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樣的疑惑很快就如被水流沖散的泥痕一樣消失了,因為他看見了鏡中的自己--還沒能隱藏尾巴與鱗片的自己。
「對了,我是龍啊。」他這麼想著,也這麼告訴自己。接著他拖著棺材,邁著沉重的腳步從旅館走出。
「大哥哥,你為什麼拖著棺材?棺材裡是誰呢?」路邊賣花的小女孩仰著頭,眨著水汪汪的無辜雙眼拋出猶如磅秤一樣的問句。白色的鈴蘭花隨風飄逸,一晃一晃的,彷彿發出令人頭痛的刺耳鈴聲--
「……裡面是我的寶物,很重要的寶物。」在一片空白之中,他擠出了這樣的字句,隨後語言落入水中,激起漣漪--那是他要守護的寶物,是他的寶藏,他只記得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