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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規則說明】
此噗限定E組回應,是為第七個房間的情況,如果沒有特殊設定,不會知道紙條紀錄的東西以外的彼此的情報。
在此噗可以自由跟隊內任何人交流,也可以自己隨時決定是否暫停,暫停時角色等於「沒有在說話」的情況。
請注意整個交流噗為同一個時空,因此角色的所有行動及發言所有隊友都會看見聽見。
此噗會在03/13或全體一致前進到下一個房間(劇情上而非全體繳交後)後結束,在此之前各位都是在第七個房間的,各位可依在此交流噗實際發生的情形進行創作。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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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女孩拉著青年的手快步走入下一個房間,身後傳來鐵門關閉的聲響時她沒有回頭,只是直直瞪著前方的幾個盒子,然後就這麼拉著青年來到紙條前,瞪著眼讀上頭的文字
「咳、咳……。」方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令人打擊,羽睿一邊調節著錯雜的呼吸,一邊握緊了下臉上仍掛著些淚水的少女的手。
跟著閱讀完紙條上的內容之後,心情老實說實在是好不起來。這不也表示還會有人死嗎……?這地方到底想從我們之間得到什麼啊……!
深呼吸了一口氣,羽睿抬頭看向天花板接著把氣緩緩地吐出——就有如之前那位青年曾做出的動作一樣。
聽見那聲長嘆她不安地看了男性一眼,目光又回到紙條上,又看了他一眼,然後順著他的肩膀往下看似乎看見了什麼眨了眨眼,女孩趕緊鬆手
「哦………!抱歉………!!」她感到有些尷尬,同時也因為現況而苦惱
「………我一時急了…」
一被放下來,就拉起裙子往即將關閉的門跑,但還是沒能來不及趕上,她用手敲著門,希望能夠開啟。
「哥哥!希尼恩哥哥!」敲著門、喊著不認識的人的名字,最後無力的滑落地面「嗚……不要再一次……」再一次的殺死希尼恩哥哥——。
「不、不會的,要不是當時你有記得拉住我的話恐怕——」羽睿答覆小葵,一邊回頭看了眼已經被關上的鐵門以及近乎崩潰的少女。如果亞米克在這裡的話,會不會像一開始一樣用歌聲來安慰他人呢……?
……但是現在除了前進也別無選擇吧……?如果不振作一點的話,這個小組早晚會被瓦解的……。
「那個……」揪著自己的領口看著其他人,努力提高了音量。「關於這房間的規則……簡單點講就是要把旁邊五個箱子內的東西消耗完……。」
特別把視線移向了伊夫,接著說下去「裡面總共有三個有毒針筒和兩個解藥,所以……等大家都靜下心來之後再來想想該如何分配吧……。」
「……現在可以嗎。」
站在提醒眾人的青年身旁,女孩先生沈默然後開口。「這是隨機拿到的東西,我不想為了會不會拿到毒藥而緊張…真的不想………能不能大家趕快說自己要哪一個盒子,像選電話的時候那樣,趕快決定就好?」
她看著青年,臉上寫著不安與迫切
「反正盒子看起來都看不出裡面裝什麼,選哪一個都一樣…!」
她看了一旁的那排盒子,無奈而焦躁的說道
「恩……那想挑盒子的就先拿自己想要的吧……?」轉向少女點點頭,接著看向其他人像是在尋求共識。「我的話拿最後留下的就好了。」
女孩皺起眉頭,沒有等待其他人的同意就當作青年的話是絕對的意見,她不理會還在門邊的其他人,然後拿起寫著三的盒子。
默了會然後說道:「拿完後一起打開吧…嗯。」
起身靜靜的走到羽睿身旁,輕握住對方的手,似乎是想取得一些安全感讓自己沉靜下來。
「……對不起,一下就好。」
說完,她便馬上放開對方的手,接著走上前,拿起了標示二號的鐵盒子。
那麼剩下的那一個就是——
拿起最後標示著一號的盒子,羽睿取下胸前的徽章置入了箱上的凹槽中。雖然裡面的裝的是什麼都未必是最後的結果,但還是有種領成績單的緊張感呢……這樣的譬喻好像也太輕鬆了點——
「……準備好就打開囉——」
女孩打開了盒蓋,紅色的眼眸突地縮放,她微微張開了口,吐不出一句話來。
靜躺在盒內的那管針筒讓她感到絕望,她拿出那根冰冷的管子,裡頭深色的液體緩慢地搖晃
——毒藥。
她說不出那兩個字來。
接著男孩也打開了盒子,拿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盒子闔上的瞬間發現盒子的內側有一個字「……」想了一下,把解藥緊緊的握在手中,偷偷看著身旁的大家。
五分之三的機率果然——
看著自己的盒子內也裝著毒藥,羽睿比起緊張還不如說是鬆一口氣。如果自己拿到了解藥還真的不知道該把他讓給誰,分配起來一定也挺尷尬的吧……。
……這不就是這組織一直以來設計關卡的目的嗎?
