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am K |Room Three.
場景:
▶正前方的鐵門有兩個,標上了A與B。
▶從你們進入後,兩扇門上的時間開始倒數兩小時。
▶房間的中央與左右兩側分別各擺了一張鐵桌子,每張桌子上鑲著一組手銬。
▶鐵門下方擺著三把大剪刀與五份醫療用具組,內容物為:強力止血噴霧劑、繃帶、少量麻醉藥劑、針筒。
latest #118
▶鐵門上貼了一張紙。紙張上的內容寫著:
《本關鐵門開啟條件》
△請每組各選一張桌子,並讓蒙蔽視覺與聽覺的人戴上手銬。
△每組必須貢獻六根手指。
△分數一分能抵銷一隻手指。
△按下手環上的「B」,每按一下代表扣除一分,條件所需的手指數量也會減少。
△只有視覺與聽力沒有被蒙蔽的人能扣除自己的分數。
△所有組別完成條件後手銬會自動解鎖,到時才得以取下眼罩與耳機。
△A門與B門分別只能進入三個人,手環顏色相同的人不得進入同一個門。
△不得攜帶任何物品離開。​
◇以上節錄自官網
立即下載
--------------------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妥善扮演好桎梏視覺與聽覺的角色,揮別餐敘空間,往房三行走。路途顯得漫長,單手貼著一旁的粗糙質地,任通道的牆堵導盲前進方向。他聽見耳際播放的音樂時而冷冽時而低沉,碎拍與重拍在虛空中一閃一滅,煙火似地。
【DD3】里恩
8 years ago
保險起見,里恩走在搭檔側旁。
踏在水泥地上的足音,在耳力裡逐漸稀釋。
覷去那抹白,接著沉黑色的眼瞳環視,最後沒入前方的黑淵。
思索,思考,或許徒然無功,卻止不住錯雜的思緒。
我說✁
8 years ago
手穿過另一人的臂彎,淡金的髮絲垂落在兩人之間。比起攙扶更像是單單挽著手一同前行,步出上一個房間後那道長廊帶給人一種滯悶的壓迫感,又或許是由水泥砌成的空間總是給人單調而緊壓的想法。

鞋根踏上地面造成的噠噠聲寂靜的迴盪。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感官上的遏制,肇使時空感的失序。琢磨著過場長度,勾連下個場景的未知,他回想至今說過的每句話、做出的每個選擇,後果總是縹緲難料——而究竟是誰把自己弄進這地方來?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這念頭來得太遲,卻也不遲,在鞋尖磕碰到廊的盡頭時,嘎然而止。伸手碰觸冰涼的鐵面,動作因稍沉的重阻有所凝滯,迄至門扉敞開的一瞬,頓來的氣流裡是與走道迥異的乾澀。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縱使蒙上眼睛,左蕥依然反射性地望向一旁,試圖以目光辨清四周,霎時忘了自身處境。「到啦?」做聲詢問,他感覺話音在腦殼裡被放大,又迅速溶解在嘈雜的弦樂裡。
安德烈先生
8 years ago
聽與視一同喪失,
眼睛像是被潑了墨水般的,或許並不是看不見,而是世界本就是黑色那樣,了無光彩,唯獨本身的呼息在腦內迴盪,吞嚥唾液時咕嚕聲跟在後,
安德烈先生
8 years ago
「好刺激。」細微而不大的口語,嘴角扯起了笑容,保留著的觸覺被放大,他甚至覺得那條條金髮的柔順變成了搔癢,透過皮膚傳來空氣的冰涼與寧靜,然而只有一隻手被挽起讓他頓時覺得自己就像個殘疾人士。
要說不在意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是不可能的,他也早有不好預感,但比起害怕有更多無實感,還有大把大把面對新樂子的期待。
耳機裡放送著盛大聲樂,讓他像在進行甚麼浩大典禮般,美妙、榮重、金光閃耀,他卻覺得轟隆而諷刺。
【DD3】里恩
8 years ago
明知身旁的人看不到,他仍是朝問話的對象點頭,同時在左蕥手背上輕點輕橫。
-.-- . ...
Yes。
簡短的回應。
窺見的模糊視野一點一滴的展開,釣人胃口似的,不乾不脆。
一把拉開扉扇,光線竄進,讓習慣長廊黑暗的黔色眼瞳不適地瞇起。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Yes——讀取掌骨上的信息,簡約得很,指尖彈奏的頻率亦份外自然,平平淡淡,他估摸著,若搭檔還有餘裕回話,這表示現下並看不出太大異樣。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我這邊等著。」將回覆濃縮成僅此一句,左蕥依稀感知到他人自後方魚貫而入,影影绰绰,緩緩在方正平板的空間裡游動,散了開來。他分不清這是真實,或者,純然想像,陌生的三維往前延伸,化作懷疑與幻覺的溫床——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耳畔傳來的輕音樂如枝葉間灑落而下的陽光般和煦、明亮,奏至下一樂章之時又仿佛樹叢間的流水般幽靜快活,儘管對外界的視聽覺皆喪失的克拉倫斯,在如此輕快的伴奏與自搭檔那傳來的溫存,或多或少的釋解了他的不安。
靴尖抵及了硬壁,他緩緩地開口,「到房間三的鐵門了嗎?」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再度倚著堅實的邊緣走上幾步,於毗鄰入口處落點,背靠背,將己身重量交由牆垣扛負。照理,隊友緊接需要查探任務、嫻熟環境,左蕥不敢篤定自己想得對不對,然而,帶過諸凡種種考量,他若跟著,都是滯絆。
【DD3】里恩
8 years ago
逕自踏進空間,搭檔的話讓里恩放下心,若帶著看不到也聽不到的人探察環境,直白點,只是多一個負擔。
於是將「OK」兩字轉換,再度落於左蕥的掌背。
淡漠的黑瞳在房裡轉悠,在瞧見利器與醫療器材後,他靜默。
像是印證長廊時的不安,閃射冷色燈光的三把剪刀,彰顯其存在般地各自躺在鐵桌上。
而鐵門上紙條的字字句句,猶如惡意的嘲笑。
栞稍微抬起牽著克拉倫斯的手並停下腳步,雖然並沒有商討過這個暗號,但她實在想不到怎麼表達到了這件事。
但除此之外她就沒有任何動作了,她認為自己進去勘查比較好,但無法表達。只能苦惱的牽著搭檔的手晾在門邊,什麼也沒說。
「如果是的話在我的手心上畫個圈。」克拉倫斯突然意識到自己並沒與搭檔討論到「是」或「否」的訊息該如何以肢體接觸來表現。
雖說在此般前提下,暗號的內容會被其他兩名成員知曉,但他認為似乎無傷大雅而不顧及太多。
聞言,她以食指少年手中劃了個圈後收回手,有些苦惱的沉思。
該怎麼表達「我想進去看看,你待在這。」啊?
「姐姐先去看吧,我在這裡等你。」克拉倫斯在另一手的指尖觸及牆面的同時側了個身,將身軀靠於牆面,冷寂的觸感隨著視聽覺的剝奪而擴大。
於光線不佳的限制下進行實戰的經驗並不是沒有過,但那時還有足以勉強依賴的月光。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依舊佇立原處,左蕥感覺時間冉冉而走,歌曲則在等候線上接踵切換,只是過猶不及,原先值得聆賞的,一旦在份度上拿捏失準,也會衍變為折磨。好比長時間暴露於高分貝的樂音中,耳膜便被震得生疼,自中樞下至喉口,體腔跟著嗡嗡共鳴。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眨了眨眼,心緒纏繞,左蕥想起任務,想起配戴物上頭——發褐的污斑,像極血漬。但他至今還不明白,覺得匪夷所思,這些究竟是懸念、疑點、提醒、還是警告。
【DD3】里恩
8 years ago
環繞房內一圈後,里恩重新回到鐵門前。
醫療用具只有五份,也就是說,先搶先贏。
細指勾起剪刀與用具組各一,不忘在左蕥指背慢慢點下暗號。
..-. -.-.. .-..- .--
FOLLOW
停指,轉為拉著對方走向選定好的中央鐵桌。
也不是沒注意到其他人的細語,只不過,他無心去理會。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Follow——三兩次實作,左蕥逐漸適應了鍵入模式,他頷首,流暢地反應過來,順著對方的牽引抵達中央。
我說✁
8 years ago
海曼和艾森特近乎可以說是走在隊伍最底側的部分,可是他們的步調仍舊不緊不慢的。轉了圈在搭檔手心寫下了“STAY”四個字母,指尖滑過掌心時勾起了搔癢感。

