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到廚房溜了圈,準備到花園看看前些日子心血來潮種的玫瑰花苗成長得如何;把雙手插進風衣口袋、步伐悠哉,習慣性的晃悠,也差不多是把公館當做自己長期居住得住處了。
雖然有些時段的變化讓他非常不滿,久而久之習慣了也就不去計較了。
踏下一樓,大廳些許的涼意明顯和走廊間的悶熱相差極大。
為了在此找到天蒼,天桀雖隨著其他的住客混了進來,但不知道是天蒼太宅還是自己逛得不夠徹底,依舊遇不上,這天逛到了花園,倒不想已經有人在花園裡。
「‥你好?」
聽見有人搭話,下意識偏頭、定神一看倒是困惑了,「你怎麼會在這裡?真難得。」
隨便掃人兩眼、沒仔細看、還是發現出什麼不對勁,就他對同居人的了解,寧願待在房間等他帶食物回去也不願意去廚房找微波食品,所以會在花園不期而遇也真的是難得了。
看來對方是誤認了自己,天桀下意識地想跟對方解釋,這時候突然想起,對方恐怕是認識天蒼才會把自己認成誰。
「我…不是天蒼,但你知道他在哪對吧?」急迫的神情,讓人忍不住的懷疑。
這次轉過身體、面對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納悶自己怎麼會認錯,明明從裡到外都是不同的,除了那張很相似的臉龐。
天蒼有兄弟?怎麼沒聽他提起過?
心裡萌生了不快,暗自記下這筆準備找天算算帳談談心。
「那又如何,為什麼要告訴你?」
姣好唇瓣彎起個淺淺的弧,指間夾著好久沒抽的涼菸、燃起火,吸了口、吐出雲霧裊裊,他現在、確實需要冷靜了。
「拜託你,我有急事找他。」天桀眼見對方一發現自己不是天蒼後反應極為冷淡,明顯的不想搭理自己。
忍不住的往前走幾步想搭上人的肩膀。
捉住人探過來的手,快狠準的一折、扣到對方腰後,半攬著似拉近了兩人距離;視線直直落在臉龐上頭,冷不防的、低頭擄獲微啟的薄唇,給了個掠奪似的吻、幾乎抽光人口中僅存的氧氣。
和著涼菸清涼,這個毫無情份的吻也算美味。
勾唇瞧人,扔開手裡涼菸、撫了撫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陌生的臉頰,「好,做的讓我滿意了、我就帶你去。」
像是沒料到對方會這麼做,天桀當下一愣,不懂慕情話中的意思,與天蒼一模一樣的面孔露出無措。
「你…這話什麼意思?」對於剛剛那一吻天桀顯然地沒有放在心上,更不解的是慕情此時的,情緒似乎很不好,下意識的抹擦過唇瓣。
「長同一張臉、還以為腦子構造差不多,沒想到你比他可愛多了。」
故作惋惜道,憐愛似的捧著眼前俊俏臉龐,落下去又是個濃烈的吻、按著人後腦不給一絲逃脫的機會;順勢把人放倒在小草坪上頭,覆身壓上。
天知道,看著底下那張臉、心裡想的卻又是另外一個人,他這是著魔了不成?