把針筒從箱中取出後,羽睿靜靜的看著其他人的狀況,隨時準備好開待會討論時自己該說什麼樣的台詞。
自己所拿的盒子裡裝著一顆黑色藥丸,愣了一下並抬頭確認拿到毒針的是哪些人,由於本身服用的藥物都會收好,取出後便習慣性先放進裡袖的暗袋裡。
解藥只有兩個,她困擾著該如何使用手中的這顆。
女孩看著房裡的另一個女孩,她所注視著的是她從盒子裡拿出藥丸,放進口袋的那一連串動作,接著,她開口了:
『伊夫。』
她喚了那個男孩的名字。
『剛剛,其實我有點難過……因為你連我也一起騙了。
……可是想想我們也不是什麼關係,所以我沒有難過太久……
……我反而,有點開心…』
話語一落下,女孩甩開手中的盒子還有針筒直直往對面的女孩撲上去,她掐住對方的肩膀狠狠將她壓制在地,不顧她的後腦重重撞上地面,葵緊壓住對方小小的身軀紮穩拳頭往她臉上揍的狠極
『- -把解藥交出來,小癟三!!』
「!」本一直警戒著對方的行動,卻在思考如何用藥的時候鬆懈,而導致對方攻擊自己的時候有些錯手不及。
臉頰傳來了燒灼感,維雷亞知道自己受了攻擊,下意識就是先一手做為防衛,另一手則用大袖子揮上去試圖反抗。
也許因為她的動作太過突然導致對方還未進入狀況,那些反擊可以說是效果並不顯眼,紮著馬尾的女孩咬牙切齒地往她剛剛看見女孩放了藥丸的地方探手,在她的大大的袖子上翻攪拉扯,最後她從藏在裡頭的口袋扯出那顆黑色的膠囊,碎了聲起身離開
血腥味漸漸在嘴裡散開,她很久沒有嚐到這個味道了,成為玩賞鳥後就沒怎麼被打過,畢竟若讓客人看見瘀青或者傷口,喊的價錢就會往下掉。而且自己瘦弱的身軀並不耐打,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骨折,她往往都會避免掉。
外襯的深色衣服有些被扯歪,羽毛的髮飾也不知何時脫落,使得她頭髮變得凌亂,但眼下她也沒有心力去整理了。當對方一起身並轉身離開,維雷亞迅速伸手抓住對方的腳踝,往後一扯,迫使對方重心不穩。
「…!!!」
細瘦的手猛地抓住她的腳踝,失去支點的下場即是女孩踩空一步狠狠摔在地上,下巴撞在地面疼的她她咒罵了聲,右手一撐地面翻身臉部朝上,葵試圖自地面爬起
「這不該由妳決定使用……!」
沒等人爬起就先跨坐到對方身上,並伸手把黑色的解藥給搶了回來。接著過長的袖子將手掌以及藥物整個掩蓋埋起,她不斷揮舞著長袖子拍打到對方的臉上去。
「音符先生說的沒錯,我相信大家都是可以溝通的人……!」跟在音符之後上前將小葵扶起關心兩人的傷勢。
他根本沒預料到這個組會真的打起來……至少在自己眼裡,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做出了什麼事都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只差能否知道背後的真相罷了。
「最後兩敗俱傷對雙方都不會有好處的……。」
等到情緒較為緩和後,淚水從眼眶裡泛出,想努力止住卻停不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妳要做這樣的事?」帶著哽咽、顫抖的聲音看著攻擊自己的人「為什麼要選擇這種方式?討厭的方式,為什麼要像她一樣?不要讓我不喜歡妳…!」
些微的淚聲在昏暗的房間裡揮發開來,讓人摸不清卻又如此地清晰。