鐵門上頭的規則寫的殘酷,逼得他額際泌出了細汗,那張美麗的面容卻像是沒有任何動容一般的雲淡風輕。指尖隨著清點器具的動作而微不可微的抽動,俯下身子,海曼勾走了兩份的醫療用具。

毫不猶豫的將剩下兩付的使用權交由另外兩組,討論。
我說✁
8 years ago
鞋跟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音提示著艾森特將自己留在一張鐵桌旁的搭檔去而復返的事實。

海曼覺得執行手術都沒在這裡緊張,他厭死做這種決定了。特別是現在,海曼就想著艾森特真是給他找了個苦差事,他安靜的思考著該怎麼開口和搭檔說明。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任務是什麼?」選擇單刀直入地問,繼之攙扶四角,蹣跚轉步一周。拼湊身邊擺置的高度與輪廓,他勾勒出了大概的桌型,金屬涼意趁機蔓上五指,星星點點,往膚下滲透。摸索不到更多東西,除了緊鑲在桌面的詭異環扣,或者說是——類似的鐵圈?他單手扯了扯,發現鑄得異常牢固。
她稍微閱覽了一遍紙條後盯著那份工具許久——沒什麼感覺。
斷指很痛嗎?她並沒有什麼認知。
思考完畢後她提起最後一份工具,走到少年身邊後掐了掐對方的手臂——會痛。要完成任務大概會痛,她只想表達這個。
【DD3】里恩
8 years ago
引領著對方,喀地為左蕥銬上手銬,使之與鐵桌聯繫。
過後,他瞬即陷入思緒——為了犧牲手指數量,以及透漏的資訊篩選。
如同先前所說的,他討厭麻煩。若紙條上的規則要一一用摩斯密碼傳達,究竟要花費多少時間?
身旁搖晃的人影與搭檔的提問在眼耳邊搖曳。
於是他重回門口,拾起了第二份用具,回到左蕥面前後不疾不徐的寫下資訊。
剪下,你的,兩隻,手指。
拋下讓對方犧牲六指的想法,改訂主意,選而扣掉他自身的兩分,然後各平分兩指。
安德烈先生
8 years ago
腳跟、某種東西與地面平頻頻發出不大的碰撞,搓揉手掌以去搔癢。
S、T、A、Y
知道了知道了,接下來呢?
艾森特挑挑眉,在一片黑暗中摸索,而搭檔那頭長髮也很快地落入掌心,順著髮尾到了背部,又像在催促進一步的指示,他以不大適中的力道冷不防地捏了海曼的臀部一把。
執起克拉倫斯的手,栞示意他好好跟著自己至鐵桌後,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坐下。
栞清楚他怕痛,最好的策略是如何她也心知肚明。
不出所料,克拉倫斯在感受到捏掐的同時如此想著,儘管這在預料之內,他的思緒仍激起一波波不規則的漣漪,連腳步都變得不那麼著實。
恐懼感的作祟,讓他輕飄飄的,仿佛隨時任人宰割般地無力。
我說✁
8 years ago
那雙湖水綠般的眸子瞪的又圓又大,他可沒想過這麼嚴肅的場合艾森特還能吃自己的豆腐,有意識地反手就拍了搭檔的臀部調戲回去,要是艾森特能聽見他肯定還要說句「喲!真翹!」之類的話。