「我說,把衣服脫了、腿打開,讓我上你。」
琥珀色的眼底僅是利光閃爍,漂亮的臉孔仍然有著雕琢精美的五官,可是當擺起嚴肅冷漠,也實實在在的給予對方無形的震攝。
「你說什麼?你跟天蒼…?是這種關係?」天桀難以置信的,處於震驚中的他也根本不及對方的襲擊,他誤認為天蒼是被上的那一個,隨即一想起慕情說的話,用力地把人推開。
「你瘋了嗎?」白皙的面龐有些淡淡的暈紅,惱羞了。
秀眉一皺、扣人雙腕,重新按回草地上,將人雙手交扣於頭頂用力箝制住,洋撒凝笑,「你說呢?」
也不想再等人拖延害羞什麼的,單手就俐落的褪下對方身上遮蔽、看也不看一眼的就往旁扔。
撫下身,直尋上光裸結實的胸膛上那兩點嫣紅,舔舐嚙咬。
「你快放手!!」天桀被制著雙手,全然沒料到慕情會這麼做,胸前的麻癢感襲過,身軀一震,陌生的感覺充斥。
沒有細想,曲起一腿就往對方撞去。
抬膝壓制住朝自己襲擊的那條腿、空出一手也沒猶豫就摑了人一巴掌,「嚷什麼?有求於我的不是你嗎?」
美貌面容揚起那笑笑的殘忍,在和什麼人發洩情緒,想必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不再拖磨,直接擄獲對方腿間疲軟、威脅性十足。
被打偏的俊顏有著不可置信,一雙藍眸帶著濃濃的氣性,當意識到下身的性器被人緊握在手的時候,身體一僵。
「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有病…嗯哼。」
對方緊握的力道說重不重,但可以讓天桀明顯感受到威脅性。
技巧性地揉捏起身下人青澀的器官,直到手中柱身逐漸硬挺、仍不斷以拇指勾弄頂端。
「好處?不就是能看見這張臉哭泣的表情嗎?」
壓低身體在人頸側咬下幾枚深紅,最末淺移唇瓣、輕啄了口,「小烏鴉,一副被強姦的委屈表情、可激不起我什麼仁慈心。」
一邊說著、手指一邊沾上從對方前端分泌透明體液,探到後方私密穴口,粗魯揉壓。
當異物入侵到後穴處,天桀明顯一僵,從未有人碰觸的地方,讓他忍不住倒抽著氣。
「我不喜歡啊…你拔出來…。」
這種掌控權不屬於自己的感覺讓天桀很不喜歡。
冷笑了聲,把反抗的話語當作一種理智的挑戰,既然對方沒有想要示弱求饒、那他也更不必有什麼溫柔體貼。
「安靜些,這裡可是花園,你想讓別人欣賞你現在的樣子嗎?」
沒等穴口擴張適宜、兩根手指硬是擠入擁擠的穴道,探著絞緊的肉壁、在裡頭不斷撐開手指強迫性讓緊緻能夠容納更多。
對方的箝制讓自己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後穴的拓展與擠壓,隱隱傳來的羞恥感跟抽痛感讓天桀很想就在這裡昏過去了事。
「不要!!你放開我不就好了嗎?」
無法理解慕情為什麼要揪著自己不放,如果是為了天蒼的事,也太倒楣。
「那可不行,你可是個好獵物啊。」
至少對自己來說是這麼回事沒錯。
聽著耳邊傳來軟穴中腸道分泌出的體液而摩擦出的水漬聲,下身的欲望也跟著被挑了起來,手指侵犯著柔軟生澀的穴道、漸漸添上一指,胡亂擴展著。