而受到質問的一方至站起身來始終低著頭,沒有任何人能夠見到她此刻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怎樣子的神色
直到許久許久以後,那位,身為偶像明星的女孩終於抬起頭來
「
嘖——————————————————————————————————————!!!!!!!」
「不要讓我討厭妳———?
嘖—————
嘖—————
嘖—————!!!
我呸—————!!!」
女孩扭曲著整張臉孔,既兇惡、又憤恨,那是他們前所未見,她未曾擺出的表情。
她的一字一句都是低沉而沙啞,好似她可愛的嗓音是不曾存在過。
她大步向前站到瘦小的女孩面前,兩根手指豎直狠狠的猛戳她的胸口,就像是要把她逼到角落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反覆
「煩死人了小癟三!!哭三小啊你是智障嗎?!唉唷不要讓我不喜歡—你—呢—你她媽以為自己是悲劇女主角嗎?!這麼冠冕堂皇的話你也好意思講臉皮是橡膠做的嗎這麼厚的生平第一次看到!!
握操!!從一開始就看你不爽!!好一個癟三三不五時在那邊上演狗血戲碼一下要哭一下要鬧一下這樣一下那樣看都我都嫌煩!!!」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給你玩我好棒棒大家都給我感化遊戲嗎你他媽感化院院長啊!!擅自把別人當成你以前認識的人要玩角色扮演遊戲去網咖好嗎你他媽想過別人感受嗎誰喜歡被當成別人啊噁心的傢伙!噁心死了———
只會出一張嘴自以為很犧牲結果還不是要大家幫這個幫那個的,哄妳吃個鬆餅也要半天其實妳根本不是什麼奴隸,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吧!」
「看了就煩——啊啊?!妳不是早就不喜歡我了嗎小癟三?!不是還在前一個房間跟伊夫說我很奇怪嗎?!妳他媽以為說人家壞話別人耳朵長假的逆!!!!
智障嗎從沒看過這麼好笑的笑話去你的絕對榮登年度最好笑笑話大獎!
嗯?不該由我決定使用?妳該不會以為我要自己用吧小癟三!老子只是不想看見妳在那邊怎麼辦啊要給誰大家都不該死我好為難而已啦——操!!」
「啊啊—煩死了煩死了—!!!」
女孩埃著前額瘋狂地咒罵,她轉過身離開走到房間的邊角又是一個臉色:
「拜託下次要玩這種遊戲給我不要那麼豬的隊友!全部人都白痴的跟什麼一樣一群缺愛的傢伙!!!唯一一個比較能溝通的還給我死了嗚呼哀哉!!」
「…哈哈…」從進去新的房間後第一次開口說話,從剛才就一直留意著小葵的一舉一動「太刺耳了根本聽不進去喔…」臉上帶著諷刺的笑容,看了看握在自己手掌上的解藥,接著便把藥丢到不遠的地上「這麼想要解藥的說就跟我說麻…」
「刺耳……?」
聽見男孩的話,女孩硬生生扯起嘴角笑的瘋狂,尖銳的笑聲霎時劃破了僅只維持一個剎那的死寂。
「你們覺得怎樣了?我很奇怪嗎?我失常了?還是這麼做不像我嗎?太惡劣太奇怪了?你們要這樣說嗎?」
「要演出那種白痴天真的個性有什麼難的…
我可是專業演員啊!」
她向後將背脊倚上牆面,冷漠的哼聲自鼻子而來,她諷刺的笑著:
「然後怎樣?你們有誰會喜歡這樣的性格?應該不可能有吧!或是說怎麼可能有嘛!會有人喜歡這種憤世嫉俗又粗魯的女人鬼才相信!