海曼在搭檔的手心上頭簡短的寫了「繳六指」、「扣我的分數改繳四指」、「醫療用具取了兩份」、「銬著你」這幾個片段,他相信艾森特能懂的。
裸露的大腿接觸至冰冷的鐵椅,克拉倫斯反射性地明顯一縮,他以僅剩的觸覺摸索著周遭的一切。
環形的冰冷硬物,思緒紊亂的他沒有多餘氣力,便逕自歸類為金屬。
「現,現在是怎樣?」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分神一瞬,沒料到遷就搭檔的後果,是自己不由分說地被銬起——前方是座看不見的刑臺。「剪下我的兩隻手指,總要有個道理,那你呢?」牽上了嘴角,莞爾一笑,枷鎖下的兩手微握成拳,在對方說明前,似乎並不打算乖乖就範。
她輕輕地拉過對方的手,替他戴上手銬後拉了拉衣角——保持冷靜。
但她馬上停止了動作,有些躊躇。感覺斷指並不痛,但自己並不覺得斷六指是件簡單的事啊。
緊繃的情緒助長了交感神經的刺激,即使才剛進食沒多久,克拉倫斯卻感覺整個小口連帶喉腔皆極為乾澀。
「我,我知道了……。」他開始覺得耳畔間所播放的樂音明顯刺耳,但還是使勁壓抑著想將其拔下的衝動。
【DD3】里恩
8 years ago
左蕥的提問算在意料之中,墨色的瞳仁半垂,思索著該如何解釋。
真想直接把耳機跟眼罩拆下。僅止於想,不耐感倏忽即逝,里恩仍保持耐心慢慢解釋。
通關條件,六指。
頓了下,他繼續寫道。
你的,二,加,我的,二,加,我的,兩分,等於,六。
想了想,他又多補充了幾個字。有麻醉藥。
這樣寫到底能不能讓對方瞭解?他決定若有不足再補充就好。
【DD3】里恩
8 years ago
如果左蕥能同意是再好不過,但他仍不確定這名搭檔是否願意犧牲兩隻手指,畢竟連他自己都不樂意了。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這樣啊。無論代價是分數或手指,兩人的加總當為嗎——」眼罩下的眉頭登時雙雙蹙起,拳頭反倒鬆了開來,讓兩掌改撐桌面,指頭一下一下地扣打。他思索了頗為漫長的時間,爾後,給出另外的方案:「你願意剪兩根手指的話,餘下四根剪我的,分數就別扣了。」
安德烈先生
8 years ago
大量的字體,似乎讓他有些無法消化,雙腳往後一動,是碰上了堅硬的物體,手指輕巧的撫過那擺設,劃了個圓圈,冰冷的、光滑的,鐵桌,再往內碰觸,則是握到了個扁環,立體的鐵銬。
搭檔的反應還算能夠預想,他開始懊惱自己處於看不見對方表情的窘境。
能把握收到的訊息有:六指、分數、四指、醫療用具兩分、銬、你。
他點點頭,以表明白,片字間索取連結,還算能勉強了解。
手指,也就是說,要砍手指?
安德烈先生
8 years ago
「噗、哈哈哈哈!」
噗哧破口而出,他忍不住地因為接收到的訊息翻騰大笑,抓緊了桌上的手扣,笑得直跺腳。
這都是什麼阿,也太扯了吧?
當然,也是相當地震驚,其實自己是頗喜歡母親給他的這雙手的。
真是誇張,看來這組織性質真如同他所料地不和善。
【DD3】里恩
8 years ago
看來資訊順利傳達了。他鬆了口氣。
不急於催促,里恩索性席地而坐,聽著對方指下的扣響聲,靜候左蕥的回復。
時間的漩渦中,緊繃的氣氛席捲。
而在聽見搭檔的方案後,他眉頭微蹙,宛若夜中湖水般的眼眸瞇起。
理由?遲疑半刻,他提起手問道。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理由?因為犧牲聽起來比較浪漫一點壯烈一點嘛。」在對方打出詢問後,又是燦燦而笑,緊隨著,斂起嘴畔的弧度,猶豫片晌,否決了先前的玩笑話:「分數能夠作為籌碼,手指卻不行,它的價值沒有那麼高。在,我們沒有反目成仇的前提下,我想,隊伍裡保留越多分數,是比較有利的。」
我說✁
8 years ago
他將用具擺在鐵桌上頭,嘴角因艾森特那突兀的笑聲而帶著幾分勉強。如果今天他是個幼兒園老師,也許他會因此而告訴艾森特這個房間的指示全由自己來執行。

可惜他是名醫生,準醫生。

輕撫著艾森特的背脊希望搭檔能冷靜些,半晌才又抓起對方的掌仔細的寫下。

可以嗎?