直到對方的反應了無新意,他才抽回手指、箝制的結實腰際,將直挺的欲望挺入。
毫無預警的被頂入,被撐開的菊穴,撕裂的觸感清晰的讓天桀很想叫出聲,但咬著下唇死緊,就算嘗到鐵銹味,依舊不肯開口,僅能用一雙藍眸瞪視著。
知道這是對方要的效果,但還是下意識的掙扎著。
「唔-‥。」
沒待溫穴適應,便開始抽插挺進、淺退深入,重重頂弄著裡邊溫軟,該說是敏感地帶的位置。
「別咬傷自己,我會心疼的。」
冷嗓不比身下舉動,輕柔的好似正對著重要的戀人,伸手扣上人緊繃的下顎、拇指輕撫斑駁的下唇,「都滲血了。」
惋惜那般輕輕一嘆,下身動作沒停,垂首直朝薄唇烙吻、運用特好的吻技,盡可能讓對方鬆開緊咬到牙關。
任人吮吻著唇瓣,僅能以雙掌相抵,本有些掙扎的漸弱的任人動作,但依舊能從緊皺的雙眉,看出天桀的不願。
「-…不。」
「噓。」
姣好的菱唇輕輕吐出個單音,明明優雅宜人,作為卻與之相反;也不再捉人雙腕,空出手正好勾起精實腰際挺起個弧度、讓下身侵襲能更順行。
「別反抗,好好感受一下、會很舒服的。」
「拜託、不要了-‥我快…。」天桀從原本的抗拒到後面的漸生快感,推拒的雙手開始主動攀肩,這種身體上的快感讓人可怕,天傑原本也不是對性愛厭惡的類型,必要時自己也會找人做,所以既已造成事實,再過多的推拒好像也沒必要。
下意識的天桀夾上雙腿,迎合對方的動作。
見著此狀、他的笑更美了,加快推進律動,也不遺漏人被自己挑逗而勃起的慾望,前後夾雜刺激、沒有享受也該有歡愉。
不一會、待兩人情慾紛紛攀顛後,他仍是保持一貫冷然態度,輕輕在人額間吻了口,表示什麼也沒告訴對方。
整理好自己,便脫下風衣把人裹成團、抱起扛上肩,也沒管人性事過後身體不適什麼的;直邁開步伐朝公館裡頭去。
幸好現在有了電梯,扛著重物不必再爬樓梯,大步來到掛著他和天蒼名牌的房間前;搭在門把上的手先是頓了頓,才如常那般推開,展顏勾笑,「蒼,給你帶個驚喜了。」
一邊說著、越過床鋪,一邊直走往沙發,把肩上扛的人隨手扔下,揉揉肩膀,回身和同居人幾句簡單的解釋,「我在花園遇見他,纏著我說要見你、就帶過來了。」
說的簡單,顯然忽略了其他中間過程。
天蒼在房間正看著電視,電視裡的節目播著綜藝,眼見推門聲也沒想轉過頭去看,不用多想能這麼直推入的恐怕也只有慕情,但這次慕情的話讓天蒼難得有興趣。
起身去撥開風衣,那人的面孔就是自己到死也不會忘記的樣子。
「你上哪撿到的?」
想起前幾天這人對自己打電話想表明相見,自己還半開玩笑著語氣打發,今天自己家的女皇大人倒是就把人扛回來,但這傢伙的表情皺著眉宇,好似不太舒服的樣子,再仔細一瞧。
那清晰可見的性愛過後的肆虐,沒有二話的恐怕就是眼前的人造成的。
「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單手抱胸、另一手指間夾著點燃的涼菸,「說了,就花園。」
看著同居人的反應和聽似質問的話,他心裡一冷、講不出這樣的感覺到底怎麼回事;仍然不改面色,菱唇勾翹、輕吐雲霧,「有什麼是我該解釋的?」
來回看看眼前男人、再一眼掃過沙發上的,該解釋的不應該是對方嗎?