但是全世界都是這麼認為的啊!!“偶像明星華爾基莉就是可愛又討喜的女孩”—我她媽連做自己都辦不到呢!!
公眾人物的悲哀就是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認得你!你就是得演出檯面上的樣子!
可愛、天真、浪漫!那些為了拉高人氣硬要做出來的樣子!」
「我就連依照自己的想法做事都不行!稍微坐姿一個不對就被人說是發了什麼神經…這個社會根本有問題的吧!我連自我都留不下來了,不只是社畜根本是公奴…你們能理解那種沒有人喜歡真正的你的感受嗎?你們一定不懂吧!
世界想要的只有華爾基莉而不是我阿久奈葵,那麼我想死在這裡又有什麼不對!」
女孩看著男孩,吸氣,笑的那麼嘲諷:
「為什麼我非得為了你們感到罪惡感不可!!!」
「…為了這種事而煩惱嗎…這世界不就只有這樣才能生存…我可是每天都努力著呢…」撇開臉避開對方的視線,少聲的在自然自語。
真正的自己?那真正的自己是誰呢?我究竟是綠繡眼還是維雷亞?還是我?
將已經凌亂的外襯拉開,順著身子滑落地面,接著將內襯的衣服整個拉起。
「……為了迎合別人的喜好而被迫變成這樣的身體,也只是他人理想中的自己阿…?」很相似、所以維雷亞知道。不同的只是,為了要不讓身邊的人因為自己的疏失而死,她總是壓抑著自己,只要聽話,不管是自己或是夥伴,都不會突然消失。
那個孩子她並不想討厭的,她知道那孩子是壓抑已久的內心崩潰了,才會做出攻擊的舉動,誤傷了路斯吉亞。小葵突然的舉動與那孩子的行為相似,像是要表達真正的自己在這裡。
「我不想討厭妳,因為那就是妳啊?」除了是對眼前的女孩說,也是跟記憶裡的那孩子說著。
「那又如何…?妳要不要跟我換…?」
女孩上前一步抓住維雷亞的肩頭,她抓的死緊但力道明確的溫和了許多。
她是聲音依然是那麼沙啞。
「妳能感受連一踏出家門就得連自己的性格完全扼殺的感覺嗎?吃的飽穿的暖又如何?我的人生比玩家如同玩具…孩子們包的漂漂亮亮卻任憑擺佈的娃娃…」
「可以了,夠了,女孩。解藥我也沒打算自己用的…但你好好思考該給誰吧…如果你承擔的了殺掉其他另外一個人的責任的話…」
她鬆開那副瘦小的肩,獨自向角落走去,坐下。
「……才不換呢,每天活在恐懼的生活,不想再讓誰去承擔了。」維雷亞小聲呢喃著。
每個人對不幸的定義本來就不同,所以她也不打算在反駁什麼。雙手垂下,依舊緊抓著衣襬,不再說話。
——看來大家都是社會,現實的受害者呢。因為身分而必須壓抑自我的明星,因為利益誘惑而遭家人出賣的奴隸,還有很多隱藏自己痛處的人們……
羽睿雖也是受害者其一,並不能完全了解他人的痛苦。他是個被社會排斥的人,他是個「仍有權保有自我,但不被喜愛」的人。
在社會壓力的促使下,不斷的淡化自我,壓低自己,以降低自己成為他人攻擊的目標、被討厭的對象。
你說這個世界公平嗎……?當然不,從來也不。在這些人之中,一定都有討厭這個世界的理由。有的盼望早日結束獲得自由,有的因為有想尋找的東西而活著,有的為他人活著,有的也為自己走到這一步。
自己呢,雖然不曾重視過自己的性命,但就是因為他相信著,喜歡著這裡面的人,相信著「人性」,所以才能夠一路走到這裡。
羽睿撿起了被丟在地上的解藥,接著走上前遞還給了原本擁有他的男孩。「我覺得這也是你該自己做的選擇。」露出淡淡的微笑,走到牆邊捲起自己的袖子,把毒藥也注射到手臂內。
女孩安靜地看著羽睿的動作,接著她起身,撿起被她扔開的針筒替自己注射,接著重新回到角落坐下