這麼解釋懂嗎?他所作的決定艾森特又能接受嗎?海曼等待著搭檔的反應。
【DD3】里恩
8 years ago
又是寂靜片刻。
盡力忽視來自殺手的哂笑聲,侵襲的思緒讓他沒有餘力分神。
這方案很有道理,正因如此,他動搖了。
究竟是因何躊躇,一時半刻間難以理清,但舉棋不定對現況沒有任何好處。
手指斷了還能裝上義肢,與一旁的醫生與殺手相比,他的兩指確實是不那麼重要。
里恩停止不自覺的敲指,竭盡排除猶豫,代表YES的代號降在左蕥的手背上。
猶如千斤沉重。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自是瞧不見搭檔的趑趄,輕點下頷,攤開左手掌心娓娓表示:「姆指留著吧,其他齊口斬了乾淨美觀。你有經驗嗎?記得幫我捲好袖子打麻醉先——」兀自說得愜意明朗,宛若只是在閒聊砧板上切豆腐的事,然而,言談間神情苦澀,心緒明顯不同於口語——他當然惋惜自己的手指,難以想像失去四指以後的生活將如何翻天覆地,但,樂觀點思考,也只是換一種方式過活而已。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在這件任務的看法上,左蕥與大部分人恰恰相反,他把規則倒過來看,選擇以手指換取分數。猶記得負分的玩家將會受罰,倘若如此,分數可能是保命符,也有可能一文不值,端看在怎麼樣的條件下。儼如賭注,命運不會洩漏底牌,只是悄悄慢慢地,掐緊了咽喉。
安德烈先生
8 years ago
「你也要拿掉手指,不是嗎?請便吧。」他將手穿進了鐵環裡,沉重的冰冷束縛,老緊的就像個頑固警官。
待笑意稍稍消退,他給予搭擋這麼個回應,害怕與驚慌抑是多餘,沒了手指是否會難以開槍,是否會難以壓制目標,而他的決定是順其自然,要自己說的話,他是相信人有克服少了幾根手指的能力。
安德烈先生
8 years ago
然而海曼是個醫生,或許沒人敢將病患送入硬體設備有了缺陷的手術室。
拿掉手指的確是個損失,他向來是替人奪取手指的那個,反之他也沒想過能夠在毫無傷害的情況下離開。
意義是什麼?難道是丟進女巫的大鍋之中?
他想著是不是該連頭髮一同奉上。
要不要和他傳達任務的內容?——栞想了很久。
瞞著不好,可是說了也會讓少年心神不寧。
她半眯起因光線不足而放大的瞳孔的眼,嘗試冷靜的深呼吸一口氣後執起對方的手。
情報量太大了,這種方式能好好傳達嗎?她疑惑。
自認不易動搖的她都開始有些焦躁了。
通關條件,斷指,加總六根,分數能抵銷。她以食指緩慢的在少年的手心劃出字,這樣沒問題嗎?她蹙起了眉。
保留分數斷六指是最好的方案。克拉倫斯怕痛。然後要怎麼自己獨立剪掉六根手指啊?她思考起了沒有意義的問題。
「分數和手指……加總起來六根?太,太多了……。」心理上的耐久值仿佛自由落體般地跌至谷底,缺乏手指的克拉倫斯該如何繼續殺手生涯?原本已經夠追不上夥伴的腳步了,接下來只會成為累贅吧。
「扣,扣分呢?有什麼特別的機制存在嗎。」乾澀的喉嚨發出瘖啞的間斷話語。
初始分數總共四分,只有沒有被蒙蔽感覺的那方能夠扣除分數。如果以自己的分數抵掉,全抵能夠抵四分。但假使往後的房間又扣了分——
負分,接受懲罰。不外乎是會死的懲罰吧。
懲罰?好難堪的死法。栞半垂著頭陷入了躊躇的迴圈。
只能扣我的,上限,四分,抵四根。她據實以告地寫下。
整理了揪成一團線的思緒,看來分數的價值比較高吧。就如籌碼。斷指聽起來不痛,總比到時候負分好。
豁然開朗——她咧嘴笑了出聲。心裡有了定案。
「分數再拿就有了,但,但手指可不是再長就有的啊……。」儘管他無意使搭檔接受被斷指的痛楚,吐露而出的話語卻是在進逼著。
「切,切我的……也可以。」嬌小的手掌心攤了開來,卻是再明顯不過地顫抖著。
重點是,拿不,拿得到?她緩緩寫道。
反正現在醫療技術很發達——咦,不對。離切割的時間越久也越難結合的樣子。不過她不怎麼在意。
這孩子明明害怕到連聲音都在顫抖,心地真是善良。她微笑。
再次執起少年的手,她輕劃在對方的掌心。
別擔心。交給,我吧。
她打開裝著透明液體的小瓶,軟塑膠製的。應該是麻醉藥劑,她猜想。並小心翼翼的將一部分透過針頭吸入針筒,注射在手臂上。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陰霾,非常愜意。
大剪刀沉甸甸的,但也不會過於沉重。
以右手握起剪刀,她讓刀刃貼齊著左手的食指——至少到現在她還是帶著微笑。
喀嚓。
「靠!」在那瞬間,栞始終帶著的笑容扭曲成一團了。她趕緊甩開那把剪刀,緊緊的用右手摀住了驚叫到一半的嘴。
她看著桌上的斷指和四濺的血液,因斷指的疼痛而有些混亂。
太痛了太痛了。真的很痛。自己已經殺人殺到對各種疼痛都毫無認知嗎?她想著。斷了一指的左手因疼痛有些顫抖。
大腦,空白。
「什,什麼?不,不要啊!」淋漓的液體滴落至肌膚,那溫熱的觸感與濃稠的流速,克拉倫斯更加篤定了其為何物。
「姊,姊姊,拜託住手......很痛。」儘管遭受皮肉痛楚的並不是他,卻有種無形的刀割裂心身的錯覺。
纖瘦的雙手使勁地想掙脫鐵釦,卻徒勞無功地顯得諷刺。
「對,痛死了……什麼鬼。」她乍舌,整張臉還是扭曲的揪著。
看著鮮紅的肌肉和白骨,她想到市集裡的各式牲畜肉,整個人有點無力。
怎麼辦……還有五根。
「很,很痛的話用扣分.....如果要錢的話,我能夠出去的話就姐姐要多少給多少......。」積蓄並不是沒有,自殲滅的黑手黨中奪取的金錢、珍稀礦石與收藏品不虞匱乏,雖說是為了達成自身突發奇想而有的目標,但此時此刻並不是為此躊躇的時機。
「所,所以很痛的話,就用扣分的吧.....。」哽咽的音色摻雜於其中,要不是受阻於眼罩,盈眶的淚水早該滴落。
負分,受懲罰,感覺,會死。不是很痛。她以右手執起對方的手後以有些顫抖的食指輕劃。以顫抖的手指寫下那麼沒說服力的話自己也真厲害。她心想。
她拿起了那瓶鋁罐裝的噴霧劑,稍微有些吃力的朝食指的橫切面噴去。
【DD3】里恩
8 years ago
沒有察覺對方的思慮,他只覺得搭檔的語調一派輕鬆,藍天般晴朗。
頷首,將左蕥的袖子上推,再將準備好的麻醉藥注入他的手腕。針筒裡的液體隨著手指的出力而逐漸歸零。
等待藥效的途中,里恩轉為觀察隔壁的少年與少女。哽咽、驚叫與沾染紅色的斷肢,卻讓他的心平復下來。
注意到時間差不多了,勾起剪刀,他點了「OK」兩字,算是在詢問左蕥是否做好心理準備了。
「騙,騙人……明明痛到快不行了吧,至少不要扣到零分就好了不是嗎……。」憤慨與悲戚交織而成的焦慮情緒促使克拉倫斯蹬著雙腿,試圖想掙脫這冰寂的處刑椅。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輕拉了一下少年的衣角——冷靜。
栞執起剪刀,這次打算截斷中指。這是給只懂得殺人而不懂得到底會有多痛的自己上的一課,她安慰自己。
——等等,妳怎麼變得那麼膽小啊?她在心裏冷笑著自嘲。
又是大量的紅色噴濺,斷指帶來的劇烈刺痛讓栞幾近大腦空白了。大部分時間保持笑容的臉因痛楚而扭曲不已。
越快越好,她這樣催眠著自己。
喀嚓、喀嚓、喀嚓。五指。她盡力壓抑著聲音但還是讓悲慘難堪的悲鳴自齒間流露而出。
這豈不是直接廢了左手嗎?她想。
重重的甩開剪刀,她鬆了口氣似的的喘著粗氣瞪著徒剩手掌的左手。
很痛。但是還剩一根。被冷汗沾溼的鬢髮貼在側臉上,狼狽不堪。
扣分吧——三分已經足夠了,應該。她也不確定。光是斷指就怎麼痛了,以前那些死在自己手裡的無辜的人感覺如何?她想,即使現在已經幾近昏厥。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針扎點燃了細微的痠麻感,半端漸而無力,落失知覺的一手癱瘓在鐐銬下——假想被剪子夷平的斷掌,左蕥默哀幾秒才輕挪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說✁
8 years ago
不再關注其他人的神色,海曼親自替艾森特銬上了鐵桌上頭。與另外兩組保全分數的作法不同,他毫不猶豫的按下了兩次「B」鍵,現在應急而失去的分數在往後的房間總是有機會——有機會奪回來的,海曼半瞇著眼吐了口氣,全新的兩隻針筒抽出了那少的可憐的麻醉藥,繃帶也被他比劃著先行撕成差不多的長度。

