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收到了來自伊格尼斯寄來的包裹,伊森很高興看到大夥的來信,但也發現到了一封他看也看不懂的信
—來自里西斯的德語信。
為了知道這位話不多的朋友到底說了什麼,伊森特地來到圖書館翻閱辭典。
然而似乎沒什麼進展。
唗唗唗...伊森拿著筆戳敲著筆記本。
「嘖...里西斯寫這什麼詞,根本辭典上找不到啊…」耙了耙還沒梳洗的頭髮,伊森煩悶地停止查閱的動作開始觀察四周。
然後他看到了一位白皮膚白頭髮的學生坐在他的斜對面看著疑似德文的書籍。
要過去問問嗎…但不問的話還不知道要在這杵多久。
還是問問吧…
下好決定後,伊森慢慢地踱到斜角的學生旁,開口:「你好?」
正專心於德姆特朗的魔法史課本時,身旁突然出現的聲音讓白不得不從書中抬頭「...你好?」聲音源頭是那個坐在自己斜對面的長髮男孩,對方好像有什麼困難。
「有什麼事嗎?」白用眼神詢問著男孩,打斷自己看書的除非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然我可不理,白在心裡想著,但表面上還是保持著平和的表情,沒有半點不耐。
有些察覺到對方言語中的不悅。
「不好意思打擾你的閱讀,但我這有封德文寫成的信件,不過我不懂德文,而且辭典上也沒有這信裡寫的幾個詞彙。」伊森面露尷尬的表情。
「希望你能幫忙翻譯。」
「德文信?」疑惑的看了眼對方手中的信紙「寄信的人不知道你不會德文嗎?」寄一封德文信給不會德文的人,這不是惡作劇吧。
伸手接過對方手上的信,大致看過一遍內容「嗯...我想,與其我直接翻譯給你,不如我教你德語?」看著對方問到「這樣你以後也不用找人幫忙翻譯了。」
「不...我想他是知道的。」伊森有些沮喪地說「但知道還是會寄,就是他的風格...」
「也好,」伊森重振了精神,他回到原本的位子拿了筆和筆記本。
坐到了那名學生的旁邊,「對了,你怎麼稱呼呢?」
將手中的書放到一旁「我叫尉遲 白,是獾院的,你呢?」由於沒課,便沒穿著學院外袍的白,順便說了自己的學院。
看著對方只拿了筆記本跟筆,撐著頭懶懶地和男孩說「我想那本厚重的德語辭典也該拿上。」
「伊森 爵摩納 萬森,雷文克勞一年級。」
伊森依言回頭拿了辭典,但卻把它放在一旁,沒有打開的意思。
「辭典是死的,人是活的。比起死板的教法,我想針對個人所需的教法會更適合點。」
「當然,如果白先生希望的話,我還是會打開來學習。」
「喔...那只是以備不時之需。」看著男孩認真的神情,白心情開始變好了「那麼,我想我需要先知道萬森先生的德語程度。」笑著向男孩說了一句德語「Hallo lieber Junge.(你好,可愛的男孩。」說完後專注地等著男孩的反應。
聽完,伊森皺眉想了下
—你好...%@&%!$^
然後搖搖頭。
他對不熟的事物一概當作不會,逞英雄只是讓自己難堪。
伊森在筆記本上寫下他所聽出來的發音。
然後看向白等待他的解釋。
「嗯...你聽懂多少了?全部都聽不懂嗎?」看著男孩搖著頭,並給了自己需要解釋的眼神,白笑了「我剛說的是,Hello, cute boy.」希望對方不要認為自己在調戲他。
「只聽得懂hello的意思,至於cute boy...」寫完意思且在心中默唸幾次後,伊森頓時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我並不知道。」
「所以我的長相是白先生你的好球帶?」
聽到對方的回答,白抑制不住自己的笑聲,但想起他們還在圖書館內,只好低聲地笑著,而雙頰則因為情緒上的起伏變得通紅「哈哈哈,我的天啊,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哈哈哈。」等到情緒稍微平復一點後「我那句話只是禮貌性的問候。」在白的習慣中這的確是問候而已。
聽到看到對方的正經外的情緒,伊森呆愣但隨即理解是怎麼回事。
哎他理解錯誤了...天啊…
「啊是嘛~原來只是問候啊。」
伊森微微轉過頭,讓髮絲蓋過他有些發紅的臉,寫下筆記。
Hallo lieber jungle
=Hello cute boy(問候用)
「那...接下來?」