「……」愣著看回到自己手上的解藥又看了眼對方,選擇?選擇了的話,這裡的其中一人又會被自己間接的殺死了?真幸不得自己會到的是毒藥而不是這顆藥丸,這樣不就能早早決定誰來犧牲了嗎…嘖。
突然想起了剛才盒子上的那個字,感覺不是什麼好東西,能問的對象…少年想著同事也邁開腳步,往音符那方向走。
蹲在對方面前,伸出手
「那個,手,能借用一下嗎?」
「……誰會牽喔。」在對方手掌上跟著印象中的筆劃寫了一個[假]字「知道這個字是什麼意思嗎?」
「原來如此…謝謝。」想了一下,從地上站起,直接把解藥放進自己口裡並吞下「既然是假那我吃掉也沒關係吧…。」
「…是想要騙我喔…是不會上當的…」走過了一點靠牆坐下,oO(就算吃了真的也…也對我沒傷害…沒傷害…那是我的選擇,是你們運氣不好而已…) 手正在抖著。
『………………青……』
坐在角落的她一直安靜地看著所有的人。
接著她唐突的、滑稽地扯開嗓子
『青天高高白雲飄飄太陽當空在微笑…
枝頭小鳥吱吱在叫魚兒水面任跳躍……』
微微抬起頭,少聲的接了下一句「花兒盛開草兒彎腰…好像歡迎客人到…」
『…』聽見接上的歌聲女孩默了下來,卻不是一種厭惡的情緒她單純只是為了有人回應這樣的行為感到遲疑。
她看向男孩,以及少言的青年然後說道:
『你們要到這邊坐下嗎…?不要也罷,只是距離門打開還有一段時間,站著站著看了就讓人覺得累……。』
眼見其中一顆解藥被男孩直接吞下的當下自己的臉就白了一半,羽睿一瞬間有點不知所措。他不清楚伊夫究竟問了音符什麼,但看對方的反應,總覺得是那解藥出了什麼問題……?至少他不想去相信他獨自吞下真解藥的可能性。
聽見少女的叫喚,羽睿這才提起一些精神回應:「啊……不,我很樂意的——」將袖子放下後,把毒藥針筒留在原地走到對方身邊坐了下來。
「……」原本並沒有要過去的打算,但還是慢慢的從地上站起,走到少女的附近坐下。
輕顫了一下,還有些遲疑的看著對方,放下衣襬一手擦了擦淚,才點點頭、跨過自己落在地上的外襯,走到音符身邊坐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前往下個房間的鐵門也即將開啟——羽睿從維雷亞與音符身邊先起身再次做最後的確認。
「大家都確定把盒子內的東西都消耗完畢了嗎……?」轉頭查看房間另一頭的小葵與伊夫時,卻發現了男孩躺在地上,而少女則是待在角落……
「小、小葵跟伊夫你們都沒事嗎……?!」小跑步到兩人身邊關心「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
「啊………」聽見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才回神,女孩皺了眉抓了下髮絲然後說道!「不知道……伊夫突然……變的很奇怪…………」
她看向正躺在地上樣子狼狽的男孩,不自覺地摸了下頸窩。「你呢?談話的如何?解藥怎麼樣了?」
「……。」看了一眼小葵頸部些微發紅的勒痕,難道這是伊夫做的嗎?雖然對方對自己來說只是個孩子,但是經過他一路下來的行動,他也沒有打算放任他的意思。必須好好看著才行……
「……我……沒辦法說服音符先生所以算是被強制吞下解藥了吧……。」有些無奈的回答問題,「伊夫該不會是吃下的那顆解藥出了問——」羽睿說了一半突然打住。
……等一下,也就是說三個打了毒藥的人,自己是唯一接受解藥的……?