哪兩指?

他在搭檔的手背下這麼寫著,森冷的針頭只等著答覆便要落入體內。
安德烈先生
8 years ago
「左手的無名指和小指,要輕點喔,也切漂亮點,我的小護士。」語氣似乎還帶有不明顯的惋惜——渾然不知眼罩及耳機外其他組員的情況,想來那幾位也不會好到哪去。
五隻手指輪番輕敲桌面,盡力握緊了拳子,後才緩緩鬆開。艾森特是右撇子,他想他如果有機會出去,還需要一隻完整的手能撫摸美人的頰面。
【DD3】里恩
8 years ago
於是他吁了口氣,拿起剪刀,兩個刀鋒對準搭檔的小指,停頓數秒後用力按下。
刀落,血出。
噴出的血染紅了里恩的雙手,濺上他的衣物,湧上血特有的腥味。
不是沒見過,也不是沒嗅過。只是,這次染上赤紅的,變成了自己。
刺眼的讓他想別開臉。
他終究是忍住了,生疏的手移往無名指,又是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第三,第四,同樣地墜落地上的血池。
發軟的指將剪刀置於桌上,快速的拿起止血噴霧劑,噴在斷面的噴霧式藥劑很快地轉為白色粉末。
【DD3】里恩
8 years ago
切換用具,繃帶在傷口處捆了一圈又一圈,牢牢固定好後他才停下。
-.. --- -. .
DONE
沾血的指畫上左蕥完好的右手。
我說✁
8 years ago
意外熟練的打下了麻醉藥劑,他又寫下了「PAIN」四個字母告訴艾森特那無可避免的疼痛。分開了大剪刀兩片刀刃,對準了小指掌指之間的關節,那是雙漂亮的讓人惋惜的手——可惜不復存在。

