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澤 恭
8 years ago
【日常】
一下鈍響在耳邊響起,產生彷彿在腦內響徹的錯覺——那是接近永恆的須臾。我向後倒在地上,混入鐵腥的胃液與唾液嗆咳出來,意識被疼痛佔據而模糊。
呼吸困難,連鼻腔都充斥腥臭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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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澤 恭
8 years ago
「喂,恭。」
——她低聲喚道,用力踢往我的腹部,喉嚨又一次炙熱的咳出液體。
「很痛嗎?」
我想我點頭了,因此聽見她嘲諷似的輕笑聲。
「可是,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無可否認,因為這是你的愛。
赤澤 恭
8 years ago
視界被黑暗覆蓋之際,灰藍之色像水彩般混溶。
赤澤 恭
8 years ago
悠悠轉醒時眼前映出昏暗的天花板,默默凝視好一陣子才撐起身體,劇痛旋即侵占全身,我又頹喪的躺回去,往右偏開視線能看見小夜燈米黃色的光。
我試著抬起手看看,原本滿是瘀傷的手已被包紮好,連原本沾上血跡的衣服都被換掉了。
……是媽媽啊。
腦海朦朧的思考著,喉嚨忽地炙燒我只得死命的起來下床,一拐一拐的走出房間。門外的二樓走廊昏暗得幾乎看不見路,從樓梯那頭往下看的話能見到客廳半掩的門後舖蓋出透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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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澤 恭
8 years ago
還有人沒睡嗎?
盡量不發出過大的聲音下樓,來到門前往裡窺視,沙發上似乎有人坐著,我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那人見到我即揚起笑容。
「醒來啦,小恭?」
我向人頜首,對方上前來摸摸我的頭,溫暖的掌撫上我的臉頰,這才發現右頰貼上了紗布。
赤澤 恭
8 years ago
「…媽、媽……」
出口的聲音沙啞不堪,像接收不良的收音機或電視機般,而且喉嚨灼痛無比,受傷的口腔也因磨擦到牙齒而生痛,說話變得艱難,但這種事我早已習慣,每次被姐姐毒打之後總會如此。
「還、不……睡嗎?」
媽媽稍瞇眼笑著,看起來帶著幾分疲憊。「我想著你可能會醒來就等著了,你現在還好嗎?」
難而言喻的感動在胸腔化成暖流,我連連向她點頭,她又溫柔的勾起唇瓣。
赤澤 恭
8 years ago
「對了,你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呢?」
「……水、我…喝下水、就好了……」
「水,對嗎?」
說著,媽媽就走開到廚房去倒了杯溫水給我,將唇湊近杯緣喝水的一瞬乾燥的痛竄上,我稍稍縮了縮肩膀,忍耐水吞下時每一處引起的痛。
喝光水後就把杯子交給媽媽,我低聲催促她趕快去睡。
「下次、不用等我。」
媽媽沒有回話,只是又摸摸我的頭然後說「趕快去休息吧」就牽著我走出客廳,我乖乖返回二樓。
明天、得回宿舍睡,不然媽媽又會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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