呢,只是某次喝了、便迷上著酒了。」
「故事、嗎......」藉著一絲醉意,朮問:「不如、席公子,咱倆拚個高下,輸家便說說所謂的故事如何?」
「拼酒倒無不妥。」噙上笑意,酒壺一傾,酌酒,「但我可沒什麼好聽的故事,換點別些可好?」
「席公子請說。」朮乾脆換了另一壺酒,直接抓起飲下。
思索之際,倒見女子一把抓過酒壺。
「喂、朮姑娘,酒萬不可豪飲...」還沒來得及阻止眼前人,只見朮咕嚕咕嚕、一壺酒倒飲了大半,「易醉的。」
抹掉流漏的酒,朮微微紅了臉。「無妨,青樓不就是買醉的地方嗎。」
「買醉倒也是。」朗聲笑出口,瞧著面前人雙頰染上緋紅,「那萬不可太快醉倒,否則今晚可無趣了呢。」
「哼,」有些負氣的回道:「席公子也太小看我了?」
「可沒那事,說不定可是我先倒呢。」說得倒真心了些,「巾幗不讓鬚眉,但,被朮姑娘比下去也倒失了顏面。」勾上酒壺同眼前人般,一仰,痛飲一番。
「敢情是席公子不願在這胭脂水粉堆裏失了顏面唄。」借酒壯膽,朮大喇喇的嗆了句。
「醉秋不夠烈,再上幾瓶鏡水月。」轉頭向一旁的丫鬟說道。
聞言,驚詫僅僅一瞬,倒笑了開。
「朮姑娘不也是豪爽之人。」酒壺隨之晃蕩,「稍前還以為朮姑娘小家碧玉了些,倒會錯意呢。」
「您我平起平坐,顏面,自然顧得,好下回不讓朮姑娘給笑了。」
「你見過哪家千金會盤坐在樹梢了?」又哼了一聲,接過就直接甩了一瓶給對方。
「鏡水月,試試。」
酒瓶伴著十足力道,抬手,輕而易舉、落入掌心間。
「亂世何事皆可,和尚不吃齋,女子入鏢行,千金坐樹梢又有何妨?」總說美酒須啜飲,然,此人抬手便乾了整瓶,「入喉甘醇,餘韻卻久久不散。」
「豪爽。」稱讚對方一聲,也一口氣乾了整壺酒。而少許酒水順著她的下巴流下,蜿蜒至胸前。
「能結識席公子,真是榮幸之至。不過拼輸了,還是得買帳啊。」壞笑,朮又換了另一款酒:「凝雪,這酒可是專用來暖身的。」
「酒錢,倒不由姑娘上心。」抬手朝領口一抽,鄧桌一拍,壓桌是一只亮晃銀票,「朮姑娘,這酒推來換去,小心相衝醉了糊塗。」
挑眉,見對方豪邁的舉動,朮不語。
「今日就是要拼個高下,不是嗎?。」抓起凝雪就是一大口,「再說喝酒就像看美人,當然要喝不同的了。」
「紅塵美人萬種風情,不知朮姑娘好何如?」酒壺一昂,酌酒入喉,微烈,「凝雪,倒與此季相配,寒冬飲烈酒再適不過了。」
「牡丹豔麗大方、寒梅清麗優雅,但山茶最為宜人親近。」隨意搖晃著酒壺,她慵懶的回應。
「席公子呢?」
「美人君子好逑,我倒不是個君子,無所好逑。」
唇角細勾,緩了飲酒的調子,凝雪酌杯,玉液澈如水。
「朮姑娘應當好逑無數才是。」
搖搖頭,「錯了,」嘲諷地笑笑,「鏢局裡的人對我避之唯恐不及......」
聞此,倒款款一笑。
「吶、若非朮姑娘是猛獸來著?」說話倒少了些分寸,提壺為對方酌了杯凝雪,「倒是他們沒那福分結識朮姑娘。」
冷哼一聲,「或許吧。」
「當然不是福份,席公子言過了。」
「非福份,倒是孽緣來著?」
「總之是份緣,是福是禍,我自個兒決定。」說得到蠻橫自信,舉杯一飲,晃得玉玲叮噹響。
對對方的率性感到崇敬又懷念。
「......容我說句不自量力的話,」舉杯敬道:「相見恨晚了,席公子。」
再次酌酒入杯,玉瓷前傾、雙杯叩響。
「敬此一杯,這緣可不是今日說散便散。」
「不過貳拾有貳,來日還方長呢。」聞言倒笑歡了顏,字句間難掩輕笑,「冒昧,倒不知朮姑娘今年貴庚?」
「比席公子稍長一歲。」私毫不在意地回應。
「和席公子共飲實在自在,敬此緣不散。」說完一飲而盡。
「那這還真是失禮了呢,該叫聲朮姐姐才是?」抬手拈了個花生米入嘴,花生香瞬時充盈鼻息間,「這甚好,朮姐姐嘗嘗?」
凝眸、偏頭瞧著眼前女子倒顯了些誠意。
皺了皺眉,「怪彆扭的,叫朮便可;那我能稱席公子"君珀"嗎?」
拾起少許花生,也用藍紫色的眼望向對方:「敢情是借花獻佛了?」
「隨意便好,朮,單一字倒也悅耳。」
「朮此意,那倒顯得我不夠意思了,今日酒帳這銀票全包。」指向一旁壓桌銀票,爾後又是一句,「然,再多可沒。」
「君珀認為我是那種人嗎?」有些無奈的一笑,「雖說要買醉,但今日便到此罷。」
「用一頓酒食換來一世好友,倒無不妥不是?」拎了銀票在朮面前晃了晃,起身側顏便是一笑,「今日帳我買了,改日買醉定讓朮作東。」
「倒是,」頷首應允,「謝過君珀了。」
「小事呢。」盈著笑,「這才謝過朮領我踩了這間好館子。」
語落,便喚了老鴇買帳去。
謝謝朮跟朮中的交流!!!!!能跟朮交朋友超讚噠!!!
這邊才是R 謝謝君珀請客…!(欸
等到月奉花完就要去睡路邊了 (活該##
跟朮交流真的更抓準了一些個性超級感謝der
睡路邊朮幫不了你啦(#)
不會這邊才是謝謝交流!!
一瞬間覺得君珀好有錢,原來只是亂花嗎?XDDDDDD
whps405: 銀票不是帶假的,月俸會花完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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