溫熱的血液在閉合的瞬間噴灑而出,海曼美麗的臉上也沾上了些許,目光所及之處似乎都染上了一片緋紅。用力的眨下眼底陡然而生的茫然,將放在一旁的止血噴霧率先噴上了一層但卻沒有進行包閘,血紅的剪子挪到了無名指上頭,在持續的疼痛結束前又用力壓下,斷裂。
我說✁
8 years ago
鐵桌、艾森特的掌、他的衣物和臉蛋。
如果能給海曼選擇的話,他仍舊不會猶豫,這些事情拖的越久情況不會更好。止血噴霧劑噴灑在將切面平整的斷處上頭直至血不再流出,那雙沾滿了血跡的手極為快速的給艾森特綁上了繃帶,漂亮的蝴蝶結讓海曼露出了比哭還要難受的笑容。

他握了下搭檔的手,不再寫字。

右手拾起了另一個針具打入體內,稍感麻意時海曼便將自己左手的小指放上刀刃上頭,故作鎮定的垂下眼簾但細細的顫抖卻洩漏了他的心情。
我說✁
8 years ago
劇烈的疼痛隨著腥熱的液體而出,白皙的指尖落在鐵桌上頭。
無法遏制的發出了近似哭號的聲音,他以為自己喊得大聲但實在上卻是極為細小,生理性的眼淚滾落而出模糊了視線和海曼的理智。

尖銳,疼痛,瘋狂,麻痺。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將止血噴霧先行噴上一層,咬著牙,海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無名指滾落在艾森特的指旁邊。替自己止血、包紮幾乎是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海曼也不管給人是什麼樣的態度了。

太疼了。
他蜷縮著蹲在艾森特腳邊。
【DD3】里恩
8 years ago
為自己注視完藥劑後,里恩退後幾步,待感覺藥效作用後,他再度提起沾染血的利刃。
左手的小指應聲斷裂。
幾乎是同時,里恩膝蓋一軟,重重跌跪在地。剪刀從顫抖而失去力氣的指間滑下,鏘地一聲撞上地板。視線模糊搖晃,腦中充斥一片炸開的痛感,冷汗自全身的每個毛細恐竄出。
灼燒般的,無以壓抑的,更甚的疼。他不確定到底有沒有喊出聲來。
還沒結束,他知道。劇烈疼痛的背後,他仍保持一絲理智。
【DD3】里恩
8 years ago
咬牙,撐著地,顫抖的右手往剪刀伸去,搖晃過度與濕氣矇矇的視線讓里恩只能慢慢摸索。
好不容易剪刀重回手中,止不住的打顫卻使他難以出力。
強迫自己握緊掌,心一橫,用力朝無名指剪下。
又是炸裂開的痛楚。
不顧騷亂的急促呼吸,趁著血還沒流出過多,他乾脆閉上眼,直接用手在周圍尋找噴霧,待抓緊目標後便立刻胡亂地往左手噴去。然後才是隨意的捆綁繃帶。
硬撐著起身,半拖半走的到左蕥旁邊,靠著鐵桌跌坐。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雙刃嵌進指骨,因此,身軀也同步著低微的震動,一、二、三、四,他默數著恍似探戈的舞拍,血花在眼前虛綻,卻是夜一般的黑劇烈晃動,與幕幕慘白做著蒙太奇式的切換。寒意在肢骨裡反覆漲退,痛楚來自每個神經、每個細胞,他勉強苦笑了下,掐緊掌心,不讓聲音有半分洩漏。
安德烈先生
8 years ago
PAIN
最先感到痠麻深入傾向骨間的麻醉,乾嚥、無效的緩解不可避免的緊張,藥物注入,他料想至少過程中的疼痛並不會太劇烈,
然而那絕對、絕對,是錯誤的,刀面冷冰冰的落下,他恨透了自己先前的僥倖,換來的代價是痛楚無情襲來。
發狂、迸裂而出,激烈,隨著音響直直向腦內撥放的壯闊大合唱、來自彌賽亞的福音——
安德烈先生
8 years ago
「merde....」咬牙切齒,那嘴語細微又破碎,像在咒罵韓德爾,誰管他聽不聽得懂法文、enculer
染血的手掌早已不受控的顫抖,疼痛彷彿要摧毀硬是堅持住的精神,暴力而強勁、蠻橫霸道、無忌刻薄,煞地將手抽回,不料手銬在這時打了開,一屁股讓艾森特失足而跌坐在地,配合不大的驚呼,緊緊咬住另邊的指節,血腥味幾乎能熬成碗濃湯,他能想像的到畫面能被染得多麼艷麗。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唔——」隨搭檔驀然跌坐,鐵桌倏地一晃,他失衡踉蹌,又馬上咬牙抓緊邊緣,穩回重心——雙手吃痛發顫,左蕥這才意識到鐵銬鬆綁。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並不陌生,好久不見。記憶點點復蘇,創傷的經驗已是老相識,早早地,身體在意識前便開始設法適應。他很清楚,這份疼痛莫說消褪,必然,將伴著麻藥失效而加劇。
「停下來啊……!」克拉倫斯用盡了所有力氣提起身子,未料手銬卻好似在對他惡作劇般地解開了,失去重心的他跌落於覆有黏膩液體的地面,發出了吃痛的悶哼。
「現在又是怎樣……眼罩和耳機可以拿下來了嗎……。」接連不斷的意外令他難以支撐,僅能維持趴扶的不堪姿勢。
【DD3】里恩
8 years ago
平順呼吸後,他索眉看著房內的血跡與斷指,血腥味彌漫房內,整體氛圍糟的可以。
斜看眼恢復自由的搭檔後,里恩漠然的端詳失去兩指的左手。失去的若回不來,也就沒什麼好留念了。
「還好嗎?」
為了排解可能會隨藥效褪去而越發越疼的憂慮,里恩主動向左蕥問。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冷熱恣肆紊亂地在身體每一處交替,背脊就這麼涼了又涼。屏氣、窒息、呼吸,五感閉鎖,困在裡頭,幾乎感知不到自身以外的東西,甚至鼎沸的樂聲、濃郁的血腥。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左蕥才抬起手來,順利地拔去眼罩、耳機,老舊的血斑又添增幾道新的筆觸,好不諷刺。聽力尚未自昏聵裡恢復,只迷迷糊糊看到對方掀了掀唇角——「你說什麼?」他瞇起眼,反問。
【DD3】里恩
8 years ago
他開始擔心搭檔的聽力受損了,這絕對不是好事。
扶著桌腳,里恩轉頭看向對方:「你……還好嗎?聽得到我說的話嗎?」
還在作痛的手讓他無法做大動作,只能以彆扭的姿勢問。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仍舊聽得模模糊糊,半依著唇形辨認出話語,勉強點了點頭。望過四周,灰眸在兩道門扉間暫留幾秒,接著,瞟回凌亂的檯面。斷指像小小的瓷白人偶,骨碌碌躺在艷紅的血泊裡,左蕥揀起它們,整齊排成橫列,右手三指於胸前畫了個十字。
休息了一回後才用繃帶纏上斷了五指的左手,栞蹲下身來握住對方的小手。
「可以囉。還有站起來吧。」她盡力壓抑著痛楚,很慢很慢的將左手放進了位置不高的大衣的口袋後輕聲說道。嘴邊勾著一如先前的輕鬆的笑——她自認。微微顫抖的嗓音和狼狽的模樣出賣了自己。
這樣的情況下還笑得出來?
一片鮮紅,好像根本沒起作用的麻醉劑——不過自己也不知道起了作用是什麼感覺就是——疼痛的感覺,整個房間一切都顯得無比壯麗。
可以的話想大叫,因為真的很痛。用短短十七年學過的粗話也無法舒緩的。她甚至覺得頭昏眼花。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感謝一下你的我的手指頭們的犧牲吧?人體大概有六十兆細胞,所以,我想想——剪一下,我們大概謀殺了幾百億條生命哩。」揚目,對上黑曜的眼瞳,說著不知打趣或認真的言詞,隨後,倚著桌角坐了下來,又問:「門怎麼分成兩邊了。」
安德烈先生
8 years ago
「……搭檔,你沒事吧?」稱為關心的虛問,怎麼可能沒事。當他脫離手銬的拘束,能感受到那條條長髮的滑過,他知道搭檔就在一旁,而那高度不是對方正常該有的,另隻完整的手胡亂抓起了海曼垂在一旁的髮絲,像是疼惜般,隨著掌心同向對方的頭頂搓揉。
「這是可不可以拿下來了?」對於疼痛雖說不陌生,可誰喜歡?
咬緊牙關,疼痛至手指蔓延至全身,侵蝕著腦袋,他現在只想摘除那該死的耳機及眼罩,會有好長一段時間絕不聽聲樂了。
我說✁
8 years ago
「還行,死不了。」答覆的聲音帶著幾分的顫抖,他忍著麻藥退去後如蟻密麻啃食的疼痛。完整的右手胡亂的將臉上的失態用力抹下,起身拍了拍搭檔的背部帶著安慰和打氣。