「嗯...我想我們還是從發音練起好了。」低頭看著男孩的筆記本,正好看見對方在自己剛說的句子後鄭重其事地寫下"問候用"三字,白又開始笑了,不過他卻沒提醒對方這句話不能亂用,也許是惡作劇心理發作吧。
「好。」伊森默默地看著白的笑容,那讓他覺得似乎有詐,雖然說不出為什麼,但下次還是先拿給里西斯看過再說吧。
以免里西斯的面癱症被自己嚇好了就慘了。
「OK, lieber jungen. Auf geht's!(OK, cute boy. Here we go!」白就這樣開始了德語發音教學。
***
在教到一個段落後「嗯...萬森先生,我的德語發音並不是很標準的,我想你之後還要再去找相關的發音練習CD之類的來學習。」白給了男孩一個建議,畢竟自己也是跟著哥哥學的,難免有不標準的地方。
伊森跟著白練習發音,費了好一番工夫才把德語發音弄懂。
***
「好的。」看著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筆記,伊森點點頭,「既然發音告了一個段落,那白先生有打算教單字嗎?」語言這門課要打鐵趁熱,不然又得跟他之前學中文一樣花了不少時間。
「單字嗎?」思考了下「我們直接從文章裡學好了,不然拆開教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教。」拿過被放在一旁的那封德文信,開始講解給對方聽。
「我應該慶幸你的朋友沒有寫一些不適合給別人知道的是在信裡。」在方寫筆記的時候,白輕聲地說著。
「他不會的,因為他從不太了解我的事。」伊森寫筆記的同時,用餘光瞄向信封,「更應該說他只點到為止。」
里西斯只會稍微知道你是誰、大概什麼樣的個性,其餘一律不問不理。
伊森扭頭看著信中流暢的字體,相當鬱悶。
「寫得這麼漂亮我也看不懂…」
陰鬱的氛圍很難得地環繞在伊森的周圍。
「好了,我們今天講完這封信就結束吧?」看著剩下一半沒講解的內容,白看了眼隨身帶著的懷表「時間上應該也差不多可以吃晚飯了。」
「嗯。」伸了個懶腰,伊森抹臉。
講解到了一半,他也總算是有點知道里西斯要告訴他什麼了。
「今天謝謝你了,白先生。」
「不會,沒什麼麻煩的。」畢竟自己也算重新複習了德語發音不是。
「我們繼續吧,講完應該還可以去吃晚餐。」
「好的!」伊森再次振筆疾書。
但是越是講解到後頭,伊森的表情越顯扭曲。
信上寫著:
致伊森:
早安、午安或晚安。
很高興你收到了這封信,畢竟臺灣的郵局人員態度相當差到讓我極度肯定他們會私扣下包裹。
...我想你若能看到這裡,應該是對德文有了一定的認識了。
那麼以防你只是為了應付我所寫的信而練習那不入流的德語,所以我寫了一首詩給你,請你在放假回來時,繳交一份德文的三百字心得給我。
一方蒼藍,一望無際。
矇矓的影子從遠方而來。
掀起天空的一片波瀾。
ps:如果沒寫,你暗室裡的藥品就跟空白紙張一起消失。
里西斯 筆
***
伊森默然地看著信中內容和白那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臉。
雖然在一開始就先看完信件內容,但這樣詳細的講解,反而讓信的內容看起來好笑了點。
「沒想到,他竟然還要你寫心得。」白語帶笑意的說著。
「下次幫你看心得的語法吧?」
在腦中閃過如何擺脫這三百字地獄,最後他想到了。
「我想是不用,但我需要白先生幫我翻譯這四個字。」提筆寫下幾個字—我不知道。
「可以的話文藝一點。」
「與其翻譯成德語,不如,直接寫中文給他?」想著信中提到臺灣,便這樣建議,不過還是在本子上寫下了“Sorry, ich kann es nicht verstehen.(Sorry, I can't understand it.”
「那他會直接扔了我的藥...」打了個冷顫,在筆記本上將白所寫的圈起。
「那麼時間也差不多了,有機會見囉~」
「哪天遇上麻煩或許我能幫忙。那就再見囉。」
與白道別後,伊森便立刻回到寢室,提筆寫著回信。
哇!謝謝羊羊忍受我極緩慢的交流速度!
伊森真的很可愛,謝謝交流
Don't mind(XD 白白也很有耐心地教導哦!謝謝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