夾著煙那手的無名指撫了撫自己的唇瓣,眼眸一閉、再睜即是笑意,「放心吧、就算同一張臉,不一樣的地方我還能分辨。」
「既然分辨得出來,你為什麼還這麼做?」天蒼挑眉,面對慕情莫名的態度,沒來由的心浮氣躁了起來,口氣說不上好,但也不至於到差。
望著天桀倦睏的神情,有些複雜的神色襲上。
「為什麼?」
冷涼帶笑的語氣重述了一次問話、顯得有些嘲諷,上前進步拉近和人的距離、儘管站的近,他還是感覺不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心。
眉輕輕一擰,唇邊的笑意添上淺淺的苦澀,可依舊坦露堅定,「你覺得呢?你認識的我是什麼樣的?如果往壞處想,會不會......我就是想看你心疼?」
至於心疼誰,為什麼心疼;他在等、等答案。
天蒼猜測,慕情大概是想要討那些愛語,但捫心自問,承諾並未沒給,就不知此時得慕情再發哪門子的氣。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想我做什麼?你都不說,用這種拐彎的方式,我根本就不懂。」
越發的焦慮,讓天蒼連思考都覺得吃力,天桀不知道能做何反應,但他直覺的認為慕情應該是誤會什麼,自己在這裡說話並沒有資格。
他呼了幾口氣,幾口涼菸竄進身體裡、讓思緒保持冷靜;掌心撫了撫發疼的側額,輕揉幾下。
瞧著眼前焦躁的男人,原信心滿滿地、瞬間冷卻大半;眼神有些痛心,卻裝作無謂的扯扯嘴角、揮揮手,「算了、也沒什麼重要,今晚我去三樓借宿,你們好好把話說清吧。」
轉過身子,打定主意來個眼不見為淨。
「我跟他沒什麼好說的,你到底有什麼問題?」天蒼一個箭步,拽住慕情的手臂不讓走,實在想不出自己跟天桀還有什麼話可說,慕情又是在糾結什麼。
天桀緩緩坐起身,第一次發現天蒼對感情事真的遲鈍的可以,淡淡地說。
「我只是想來跟弟弟談回天狗山的事,你若願意,就幫我一起勸他,說完我會走。」
眉頭蹙起、反射性本想甩開止住自己前進的箝制,只能說沙發上那只烏鴉話說的正是巧。
視線朝天蒼臉上飄去,再朝沙發上那人看了看、臉上清漠疏離的笑仍舊沒有減去多少,可內心卻明朗不少。
沒有掙開捉著手臂的那手、任著緊扣,側過頭、索性替人回答了,「他不會走的,所以、你可以離開了。」
沉著的眸子閃了閃,又補上一句,「差我做事,代價可是很高昂的、小烏鴉,你還想再一次?」
這句曖昧不清,餘光能見同居人暗下的臉色、他可開心了。
聽到這裡,天蒼哪不知慕情在指什麼,臭著一張臉沒有發作,回去的事情他曾想過,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蒼已經慢慢消淡那種感覺。
「聽到他說的?你回去吧,我是不會回去的。」
天桀當然想過天蒼不會那麼容易說服,但被拒絕依舊是難受,畢竟當初做錯的是自己。
「你恨過我嗎?」
「沒有。」
天蒼從衣櫃拿出衣服丟給天桀,畢竟是兄弟。
他屬局外人、只不過恰巧和兩位局中人有那麼一點關係,看的也清楚了些而已,環手站在一邊、站累了乾脆朝身旁大床一坐,交疊起雙腿。
支著下顎當作看一齣有趣的戲劇,姣好菱唇上揚到弧度拿捏的恰當、不至於如嘲諷那般笑的誇張。
「欸、小烏鴉,別端著跟天蒼一樣的臉擺那種欲哭無淚的表情,又不是求婚被拒絕、難過什麼?」
說實在,比起這番變向性的勸說、他真想多看看這張臉孔會給他什麼其他不一樣的驚喜。
「別鬧了,這不是他該待的地方。」看著出來慕情明顯看好戲的狀態,但天蒼向來就不喜歡這種不屬於自己的局面,不等天桀將衣服穿好後,就把人拉了推出去房門。
至於天桀這麼大的人,相信也不用自己去關心,兩人怎麼說也是兄弟,還會不了解?
「好了,既然第三者不在,那是不是應該換我們該談談?」轉身面對慕情。
沒來得及深入認識一下有趣的小烏鴉,轉而面對同居人黑成一片的臉、還真是反差極大;身體向後傾,伸手撐在床鋪上支著上身,眉頭輕揚,「嗯?談什麼?」
故作困惑不解的模樣,偏頭、琥珀色眸子左飄右看,最後回到眼前人身上,仍舊投以疑惑。
「如果你沒什麼要說,那算了。」第一次天蒼賭氣,坐到一邊沙發上看電視,他對慕情已經到了不知道該拿他如何是好的地步,只好乾脆不理會。
在原位待著沒動,只是偏過頭、把視線移往同居人所在的方向,盯著看著。
十秒、三十秒、一分鐘......