瞧著其他組也卸了眼罩和耳機,也就不再答覆搭檔,有些遲緩的直接給人拿了下來。
【DD3】里恩
8 years ago
「之後可能還會死更多。」目光停留在沈澱湖水質感的好看灰眸,隨著那份促狹,他揚手在空地上畫上一個十字,微微發顫的指讓成品看起來像歪斜的血色倒十字架。
揚眉,放棄修正與本意相違的圖形。大拇指向兩扇門的方向一劃:
「規則上寫,A門和B門各只能進入三個人,手環顏色相同的人不能進入同一個門。」
強調手環顏色,也就是說,可以利用交換腕上的工具來讓原本的搭檔兩人一同進入房內。
里恩個人認為沒必要這麼做。
克拉倫斯在確認了毫無疑慮的當下脫去了眼罩以及耳機,像是在擺脫髒汙事物般地迅速。
儘管沒遭受到皮肉上的折疼,他的心仿佛吃了一記冰寂的槌,久久才從鮮血淋漓的地面中,向癱軟的雙腿使力站起。
「姐,姐姐……。」鏽紅色的瞳眸映著淚光,他刻意地往少女的右半身軀抱去,畢竟那隱瞞方式實在太過拙劣。
他是不會說「只有我一個人沒受傷很愧疚」諸如此類的話語,克拉倫斯很清楚這只會成為接下來犧牲的頭號對象。
嬌小的身軀貼上了對方還因疼痛發顫的懷中,指尖拍撫著背部。
「對不起……。」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這麼說是要分開了?」緩緩拉過一只指頭,拖曳屍體般,在桌面蜿蜒出血痕,歪歪扭扭,酷似腥紅的引信,橫成一道小舌,如此重複兩趟,它們便被分作兩垛,對應分頭前進的關係。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之後還會匯合?」左蕥再度瞇起眼來,陷入思考,他希望答案是肯定的。原先便是以「兩人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作為考量,然而,假若之後的房間都分頭行走,自己豈不是為他人作嫁,平白搭上兩指了。
安德烈先生
8 years ago
視線終於由一片漆黑中漸漸融於模糊的色彩中,宏亮的高歌聲終於變為組員們的對談。
朵朵墜於地面的花朵,赤艷而刻骨銘心的痛楚,看著少了兩根手指的左掌,染上點點鮮紅的可愛蝴蝶結,他吃痛的勾起勉強的笑。
「應該會吧?」依然相信分組意義非淺,使勁力氣支撐住全身而站起,大大的換了口悶著的氣,他也拍了拍搭檔的肩膀。「辛苦各位啦,呼。」
【DD3】里恩
8 years ago
「辛苦嗎……」
他倒覺得無傷的男孩比較需要這句話。
臺櫃上彎曲的赤色紋痕,令他聯想到驚悚電影裡受害者死不瞑目的血書。
「假如他們想讓遊戲更精彩點,匯合是勢必的。」
相信搭檔這身份不會在現在就用盡,物盡其用——肯定還有更多玩法。即使他不樂見。
還有房間一的黃色紙條,仍舊令人在意。
思緒一轉,側著頭,里恩看向左蕥。
「假使我們立場相反,你是執行者,你仍會選擇相同的方案嗎?」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你猜猜看?」拋出的句子鑲上問號,揮之不去的疼痛依然挾持思緒,單手掐緊顴骨兩端,一隻眼睛斜睨著對方,笑道:「猜對了讓你先選走哪邊。」
【DD3】里恩
8 years ago
他眨眼。
寂靜片刻,視線對準搭檔,語調依然平穩。
「不會,你會選擇讓我犧牲六指。我猜。」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真厲害,答對了你選門吧。或者你看上別組哪個人,想和他一道走?」彎起眼來,手掌改撐下顎,血腥斑斑,有部份已乾涸氧化,紅的、褐的,在臉上凝成狼狽的印花:「怎麼想到的?難道你不認為我會有點——良心蟋蟀?還是惻隱之心?」
【DD3】里恩
8 years ago
「因為你說了,」稍稍拉開衣領,仿佛紅墨潑灑,留下赤痕斑點。「你懷疑,說得振振有詞讓人欣欣嚮往的東西。」
——還有,本來我也打算這麼做。當然,不打算說出口。
沒有多做解釋,別開視線,他接續道:「直覺罷了。我選B。」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耳聞回答,響起低低朗朗的笑聲。凝望鐘面,分秒涓滴流逝,焦距不定的模樣,又似是在回憶著遙遠的事:「剪你六根手指,也只是想像中的方案,我認為自己應該會這麼做。可惜人沒有從一而終的,好人偶爾會黑化,壞人偶爾會從良,如果人人都能堅守原則,我也不會每次都戒菸失敗了。」貌似無奈地聳肩,嗟歎寫在眼裡:「有時人的行為是很難預料的,不是嗎?」
【DD3】里恩
8 years ago
靜靜寧聽,他半傾著首,像在思忖,又像凝望血漥:「人心難測,是嗎?」
他以「不過」當作轉折詞,氣音轉述般地說著:「很多時候,人的行為仍是有跡可循,早在意識前就下了決定,儘管直到事情發生當下才察覺。還有,抽菸對身體不好,你確實該想辦法跟它一刀兩斷了。」
我說✁
8 years ago
瞧著搭檔的方向似乎是下意識的往所謂的「A」門走去,在對方的後腰輕拍了兩下後便挪動步伐轉往「B」門。他想既然這個組織特地讓他們編組了肯定有些理由,說不準在下下個房間又會讓同組的人會合也說不定,而對於房間海曼更是沒有其他想法,總歸他和艾森特不會進入同一扇門。