「……不……。」想到這裡少年的臉整個黑了下來。「如果我當時馬上想到解藥只剩一個的話就該給小葵的……我……」扶著額,自己也不知道現在該跟面前的人說什麼才好,道歉也不是,安撫也不是……自己剛才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是嗎?是你吃下了解藥嗎?」
葵抓住了對方的領子,接著她鬆開手,強硬的力道轉為柔和,她捧著對方的臉,不失韌性,迫使逐漸變得不安的男性看著她的臉。
「太好了啊……………如果朋友…死掉我會很難過的………」
「……。」聽了對方的話微微睜了下眼,內心似乎顯得更加難受。「這……」
「這不就代表難過的變成我了嗎……!事情不應該……不應該是這樣的……明明小葵說過不想消失的……。」明明自己口口聲聲的說著希望他人要做不讓自己後悔的選擇,但等羽睿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做了最令自己後悔的事情了。
他緊閉著雙眼不敢再看向對方……他想要再次跑到沒人找得到自己的地方——但唯獨這次他做不到。
「那麼你需要什麼呢...你想要我們怎麼彌補你呢?要我去把強迫你吃要的兩個人揍一頓?還是怎麼樣?那個孩子....伊夫他把解藥給我了,要我把它吐出來還你嗎?」
「…………唉?」很是疑惑的睜開眼,「伊夫不是自己把解藥吞下去了嗎……?」
「.....他吃下去的是別的東西。」
女孩的聲音聽來有些無力,她模糊了全部的事實,她並沒有說出男孩吃下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總之真正的藥他強迫我吃下去了。」
她不清楚藥效多久會發作,她現在並不覺得身體的狀況好轉,反而是越來越沉重,但她確實把藥吃下肚了
「……呼……是這樣啊……。」像是放下心的輕輕呼一口氣,也不打算對這件事情表達什麼……什麼都不用說……只要這樣就夠了。
「我差點就要因為解藥的事情請妳揍我一頓了……哈、哈哈……。」有點開玩笑的口吻乾笑了幾聲。
「這樣的話就確定這房間的東西都消耗完畢了吧——小葵還站得起來嗎?」
「可以,沒問題.........羽睿跟我一起搬伊夫到下一個房間可以嗎?」
她看了眼地上的男孩然後站起身來
「可能有點危險,要多留意一點。」
「好,我知道了。」點點頭跟著起身,順便轉頭向後方的人通知一下「維雷亞、音符先生,我們要準備出發了——」
「好的。」聽見羽睿的叫喚,維雷亞先是回應了對方,接著起身並看著身旁的音符「哥哥,需要拉你一下嗎?」
點點頭便往門口走去,並沒有特意去注意自己脫下的外襯,也或許是沒有要將它撿起帶走的打算。倒是發現落在門口旁的髮飾,於是維雷亞將它撿起來後就將自己凌亂的頭髮束了起來。
「……這樣分開穿不好套的……」這麼說著但仍接過了衣服,只是並沒有聽話地將它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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