最後默默得起身,走到沙發後頭、橫過身體由後伸手環上人的頸項,「我就想,你怎麼從不告訴我你的事?看到突然冒出個兄弟,當然氣了。」
面對慕情剛剛一瞬間的沉默,天蒼無從判別對方究竟是說真心話還是只是打算蒙混過去,但也不打算點破,在這些天跟慕情相處後,他一直再思考一些事。
「我有兄弟也沒什麼好說,很早就不當他是兄弟了。」
天蒼將慕情拽下來後攬在身上,淡淡的語氣說著。
「你們同一張臉,雙生的?」
乖乖讓人攬在懷中,靠在精壯胸口、拉過人一側手臂無聊的把玩著修長的手指;如同閒聊那般,也不焦急,他知道、一但著急會壞了太多事。
「怎麼?倒是換你板著臉了?有心事?」
視線一抬,看見的仍是方才那樣眉頭擰在一塊的難看臉色;菱唇揚起個明媚淺笑,朝人唇邊啄吻了口,「別氣了。」
伸手輕捏了慕情的臉蛋,藍色的瞳眸裡裝著情動,攬抱的手可感覺到不自覺的收著力道,難得的天蒼想讓慕情知道自己的過去。
「想不想聽個故事?」
「嗯?好啊,你說。」
輕輕笑應,鬼使神差的天蒼居然多話了、還想說故事,他當然樂的當個好聽眾。
他好像也很久、很久沒有停佇在哪個牢籠裡乖乖的讓人抓牢了,偶爾體驗體驗被圈養的感覺其實很新鮮,什麼也不必做。
說個故事對天蒼來說還挺的難的,尤其從來不提過去事的自己,所以天蒼停頓了很久才緩緩道來他跟天桀的事情。
其實內容只是很簡單的闡述有三個孩子的成長過程,以及最後他們的公主大人如何慘死的讓天桀恨透自己,用計讓自己被驅離天狗山。
「我跟天桀的母親不是同一個,我母親跟他母親是雙胞胎,但她母親在生下她死於難產,他才跟著我們一起住,然後公主大人是長老的女兒。」
說到最後天蒼輕嘆。
「情…你願不願意跟我出公館?」天蒼摸上慕情的面頰,這是第一次他對一個人這麼用心,也想跟他一起分享自己的一切,雖然一路走來很多波折跟驚險,但他依舊沒有離開自己,如今這裡已經被天桀知道,那麼以天桀的個性恐怕這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嗯?」
細細聽著、最終狐疑抬首凝望天蒼一臉沉重,勾勾唇、闔上眼暫時當一只乖巧的貓兒,「為什麼得跟你走?」
他是難得可以接受這個人,不過他還有太多事情沒有完成、他知道現在著狀態不過是短暫的逃避;聽了天蒼的過去,回憶自己的、似乎也沒有比對方順遂到哪裡去。
「是嗎?」微頓,天蒼沒想過這個答案,仔細想想自己對慕情的過去也是一切成謎,或許對方還有想做的事。
「我在德國有自己的房子,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過去。」
沒有強迫的語氣,只是淡淡的呈述,對於這裡的安逸,天蒼有些厭倦。
睜眼、眨了眨,清明的琥珀色眸子一時半刻瞧不出個情緒來,就像個擺在櫥窗裡的人形娃娃。
不久,艷然笑顏綻開,幾分無奈、幾分虛假、幾分輕嘲,「我啊,還有很多事沒有完成,還有一段日子、想要逃避,享受清閒。」
偏頭、收起笑意,讓人誤以方才美麗的笑顏是瞬間錯覺,「給個能說服我的理由如何?」
天蒼不善言語,他是知道的。
慕情總歸是慕情,那慣然的性子沒有更改,他聳了聳肩,岔開了話題。
這是就再也沒有被提起,他懂,天蒼在等他開口;只要他開口,無論多麼荒謬的理由還是要求,天蒼都絕對能解決。
只是,他還在逃避,還在思考。
怎麼去面對自己心裡的那一道結,那個、給他名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