「呀哈…親愛的,要說等會見嗎?」和里恩與左蕥具有深度的交談不同,那淡金上仍沾著些許猩紅的青年語調輕盈,顯得悠哉而無慮,如果忽略他難看的臉色的話。
「啊那個……我跟海曼哥哥走可以嗎?」克拉倫斯注意到其他人似乎已開始為接下來的分別做了考量,為了自身的安全以及恢復恐慌的思緒,他選擇了除了搭檔以外,在整個隊伍中好感最為穩定的海曼。
至少克拉倫斯認為對方並不會輕易傷及,但某方面也可能只是他不得不相信罷了。
若不找個依歸,搖搖欲墜的思緒隨時有崩解的危機。
我說✁
8 years ago
伸出了完好無缺的那隻手牽著像是隻受驚的小動物般視線不安定的孩子,緊緊的握著,「嗯,一塊兒走吧。」

海曼沒有推就而就現在的情況而言他也沒有理由去為難一名孩子,忍著刺痛用左手揉亂了對方的白髮。
安德烈先生
8 years ago
如果說要選字母,的確艾森特是較喜歡A的,但或許也是因為他離A門的方向比較近的緣故。
看著男孩與搭檔朝向B門的選擇,還未確認分了手環又再次拆開的原因,戴起悠悠地微笑,撇開吃痛蹙起的眉,就像沒方才那事樣,慣性故做一派輕鬆,安然無事的手打了個響指。
「等會見,那左蕥還有小美女,就一起走吧?」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這個嘛——」又是一抹笑,抬手摸摸炙燙的後頸,神色木然,對於方才語末的叮嚀不置可否。歇夠了腳,他伸伸筋骨,佝僂的腰身直起,驅散多餘的心思,簡單說句讓對方自個當心的話,便慢慢逛往A門。
【DD3】里恩
8 years ago
起身,點頭應了聲「你也是」,他伸直手,轉動肩膀,確認除了方才的傷以外沒有大礙後,挪動步伐朝B門走去。
DD3 | K05 左蕥
8 years ago
選擇哪邊,並無所謂,與誰一起,也差不了多少。瞥見殺手青年在前頭的小動作,循著視線望了過去,又收回目光。他悠哉地應和著艾森特的招呼,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了解——」並沒有特別的想法,選哪扇門都是差不多的——她這麼想。比起這個她甚至更在意還在發疼的切口。
再心中默默祈禱著克拉倫斯能夠順利,栞瞇起嫣紅的眼眸邁開步伐朝A門走去。
-----拉線-----
back to top